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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那個男主[快穿]》第六十五章 生活助理
  第六十五章 生活助理
  任澤霖再抬起頭時,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他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拎好自己的袋子,前往下一個垃圾桶。

  等附近幾個垃圾桶翻找完畢,他就拖著袋子準備回家了。直到沿著小胡同走進去,看到門口原本對方廢品的地方已經空了,任澤霖才恍惚回過神來。

  他已經沒有家了。

  任澤霖沒有父母,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長大。但他從小就聽著周圍的閑言碎語,知道自己跟奶奶沒有血緣關系,是她從外面撿回來的。

  奶奶是個孤寡老人,一輩子沒有結婚,自然也無兒無女,靠拾荒為生,兼收一收附近幾條街巷人家的廢品,收入勉強足夠度日。有了他之後,日子就過得更加緊巴了。

  好在任澤霖從小懂事,在家裡手腳勤快,知道幫忙做事,在學校也品學兼優,一路考上來都是年級第一,不怎麽費錢。

  只不過長年累月的操勞,還是讓奶奶落下了一身的病,自從任澤霖上高中之後,她就一直不大好,只是在他面前強撐。

  十幾歲的任澤霖,除了讀書之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出頭,於是只能更加拚命地學習。原本他已經計劃好了,以他的成績,高考至少是一個市狀元,到時候學校、政府和一些企業都會給發獎金,有了這一筆收入,不但可以支撐他完成大學的學業,還能讓奶奶去治病。

  可是他考砸了。

  他雖然瘦,人卻長得高,看人的眼神很冷,一看就很不好惹,更重要的是,來的第一天就跟同房間的另一個人打了一架,那不要命的架勢很能唬人,所以其他人縱然對他不滿,也只能暗罵幾句,不敢多說什麽。

  這天晚上,任澤霖躺在宿舍的床上,思緒萬千。一時想到以後的生活,多少有些振奮,一時回想從前,又忍不住心情低落。尤其是想到奶奶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就要苦盡甘來,卻根本沒有享受到,心下便越發酸澀。

  家裡幾乎沒有存款,安葬了奶奶之後,任澤霖手裡只剩下幾百塊。好在學費可以貸款,生活費則要等到學校之後再去考慮。

  任澤霖來的時候帶的那個箱子,很多人都看到了,經這些人一傳播,現在全班已經沒人不知道。

  那樣的人,乾淨、鮮亮,一看就跟他不在一個世界,永遠無需像他這樣掙扎著求生。

  買了被褥、洗臉盆、熱水壺和各種日用品,雖然很多是二手貨,但任澤霖的存款還是全部花光。

  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他高考當天突然上吐下瀉,狀態十分糟糕。雖然現在的考試已經很人性化,他可以請兩位老師陪著去廁所解決問題,而不用直接放棄考試。可就算這樣,還是耽誤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加上手軟腳軟,身體不在狀態,最終的成績雖然還可以,距離市狀元卻差遠了。

  任澤霖大受打擊,悲傷欲絕。

  仿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第二天早上,任澤霖醒來,終於不再沉湎於過去。他將傷痛鎖在心底,開始清醒地面對現實。

  可即使是像他這樣的人,也還是想要活著,活得像個人樣。

  於是他不得不強忍悲痛,收拾好家裡的東西,處理掉那些堆積的廢品,將房屋讓了出來。

  他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黑下來,才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走幾條街去另一處廢品收購站,將袋子裡的東西清空,然後轉向一處破舊的小旅館。

  任澤霖對此視若無睹,打開箱子拿了乾淨的衣服,就轉身去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

  交的朋友都離他而去,評優評獎總是橫生波折,這些他都沒關系,因為他還有學習成績,這是他唯一可以控制、而且極有自信的事。可是連這個,他都搞砸了。

  ——他的箱子不是外面賣的行李箱,而是奶奶留下來的一隻木箱,聽說是從她年輕時候用到現在,外面的紅漆都已經剝落了。箱子用一把大鐵鎖鎖住,任澤霖又自己在底部加了兩個萬向輪和一根拉杆(拾荒的時候撿到的),就將之當成行李箱用了。

  可是幻想總會在這時候清醒,提醒他他已經什麽都沒了。

  之後的幾天裡,任澤霖一直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恍惚之間總覺得奶奶還在,於是他每天早起出門拾荒,把奶奶要乾的活兒都乾完了,再踩著夕陽回家。

  自此以後,他不但失去了唯一的親人,連家也沒有了。就連這個可以緬懷奶奶的地方,也將變得面目全非。

  雖然這學校裡大部分人都比自己光鮮亮麗,但任澤霖看他們對於省錢的竅門如此清楚,也不由松了一口氣,覺得校園環境比自己想的更寬容一些。

  相較於中學,大學明顯要自由很多,大部分人也不會多管別人的閑事。同學們都已經成年了,像欺負同學或者校園暴力之類,都變少了很多。

  但總有那麽一些人,閑極無聊,就會傳些閑話、做些閑事。

  他高考志願填的是臨床醫學,就算沒有錢,只要他當了醫生,就可以自己給奶奶治病。報的就是同城的大學,想的也是不能離奶奶太遠,回家方便。

  原本站在校門口迎新的學長學姐們,遲疑了一下,居然沒人及時上前。

  好在貸款已經下來了,書費如果能省下一筆的話,短時間內就不用擔心吃不上飯。

  他先打電話谘詢了助學貸款的流程,好在為了方便學生,手續已經盡量簡化,而且有一套標準流程。任澤霖忙了兩天,弄完了這些,也就該去學校報到了。

  可是奶奶沒有等到那一天。

  到了這裡任澤霖才發現,自己沒有準備被褥。他當時搬出來太急,隻帶了一個箱子,別的東西都直接處理掉了。

  這一天他沒有再去拾荒,耽擱了那麽久,學校馬上要開學,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衝了個冷水澡,換上衣服,用肥皂把髒衣服仔細搓洗了一遍,掛起來晾好,任澤霖帶著一身冷意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見他什麽都沒有,學長又熱心地給他推薦了學校裡的二手平台,不管是課本還是日用品都可以在這裡買到,物美價廉。這樣就不用交書費,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沒有獎金,不但學費沒有著落,奶奶的病也不能去看,他所有的期望都全部落空。

  他一進門,房間裡的人就都皺起眉頭。會住在這裡的,當然都是底層賣力氣的工人,每天起早貪黑,身上的味道當然不好聞。但即使是他們,也很嫌棄任澤霖身上那種在垃圾堆裡待久了沾上的味道。

  沒等他沉浸在悲痛之中多久,就有街道辦的人過來,說是要將奶奶所住的這套房子收回。這原本就是街道體恤她一個孤寡老人,才安排的房子,現在人沒了,任澤霖又是個有手有腳的大小夥子,當然不能繼續住著。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想到了今天見到的那個人。

  其實任澤霖從小運氣就不好,但這一次給他的打擊最大。

  他本人看起來卻十分淡定,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其他人的視線。沒有人迎接他,他就拖著箱子直接進了校園,找到了醫學院的報到點。現在特立獨行的人多,他這麽淡定,倒讓圍觀的人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於是各自收回視線。

  辦完了手續,有學長領著他們前往宿舍。

  所以出分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任澤霖的狀態十分低迷,每天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奶奶知道他的心病,於是拖著病體出門拾荒,想要再給他攢一點錢,誰知遇上暴雨,跌了一跤,就此撒手人寰。

  任澤霖拖著他那個醒目的“行李箱”,從進校門開始,一路上被無數人矚目。

  學校的軍訓是在本校進行的,以班級為單位。秋季雨水多,下雨無法訓練的時候,輔導員也會組織學生們到教學樓那邊去開會,做一些室內活動。一方面是怕學生還不熟悉環境就往外跑,另一方面也是讓大家盡快熟悉起來。

  這幾天他都是住在這裡,最便宜的大通鋪,一晚十塊錢,差不多就是他每天撿垃圾的收入。

  知道他條件困難,這些人就格外關注他的衣食住行。他身上的舊衣服要議論,他的襪子破了個洞要議論,他每天早餐買一碗粥一份小鹹菜,小鹹菜還要打包帶回宿舍中午就饅頭,他們也要議論。好像他無論做什麽,都帶著點兒詼諧的意思似的。

  任澤霖自己並不在意,小學和中學時代,他所承受的可要比這更嚴重多了。

  以前他的同學都知道他家裡是收廢品的,見了他總忍不住捂鼻子。其實任澤霖的衣服雖然舊,但洗得很乾淨,是沒什麽味道的,可是心理作用之下,沒有也有了。

  他們拒絕跟他做同桌,拒絕帶他參加一切私下活動,就連春遊之類的班級活動,也不許他參加。

  所以任澤霖總是孤零零地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最靠近垃圾桶的位置。因為沒錢,也正好不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除此之外,還要忍受許多的閑言碎語——小孩子不懂事,說的話都是跟大人學的,字字扎心。

  這些他都忍耐過來了,現在的議論,不過是小兒科。

  他不在意,卻有人主動替他打抱不平。

  這天又下起了雨,學生們被叫到教室去上軍事理論課,但老師臨時有事沒來,就讓他們自習。

  此時都還沒開始上課,自然不會有人帶課本過來。何況剛剛經歷過地獄高三,大家進了大學,迫不及待地享受自由的空氣,哪裡有心思放在學習上?所以只能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些閑話。

  任澤霖倒是在學習,他已經買了二手的課本,閑著沒事就打算先看一看都要學些什麽。

  因為沉迷學習,他倒也沒有注意到許多同學嘴裡八卦的對象是他。直到一位女同學聽不下去,拍案而起,“夠了,你們這樣議論一位同學的私事,不覺得臉紅嗎?”

  這一下驚動了所有人,全班同學都朝這裡看了過來。
    女生卻無所畏懼,盯著那幾個說得最凶的男生,“都說我們女生八卦,你們男生八卦起來,嘴臉才是真的難看。任同學不偷不搶、安分守己,有什麽地方招惹你們了?貧窮只是他的出身,卻並不影響他的美德。相較之下,你們這種議論他人隱私的做法,更讓人瞧不起!”

  男生們噤若寒蟬。

  其實他們也只是想在女同學面前表現一番,剛開學大家互相不了解,但任澤霖的情況卻一目了然。他們自覺說的都是實話,也就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這時被班裡最漂亮最有人氣的女生指著鼻子罵,都尷尬地低下了頭。

  蕭宜珍卻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道,“依我看,你們無非就是嫉妒任同學長得比你們好看,成績也比你們好,嫉妒心發作罷了。有這種閑心,不如多提升一下自己,相貌是爹媽給的改不了,至少還能提升人品和氣質。否則就算任澤霖遭人厭棄,也輪不到你們!”

  “任澤霖!”蕭宜珍又轉頭看向他,叫他的名字。

  任澤霖捏著課本的手指緊繃得泛白,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蕭宜珍卻隻笑了笑,“你的衣服雖然舊,但洗得很乾淨,可見個人衛生方面很看重。要不要去理個發?你長得這麽好看,就應該露出來給別人看,現在頭髮遮住眉眼看不清,可惜了。”

  女生們也都跟著起哄,攛掇他去理發。身邊有個好看的人,就算跟自己沒什麽關系,看著也高興啊。

  任澤霖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沒錢理發。”

  “我們可以給你眾籌!”不知是哪個女生喊了一聲,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蕭宜珍卻搖了搖頭,“不用眾籌,其實我學過一點,雖然不算精通,不過你們男生的髮型也不複雜,我來幫你理發,你看行不行?”

  “當然行!”不等任澤霖說話,就有人替他答應。

  於是等一節課結束,大半個班級的同學都簇擁著任澤霖一起去了女生宿舍。

  蕭宜珍將理發的工具取出來,拿了一條凳子給任澤霖坐在女生宿舍外的空地上,就開始動手。另一個女生索性把寢室裡剛買,還沒掛到牆上的半身鏡拿了過來,手捧著站在任澤霖面前,讓他和蕭宜珍能及時觀察對比。

  這麽大的動靜,引得不少進出的人也停住腳步,過來圍觀。聽說是一個女生現場理發,還有人想湊熱鬧呢。

  如蕭宜珍自己所說,她的手藝一般般,也就是依樣畫葫蘆地把任澤霖的頭髮剪短了一圈而已,沒什麽髮型可言。但他漂亮的眉眼露出來,精致、憂鬱,仿佛藏著滿腹心事,給人以驚豔之感。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窮,感覺就像是一個有故事的小王子。

  女生們憐愛之心大起,對他自然維護起來。男同學見狀,自然也就不敢隨意造次。

  於是自這之後,任澤霖在班裡的人緣突然好了起來。女生們知道他囊中羞澀,飯都快吃不起,於是這個請一顆糖,那個帶一個水果,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卻讓他的夥食變得豐富了許多。

  還有人幫他打探了大一新生可以做的兼職。學校裡有一些勤工儉學的職位,校外也有很多可以做的工作,只要勤快,賺到自己的生活費不成問題。還可以擺攤賣東西,聽說一位學長光是課余和周末擺攤,就賺到了自己四年的學費。不過這個不但需要眼光,還要本錢。比較搶手的工作是做家教,不過找生源比較困難,學校裡有專門的中介,但要交錢。

  總而言之,雖然大家的家境未必相同,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這種情況,但勤工儉學的前輩們並不少。他們早就已經摸索出了所有的賺錢方式,任澤霖完全可以參考。

  而且自己能養活自己,是很值得驕傲的事,完全沒必要羞於啟齒。

  眼看著任澤霖的情況越來越好,琳琅卻始終在按兵不動,系統都替她著急,“再這樣,他的心就要被女主勾走了!”

  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完全是真善美的代名詞,即使看過命運線,琳琅也對她挑不出什麽錯來。她聰明、漂亮,有責任心、有正義感,正是在她的幫助下,任澤霖才能順利融入同學之中,適應大學生活。他會對她產生好感,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系統本以為琳琅來得這麽早,可以取代蕭宜珍的這場戲份,在她之前先刷到任澤霖的好感度,卻沒想到她只是放任一切發生。

  琳琅聞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原本的計劃也是像系統想的那樣,先見到任澤霖,先在他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拆CP就沒有任何難度了。

  可是真的看到任澤霖之後,她卻改了主意。

  任澤霖的一生都太苦,幾乎沒有過什麽正常的人際交往,大一上半學期,就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把這段時光看得太重,也把帶來這一切的蕭宜珍看成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

  琳琅不忍心剝奪掉這些。同齡人所給予的認同和接納,是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給予任澤霖的東西,倒不如讓他順著原本的軌跡,去獲得這些。

  至於蕭宜珍,他現在最多是有點好感,還沒有太多的曖昧傾訴。畢竟任澤霖是真的太窮了,他目前的心思都還在怎麽賺錢吃飽飯上面。

  他後來越來越重視蕭宜珍,一是因為這段僅有的時光太短暫,二是因為蕭宜珍也算是被他連累,卷入了那一攤子爛事裡面。

  如果任澤霖能夠避開認祖歸宗的命運,不走上那條荊棘滿地的道路,蕭宜珍就依舊只是他頗有好感的大學同學。

  所以其實沒必要如臨大敵。

  琳琅現在掌握著一魂四魄,完全可以說,半個旋光的魂魄都在她手裡。已經開了這麽大的金手指,如果對自己依舊沒有任何信心,需要圍追堵截不讓任澤霖有機會接觸女主角,那就太失敗了。

  不過,既然第一階段的關鍵劇情走完,她也差不多可以出場了。

  這天,任澤霖買完飯出來,路過食堂門口的公告欄時,照例停住了腳步。這個公告欄是專門用來貼各種招聘啟事的,基本上大部分兼職都能在這裡找到。所以有心的學生,都會經常過來看看。

  任澤霖決定兼職之後,每次路過都會多看兩眼。

  正看著,突然旁邊忽然有人問,“你是想勤工儉學嗎?”

  任澤霖不確定是不是跟自己說話,但還是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然後一眼認出了對方。

  是開學之前他偶然見過的那個女孩,她看起來年紀似乎跟他差不多,五官明豔,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讓人能第一眼就記住她。

  她看著他,眼神純澈,好像只是單純的好奇。

  任澤霖無端地又緊張了起來,抿了抿唇,道,“是的。”

  她點點頭,依舊看著他,卻不再說什麽。任澤霖在她的視線裡,感覺萬分的不自在。好幾次猶豫是不是要邁步離開,但不知為何又沒能真的行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回過神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那頭說,“生活助理,我找到了。”

  任澤霖一愣,他覺得她說的是他,但又不敢相信。

  正遲疑著,就聽她道,“你等一等。”

  他連忙點頭。她卻又不再說話,繼續看著他發起呆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通勤套裙的幹練女性匆匆趕來,看到任澤霖,有些吃驚,但還是朝他伸出手,“你好,王詩文。”

  “任澤霖。”

  “你是本校的學生?”

  “是的,臨床醫學大一。”對方似乎是在面試自己,任澤霖看了旁邊的女孩一眼,下意識地站直了一些,回答。

  “會做飯嗎?”

  這回任澤霖遲疑了一下,“會一點。”

  聽起來好像廚藝很一般,但是找到一個琳琅能接受的人不容易,王詩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行,就是你了。”她說著一指琳琅,“這次是給她招生活助理,負責收拾房間、做飯和日常采買。先試用一周,你能接受嗎?”

  任澤霖躊躇了一下,還是主動問,“不知道待遇怎麽樣?”

  “包吃包住,月薪一萬。”王詩文道。說是生活助理,實際上應該是住家保姆。這個待遇,對於專業級的保姆而言只是市場價,但作為大學生兼職來說,就高得離譜了。

  以至於任澤霖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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