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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三十九章 交衢
  第三十九章 交衢
  嘩然一片。

  “那是誰……?”

  “現在山道裡第一是誰?”

  所有人都在不可置信。

  但一騎絕塵的人就在那裡。

  ——就是薑杳!
  這邊高台上, 當時和薑杳有一宴之交的幾位小姐都站了起來。

  “‘舞交衢’經過狹窄山道,大多數人都是求穩,她連第一個都敢這麽快?”

  劉玉震驚道。

  “禦”第一門, 舞交衢。

  通過整個山道的三條通道, 驅馳自如,身上沒有太多灰塵和被扎破的道子。

  所有人議論薑杳統統不知道。

  而這邊的人群中,翁純已經暢快地笑了起來。

  穿到這裡這麽長時間,薑杳頭一次這麽痛快!
  風掠過臉頰,刮起一點碎發。

  “阿晚,你這位二姐姐, 到底有什麽不會的?”

  紅馬持續噴氣,還發出了低鳴。

  “二姐姐大概是如今刻苦練習,我也不甚清楚。”

  肆意又輕快。

  “她說她會一點, 這要是一點, 那我可是一點都不會了!”

  幾個人說話間, 她又側身躲過了一片枝椏。

  她眼眸環視左右難看的臉色, 高聲道。

  “再快些,咱們闖過去!”

  結果他連馬尾巴都摸不到!
  那人眼神陰鷙,往後看著疲於奔命追著他的人。

  它也在興奮。

  女孩子的嗓子清清亮亮。

  他們認識,是當時翁純塞臂縛進嘴又被狠狠揍了一頓的那位。

  都是水貨!

  甩掉後面那群追不上她的人暢快。

  她隻覺得暢快。

  他現在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大抵她是真的會禦馬吧。”

  別說是穿過山道、經過河岸,他們什麽地方都能跑。

  “她會縱馬,而且非常嫻熟——沒經驗的人不敢這麽騎。”

  “好孩子!”

  像鋪天惡火襲來, 白鳥不逃不避,反而與焰共頡頏。

  前方突然極其清亮的銅鑼響。

  再也不用費盡心思掩藏也暢快。

  “這叫會一點?”

  李如嘉也忘了當時和薑杳的齟齬, 震驚掩唇。

  不同於平時的柔啞,此時她說話發音都更接近她原身的習慣。

  本來以為薑杳是個花瓶,他還和沈鎏應承了不少好話,立誓說要把她在“舞交衢”就堵死……

  很少有人知道,薑杳少時習武的時候, 最喜歡的就是跟著師父山上騎馬。

  她聽到的只有呼嘯聲。

  薑晚的手指在袖中緊握, 用力到發白。

  薑杳親昵地拍了拍胯///下的紅馬。

  這回的守擂者也是熟人。

  她剛才第一眼就喜歡, 高大漂亮,是神駿。

  姚瑭側目,聲音篤定。

  白色的流影在火紅的馬匹之上。

  她勉強一笑。

  薑杳單手拽韁繩,肩背都處在一個直又放松的狀態。①
  風流和儀態兼具,恣意和矜雅並存。

  騎馬暢快。

  然後是在山道尾記名的人喜氣洋洋的唱名聲。

  “‘舞交衢’第一名,薑杳——”

  這聲音在山裡回蕩。

  所有人都聽見了。

  滔天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薑晚的手指被不小心掐破,在遠處的薑陶震驚抬眸。

  沈鎏臉色青黑,賈裕平失手打翻了一套茶盞。

  乒呤乓啷的碎響,卻像是另一種慶賀與嘲諷。

  “舞交衢第一名是誰?”

  賈裕平咬牙切齒。

  旁邊的吳叁梁和程釗根本不敢作聲。

  他們是當時被徒手從薑杳座位上拎起來的那兩個,如今一左一右站在賈裕平旁邊,如同鵪鶉。

  可唱名的人不知這邊的心裡活動。

  他喜氣洋洋,又敲了一次鑼。

  “‘舞交衢’第一名,薑杳——”

  第一項已經出了結果。

  這邊觀禮台上議論滔天。

  “舞交衢”第一名,薑杳!!!

  賈裕平面皮紫脹。

  他深呼吸幾次,才陰惻惻笑起來。

  “不急。”

  他慢條斯理,“不急……”

  他們準備的還在後面。

  薑杳不可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來這場比試!
  聽到唱名的守擂者同樣面色一變。

  他一甩馬鞭,猛然加速。

  “駕!”

  沈小少爺不會高興這個結果……

  他要在下一項追上薑杳!
  已經出了山道的薑杳輕輕勒住韁繩,“籲”了一聲。

  她抬眸望向遠處的林子。

  鳥雀飛起,蒼黑一片。

  下一項。

  逐水車。

  逐水車,原義是隨曲岸疾馳而不墜水。

  但既然改成了騎馬,賽製也有所更改,變成了在幾位夫子的共同目睹下,在這片林裡策馬繞那條九曲十八彎的溪流,以最快的速度繞過每個彎。

  難度不算大,主要是在於和馬匹的配合以及那轉得人頭暈的彎。

  薑杳昨日剛和遊渡朝來踩過點,心裡有數。

  她正欲策馬,突然耳邊響起了系統瘋狂的報警提示。

  他們共事這麽久,從來沒聽到過系統這麽嚴峻的聲音。

  “宿主!附近埋伏了五個黑衣人!”

  它在腦袋裡幾乎是尖叫。

  “他們帶著弓箭,對準的是你的馬——他們是衝你來的!!!”

  林子裡鳥雀驚飛一片。

  常恩郡主被那片鳥雀驚擾,抬眸望去。

  旁邊的紅衣人閑閑抬手,遞給她一盞茶。

  “鳥雀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他語調輕緩。

  “不如等一等,看今日先來的是誰。”

  “哥哥倒是有閑心。”

  常恩郡主面色緊繃,接過了那盞茶。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之前和皇伯伯那般僵,怎麽又轉而願意替他來觀禮,看一場‘過君表’?”

  “你明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她聲音急切。
    “你到底怎麽想的,聞檀哥哥?”

  聞檀垂了垂眼。

  他長而濃的眼睫像一把扇子,重重疊疊擋住了琥珀色眼底的情緒。

  啊。

  還是這麽無聊啊,這群人。

  接受一點便欣喜若狂,行事悖逆他們的意願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不明白了就是高妙招數。

  所有舉動在他們心裡都能拆出無數陰謀詭計,前招後手嚴嚴實實,套路陷阱密不透風。

  人都這麽無聊……

  那就活該都被他殺了。

  “你還是看鳥雀吧。”

  聞檀誠懇道,“別一看見我就皺眉頭。”

  文陵突然過來,附耳跟聞檀說了什麽。

  聞檀意外地挑了挑眉。

  然後他一展袖子,站起了身。

  “你去哪兒?”

  常恩郡主意外道。

  “再過一會就該‘過君表’了,你這時候要去什麽地方?”

  紅衣的年輕人揮了揮手,聲音懶倦。

  “去看白鳥。”

  白鳥本人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人閑著沒事乾進行的鳥塑。

  她勒住馬,環顧周遭。

  剛才還興奮的紅馬現在也開始焦躁不安。

  薑杳安撫性地摸了兩把,喂了它一把用積分換的豆子。

  薑杳:“統,還記得我們當時換的雙刀和匕首嗎?”②
  系統:“我記得但是他們是五個人!!!你還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怎麽樣……”

  “換給我。”

  薑杳聲音篤定。

  “換給我。”

  她又重複了一遍,語調甚至隱隱帶了一點興奮。

  “我們還沒有試過,在有趁手武器和力量buff的雙重疊加下,我的上限是多少。”

  系統數據庫不怎麽理智,動作卻很快。

  薑杳後腰出現了兩把雙刀,靴子裡也感覺到有東西。

  “統,幫我定位這幾個人的位置。”

  她的手掌按上了刀。

  那幾個埋伏的人隱隱覺得不對。

  他們聽從世子的命令,埋伏的應該是個白色騎裝的女孩子。

  等到她到密林這邊,就亂箭對住她的馬。

  可以不射殺,但一定要把她嚇到摔下去。

  但據說應該在比較靠後的位置……怎麽第一個出來了?

  而且看這個騎馬的動作,怎麽也不像世子口中“不擅馬術”的人啊?

  都第一了!
  還甩了後面人那麽多!
  領頭的黑衣人更覺得不對勁些。

  他臥在草叢中,卻覺得薑杳的目光一直對準他。

  怎麽可能?

  他不可置信地想。

  他是賈家暗衛最出眾的那一批,即使是橫闕院的夫子親至,也不能這麽快察覺他在哪,她一個沒武藝傍身的小丫頭,怎麽可能?

  風突然襲來。

  草叢被隨之吹動,卷起一陣碧綠昏黃的浪。

  黑衣人的視線也被隨之遮擋一瞬。

  下一刻,他脊背一涼。

  常年潛伏的本能讓他瞬間感覺不對,頭也不回向後劈手揮弓,卻被大得驚人的力道狠狠抓住了弓!

  五個黑衣人同時聽到了令人牙酸的“咯咯”聲。

  實木的弓箭,竟然被徒手捏斷了!

  其余四人翻身而起,而那人的刀已經架在了第一個黑衣人的脖頸之上。

  單手扛刀的女孩子嗓音輕快。

  “嗨。”

  “來都來了,一起上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等在“逐水車”的幾個夫子覺得不太對勁。

  “按理說那個丫頭這麽快的速度能過完‘舞交衢’,剩下這一點路怎麽走,不也都走到了?”

  第一個老者五六十歲,短髯長目,面色紅潤,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內家高手。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旁邊的老者也站起身,白眉毛也跟著皺起來。

  “那條密林不算荒寂,也沒什麽蛇蟲猛獸,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第三個年歲不大,身上還穿著甲胄,看起來像個武官。

  “各位若不放心,我騎馬去看看。”

  “不用,我過去便是。”

  出聲的不是他們中間任何一個。

  所有目光瞬間警戒。

  能這麽悄無聲息靠近,不被他們發現,是何等的功夫?
  然後下一瞬,甲胄將軍身邊的幾位夫子目光放松,笑了起來。

  “……小郡王。”

  “是鳴鑾家的那個小子。”

  聞檀當時也在橫闕讀過書,和這幾位或多或少都有師生之誼。

  他一改在常恩郡主和其他人面前的倦怠,衝這幾位拱了拱手。

  “聞檀見過各位師父。”

  “我剛才還納罕,怎的是你來替皇上考‘過君表’?”

  短髯的老者一撚胡須,“這是重新開始乾正經事情啦?”

  “不算。”

  聞檀道,“他因為燕伏的事情很是傷心,秦王殿下又不在燕京,宗室子弟裡面找到我了吧。”

  他不怎麽願意解釋,衝幾個夫子笑了一下。

  “學生先走一步,我替諸位去前面看看。”

  正在這時,大馬的嘶鳴響起。

  白色騎裝的少女策馬而至。

  她單手持韁繩,眼眸清湛。

  馬的皮毛有些亂,卻異常地乖順聽話。

  薑杳見到幾個人,也不下馬,在馬背上躬身向幾人抱拳行禮。

  “學生薑杳,見過各位師父。”

  她嗓音有一點啞,但尾調有壓不住的興奮。

  聞檀意外抬眼。

  他眼很毒,一眼便看到了薑杳靴底的一點不對勁的深色。

  聞檀輕輕抽[dòng]鼻子。

  有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兩個人對視一瞬。

  是薑杳先低頭,衝他也行了禮。

  “小郡王。”

  “薑二姑娘。”

  聞檀欠身回禮,眼梢不著痕跡瞥過文陵。

  剛才文陵說薑杳第一,怎麽都不可能這麽慢才過來。

  血腥味……

  這小白鳥中間幹什麽去了?
  文陵會意,悄悄離開。

  這邊正準備唱名,但那邊又有馬的嘶鳴聲。

  來的竟然不止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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