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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四十二章 暗湧
  第四十二章 暗湧
  薑杳認出了這位是誰。

  她和系統確認:“是燕京三大軍戶, 除了沈、遊之外的那族人,謝氏獨女,如今領兵西北、官至平西將軍的謝州雪?”

  系統肯定了她的猜測。

  “是她。”

  是沈鎏想要取而代之的對象, 是橫闕第一、親自領兵的奇女子。

  是回到燕京城之後, 唯一對“薑杳”表示過善意的世家姑娘。

  “謝姐姐,你怎的突然回了京?”

  遊渡朝震驚,“大哥和父親誰也沒跟我說過!”

  戴著面具的謝州雪笑起來。

  “我倒是聽他們倒苦水一路——你住了快一個月開鑒門,怎麽可能聽說我回來?”

  還得意嗎?

  沈鎏一時哽住。

  沈鎏:?
  薑杳微微一笑,施施然對謝州雪行禮。

  謝州雪揮了揮手,讓人將那東西抬上來。

  “是要務在身,現在不到時間,先過來幫幫師父們的忙。”

  她抬眼希冀的神韻漂亮得驚心動魄。

  謝州雪眼神柔和。

  “翁純在書信裡誇你許多次,說你投壺不是一般的出色,我很是好奇。”

  他費盡心思挑撥一路,努力都白費了?!
  沈鎏氣急,隻得生硬別開了話題。

  “謝姐姐這回是來擔任考官?”

  遊渡朝一時沒弄懂沈鎏是在幹什麽。

  以為和遊渡朝打上交道、得了常恩郡主和翁綺的青眼, 就是真正攀上燕京城這些高門貴胄了?
  滑天下之大稽!

  “到底還是青梅竹馬、總角之交。”

  成績都出類拔萃、又都是女人,不應該見面就針鋒相對嗎?

  沈家也是高門,這麽久他都無法真正和謝州雪說得幾句話, 還是借著說遊渡朝, 謝州雪才肯過來, 她怎麽可能看得上……

  “這位想必是薑二姑娘。”

  聽到了嗎?

  謝州雪常年呆在關外,不怎麽習慣燕京的含蓄禮節。

  他突然橫插一嘴,卻是感歎二人的情意濃厚。

  遊渡朝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沈鎏看著不出聲的薑杳,心裡冷笑。

  這群貴胄王孫, 一個個嘴甜心硬、自視甚高,更是利益至上!

  “謝姐姐人在關外,心便念著遊二少爺, 這是何等的情誼!”

  他皺眉:“我和謝姐姐從小熟識, 她對我亦師亦友, 自然親近些。”

  “平西將軍。”

  因此她向前一步, 拉住了薑杳的手。

  沈鎏:……

  薑杳還沒反應,遊渡朝和沈鎏的眼睛都直了。

  謝州雪避重就輕地繞開了話題。

  沈鎏在旁邊歎息。

  謝州雪望向薑杳,主動道。

  “這回各院擇巢試第一第二都要參加之後聖上舉辦的宮宴,我身無長物,就隻帶了張不錯的弓,做‘射’第一的贈禮。”

  “我這次拜托沈小少爺帶我先來逛逛,並不是為了渡朝, 是聽說你與渡朝在一處——我是為你而來的。”

  薑杳笑起來。

  “姑娘免禮。”

  那弓巨大華美,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

  “是,多謝將軍抬愛。”

  “來之後我便去看你比試,很是驚為天人。好姑娘,穩住心性,接下來的‘射’好好考,成績不會差。”

  “金鳴弓和雕翎箭?”

  沈鎏一改剛才嘲諷的語氣,神色晦澀難辨。

  而沈鎏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遊渡朝身上。

  薑杳參加國寶綜藝的時候曾經仔細了解過弓,知道製弓以乾、角、筋、膠、絲、漆,合稱“六材”為重要,而這張弓,每一樣都做到了頂尖。①
  遊渡朝不可置信。

  “謝伯父親自為你找到大燕最好的匠師,六材都是上好,你要把它做第一的彩頭?”

  謝州雪珍重地望著它,指腹摩挲弓臂,唇邊含笑。

  “正是因為珍貴,才該送給更會用它的人。”

  她聲音中帶著惋惜。

  “在涼州駐兵,到底帶的是步兵,最近我和小郡王又在討論改造弩箭的可行性,弓箭用的時候太少,虧了它。”

  這把金鳴弓……

  薑杳有印象。

  她有意側目,恰好看到了沈鎏灼熱的目光。

  薄而潤的唇微微牽了一下。

  果然,下一瞬,系統提示音響起。

  【金鳴】劇情點開啟。

  這個劇情很長。

  沈鎏和燕伏上輩子可謂摯交親朋,從要“整治”的女人到追求的事業都如出一轍。

  這把金鳴弓,便是沈鎏第一次立大功的時候燕伏賞賜給他的東西。

  彼時謝州雪已經身死涼州關外,馬革裹屍、葬在青山。

  弓也送回燕京,便成了他們君臣情深的最好表現工具。

  但這把弓之所以讓薑杳印象深刻,並不只是因為這些。

  薑杳最有可能逃脫宮闈的一次,便是沈鎏高高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用雕翎箭和這把金鳴弓射出雷霆霹靂的一箭。

  那一箭很準,力道也很大。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

  但若薑杳代入式回憶的時候,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支箭直直穿過了她本就跛的那隻腿。

  沈鎏擅長射箭,這把金鳴弓在他手裡,會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他也極為愛重,時時帶在身上,及時擦拭,精心保養,不假人手。

  哪怕這張弓現在不屬於他,都阻攔不住沈鎏眼中的灼灼熱意。

  薑杳瞳孔裡面神色流轉。

  但她唇邊仍然揉刻著笑。

  是好弓。

  但這樣的好弓如今花落誰手,還未可知。

  下午,遊渡朝同樣獲得他那組的榜首。

  他同樣半炷香完成了“舞交衢”,由於“逐水車”整體控制不如薑杳出色,分數暫時位列第二。

  只要“射”不出局,薑杳的賭注已經贏了一半。
    翁純高興得從“烹桃食春”抱了兩大壇子酒來,說要等考完與他們對飲,三個人被嚇了一跳,連手勸住了這仙女面、醉鬼心腸的姑娘。

  即使這樣,四個人晚上也熱熱鬧鬧吃了頓飯,慶祝今日薑杳和遊渡朝的戰果。

  這邊歡欣鼓舞,那邊愁雲慘淡。

  賈裕平的罪證板上釘釘,被文陵和關夫子聯手報到了禦前。

  下午,遊渡朝的“禦”還未考完,賈裕平的世子爵位便被剝奪。

  皇上聽完前因後果大怒,怒斥他仗勢欺人、刁蠻無理,不堪為王侯子弟。

  他傳口諭,不允許賈裕平再踏入開鑒門,更不許嘉南侯府向薑府尋仇。

  薑謹行還被叫進宮裡,好生安撫了一番。

  薑杳被皇帝隔空大加讚揚,驚得打算回來就關她祠堂作為交代、以正父權的薑謹行誠惶誠恐、連連謝恩。

  同時,打賭時並未被斥責的沈鎏此時被緊急召回家。

  他家隔日便往宮中遞了牌子。

  這一場所有人沒有猜到走向的賭局,已經開始變幻燕京的局勢。

  但開鑒門已經沒人關注這些。

  馬都上不去的薑杳去考橫闕,“禦”三門門門一甲,五個考官給出的都是最高的分數,已經傳遍了每個角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整個開鑒門,誰不知薑杳是什麽樣的人?

  同窗誰都能踩一腳的麵團泥人。

  文弱內秀、不良於行的世家小姐。

  漂亮得誰都能看到,卻沒有自保能力的瓷器。

  可就是這樣的泥人、麵團、瓷器、文弱小姐。

  就是這樣的薑杳——

  她當街嘲諷賈裕平,公然反抗並上達天聽。

  她堅持不道歉,甘舍扶梁學業,毅然參加擇巢試。

  她當眾對賭沈鎏,在褚瀚的手裡搶下逐水車第一。

  除了薑杳,誰還敢這樣做?
  只有薑杳!

  “薑杳……”

  紅潤的唇吐出這個名字。

  麗人低低地笑了起來,捧著茶盞呷了一口。

  “是我小瞧了她。”

  站在一旁的女官立即向前,接過茶盞。

  殿下,有婦人不住叩首。

  她聲音哀哀,讓人聞之心傷。

  “求娘娘憐憫,娘娘憐憫啊……”

  婦人說著,淚如珠子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掉。

  “阿鎏說到底只是個年輕孩子,誰知道那惡毒丫頭心機這麽重,竟然誘著他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賭約?”

  德貴妃護甲輕輕扣在額頭。

  她柔聲,說得確實刮人心窩子的話。

  “得了,大嫂。都是自己家人,省的跟我來撥弄是非那一套。”

  美豔到頂點的人似笑非笑。

  長指點了點桌面。

  “他先挑的頭,他說的難聽話,亦然是他沈鎏應下的賭約,和人家也沒什麽關系。”

  德貴妃輕描淡寫。

  “真若是輸了,照做便是。”

  “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要毀約嗎?”

  婦人一窒。

  她姓寇,是沈鎏的生母,也是被扶正的沈家大房夫人。

  寇夫人此前是平妻,和沈家這位頂矜貴的姑奶奶打交道不多,總是下意識避著,並不了解德貴妃。

  如今她來,是家裡夫君的意思,這位寇夫人沒想太多,只是操著對好兒子的憂慮和對未來的驚懼,一來便梨花帶雨。

  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

  德貴妃說完這句,便似乎想要起身。

  寇夫人徹底著了慌。

  “但是、但是阿鎏若是真輸到家,他得來娘娘宮門口認輸啊!”

  那貌美的女人楚楚可憐望著她。

  “娘娘何等矜貴,儲秀宮又是何等重地,怎容他們放肆!②”

  撐在椅子上的手頓住了。

  描畫精致的眼皮撩起來。

  “如果他真廢物到讓薑杳能在他手底下拿第一,那他來我確實不介意。”

  德貴妃長眸盯住誰的時候,溫和的表皮全然褪去,那人一定會覺得像被豔麗的蛇注視。

  比如現在。

  冷意爬滿寇夫人的脊背。

  “本宮說到這地步,你若再不明白,便一字不落地背下來,去找能聽懂的人聽罷——”

  她口吻輕而愉悅。

  “雖然賈裕平用了昏招,但若他成功,應當很是管用。”

  “你若是怕,也可想想不那麽血腥的法子……想讓一個本就不知道能完成成什麽樣子的人輸,可太簡單了吧?”

  一刻鍾後,寇夫人匆匆從儲秀宮告辭。

  德貴妃疲憊地閉上眼,重新靠回椅子裡。

  她低聲喃喃:“一群自亂陣腳的蠢貨……”

  彤雲上前一步,乖順地為她揉額角。

  “辛苦娘娘了。”

  “這倒是無妨。”

  貴妃閉著眼“嗯”了聲。

  “我當時那般恐嚇房夫人,她都尚且不能如何薑杳,還不小心將這人放到了開鑒門——換了個更大的地方興風作浪。”

  “我是真小瞧了這位薑二姑娘。”

  她若有所思。

  瑰麗的眼睛望向遠處的雕梁畫棟。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蟄伏如此之久蓄勢待發,翻臉速度比翻書都快——此女非常人哉。”

  彩衣也上前一步,神色凝重。

  “她對沈家公然挑釁,又與殿下退婚,已然是敵非友,要不要……”

  “唉,犯不上。現在還用不著咱們動手。”

  貴妃曼聲。

  “她這般顯眼,多的是恨這漂亮小出頭鳥的人。”

  “若真為心腹大患,等宮宴見面,再說不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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