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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逃荒發家記》第五十九章 跟蹤者
  第五十九章 跟蹤者

  正月初三。

  雪停了, 冬陽微暖,在過了幾個吃吃喝喝的鹹魚日子後,大家都開始走親戚了。

  因為去年杏花村的知名度, 今年借著走親戚來杏花村參觀的人多了許多, 好多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跟著來看看。

  村長很高興,親自領著人清掃路邊的雪, 享受著被眾多親戚朋友恭維的感覺。

  找著各種借口來江家登門送禮的人也絡繹不絕, 這些人有的求青磚, 有的求梯田,有的求種地技術, 送的東西也五花八門的, 有家底的送點布匹紅糖糕點,家裡窮的送點乾貨和雞蛋。

  江家人感慨萬千,因為自己曾經也是從窮苦日子過來的, 是以無論家底如何, 江家人都平等對待, 引進院子裡端上熱茶瓜子乾果,這讓很多戰戰兢兢的窮苦人放下了心。

  後來經過商議, 江家人決定無償地把種地技術傳授出去, 畢竟這也不是他們創造的,而是歷代祖祖輩輩在種地過程中摸索出來的, 就算他們藏著掖著,也會很容易被人偷學了去, 還不如拿出來賣個人情。

  是以江家人便明確說明, 大家不用再提著禮品來登門了, 隻待開春之後,江家會召集大家一起傳授種地技術, 大家都可以來學習,如此這般,總算是把千恩萬謝的拜訪者打發完畢了。

  初三的時候,清河縣陶家的人來了,表面上是陶青作為徒弟來師父家拜年,實際上來的都是陶家那個村子裡的宗族長輩,他們都決定往富陽縣搬遷,因為清河縣的縣令不知是怎麽的跟發了瘋一樣,從去年入冬後就開始找各種理由征稅和抓壯丁去修城牆,凍死摔死餓死的不計其數,而梧州也不知何情況,竟也任由這清河縣令亂來。

  梧州過年的時候比往常更熱鬧,北方的局勢似乎還沒對梧州有太大影響。

  初六是個大吉日,江父林氏江成傑江笙謝春劉滿娘幾人帶著大車的禮物,從長水鎮出發前往梧州,此去第一是為了檢查香皂的生產,第二是為了和肖家談談布料的事,第三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商量陳家江家的婚事。

  江家人帶著東西先去了陳家,查看了一番香皂生產,這香皂每個月可以給江家陳家帶來幾十兩銀子的分紅,如今在梧州可是炙手可熱的東西,加上陳父和肖家會做生意,連北方的城市都對香皂有所耳聞。

  根據陶家人帶來的消息,亂了的不只是清河縣,有親戚在梧州謀生的過年回來,透露過梧州最近也不太平,主要是北方發生的一些事,但對於普通小老百姓來說,消息太閉塞,北方究竟如何,大家都說不清楚。

  百姓苦不堪言,這才使得遷徙的決心和人數都壯大了不少。

  馬車在一個拐彎的地方,江笙迅速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在地上靈活一滾,人瞬間貼到了牆壁上,幾乎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謝春聞言微愣,但他好歹在江笙身邊待這麽久了,一下就提起了心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手緊緊抓住韁繩衝江笙一點頭。

  陳叔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去,說實話,雖然他年長幾十歲,但還真不敢打江家人,尤其是江笙的主意,總覺得她那雙眼睛能把一切看穿。

  只有江笙和紀珩對視一眼,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馬車進了梧州城,行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擺攤的人,馬車走得很慢,江笙讓謝春駕車,道:“等下我下車,你不要出聲,切記。”

  他們被人跟蹤了。

  路上走了三天,正月初九的時候到梧州了。

  這北方真要變天了,南方的州縣都開始謀求自保了。

  江笙唔了一聲,“陳叔您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信你的。”

  陳家住的莊子是肖家租給江家的,莊子很大,房間也多,處於梧州的城郊,在莊子裡稍作歇息後他們便往準備去肖家拜年。

  她挪動腳步蹲下去,借由一個攤位擋住自己。

  攤主不疑有他,和藹道:“歇吧小姑娘,那前頭就有個醫館,若是嚴重的話去醫館看看。”

  江笙點點頭,眼神銳利地掃過從面前經過的人群,果然見兩個普通人打扮但腳下生風步履矯健的人追著江家的馬車過去了。

  雖說是江成傑入贅陳家,但因為兩家情況特殊,陳家也妥協了一下,並不真的把江成傑當上門女婿,且陳秀雲日後隨著江成傑住在江家,只不過為了延續陳家的香火,除了記在江家名下的那個孩子,其他孩子都隨陳家姓。

  江笙簡單查看了一下帳本,沒發現什麽問題,陳父道:“你放心,我做了幾十年生意了,最是講誠信,這帳本我這裡一份,送去江家的一份,肖家手裡也有一份,每一項每一單都是清清楚楚的,絕無造假。”

  攤主奇怪地看著她,江笙連忙小聲道:“我腳崴了想歇歇。”

  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被跟上的,但很顯然對方有功夫在身。

  她假裝揉了揉腳,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快步離開,而後迅速追了上去。

  肖家的宅子遠離鬧市,附近都是富人的住宅,街上行人也少了很多,謝春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提著心頻頻往後看,他也注意到了那兩個跟蹤的人。
    這時,只見那兩個人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對方來勢洶洶像鬼魅一般狠狠一掌劈頭而下,那兩人武功不低竟沒有提前發現江笙的蹤跡。

  因江笙是本身的鍛造體質強橫,沒有內力,純靠硬件好,所以習武之人那一套在她身上不適用,她出手也沒有所謂的招式。

  一人被江笙狠狠劈中口吐鮮血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另一人迅速反應過來抬手就向江笙攻來,但江笙一把將暈了的人甩了,接住對方的招式,不過幾下就化解,毫不費力地將人按在地上反剪雙手,而後快速伸手一下將對方的下巴卸掉讓他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只是兩個小嘍囉,一身功夫對付普通人厲害,對付江笙就如以卵擊石。

  謝春再回頭看的時候,見江笙對他打了個手勢,而後提著兩個昏迷的人往僻靜處走了,謝春這才放心,駕車繼續往肖家走,而馬車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到達江家後,謝春信口胡編道:“師父她……她方才肚子不舒服就先下車了,說一會兒就來。”

  江家人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沒多想,只能先一步去叩響肖家的大門。

  且說江笙將那兩個人拖到僻靜的巷子裡後,伸手毫不留情地將兩個人的胳膊卸了,劇烈的疼痛讓昏迷的人瞬間醒了,還沒叫出聲,江笙冰冷的眼神就投了過來,那人立馬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閉上了嘴隻憤恨地看著她。

  被卸了下巴的人嘴裡嗚嗚地,鮮血直流,兩條胳膊像軟面條一樣吊著。

  江笙在他們兩個面前半蹲下,居高臨下問,“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人都不開口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江笙眼睛一眯,伸手把被卸了下巴的人的下巴一下正了回去,而後捂住他的嘴,把他的痛呼按了回去。

  “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的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掉,然後在你們半死不活的時候丟去亂葬崗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身上長滿蛆蟲。”

  她袖子一忪掉出一把匕首,瞬間寒芒一現,一個人的小指就被切斷了。

  那人滿頭冷汗,面目猙獰卻在匕首的虎視眈眈下不敢叫出聲。

  “你們不是死士吧,何必給人賣命至此呢,說出是誰派來的,你們自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回去複命,又有誰知道呢?”

  兩個人聽江笙這麽一說都一驚,江笙居然會願意放他們走?
  本來他們對於跟蹤一戶農戶的任務都沒放在心上,心想不過幾個普通人能有什麽厲害的,哪曾想這個小丫頭看著瘦瘦弱弱的,武功居然如此強,輕松就將他們兩個拿下,連一點反抗機會都沒有。

  他們心裡一陣發寒,這身手,軍營裡的大將都不一定比得過吧。

  “我,我說了你真能放我們走?”

  江笙面色不變,把匕首在手裡隨手把玩著,“是。大過年的,不想殺人。”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在心裡糾結半天,才哆哆嗦嗦道,“說了你也不認識,是景州大營的萬將軍派我們來的……我們不止跟蹤你們家……”

  江笙一挑眉,“和紀珩有關是嗎?”

  這兩個人本來以為就算說了又如何,萬將軍在千裡之外,又位高權重,這個小農女就算是有一身本事,還能闖到大營裡去不成,哪曾想江笙一語道破了背後的事,驚得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江笙站起身來,隻吐了四個字“多此一舉。”

  而後她抬腳走出了巷子,隻留下兩個驚疑不定的跟蹤者躺在巷子裡。

  她自然知道紀珩一直以來都受到刺殺和監視,而江家和紀家走得近,從她決定和紀珩合作開始,就注定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這亂世之中,不管是投靠有權有勢的人,還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都是逃不過時代洪流的。

  江家人來了富陽縣後尚沒展現全部實力大展身手,就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懷璧其罪,日後若是生意做大了,這種被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的事肯定是少不了的,除非一家人躲到深山老林去避世不出,但那樣的話,他們何必還千裡迢迢逃荒至此?

  所以該怎麽辦呢?

  江笙微微抬頭,打量著遠處的天穹。

  躲是躲不了的,只能壯大自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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