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面對趙睿的疑惑， 宋浩坦蕩開口：“喬諾去做有償售後啦，應該快回來了吧。”

  他說完，還不忘伸長脖子張望外面， 翹首以盼。

  趙睿本就對導演的偏心不爽， 如今見他這麽名目張膽的放水，頓時又嫉妒又不甘， “您這有償售後怕不是作弊， 明明只是讓嘉賓賣東西的。”

  “可他們這個任務，是由賣玉米衍生出來的啊， 而且是顧客主動索要的服務，不去豈不是砸招牌。”

  “賣玉米能衍生什麽服務，別是您故意放水吧？”

  鄭楠聽不下去了：“我說， 你一天不針對喬諾會死麽，人家憑本事攬的活兒，怎麽到你這裡就成放水作弊了？”

  鄭北冷不丁說：“還不是因為東施效顰仿了個寂寞，嫉妒唄。”

  趙睿怒道：“你再說一遍！”

  陸寧接茬道：“你想模仿諾哥哥用RAP賣蘋果， 卻慘遭群嘲的視頻全網瘋傳，明明沒實力還硬裝，你不出糗誰出。”

  【哈哈哈哈，東施尿頻，我真的笑死】

  趙睿回懟：“彼此彼此，吉他彈唱賣玉米，十塊三首白菜價，把親弟弟貶得一文不值，您可真是他親姐，有你真是他的福氣！”

  #姐姐喊話RAP圈，管管你們的人#
  #新晉rapper疑似學歷造假#
  #粗口非rap專屬，Z姓rapper被點名警告#
  經紀人看著自家作死作到人盡皆知的蠢東西，氣得連夜入院，緊急救治。

  提起自己的心尖寵，趙睿終於露出幾分愧色， 忐忑的瞥了她一眼。

  喬一罵爽了以後，從容的掏出小錢錢遞給導演，“這是我們今天掙的錢，勞駕您統計一下。”

  “哪像你，小嘴叭叭一大通，人家買你的蘋果了嗎？沒買就算了，還被人當猴耍，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如果我是你啊，早就連夜打包毀約走人了，像這種全國性社死，真的會氣到祖先從墳裡爬出來揍你的。”

  喬一瞥向趙睿：“奇技淫巧說的是您自己嗎，YOYO切克鬧，蘋果甜甜要不要？您用B-BOX賣蘋果的視頻在網上都傳瘋了，你火了耶，全都是被你尬得用腳趾摳城堡的網友，論貽笑大方，還得是您啊！”

  陸寧忙往哥哥身後躲。

  “罵髒話是rapper的特有屬性嗎，還是只有你這樣，rap界的前輩們，奉勸你們管管這種沒規矩的新人，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好好的自由精神，千萬別淪為無良之輩的泄憤工具哦。”

  喬一驚訝道：“不會吧，我們的玉米是所有嘉賓裡最沒有競爭力的，怎麽還成最強競爭者了？”

  喬一聞言，喜上眉梢：“雖然你人品不怎樣，但眼光是真的好，喬諾有我這麽炸裂的姐姐，當然是他的福氣啦，而且啊，不管我再怎麽作踐他，喜歡他的人依然前赴後繼，上到老太太，下到小朋友，誰不愛！”

  趙睿聞言，心臟像被誰狠狠攥緊，他真的太沒用了！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抱歉抱歉。”喬一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和大家點頭示意後，喬一掃了一眼陰沉沉趙睿，好奇道：“你們剛剛聊什麽呢？氣氛怎麽有點不對勁。”

  【啊啊啊啊，又是姐姐強寵弟弟的一天呢】

  鄭楠：“您倒是豁達，那可是promise的新品首秀，喬諾或者陸家兄妹拿到是錦上添花，你拿到，那可是雪中送炭耶，真舍得？”

  楚薇柔心下怨怒，面上卻還要維持體貼人設：“只是一次任務而已， 輸了也沒關系的。”

  “我就知道諾哥哥最棒了！”

  沒等鄭楠開口，趙睿就嘲諷道：“東西不好，人會作妖就行啊，奇技淫巧，貽笑大方！”

  陸曉也笑道：“目測是我們的三倍以上，輸給高手不丟人。”

  鄭楠：“沒聊什麽，就有的沒的，快把你們今天賺的錢拿出來數數，我和楚老師這兩組都沒戲了，勝利者在陸家兄妹和你們之間角逐。”

  楚薇柔默默攥緊手掌，鄭楠短短一句話，就把她的處境凸顯出來了，真惡毒！
  她假裝黯然的垂下腦袋，聲音帶了絲唏噓：“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的，順其自然吧。”

  陸曉不動神色的把她護在身後， 淡笑道：“趙老師還是學著控制一下脾氣的好，要是您今天態度好些，也不至於一個蘋果都賣不出去。”

  【喊話整個rap圈，也只有姐姐敢，太炸裂了】

  【嘖嘖嘖，翻車逼王真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呢】

  如果不是要回來交任務，她早就溜去廣場看喬諾表演了，不過看直播也夠了，哥哥那麽好，值得被更多人喜歡。

  大家看著她手裡粉撲撲的一遝錢，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都知道他們厲害，卻不知道這麽厲害。

  陸寧雀躍的抓住哥哥的胳膊原地小跳。

  鄭楠笑道：“這還用數嗎，完勝好嗎。”

  “跟你這樣的人組隊真是倒大霉，也就只有楚薇柔受得了你。”鄭楠頗為同情的看向楚薇柔。

  【趙睿be like:阿巴阿巴，嗚嗚，他諷刺我】

  “你、你他媽——”

  【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姐姐那段切克鬧，諷刺整個拉滿了】

  “直播將在第一期結束後由讚助商直接聯系二位確認時間，記得隨時關注電話，別錯過了。”

  喬諾這波嘲諷，直接把趙睿送到了熱搜上。

  “你、你——”趙睿氣得額角突突跳，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到詞語來反駁。

  趙睿怒紅了眼睛，垂在身側的拳頭青筋凸起。

  為了公平起見，宋浩還是數了一下，姐弟倆賺了兩千三百塊，拔得頭籌，也得到了promise的線上直播通告。

  鄭楠：“嘿，你這人——”

  “我早就跟你說了，喬諾被黑依然屹立不倒，那是他有狂妄的實力和底氣，你想學不如先去精進一下業務，或者重新投個胎，讓你東施效顰，不是東施尿頻啊！”

  【看到沒，讀書少，吵架真的很吃虧來著】

  喬一沒什麽波瀾的嗯了聲，看得楚薇柔一陣揪心的嫉妒。

  如果和喬諾組隊的是她，那份通告就是她的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熱切，喬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忽然計上心頭。

  她笑著朝楚薇柔走過去，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楚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們三個一起幫promise直播怎麽樣？”

  她必須斷了一切可以讓楚薇柔借機炒作的苗頭，讓她無理可鬧！

  聞言，在場的人全都詫異的看向喬一，趙睿更是一臉戒備。

  楚薇柔心底倏然警惕起來，面上卻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擺手婉拒：“不不不，不可以的，我的資歷遠遠不夠。”

  “promise不會在意代言人的資歷，他們只相信緣分，而且，如果不是我橫插一腳，這份代言是你和喬諾的，算起來，是我欠了你，就當我的補償好了，我會和讚助商談，沒你，我們就不接了。”

  聽著她狂妄的言論，趙睿輕嗤：“說的好像是你的產業一樣，你說帶誰就帶誰？別又故意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那種無恥的事你們又不是沒做過！”

  這話更像說給楚薇柔聽，他不想她再被姐弟倆玩弄於鼓掌。

  喬一不以為意道：“無恥的事我做得多了，多一件又何妨，再說了，這份代言對我又沒用，我既不缺錢也不入圈，不如讓給需要的人，你這麽陰陽怪氣的，是嫉妒楚小姐呢還是怪我沒連你帶上？”

  “我會稀罕這個？！”

  楚薇柔真的要煩死趙睿的自以為是了。

  她滿懷歉疚的說：“對不起姐姐，弟弟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擔心我空歡喜一場罷了。”

  喬一由衷佩服女主的小白蓮人設，天可憐見的無辜樣，真能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絕了。

  她雖然沒這本事，可誰還不會學了：）

  她輕飄飄的掃了喬諾一眼，還好冤種弟弟只是蠢，沒有戀愛腦，要不然她這工作量怕是要致死了。

  “我既然敢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承諾，肯定不會失信於你，等我跟讚助商談妥了，會跟你簽一份補充協議，保證一切都落到實處，可以嗎？”

  楚薇柔心下激動不已，面上卻依然保持著一貫的謹小慎微，怯怯的把手絞在一起，做出局促又惶恐的糾結樣。

  喬諾知道她臉皮薄，忙安撫道：“我姐說話一向算話，你答應了吧。”

  楚薇柔趕緊順杆爬：“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喬一好想為她的演技拍手叫絕，她連喬諾的心思都算好了，就等著被動接受呢。

  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這才是好姑娘，姐姐不會虧待你的，你倆做不了情侶還可以做朋友嘛，多好！”

  楚薇柔要的就是這句話，借朋友之名保持聯系，再徐徐圖之。

  這麽好的跳板，一定要死死抓住。

  【姐姐對楚薇柔算仁至義盡了吧】

  【楚薇柔和喬諾之間的惺惺相惜挺難得的】

  【對啊，就算是同門，那也是潛在競爭者，拋開咖位不說，從人性自私出發，恐怕沒人能做到喬諾這一步】

  【笑死，喬諾佔盡紅利，只是把吃不完的施舍給別人，至於捧臭腳嗎】

  【呵呵，黑子們佔盡汙蔑哥哥的紅利，又當又立，有著人類字典都沒法形容的卑劣，至於玻璃心嗎，黑不過就陰陽怪氣？】

  【噢喲，人家只是被姐姐自爆的黑料羞辱了職業操守，失業人的心理誰還不會共情了，權當關愛智障啦】

  【吃剩下的又如何，說明我們不缺資源，就算糊了，也還有家業繼承，等哥哥退圈了，你們可真要吃屎了】

  【如果我是你們，趕緊回家祭祖，讓他們在下面幫忙打點，免得餓死了沒地方去】

  面對大家的圍攻，黑子們滿腔怒焰集聚在心底，卻實在找不到新的詞匯反擊。

  關於喬諾的黑料，他們挖的一點都沒有喬一狠，說句相形見絀都是體面的了。
    哎，日子沒法過了！
  *
  回劉五家的路上，姐弟倆並肩而行，頭頂的月亮泛著茭白的清輝，山道邊的密林裡偶有螢火蟲飛過，仿佛星星墜落。

  清幽的山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空曠寂靜的遠山依偎著萬家燈火，勾勒出一副靜謐祥和的美景，莫名讓人心曠神怡。

  喬一向楚薇柔發出邀約的舉動，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但想到喬一嘴硬心軟的做派，又在情理之中。

  喬一還是在乎他的，知道他對楚薇柔有愧，幫忙彌補呢。

  喬諾心中湧上一絲動容，暗戳戳的瞄了她好幾眼，答謝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喬一覺察到他欲言又止的衰樣，直言道：“有話就說，別一副便秘的樣子偷瞄我。”

  喬諾：“······你才便秘呢！”

  “我確實有點便秘，大概是水土不服吧。”

  喬諾：“······”

  【哈哈哈哈，這是什麽鬼畜聊天】

  【我發現姐姐最喜歡順杆爬了，瞎話張嘴就來】

  【可是這麽說話好爽，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喬一猛然回頭覷著他，如實道：“如果你想要謝謝我給楚薇柔機會，大可不必，我這麽做只是不想讓黑子造我們仗勢欺人的謠，畢竟我的空降的確是搶了她的位置，做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其二，你一直因為惺惺相惜對她照顧有加，如今得了這麽好的資源，肯定第一個想到她，與其把資源浪費在素人身上，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需要的人，這樣你也問心無愧不是。”

  “我不是明星不需要口碑，但你不一樣，你明明很優秀，卻因為黑子臭名遠揚，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追夢的初衷。”

  喬諾心臟猛地揪緊，又聽她繼續道：“以前你不長嘴，不屑澄清流言蜚語，那是你的選擇，我不予置評，如今我來了，就不能放任他們潑髒水，有人找茬，我是一定會還擊的，哪怕對方是條狗，我也會咬回去。”

  喬諾的胸腔像是被誰點了一把火，以燎原之勢迅速傳遍全身，帶著滾燙的、久違的熱意，侵襲著他孤獨冷寂了五年的心臟。

  喬一駐足，轉身看著喬諾的眼睛，在他動容的表情裡，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注定難逃被欺負的命運，欺負你的人只能是我，懂？”

  “······”

  喬諾眼裡的感動，胸腔裡的熱意，眼底努力壓製的濕意，全都因為這句話褪了個乾淨。

  他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明知她好不過三秒，偏偏次次都精準掉坑。

  【哈哈哈哈，姐姐果然好不過三秒】

  【我就知道這一波情深意切後面必有坑】

  【哈哈哈哈，可憐的拽爺白感動了】

  【他眼裡甚至已經有淚光了】

  【對不起，這真的很難讓人不笑】

  【喬諾：毀滅吧，這該死的親情】

  *
  回住處的路上，楚薇柔和趙睿誰也沒說話，沉默著並肩而行。

  對於喬一的忽然示好，她隻高興了一會兒，就恢復了理智。

  如果沒經歷被她摁頭澄清喬諾緋聞那件事，她會毫不懷疑的接受這份善意。

  可她親自領教過她的老謀深算，又怎麽可能重蹈覆轍。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哪怕是喬諾，也親口承認對她好，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是一種代償心理。

  而喬一跟她的交集只是因為喬諾，就算示好，也是看在喬諾的面子上。

  可從她極力澄清他們的曖昧關系行為來看，明顯不想喬諾被她利用。

  對方完全洞悉了她的心思，甚至預判了她的預判。

  所以，這份通告一定有詐。

  在這點上，趙睿跟她想到了一塊兒，沉默了許久，他忽然開口道：“你真的要去嗎？”

  楚薇柔愣了一會兒，笑著點了點頭，“要去的，你知道我的，只要有機會，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她眼底流露的向往和歡欣，宛如一個巴掌扇在趙睿的臉上，不斷提醒著他的無能。

  今天的遭遇稱得上他入行以來最恥辱的無妄之災，就因為喬一個這個賤人喊話rap圈，暗示前輩整頓新人，一下子把他推到了眾人討伐的風口浪尖。

  曾經那些看不慣他，嫉妒他的人全都跳出來指責他，把他變成過街老鼠。

  一小時掉粉百萬，經紀人氣到緊急送醫，謾罵嘲諷充斥著網絡和直播間。

  更可氣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被仇人施以援手，更顯得他無能和不堪。

  如今他這處境，自保都難，更遑論護她了，所以，他根本說不出任何阻止的話，更沒辦法懷疑對方的用心。

  此時此刻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都只會被冠上嫉妒的頭銜，徒添難堪罷了。

  想到這裡，他越發痛恨對他百般羞辱的喬一。

  如果不是她，喬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不會在她的騷操作下一路逆襲。

  他絕不能放任喬諾反敗為勝，必須把他拉下來，連同那個姐姐一起拉下神壇！
  “嗡嗡--”

  楚薇柔兜裡的手機突兀的震動了兩聲，她順勢拿出來翻看，當看清私信裡的內容時，猛地駐足，眼底閃過隱秘的快意。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她努力壓製著心底的雀躍，余光瞄到趙睿朝她看過來，立馬換上忌憚又惶恐的複雜眼神，捏著手機的手掌也開始微微顫唞。

  覺察到她的不對勁，趙睿擰眉問：“怎麽了？”

  楚薇柔假裝被他的聲音嚇到，著急忙慌的把手機裝回兜裡，眼神躲閃的說：“沒什麽，什麽也沒有。”

  趙睿狐疑的看了她幾秒，楚薇柔的表情卻因為他的凝視越發局促不安起來。

  她擠出一抹笑說：“我現在就想趕緊回屋洗澡睡覺，太累了。”

  趙睿輕輕嗯了一聲，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楚薇柔不確定他會不會深究，走了幾步又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錄製，這裡其實挺好的，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最後一天四個字像一記重錘，砸在趙睿腦袋上，重新喚醒了他的迫切。

  錄製結束都有一段休息時間，在此之前，他必須盡快行動，否則等他們借promise翻身時，他就再也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他下意識把視線轉到楚薇柔裝手機的兜裡，興許突破口就在那裡。

  楚薇柔衝他告別後回了房間，重新翻看消息。

  微博私信裡躺著一個鏈接，發件人是匿名，內容卻十分勁爆。

  視頻裡的男人，外形出眾氣質矜貴，舉手投足間透著商場精英范兒，站在他對面的女人穿著一襲白裙，曲線優美，側影能看出是個美人。

  倆人做了個親昵的貼面禮後，女人熟練的挽上男人的胳膊進入酒店。

  倆人並肩而立，隨著鏡頭拉近，女人的樣子清晰的展現在眼前，赫然就是喬一。

  她言笑晏晏與男人相談甚歡，男人垂眸笑著，手上的鑽戒十分耀目。

  第二段視頻是一份外媒通稿，場景在一座花園，電梯裡的男人身穿禮服，英俊面龐上全是溫柔的笑意，而他手裡挽著的卻是另一個優雅漂亮的女人，她穿著婚紗，眼底滿是幸福的笑意。

  從周圍觀禮人的裝扮和會場陳設來看，主人公家世顯赫，非富即貴。

  視頻剛開始，她就覺得女人的身影好熟悉，等看清是喬一，她隻當男人是喬一的丈夫，直到那份通稿裡男人的妻子入鏡，才猛然揭開喬一插足者的身份。

  如果只是普通人喬一，消息放出去只會迎來道德層面的譴責。

  可要是黑紅藝人的姐姐，靠著直言快語，颯爽個性吸粉無數的女神呢，那震蕩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打著尋親的旗號進圈撈錢，拋夫棄子與已婚男密會，單是一個元素都能引發熱議，更遑論這些要素疊加在一起的勁爆程度。

  到那時，她的魅力是否還能支撐她如此理直氣壯的作妖呢。

  楚薇柔只是設想了一下喬一被口誅筆伐的場景，就激動的心臟狂跳。

  但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喬一城府頗深，詭計多端，如果真要做，就要確保一擊致命，否則後患無窮。

  從這些資料可以看出，發件人跟他一樣討厭喬一，巴不得對方身敗名裂，可是，為什麽就選中她了呢？

  她對喬一的恨可從來都沒表現在明面上，可消息發給她，就說明這個人不但認識她，還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想借她的手除掉喬一。

  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也查到對方頭上，一切到她這裡為止了。

  楚薇柔自顧笑起來，想不到自己身邊還藏著一個更陰險的人。

  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