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期末

  ◎提前慶祝新年◎
  顧涵意早上剛醒， 就發現星網又炸了，跟昨天不一樣， 這會前二十個詞條只有三條是關於娛樂明星， 其他全都是圍繞十字的新建模開展。

  霸屏之迅速和全面讓人驚歎，顧涵意邊刷牙邊點進去看，差點沒把泡沫咽下去。

  她是昨天晚上跟江書嵐說的圖書館吧？早上六點半就實現了， 這速度真的是人嗎？！

  收拾完，剛想去叫江書嵐一起去學校， 在門口的地方停住， 她應該還在睡覺吧？

  正想著， 江書嵐公寓的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是江星河。

  “早。”江星河臉上帶著有禮貌的微笑，任誰看了都要覺得這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類青年， 絕對不會往機器人的角度去想。

  說起來，有些日子沒看到這個人了， 明明以前每次去江書嵐那邊， 他都是待在江書嵐邊上的。

  顧涵意覺得有些奇怪，視線落在他身邊的緬因貓上，一頓， 山風有做過緬因貓的智能寵物嗎？

  “早。”反正江書嵐秘密多， 她身邊的生物也大多奇奇怪怪，顧涵意只是疑惑了一瞬間就沒有再好奇。

  不，江書嵐可比這隻貓可愛多了，這貓的嘴跟李莊有的一比。

  池淵練完一套劍法，才發現一直在他邊上的布偶貓早就睡得很香了，無奈地收起劍，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
  雖然星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但神奇的是並沒有多少人想去證實資料的真實性，除了少部分學術派，大多數人像是默認了她拿出來的東西就是真的。

  但這都不是江書嵐需要考慮的事，她只需要收錢，然後安安穩穩度過平靜悠閑的校園生活。

  半個月後，學校再度舉辦了體質和精神力的測試，所有人的結果都穩步上漲，遠超前幾屆的數據。

  秘書把長長的會議安排一個個排好，也好奇地看著總統：“您說江小姐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這些書籍？”

  周君然來問了一下她是怎麽做到做出這麽多書的，江書嵐找了個不方便說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其他學生對此也完全表示認同，他們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後面跟練發現這傳說中的太極，的確對精神力和體質的增長有很大用處。

  聽到班上的同學突然全都在討論一個話題，也是懵住，還是林歸給她發了一份電子文檔，她才了解了事情始末。

  突然腦子裡像是閃過一個念頭，安雲晴的眼睛發直了一瞬間，像是下了降頭一樣看著秘書笑道：“不過，她是個善於讓人驚訝的人，能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機甲系那邊有建模潛力的人估計都要轉到我們系來吧？”

  江星河身邊地緬因貓和池淵身邊地布偶貓都在同一時刻仰頭望天，青藍和琥珀色的眼睛全黑了一瞬間。

  江書嵐醒來看到星網上一片歲月靜好的激動，也有點驚訝。

  池淵猶豫了一會，上前輕柔地抱起貓貓，修長的手指在它身上撫摸著，感受布偶貓柔軟腹部的起伏，又想到了它的主人。

  軍事學院定製的漢服也到了，每天早上江書嵐都在操場上帶一眾學生一起打太極。

  聯邦文化局的人也通過打賞渠道，獲得了江書嵐的私聊粉絲資格，提出希望把書屋的資料，逐一複刻到聯邦的中央數據庫裡。

  “班長，你看了精神力研究學院的論文嗎？這可是驚天大消息！我們建模系的地位，說不定要直線提升了！”

  如果聯邦再出現一個穿越人士，看了這場景，估計得懷疑自己到底穿到了哪個時代。

  三五天的熱潮之後，關於《書屋》的熱度逐漸降了下來，但這個書屋已經在聯邦人心裡，成為了“古地球歷史學”的標志。

  布偶貓睡著後，如同天使一樣可愛，一點也沒有醒著時候的臭屁模樣。

  文化局的人行事很低調，在聯邦文化大使的名單上把江書嵐加在了第三位，並沒有大肆宣揚，也在小范圍內引起了轟動。

  秘書眼神也是一直，理所當然地應和：“這樣說也是，不愧是十字。”

  一人一貓物種不同，卻有異曲同工的可愛之處。

  虛擬簽約並沒有用她的本命，十字已經成了聯邦人心中的一個獨特形象，她沒必要暴露現實身份。

  但也僅僅只出現了一瞬間，兩隻貓就像累到了一樣，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我也想知道。”安雲晴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倒在椅子上，江書嵐這一次可是給她又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可以說《書屋》的出現，對聯邦的方方面面、各行各界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江書嵐覺得奇怪，倒沒有多想，反正只要不犯到她面前來，她可以當做所有問題都不存在。

  江書嵐在聯天璣大學過得跟老年人差不多，每天訓練、修煉、喝熱水、按時吃飯、早睡早起，最多花點時間在星博上，論文更是不會研究的領域。

  軍事學院的老師狂喜，甚至專門開了表彰大會，來總結這些數據並對江書嵐的貢獻貢獻表示感謝。

  如果有人注意到，就會發現，它們毛絨絨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像是另一個緯度的生命，高高在上地俯瞰著這世間的紛紛擾擾。

  可以說，現在軍事學院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帶點江吹成分。

  “也不知道學校會怎麽做，機甲系肯定不可能放人的。”

  聯邦所有人都在好奇， 十字給出的資料是否屬實， 她又是怎麽知道這麽多東西的，在這個時間點拿出來又有什麽目的……

  有什麽想要了解的，直接去書屋就好了。

  安雲晴也是焦頭爛額，她怎麽樣想不到，那孩子一聲不吭又來了個大事。

  這無異於是承認了《書屋》資料的權威地位，他們給的價格不算低，江書嵐想想也同意下來。

  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人來找她關於這個的事。

  想了想，她拿出光腦，還是準備去問一下。

  兩人錯開， 到了學校，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熱搜上的事， 顧涵意換上親切溫柔的微笑， 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時間悠閑地過，精神力研究學院的一紙論文，打破了江書嵐按部就班的校園生活。

  《“圈地為主”的建模方法，對精神力潛力的提高》

  江書嵐看到題目，挑眉，往作者一看，果然有珠穆朗瑪糖在。

  “練‘圈地為主’也快半個學期了，你們有測過精神力潛力嗎？”南文心看著其他人，留意的確實江書嵐。

  班長精神力潛力是a 的時候就已經這麽厲害了，說不定現在就能升到s呢。

  其他人尬笑兩聲，搖頭歎息：“潛力天定不可變，誰會關注這個啊。”

  尤其是他們建模系的人，本來就是因為潛力不夠或者實力不夠，才被機甲系拒絕，沒事就更不會關注這些了。

  江書嵐看了看論文內容，除了珠穆朗瑪糖，上一屆建模系的學姐學長都參與做了對照實驗，有理有據，學校必然會采取一些措施。

  手腕上的光腦震動，江書嵐看著劉導員發的信息，順手轉發到班群裡。

  “學校要求周五去體測中心，集體做一個潛力檢測。”

  班上有人驚訝：“學校動作這麽快的？！”

  也有人欣然接受：“我剛好也想看看自己潛力有沒有增長，省了一大筆錢。”

  江書嵐沉思，她不確定學校的儀器采用的是什麽原理，之前帶金澤來做入學檢測，金澤的實力完全被反應出來了。

  她雖然沒突破金丹，但是魂修練的就是一個神識，其強度自然是聯邦一般的a級人士比不了的。

  不過，她有神識防線，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倒是林歸，江書嵐側目，跟她對視，發現對方有幾分局促。

  “怎麽了？”江書嵐問了一句。

  林歸表情有幾分僵硬，搖頭：“沒什麽。”

  “你知道潛力檢測儀的工作原理嗎？”江書嵐直覺林歸知道些東西。

  林歸搖頭，她確實不知道，但直覺性的，她覺得班長的精神力恐怕也又不小的秘密。

  但是，為什麽她不慌呢？
  林歸不說，江書嵐也沒有繼續詢問，但是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林歸的請假申請。

  接連兩天，林歸每天都準點給她發請假條。

  “林歸在做什麽？”找不到人，江書嵐問了下蘇怡，她剛好在林歸隔壁。

  蘇怡搖頭：“她最近都沒怎麽出來，倒是看到機器人收了營養液的空管，可能是為了後天的測試做準備吧？”

  班上很多人都在努力用圈地為主做建模，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精神力潛力數值看起來更好。

  江書嵐皺眉，查了林歸的寢室號，下課後直衝對方宿舍。

  “班長，等等我，”南文心追上來，“我跟你一起。”

  說著，嘟嘴小聲抱怨：“也不知道她怎麽回事，說好一起進步，現在有事情了就偷偷躲起來。”

  *
  3607，林歸臉色發白，兩隻眼睛充滿血絲，還在不停地嘗試著用精神力在精神海周圍形成一個防護罩包裹。

  [放棄吧，以前老頭用了大半條命才做到的事，你現在根本不可能完成。]
  腦海深處，林奈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惡意：[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班上的人，要是發現，你不僅是罪犯星來的人，你還有雙重人格，她們還會跟你玩嗎？]
  林奈說的，是林歸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想到相處和睦的同學們，突然對她改變了態度，指指點點甚至一臉嫌惡……林歸瞳孔一縮，不願繼續想下去。

  林奈知道她動搖了：[你把精神防線解除，我們就是一體的，甚至會更強，也不會有人發現你的秘密，難道不好嗎？]
  [閉嘴]林歸想到她曾經出來做的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林奈繼續勸道：[反正老頭設的防線撐不了多久了，你現在解開跟之後解開有什麽區別嗎？]
  林歸還沒有回答，江書嵐在外面敲了敲門：“林歸，在嗎？”

  林歸遲疑了片刻，緩緩上前，打開門：“班長你怎麽來了？”

  “不僅班長，”南文心擠過了，氣呼呼地看著林歸，“還有我。”

  *
  房間內部凌亂地擺著幾根試管，試管壁掛著綠色的液體，江書嵐能認出這是精神力恢復藥劑。

  她最開始做建模時，精神力不夠，就常用這個補充恢復。

  林歸不是會在意檢測結果的人，是什麽讓她需要花費這麽多精力？

  把門窗關好，屋內所有的電器也都關閉，江書嵐和南文心坐在一排，主動出示自己已經關機的光腦，儼然一副三堂問審的架勢。

  “說說吧，怎麽回事，為什麽請假？”

  [你要告訴她們嗎？你身體裡面還有一個人格，你隨時會變成另一個她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林歸掙扎地看著兩位朋友，眼神充斥著掙扎，她不想欺騙朋友，但她更不想失去這兩個人。

  “那我換個問法，”江書嵐見她這個模樣，指尖敲了敲桌子，“你的精神力潛力有什麽問題？為什麽對後天的檢測那麽緊張。

  南文心在邊上認真地看著林歸，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不管什麽，我們都會幫你想辦法的。”

  圓潤指腹與金屬桌面相撞但聲音讓林歸回過神來，看著兩個人的眼神，林歸扣著衣袖的手指一松，含糊道：“我的精神海有一點問題……”

  “是不能接受儀器的掃描嗎？”南文心知道有人會有這個毛病，不過很少，而且，“學校現在使用的檢測儀是最新研發的，比之前的都要穩。”

  最新研發的……這詞略帶恐怖，讓江書嵐心裡都有點驚了，也不知道她的擬態能不能管用了。

  “不是，”林歸思考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解釋，“我精神海有道裂痕，會對結果有影響。”

  “我想在檢測前，用精神力在裂痕上面做個保護殼，這樣就不會檢測到那個東西。”

  不然精神防線一旦被檢測出來，林奈就會被發現，而她也會被診斷為精神分裂。

  她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生怕從她們臉上看到厭惡。

  但是出乎意料的，南文心一臉心疼，安撫道：“都過去了，以後大學畢業，你就可以申請天璣星的戶口，到時候你就是天璣星人。”

  精神海出現巨大傷口，也不知道林奈小時候遭受了什麽，南文心補腦了一系列的恐怖畫面，看向林歸的眼神更加憐愛。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歸發現她誤解了，想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江書嵐對這些不了解，思忖片刻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不知道瞞不瞞得過新型檢測儀。”

  “這還能有什麽辦法？！”南文心震驚，轉念一想，這可是班長說出來的話，拋開常識不談，直接相信了催促道，“班長你快說，還有什麽辦法？”

  林歸眼神浮現希冀的光芒，也期待地看著江書嵐。

  精神擬體這個東西還是林歸告訴她的，其實方法跟這個差不多，當初她受到黑暗建模的影響，就找百科全書弄了個精神擬態的方法。

  想了想，江書嵐把這個告訴她們。

  兩個人異口同聲驚訝道：“精神擬態？！”

  “大概是在已有的精神海裡圈出一部分，作為接收外來因素的‘客廳’，但是這一部分不能比原有的精神海范圍大。”

  林歸很快明白：“相當於，在一個沒有劃分房間的屋子劃出客廳來，但是客廳不能比房子大？”

  “對。”

  南文心沉默，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通過潛力測試的班長，實際上到底有多強？！
  三個人很快行動起來，林奈在精神海裡把一切看在眼裡，嫉妒地刺著林歸：[假如有一天，你的朋友們發現你對她們撒了謊，該有多難受啊]
  [你會被反噬的]
  *
  周五終於到了，江書嵐打頭陣，帶著a班的同學去檢測中心排隊。

  她坐上傳說中的潛力檢測儀，跟精神力強度測定的搬磚不同，這個更類似於一種掃描線，能夠很直白的感受到，掃描線進入精神海後平穩緩慢地向外延伸。

  一直延伸到精神擬態劃分的線上，江書嵐能夠察覺掃描線還在試圖延伸，但是她調動其他的精神力，加固了擬態分牆。

  過程持續了十秒，就見掃描線逐漸褪去。

  與此同時檢測儀上面亮起了一個s-，比她入學填的a 要高上一個等級。

  江書嵐走到林歸和南文心旁邊，把經驗告訴她們。

  林歸也終於有點底氣了，放松下來，等待上去。

  檢測結果出來，再次印證了論文的理論，全聯邦的軍事學院都瘋狂了。

  江書嵐也收到了上面的通知，學校準備擴張建模系，並且成立兩個建模-機甲實驗班，但隻招收機甲系裡面擁有建模天賦的同學，跟他們建模系原來的人並沒有什麽關系。

  建模系，還是那個，報考難度僅次於機甲系指揮系，發展道路排倒數的專業。

  “班長、文心，謝謝你們。”林歸在江書嵐和南文心面前放了兩束薰衣草，上面帶著很濃鬱的安撫暗示，“這個放床頭，可以用來助眠。”

  花束上面還有賀卡，是手寫的感謝信，內容很長一段，江書嵐打開看完，抬頭笑道：“我很喜歡。”

  禮物不大，但勝在心意十足。

  周圍的同學開始起哄，看清楚薰衣草是實體建模之後更加驚訝：“想不到林姐的建模居然可以做這麽好。”

  “這個精度，c級建模師妥妥的吧？！”

  “咱們班還真是人才輩出。”

  “啊，我還以為我雖然比不得班長，跟林姐南姐比一比還是可以的吧，原來我跟林姐也差了一大截啊，我的美夢破碎了。”

  南文心轉頭：“給你個機會重說。”

  那人擺手：“比南姐也差一截。”

  南文心這才仰頭輕哼，但是心裡對兩個朋友的認知又更多了一層。原來，林歸的建模水平，也這麽強！

  比不過班長，她總不能被林歸比下去了吧？！

  南文心在心裡下決心，接下來要更努力的練習。

  *
  一到了期末考試月，時間就過得非常快，轉眼就接近年關，期末考試毫無疑問的a班佔了上風。

  實踐成績更是在建模系四個年級八個班裡面排到了第五。

  班主任進來開班會時走路都是帶風的，站在講台上還沒開口，就忍不住笑了，畢竟這可是實踐課的第五！

  看他的模樣，a班的同學也跟著笑成一團，年底的班會，不過是強調安全，以及離校去處登記。

  班主任把事情講完，又請班委會成員發言。

  看著底下一張張熟悉的青春的臉，江書嵐想了想：“預祝我們班所有人新年快樂！”

  “班長也同樂！”

  班主任在邊上開玩笑，這群小兔崽子給他都沒這麽捧場，又是引得一群人笑。

  “過年大家不在一起，我提前發一下班級福利，”江書嵐從書包裡把顧涵意給的空間器拿出來：“這裡是山風的智能寵物，大家按成績上來一個個領可以嗎？”

  班上的人一愣，隨即爆發出響徹整棟樓的聲音：“可以！”

  南文心愣住，眨巴眨巴眼睛，轉身看向林歸和蘇怡：“我剛剛沒聽錯吧？她說什麽寵物？”

  “班長說，過年禮物是山風的智能寵物。”蘇怡也有些愣，那可是六萬一隻的智能寵物！

  林歸擔心：“班長的錢包還撐得住嗎？”這可是三百萬的開銷啊。

  “放心，她不是花錢沒打算的人。”南文心這倒相信江書嵐，但依舊覺得這人太大方了，哪怕她背後是南家，要她這麽花錢她也是有點子肉痛的。

  但是江書嵐拿出來，就像跟班上同學說：我們發個糖慶祝一下一樣，這豪爽的實力，讓南文心都驚愕。

  只能說，不愧是焰瀾的另一個大股東，做事就是豪爽。

  他們正說著，上面已經開始領寵物了。

  江書嵐看著終於放出去的智能寵物，也松了口氣，不然這些在聯邦備受追捧的東西，放她這裡就是吃灰，她多少覺得有幾分浪費。

  但是扔掉又可惜，還給顧涵意更不妥，現在作為拜年禮物，剛好。

  讓江書嵐想不到的是，她這一舉動，成功讓她在過年那天收到了來自全班的拜年大紅包。

  班會結束，a班人的快樂才剛剛開始。

  其他院校的人就看著烏泱泱一群人，抱著牽著各種各樣的智能寵物從a班教室大門衝出來。

  天璣星是宜居星球，天際大學所在的大陸省份也位於中高緯度，冬天一到外面就是白雪一片。

  寒冷的冬日，讓路上的行人即使有高科技衣服的加持，也不願意久留。

  但是今天的軍事學院完全被a班點燃了，帶狗的帶狗，帶貓的帶貓，帶熊貓的帶熊貓，一群人仿佛返祖了，在雪地裡溜著各式各樣的智能寵物。

  “嗚呼——感謝班長！”

  “啊——班長我愛你！！”

  南文心抱著熊貓默默躲到一邊，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認識這群人。

  江書嵐也一言難盡，就是說，可以感謝可以愛，但能不能感激在心口不要開？

  金澤在樓上就能看到下面一群“類人猿”的群魔亂舞行為，大眼睛提溜提溜一轉看向身邊的孫懷遠：“你想不想要智能寵物？”

  孫懷遠邊上的人已經把情況打聽完了：“班長！a班班長給他們發了智能寵物當做過年禮物了！”

  “班長，咱們班有嗎？”

  孫懷遠一口老血梗在心頭，一個智能寵物六萬，他窮他做不到啊。

  不過，金澤跟江大可是姐弟，想到剛剛金澤說的話，孫懷遠討好地笑著，湊到金澤邊上：“老大，你也有？”

  “昂！”金澤驕傲仰頭，“你放假帶我打遊戲，我就給你。”

  別的不說，二班的人，遊戲都還打得不錯，又能忍著被他罵，還能帶他飛，技術也就比兔小小差一點點吧。

  雖然那是六萬星幣，但是帶遊戲黑洞打一個寒假的遊戲……孫懷遠可恥地遲疑了。

  一個a班同學帶著帥氣的伯恩山在二班門口溜了一圈，孫懷遠看著那大狗，眼睛都直了。

  這麽可愛的狗狗，他居然猶豫了！他簡直不是人！

  “好！”孫懷遠慷慨就義，“別說一個寒假了，班長你接下來四年的遊戲庫，就交給我們吧！”

  半個小時後，覆滿銀霜的操場又多了幾十隻猴子。

  他們實在太過高調，所以不等人投稿，天璣大學的表白牆就主動發了關於“過年送智能寵物”的貼。

  底下評論除了羨慕嫉妒，還是嫉妒羨慕。

  “@34級文學院6班班長，班長我們什麽時候能有？”

  “等下輩子，你班長是投胎成富二代了就有了。”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為什麽好班長都是別人的。”

  “這樣的班長，給我來一打吧！”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覺得離譜的事，看到做出來的人是江大，突然就覺得正常了。”

  “我也……”

  “江大做什麽我都覺得沒毛病[女人我中了你的毒]”

  “我們班的顧涵意同學說，江大在她那裡批發的智能寵物，應該是早有想法。我真的好羨慕建模a班的人啊！！”

  “居然是自掏腰包，不，果然是自掏腰包，天呐，36級a班的人上輩子拯救了聯邦宇宙吧？！”

  江書嵐看著表白牆上的評論，略有心虛，她一分錢沒花來著。

  “你放假有什麽打算？”南文心問道。

  江書嵐想了想：“應該，會去一軍駐星玩一下，然後去gc06待到過年回首都星。”

  “去一軍駐星玩？！”南文心震驚，那可是進出需要十幾道手續證明的一軍駐星啊！

  這是可以玩的地方嗎？！

  但是轉念想到前幾個月星網上的傳言，有幾分八卦詢問：“你跟池將軍，是什麽關系？”

  江書嵐看她那樣，嫌棄道：“你想哪去了，就是合作關系。”

  “你之前該不會就在一軍擔任建模師吧？”像他們建模系出去，要麽進醫院，要麽進軍方，再者就是建模協會混混。

  江書嵐是a級建模師，當一軍的專屬建模師是完全夠格的。

  “沒，是其他的合作。”江書嵐不方便把內容說出來，轉移話題看向林歸：“你打算去哪？”

  林歸一愣，罪犯星出來就不能回去，聯邦對她來說，只有天璣星還算熟悉。

  沒有畢業，她的戶口還在罪犯星，走哪都會受歧視，還不如留在天璣星。

  林歸想了想道：“我就留校吧。”

  “學校有什麽好玩的，過年老師都回去了，食堂也放假，到時候就你一個人在。”

  南文心勾著她的肩膀：“要不你去我家玩，我家人可好了。”

  不管南文心怎麽勸，林歸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南文心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三個人靜靜看著操場上喧鬧的人群，享受今年的最後團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