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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的前男友是真太子》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周圍靜的可怕。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下去,他似乎笑了一聲, 只是那聲音裡裹著寒霜,絲絲往外冒著冷氣。

  “寶貝,你說什麽, 嗯?”

  陸嬌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警覺的支起耳朵,她慢慢放下筷子,舔了舔唇瓣, 斟酌著開口。

  “魏辭, 我就是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魏辭抬眸看她, 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陰鷙。

  他一字一頓的開口, “哪裡不合適。”

  陸嬌張了張嘴。

  哪裡不合適?
  這不是分手的標配語錄嗎,大家都這麽說, 成年人的疏離客套心知肚明, 沒有誰會刨根問底。

  驟然被男人這麽一問,陸嬌反倒不知道該怎麽說。

  男人語氣溫柔,“寶貝,我隻當沒聽過剛才的話。你不想結婚就不結,我不逼你,好不好。”

  他微微松開手,少女白嫩的下巴上已經留下了紅色的指痕。

  魏辭起身,他慢慢的走到少女面前,他抬起手,很輕很輕的幫她掖了掖耳側的碎發。

  他知道!
  魏辭那天看見她了!

  “噓。”

  “魏辭,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好聚好散,好嗎?我……我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堪,我們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對不對。”陸嬌急促而又顫唞著開口。

  “合適的。”

  魏辭呵了一聲。

  男人微微垂首,他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少女,裡面的冷意像是要溢出來了。

  她想掙扎想推拒,可男人已經鉗製她的手腕,強硬的扣在身後,叫少女只能做他的盤中餐囊中物。

  陸嬌自然聽出了男人話語中蘊藏的危險,她咬著唇不敢吭聲。

  男人笑了,語氣甚至有些親昵,可卻莫名的讓陸嬌發顫。

  “魏辭。”少女像是被嚇到了,她眼尾有些泛紅,聲音微顫,聽起來有些可憐,“你別這樣,魏辭,我害怕。”

  魏辭的手順著少女的衣擺探上去,寸寸撫摸,寸寸挑逗。

  “我不喜歡你了,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

  下一瞬,男人已經如同出了籠的猛獸狠狠的撕咬過去,他的吻那麽狠厲,牙齒磕破唇瓣,鮮血的味道彌漫,更激的男人雙目猩紅,少女好似深海巨浪中的一葉浮萍,只能隨著暴雨搖擺,毫無招架之力。

  少女先是一怔,而後驟然的睜大眼睛。

  “總該不會是那天晚上和你在遊樂場的人吧。”

  他冷冷道,“誰他媽要和你做朋友。”

  “不喜歡我。”

  少女得了喘熄的機會,拚命開口,“魏辭,別這樣,求你了,別……”

  魏辭語氣堪稱平淡,可他黑漆漆的眸底卻隱隱發紅,像是嗜血的野獸,已經露出了獠牙。

  男人動作微頓。

  “就是……”少女吭哧半天,總算說了一句,“你,你不是急著結婚嗎?我不想,不如我們分手, 你去找合適的。”

  “不是說和閨蜜去吃飯了嗎?為什麽會和陌生男人出現在那兒?不接我電話,是因為他在嗎?那晚,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魏辭沒說話,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少女的秀發,溫柔的像情人間最繾綣的親昵,可卻在某一瞬,他的指尖猛的勾住少女的下巴,強硬的抬起,逼著少女與他對視。

  而在這一刻,陸嬌已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魏辭的指腹揉著少女的唇瓣,他用的力氣大,甚至毫不憐惜,直到把那裡變成爛紅色。

  “不,魏辭,我要分手。”

  白森森的尖牙就抵在少女纖弱的脖頸,隻待某刻,尖銳的牙齒就會狠狠的穿破那裡。

  意思是這個意思, 可怎麽從男人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寶貝,怕什麽呢。”

  “你現在還要分手嗎?”

  “小騙子。”

  陸嬌忍不住哭了。

  她眼睛紅紅的,活像一隻被餓狼按在爪下的兔子,她拚命掙扎著,哀求著,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砸在男人的手上,有些灼熱的滾燙。

  “不止是結婚的事。”

  “你看,那晚我沒有說起這件事對不對,我可以當做毫不知情,就像今天,我也可以當做沒聽見。”

  少女唇瓣微顫,她抬眸看著男人,眸子裡像有水光盈盈,可也只是一瞬,她又堅定的開口。

  “不喜歡我喜歡誰呢。”

  男人勾著唇角笑了,他慢條斯理的開口, “寶貝,你是想讓我去找別人結婚嗎?”

  魏辭捂住少女的唇。

  少女抖的厲害,像是個落入獵人掌心被拎起長耳朵的白兔子。可這卻換不回男人一絲一毫的憐惜。

  “哭什麽呢,小騙子。”

  “不要哭了,這點程度就要哭的話,你得哭到早上。”

  看著少女因為害怕而驟然睜大的眼睛,男人惡劣的笑了。

  下一刻,野獸更加猛烈的進攻,他的利爪會撕破少女的衣襟,會在凸出的鎖骨上留下玫瑰般的烙印。

  “不要,魏辭!”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屋子裡好像瞬間靜了下來,男人舌尖抵著後槽牙,一手摸過唇邊,沾了些血色。

  他看著狼狽而哭泣的少女,漆黑的眸子裡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他最終還是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一定要鬧成這樣嗎,魏辭。”

  陸嬌抬手擦幹了淚水,只是眼尾還泛著紅意,像妖冶的玫瑰。

  她扯著唇角笑,可又像是哭一樣。

  “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沒錯,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我要跟他結婚了,魏辭,聽明白了嗎?”

  男人咬著牙,“為什麽。”

  她踉蹌著站起來,少女的唇剛剛被男人吻的紅腫軟爛,可卻偏偏,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的扎在男人的心尖。

  “你想必也看見了,他很有錢,他能給我富足的生活,你能嗎?我跟著你,要去坐破舊的麵包車,要住這個你租來的房子,還有你買的那個鑽戒,真是太廉價了。”

  陸嬌明明是笑著,可眼淚卻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就這樣吧,魏辭。”

  她胡亂的擦眼淚,伸手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卡。

  “這裡面有五十萬,密碼我寫在後面了,你在我身上花的錢,我都還給你。”

  “我在你身上花的錢。”

  男人嗤的笑了,“看來你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啊,怎麽,是早就算計著踹了我,找個更好的嗎?”

  陸嬌別過頭,“隨便你怎麽想。”

  魏辭目光很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似的,“明明是你勾引我,是你送上門來的,想在又要一腳把我踹了,你的喜歡就這麽不值錢嗎,嗯?”

  “分手,好啊,分!”

  男人面色陰鷙冰冷,目光又冷又狠,像是一頭惡狼,他掐著少女的下巴,冷冷的威脅。

  “只是——”

  “別再落到我手上,我會弄死你。”
-
  陸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學校的。

  她拎著個巨大的袋子,胡亂的將東西一卷,男人就抱著胳膊站在她身後,像監工似的,目光冷冷。

  “那是我的。”

  少女拿著一個蝴蝶髮夾,是上次他們去商場逛街買的。

  男人冷漠的開口,“我買給你的,想必這麽廉價的東西你也看不上吧。”

  少女動作一頓,賭氣似的把東西扔到一邊,“我不要。”

  魏辭的目光更冷了,臉色陰沉沉的像是能滴出水。

  陸嬌被他氣的不行,一個勁兒在心裡罵他,她乾脆什麽也不拿了,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突然,手上不知道碰了什麽東西,低頭看了看,是那個盒子。

  裝著鑽戒的那個。

  她抿了抿唇,狀似不經意的回頭看,男人這時候正低頭點煙,並沒有再看向她,少女隻遲疑了兩秒,就把小盒子扔到了自己的包裡。
    反正她也給錢了。

  少女在心裡說服自己。

  東西收拾好了,陸嬌又轉頭看著煤球,煤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乖乖的趴在沙發上,微微歪著小腦袋,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陸嬌頓了頓,小聲道,“煤球,我帶走吧。”

  魏辭嗤笑,他嘴裡還咬著煙,說話有些含糊,“憑什麽。”

  他吐出一口煙霧,模糊了神色。

  陸嬌紅著眼睛瞪他,“你又照顧不好它!”

  “我照顧不好?”男人冷笑,“你他媽憑良心說,天天是誰喂它?”

  少女最終一個人提著包裹走了。

  魏辭沒有送她。

  陸嬌回宿舍的時候舍友正在打遊戲,她劈裡啪啦的瞧著鍵盤,聽見門聲頭也不回,“回來了。”

  陸嬌沒吭聲。

  室友頓了頓,才想起來她今天是去分手的,好奇的轉過頭,“怎麽樣……你怎麽了!”

  室友瞪大了眼睛,說話都結巴了,她猛的站起來,一把扯掉耳機,“怎麽搞成這樣。你……你到底怎麽了呀,要不去報警?”

  不怪舍友太誇張,實在是少女過於狼狽。她像是哭的狠了,眼睛都腫了,像兩顆小核桃,唇瓣紅的厲害,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被咬破了,已經結了血痂,她脫下外衣,才看見露出的鎖骨上都是斑斑駁駁的紅痕。

  這只是看的見的,而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呢。

  室友咽了咽唾沫,“陸嬌,你……你還好嗎?”

  陸嬌扯了扯嘴角,“我很好。”

  “不就是分手嗎?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

  室友還記得,上次和體院那個分手後,陸嬌可是大擺筵席慶祝,晚上在酒吧蹦迪到深夜。

  可這次呢,狼狽的像小狗,落魄的跑回來。

  陸嬌把包隨便一扔,甚至都懶得收拾,她直接倒向床鋪。

  她實在累極了,身子軟綿綿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她人躺在床上,思緒卻像是翻騰的雲霧晃晃悠悠的飄在空中。

  另一頭。

  包倒在地上,有什麽東西滾了出來。

  “什麽東西啊。”

  室友撿起來,是一個小盒子,她打開一看,驚得張大了嘴,“鑽……鑽戒?”

  剛躺下的陸嬌又一骨碌爬起來,幾步衝過去,一把把盒子奪回來。

  室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是……陸嬌,分手了你把鑽戒帶回來幹嘛?你怎麽想的?”

  陸嬌把小盒子塞進自己的櫃子裡,“我樂意。”

  她頓了頓,強調似的開口,“我給錢了的。”

  “這是錢不錢的事嗎?”室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看著陸嬌,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出來。

  “喂,陸嬌。”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個屁!”

  陸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她氣哼哼的,十分用力的開口,“我就是看他長得帥,跟他玩玩而已。現在玩膩了,我把他甩了,就這麽簡單。”

  她甚至拿出手機,啪啪啪的很用力的點。

  她給魏辭改了備注:前男友2號。

  1號是宋城。

  陸嬌遞給室友看,“看到了嗎?我以後還會有3號4號,男人算什麽,過眼雲煙,我生活的調劑品罷了。”

  室友敷衍的點點頭。

  她拍了拍陸嬌的肩膀,“我建議,只是建議哈,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再說這些話。”

  “……”
-
  兩個人分手時吵的轟轟烈烈,可這件事又好像不過是畫本上塗鴉的一頁紙,很平淡的就被人撕下去了。

  平淡的是陸嬌,她照常生活,在寢室睡覺打遊戲,去工作室摸魚,和溫妤江聽去購物掃街,似乎分手這件事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轟轟烈烈的是魏辭,他這幾日始終陰沉著臉,眉目冷的像結了冰,駭的劉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前兩日不懂事,試探著問了一句。

  男人當時眼神就冷的像刀子似的扎了過來,他勾著唇角,像是在笑,可一字一句卻又冷凝的可怕。

  “沒什麽大事,分手了。”

  這叫沒什麽大事???

  劉東不敢再說,連陸嬌的名字也不敢再提一句。

  可總這麽著也不算個事。

  看著魏辭天天像製冷空調似的嗖嗖嗖放冷氣,劉東受不了了,他打算以毒攻毒一下。

  他不知道從哪兒整來一個髮夾,遞給魏辭,“嗐,這不是咱們那天去玩CS,後來去喝酒,嫂……白依依落下的,我早就想還了,一直忘了,這……”

  魏辭淡淡瞥了一眼,語氣平淡,“跟我說個屁,要還你自己去還,老子不去。”

  劉東小心的瞅了他一眼,“這不是,天熱兒,我自己去也不方便,想讓魏哥開車送我一趟。”

  魏辭微微眯著眼,像是在看劉東,又像是在看他手裡的那枚髮夾,半晌,他才開口,“行,送你去。”

  這兩日正是期末考,許多學生考完試就要離校,更何況又是畢業季,學校乾脆放開門禁,讓外面的私家車也可以開進來。

  劉東坐在後座,把車窗搖下來,整個腦袋都要鑽出去了,“這裡這麽大,咱們怎麽找……白同學。”

  魏辭一手把著方向盤,微微轉動,“她宿舍樓離咱們之前施工那兒很近。”

  他神色驀地一暗,想起了初遇那天夜晚。她提著鞋子,晃晃悠悠踩在自己肩頭的樣子。還有那晚,她決絕說分手的樣子。

  媽的。

  魏辭在心裡罵自己。

  怎麽這麽賤,還要上趕著去見她!
  劉東縮在後座像個鵪鶉,一聲不敢吭,不明白魏辭怎麽臉色又沉了幾分,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又說不對了。

  橫穿了大半個校園,破舊的麵包車終於搖搖晃晃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

  魏辭倚在車邊點了根煙。

  他雖然穿著普通,身後的車也破舊,卻依舊難掩帥氣。普通的黑色跨欄背心穿在身上竟還有一種松弛的野性,露出的臂膀上也都是結實的肌肉,只是他斂著眉眼,神色陰沉,眉骨處的疤痕更顯狠厲,叫旁邊偶爾停下來駐足的女生不敢湊過去。

  劉東見魏辭不動,只能自己巴巴的跑過去找人打聽。

  “同學,咱們這樓裡,有叫白依依的嗎?”

  “沒有。不認識。”

  “同學,請問白依依是住咱們這樓嗎?”

  “不知道。”

  接連問了幾個,都是不知道或者不認識。

  不會是搞錯了吧,嫂子不住這個樓?劉東撓了撓頭,正要轉身問問魏辭,突然旁邊一個女生叫住他。

  “你找白依依嗎?你認識她?”

  劉東一喜,連忙道,“是是是,她是……我們朋友,有點事找她。”

  女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越過他,看了看魏辭。不太明白文文靜靜一心學習的白依依怎麽會認識這樣的校外人。

  “她是我們宿舍的。”

  女生說,“需要我幫你叫她下來嗎?”

  劉東一個勁兒的點頭,“謝謝,謝謝你了同學。”

  “沒事。”

  那女生轉身回了宿舍樓,又等了將近十多分鍾,宿舍樓裡跑出來一個帶著黑色眼睛的女生,她四處看了一圈,最後才猶豫著跑到了劉東面前。

  “你好,請問是你……找我嗎?你是哪位?”

  “啊?”劉東撓了撓頭,“我找白依依。”

  女生眨了眨眼,“我就是啊。”

  劉東一愣,他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什麽,身後的魏辭慢步走了過來,他一手垂下彈了彈煙灰,微微眯著眼,上下看了那女生一圈,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山雨欲來的戾氣。

  “你叫白依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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