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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強分手之後》第七十一章 親吻
  第七十一章 親吻
  原來是這麽個相似法……春日遙心說看不出啊大少爺喜歡的是這種調調, 難不成咱們之間的劇本是深閨大少爺和他的守護仆人瑪麗?所有人都對你畢恭畢敬只有園丁的小女兒瑪麗敢於亮劍……這不又進了《流星花園》的情節麽?
  五條悟隨手把春日遙放在高大的圓拱形格子窗的窗沿上,沒合攏的雕花玻璃窗被風吹開,在她身後嘎吱作響。

  春日遙立刻緊張地抓住窗欞——背後空蕩蕩, 而且這麽坐在窗沿上,她甚至比五條悟還要高一點。雖說只是在二樓,但這麽倒栽蔥掉下去,如果是大家描述中那個英明神武的女劍客,大概還能輕盈地使出一招“鷂子翻身”或者“梯雲縱”之類的身法, 但社畜版本的春日遙連完成入職體測都夠嗆——本來就是險死還生的人, 要是整出個半身不遂可怎整?

  五條悟稍稍仰起頭看著她, 語氣溫柔。

  “那麽……遙有沒有想起什麽?”

  在那雙嬰兒藍顏色的眼睛深深的注視中,春日遙甚至有了一點愧疚的情緒,她著力在自己黯淡的記憶裡搜尋了一番, 但那裡當然沒有什麽五條悟嬌羞地倚靠在自己懷裡欲語還休的記憶……

  不如說她對於這個人根本毫無印象。

  何況春日遙的記憶其實四平八穩整潔有序,只要她振臂一呼, 記憶中老師、同學、朋友還有印象深刻的路人影像就踢著正步依次走了出來……要不是她醒來時病床周圍所有人都堅持他們之間有過往的連結, 伏黑惠還拿出了絕對沒有作假的照片, 她甚至會覺得這是某檔大型真人秀節目或者什麽社會科學家的研究課題。

  可凝視著這雙藍色的眼睛,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嚴謹排布如學術論文小標題的記憶有什麽問題了——二十二年的時光, 所有的人和事在記憶中如潮水般來來去去,但卻沒有留下任何一個真正重要的人的身影。腦海中留下的影子無論記憶再深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無論是否將他們從記憶中刪除, 都不會影響春日遙本人的生活軌跡。

  他們沒有改變她什麽,她也沒有試圖為了他們做出改變。

  希臘先賢亞裡士多德曾經說過, 人類都是社會性動物, 不參與社會生活的不是上帝就是野獸。如果說春日遙是那類“猛獸總是獨行”的思想家還好說, 作為一個普通人類,春日遙記憶中卻沒有留下一個對她生活有重要影響的人,這件事本身實在是太怪異了。

  夜晚熱過的牛奶杯,遞向泥濘中的長刀,背道而馳的背影,夕陽中的火車站和夜晚山林中照亮天空的煙花……無數碎片從黯淡無光的記憶中湧現出來,拚湊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就不用太擔心了。”釘崎野薔薇聳肩,“和我看到的遙差不多。典型的風相星座,喜歡誰也不會在面上透出來,偏偏還疊了內心極度理智的buff。在她面前耍小花招是沒用的,誰能憑著小花招抓住一陣風或者一隻野鳥呢?”

  可無論怎麽費盡心思地加載,甚至額頭上都出了層薄汗,腦海中影子的臉還是全然的空白。

  “也是,那麽孩子氣的擁抱大概很難給記憶帶來什麽刺激。”五條悟說,“那……我們換個大人的方式怎麽樣?”

  “沒想起來什麽。”伏黑惠搖頭,有點沮喪。“她相信我說的話,但對於過去那些事全無印象。”

  “2月4日,剛好是立春那天。”

  不,並不是毫無印象。

  “伏黑!”吃飽了狗糧的釘崎野薔薇很高興有小夥伴加入自己的隊伍,“遙怎麽樣了?”

  “遙不是那麽會輕信的人。”伏黑惠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對她講了,她的表情有點奇怪……”

  “打直球。”野薔薇回憶了一下當年紗織對自己的描述,“如果她喜歡的話還會猶豫一下,不喜歡就直接拒絕了。好多人說這個星座容易出渣女,只是因為她們天生就想得很多又很敏[gǎn],容易‘不主動不拒絕’,但這也僅限於對她們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估計連眼風都懶得掃一下,所以直球就行了。”

  “那個……請問你們指的直球是?”乙骨憂太問。

  “誒,野薔薇對星座很了解嘛。”裡香舉手,眼睛亮晶晶的,女孩子們對星座這樣的東西都是更感興趣的。“那怎麽才能追到她啊?”

  “那她和你們五條老師呢?”釘崎野薔薇握拳,“這人真的趁她對過去毫無所知借機上位了?”

  “我想不起來……”春日遙茫然地搖頭。

  “這樣啊,遙的生日是什麽時候?”野薔薇凝重地搭上他的肩膀。

  “直接告白吧,或者對方不反感的話還可以親上去……不過這樣有很大的風險啊,容易被當成性騷擾的變態什麽的。”

  “……就像那樣?”乙骨憂太指向野薔薇身後。

  於是小孩子們齊刷刷地轉過身去,仙台分會造型古樸的白色小樓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在早春時節呈現一派生機勃勃的嫩綠色。身材修長的紅發女孩坐在法式格子窗的窗沿上,半邊身體微微後仰,她的長發在繁茂的枝葉中飛揚起來,就像一隻脖頸修長、振翅欲飛的紅鳥。
    但男人堅實的手臂從她背後以近乎禁錮的姿勢擁抱著她,於是到處撲騰的野鳥被死死束縛住了。由於爬山虎的枝葉實在太過繁密,即使以咒術師的優秀視力,也只能看到一點白色的短發親密地擦過她的臉頰。但那個擁吻她的男人,除了當代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本人外,不作他人想。

  春日遙幼時讀《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大戶人家少爺迅哥兒在雪天以“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篩來,下面撒些秕谷”的方式捕鳥,於是她也跟著試了試,效果卻不太好,鳥雀對這突然掉下的餡餅保持著清醒的警惕,壓根不過去。她琢磨了一陣子,終於想到不僅要在篩子下撒糧食,還得在更遠的地方東零西落地撒一點,這樣警惕的鳥雀才會沿著一路灑下的稻谷慢慢地蹦躂到陷阱裡。

  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蠢鳥了。

  她被帶進了對方“找回自己記憶”的節奏裡,在懵懂的鳥雀踏入篩網的覆蓋范圍後,等候已久的獵人拉下了已經覆上了薄雪的細繩。

  五條悟按下她的後腦杓,自下而上地親她,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是一根剮蹭的羽毛,一隻點水的蜻蜓,一片落地的雪花,比起繾綣,更多的是試探。

  但春日遙無力抗拒,她的腦海中有春雷在轟鳴,薄薄的毛衣外套從肩膀上滑落,腳上趿著的棉拖鞋“啪”地一聲砸落在水磨磚石上。

  “我……嘶。”春日遙想說點什麽,但她短暫模糊地痛呼了一聲,五條悟惡劣地用鋒利的犬齒咬了下她的嘴唇。

  “專心點。”五條悟不滿地說,“還有,接吻的時候要記得閉眼睛啊。”

  再次親上去時他就換了個節奏,溼潤的舌尖肆意深入攪弄,在敏[gǎn]的上顎帶起了止不住的戰栗。

  橙黃的陽光湧進來,又被掉漆褪色的褐色窗格分割成塊,灑落在靜謐悠長的走廊裡,也將相擁的身影無限拉長。

  春日遙呼吸凌亂,氣息急促,來不及吞咽的涎液順著嘴角流下來。分開時她眼瞳溼潤睫羽飛顫,眼角一抹深深緋紅,嘴唇也呈現出格外豔麗靡豔的色澤。五條悟很自然地湊過去舔掉了她嘴角的唾液,臉上仍是那種無辜又清純的神色,好像他做這一切都真的只是出於為她失落的記憶著想。

  “有沒有想起來點什麽?”五條悟興致勃勃地問,“不過以前我們可不是這個親法,那時候遙你是站在溫泉池子裡抱著我的脖子親欸,超級熱情的。”

  他說這些話時毫無羞恥之意,語氣自然的就像是提起某天排隊吃到了超好吃的甜品。作為一個正常人,春日遙這裡本來應該多少合理地產生點羞恥心。

  但她的顱腦抽痛了一下,以至於那一瞬間根本說不出什麽。

  他說的好像、似乎、大概是真的。

  腦海中閃現的渺渺的霧氣中,銀色頭髮的少年彎下腰擁抱她,他的眼睛藍如迢迢晴空,而她費力地抬起頭,親吻過他濕漉漉的臉頰和嘴唇。

  “伊地知。”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轉過身,而一旁的同僚兼後輩則展現出非凡職業素養,在一瞬間驚訝後立刻換做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你有看過一部新上映的印度電影,叫《誤殺瞞天記》嗎?”

  “是一部父親為了維護誤殺不速之客的家人、和警察鬥智鬥勇的影片吧,有聽看過的同事介紹過。”

  “嗯。”家入硝子說,“裡面有個情節很有意思。男主為了提升不在場證明的真實性,通過與別人聊天,無意中向他們強調自己去朝聖的錯誤時間,讓他們產生自己是在案發當日朝聖的印象,從而偽造出一批人證。這在認知心理學上被叫做誤導信息效應,即人類的記憶並不一定真實可靠,可能會將談話中的誤導性信息整合進記憶,造成一段和現實不同的扭曲記憶。”

  “就像是著名的曼德拉效應?”伊地知說。“不過真能像藝術作品裡那麽做的人畢竟很少很少吧。”

  “是啊,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家入硝子打開車門, “有時候我也會想,把保護世界的重任隨意托付給人均神經病的咒術師真的是一件靠譜的事嗎?變態、瘋子和壞人之間的差別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啊。”

  “家入小姐……”伊地知不知道說什麽。

  “不用介意,我們先走吧。”

  “誒,不用等五條先生他們嗎?”

  “不必了。”家入硝子坐下後疲憊地按揉眉頭。“作為醫生和反轉術式持有者如果因為心臟疾病倒下,這件事也實在太可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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