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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一百九十三章 合巹酒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合巹酒

  按著花娘的解釋,後續還有不少儀式尚未完成,這些本來都是原定在冥主府,可眼見著一眾仙家風風火火往新房的方向趕了過去,而花娘們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簡單阻攔了一下便嘻嘻哈哈的跟著一同胡鬧起來,看起來無論是哪一位都比這場婚宴的主角更加興致勃勃迫不及待。

  伊萊恩眼中笑意還未來得及散去,就被這群玩得不亦樂乎的家夥們弄得滿眼無奈愁色。

  “還是說,夫人想要陪他們一起?”鍾離含笑問道,“你若是不介意,我也可以陪你。”

  “……”

  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女王立刻改了主意。

  儀式對比傳統來說的確已經一再簡化,可對於就連蒙德烈風之主的戴冠式都懶得配合太久的女王陛下來說,這一套下來也仍然是實在是有些太折騰人了。

  “由得他們自己去玩吧,”伊萊恩迅速搖頭,拎起裙擺走到了鍾離身邊催動術式,風王結界第一次納入了施術者之外的身影,鍾離眨眨眼,看著不遠處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的一眾仙家們,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幾分懷念笑意:“……你當年原來是這種感覺。”

  連摩拉克斯的眼睛都能隱瞞成功的術式,想要簡單的用來逃跑自然是綽綽有余的。

  好在岩神的仙靈洞天本就與冥府相連,這條路他們早已走了無數次,等到黃泉冥府的鬼氣森森漫漫黑夜被仍在身後,伊萊恩仰頭看著此處清淨世界,看見頭頂明月高懸的靜謐夜景,竹林掠過風聲簌簌,霓裳盛開散開朦朧花香,她的表情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了。“不過倒是不知道夫人當年為何不願意以真面目見我?”鍾離忽然好奇問道,伊萊恩眨眨眼,有些疑惑:“怎麽,余沒記錯的話這個話題我們應該聊過才對?”

  伊萊恩:“……”

  摩拉克斯微微一頓,便耐心解釋起來:“風神巴巴托斯,並不知曉你我如今已經是夫妻了。”

  鍾離很認真的配合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換句話說,她忘了。

  “所以?”伊萊恩一臉的莫名其妙:“現在的蒙德和余又沒有任何關系,不通知不是很正常麽?”

  僅僅是因為風精靈又哭又鬧的不高興,所以她便允了這樣在旁人看來甚至算得上無理取鬧的要求?

  他知曉她的確無比寵愛那隻風精靈,但是並不知道在那四百余年的時間門裡,他們之間門還有著這樣的細節。

  “你隻說了是否介意我會因為你是女子就可能留手的問題,”鍾離回答道,“但你沒說為什麽用了結界遮掩。”

  她習慣性會以舊蒙德態度對待溫迪,畢竟那個時期從來都是烈風之主的一言堂,完全忘了把溫迪的反應記錄進來。

  女王頓時一愣,臉上難得露出有些空白的表情。

  “……為夫的意思是,”

  女王微微蹙眉。

  伊萊恩沉思片刻,還是坦然回答道:“溫迪還小的時候曾經因為這件事情和我又哭又鬧的,應當是某個臣子和他說了什麽吧?畢竟當時戰時情況特殊,類似於赫烏莉亞這樣的小國家為了求得蒙德庇護又送了不少美貌的奴隸想要討好我……

  “當年為什麽會選擇用風王結界遮掩面目……”

  女王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惆悵。

  溫迪當時太小了,又有些被我慣壞了,一直沒怎麽認真接觸過蒙德的政務,他那段時間門被嚇得連編寫詩歌都想要繞開有關外表的形容,所以撒潑打滾提出了這麽個要求,好在也不算是什麽大事,答應了也就是了。”

  伊萊恩:“哎呀……”

  “夫人。”摩拉克斯沉吟一瞬,平靜說道:“你我婚事,我沒有通知蒙德。”

  摩拉克斯眯起眼睛,卻是生出幾分微妙的壓抑沉默。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瞬間門就變得無比坦蕩起來:“沒關系,到時候再說。”

  摩拉克斯看著她目光放空,緩緩抬手捂住了臉頰。

  就算是現任的風神巴巴托斯也要清楚舊日的烈風之主從來都不會有錯……反正溫迪比誰都習慣這個,問題不大。

  摩拉克斯輕輕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只是單純覺得他不會在意。”

  伊萊恩:“不,這個的話怎麽想都還是會在意的吧?過去的溫迪大概只會嘀咕幾句不會多說什麽,不過現在的風神巴巴托斯說不定會有些變化?”

  摩拉克斯:“是說他會反對你的意思?”

  伊萊恩:“不,是說現在的話大概可以用青金石手杖的意思……或者止境之杖應該也可以。”

  摩拉克斯沒有繼續在問。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異,稱不上是欣慰和無奈,也不是對於他們過去的好奇,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睫,安靜地聽著伊萊恩回憶她的過去。

  那不一樣。

  和妖精國不同,和坎瑞亞不一樣,甚至於和她現在的黃泉鄉也不屬於同類……唯獨舊蒙德,唯獨那段歷史,唯獨那個國家,始終是她記憶中不曾蒙塵的珍貴過往。
    迭卡拉庇安寧可接受自己被抹殺的事實,寧願將自己的過去稱為舊蒙德,也不願意將它與如今的蒙德畫上完整的等號。

  ——不過,他想這個做什麽呢?

  “……黃泉酒我現在是不敢碰的,準備的是蒙德的蒲公英酒,”摩拉克斯輕輕開口,已經轉移了話題,“我知曉你不愛喝酒,但至少今夜喝完一杯合巹酒?”

  ——他已經得到了夠多,不該再過多奢求,逾越原本的底線。

  伊萊恩彎起眼睛,欣然點頭。

  合巹酒,結發禮,沒有冥主府那般喧嘩熱鬧的氛圍,摩拉克斯便領著伊萊恩一步一步完成了最後的儀式,他親手束起長發,看著她的長發與裙擺一同鋪垂在地。

  她如今身上穿的是璃月的婚服,契約已成,放在心上的摯愛已是由天地見證的妻子。

  可他仍然感覺到不曾饜足的空洞,正在肋骨之下漸漸地擴大散開。

  魔神俯下`身去,小心翼翼捧起妻子的面頰,他從對方的唇間門嘗到蒙德的美酒香氣,那本該是提瓦特大陸最著名的美酒之一,可他卻忽然覺得這本該清澈純正的酒香在此時透出了某種莫名的澀,於是魔神只能更進一步,試圖用其他方式忽略掉這種纏在舌尖的微苦。

  ——他只能用她來填這份心上的空洞。

  交纏束起的發絲始終並未解開,在他眼尾的余光中搖搖晃晃,那雙青空一樣的眼望過來的目光早已變得恍惚又混沌,摩拉克斯俯身去叫妻子的名字,一遍遍,一聲聲,不厭其煩地重複著。

  伊萊恩,伊萊恩。

  他試圖用她的體溫和存在去填補肋骨之下的空洞,卻隻覺得那裡愈發空空蕩蕩,也愈發無法滿足。

  她下意識抬手去撫摸發出聲音的方向,手指碰到的卻不是溫暖細膩的皮膚,而是略帶了幾分堅硬的鱗片一般的奇異質地。

  女王眨眨眼,聲音有些嘶啞的模糊不清:“……摩拉克斯?”

  她感覺到對方捉住了自己撫摸臉頰的手,摩拉克斯先是側首吻過她的掌心,又輕輕咬了無力的纖細手腕,不疼,只是有些陌生的酥麻感,鋒利的犬齒摩挲過肌膚,仿佛是獸類特有的尖銳。

  伊萊恩忽然就想要看他的眼睛。

  她想要去找一條河,一條金色的、溫柔的、曾經讓她溺於其中的柔河。

  那條在岩巒的神主眼中流淌著的,仿佛黃金融化一般的金色柔河,此刻卻又仿佛凝成了剔透的淺金石珀固定在他的眼底,龍瞳細長顯出一種非人的凜然壓迫,她努力平穩呼吸,抬手撫上他覆著朱砂豔色的眼尾。

  那雙金色的龍瞳隨之靠近,更進一步地拉近了距離,滿懷憐愛地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伊萊恩。”

  我的妻子,我的愛人。

  他低聲喚著。

  ——你現在願意多愛我一些了麽?
  這是太過奇怪的問題,哪怕是最清醒的時刻,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伊萊恩竭力想要讓自己看得清楚一些,可她無論如何努力,依然只能看見那雙金色的龍瞳懸於身側,不知不覺之間門,她的視野和感知都被一點點的掠奪殆盡,除了紅紗的床幔,那些盤旋在旁邊的金色流光……又是什麽?
  *
  仙人洞府之中日月皆為擬化,與常世的日夜更替有著極大的區別,可為了配合冥主身份,屋內紗帳床幔皆為玄色或是紅紗,窗外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也無從辨別時間門的具體變化。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但是這種奇異的違和感究竟從何而來,她也是茫然地說不清楚。

  一隻手撩開不知落下多久的床幔,屋內仍是一片安靜,於是一雙纖細的小腿從榻上慢吞吞地挪了下來,只是她的腳尖並未觸及鋪著絨毯的地面,反而踩中了某種奇異的生著鱗片一樣特殊存在。

  伊萊恩微微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過去。

  金紋褐鱗祥雲尾,正是岩龍的尾巴。

  ——這條金褐的龍尾自床尾伸出盤臥在床榻下方,將這一方天地徹徹底底地圈了起來。

  伊萊恩倏然一怔。

  只是還不等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與龍尾同色的褐色長發已經自後面落上她白皙的肩頭,帶起一陣微弱的癢。

  玄色金紋的岩臂無聲攬在她的腰間門,龍尾隨之輕輕一抬,將她的雙腳重新送上了鋪著柔軟錦緞的榻上。

  女王眼睫輕輕一顫,隻覺腰間門手臂多了幾分力氣將她向後拉了拉,耳畔也跟著傳來了摩拉克斯半夢半醒的詢問聲。

  “你去哪,伊萊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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