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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四十八章 自由的蒙德
  第四十八章 自由的蒙德

  比起歸離集,蒙德是另一種完全不同風格的自由與開放。

  這是遊商與傭兵們的樂園,街道上隨處可見不同風格不同國家的傭兵和呼和叫賣著不同商品的商人;流浪學者們與各類詩人畫家的身影穿行在人群之間,這裡就連空氣中都流淌著醇酒與繁花的香氣,巨大的風車之下農民忙忙碌碌,不遠處便是推著小車叫賣的商販,在被幾個小販抓著熱情推薦了自家的商品後,應達原本的那點拘謹立刻也被她徹底扔了個一乾二淨。

  “這裡和歸離集完全不一樣誒~”

  明明身著異域華服,可走在街道上也不會被人圍觀,應達幾乎是立刻沉浸在蒙德的氛圍裡,連眼睛都徹底亮了起來。

  彌怒點了點頭,也和應達一樣四處打量著。

  歸離集與蒙德本就貿易交往極為頻繁,加上蒙德對外極高的開放程度,他們只需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完善各方面的手續,彌怒仔細想了下,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遇到的最大問題應該還是離開的時候選擇誰去蒙德——

  浮舍本來是夜叉之中的興致最高也最好奇的,但是因為天生四手的非人異相被強行攔住;金鵬本該是最合適,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心理,臨到最後又忽然反悔不去,而伐難擔心金鵬也跟著選擇留下。於是最後定下的就只有彌怒與應達。

  想到這裡,彌怒摸了摸下巴,有些感慨。

  他們這一趟與其說是順從帝君的好奇心,其實也可以說是帝君給予他們另一種方式的放松休假;他原本還有點擔心他們這樣一眼就能看出來絕非常人的氣質容貌會融不進蒙德之中顯得太過突兀,如今一看,卻是多想了。

  這回答太過奇怪,彌怒不由得跟著挑了挑眉。

  彌怒心思一動。

  這樣的情況讓彌怒有些好奇,但他只是上前一步,配合著老人的視線俯身道:“是歸離集來的,老人家。”

  倒不是說歸離集的人對夜叉的態度不好,從生性嗜殺的夜叉到如今人人敬重的仙眾,帝君在其中也付出了諸多心血,夜叉一族對此也是發自內心感激帝君的一番好意……只能說,像是應達這樣太過活潑的性子,還是會更加傾向於這樣的環境——

  也許是他那沒頭蒼蠅的幾步引來了幾分注意,原本坐在路邊椅子上的老人笑眯眯地對著彌怒擺了擺手,在岩夜叉驚訝的目光中,這位只是普通人類的老人主動同他搭話,笑著問道:“客人是從哪裡來的?”

  “歸離集的客人?哦哦,那就難怪了,”老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在你們眼裡,蒙德本地人和其他外鄉人長得都是差不多的。”

  彌怒沒問對方是如何看出來自己是外地人的,明明是最尋常的普通人,卻會理所當然地將自己視作蒙德的主人,以一種溫柔又親昵的口吻稱呼所有外地人為:“客人”。

  應達始終都是應達,但是站在這裡的應達,她無需遮掩自己的任何不同,她只需要大大方方地站在這兒就夠了,因為在蒙德的風中,她也只是一位尋常的路人,一位無需格外在意的對象,一位可以走向任何攤位和店鋪的普通客人。

  “您好,安妮婆婆。”

  “哦,您是指我們的陛下?好奇她的很多,您不是第一位,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位。”老人仍是笑眯眯的,“在最初的時候,她是高塔的孤王,執掌風暴的暴君,引領千風的烈風魔神——但是現在嘛,我卻不好說直接說我們的陛下是什麽樣子的。”

  若是蒙德這樣的地方,說不定就連浮舍都能來隨便玩。

  老人擺擺手,開始翻著自己放在一邊的小籃子,彌怒彎著腰聽她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在老人和自己說了附近幾個出名的酒館後,又指給他看一些身著輕便鎧甲的騎士,“若是那些傭兵不知道,那麽就去找穿著這種衣服的騎士問問。”

  “你和你姐姐一樣。”老人嗔怪道,“蒂娜就一直這麽和我推脫,半年多了也不見她記得過來拿走,好了,把這東西拿去吧,不過我從裡面拿了兩個花苞的手環送人,她若是想要的話,我回去給她做新的。”

  彌怒沒反對這句話,歸離集的人和蒙德長得不太一樣,他一開始只是粗略知曉蒙德人常見金發碧眼高鼻深目,可在這裡的人不僅人種不同,衣著和口音更是千奇百怪,要指望他能輕松區分本地人和外地人,那也還是太為難夜叉了一點。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順勢蹲下了來,遷就著老人的視線,溫聲問道:“老人家,我想多問一個問題:其實在來蒙德之前,我已經見過很多地方了,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國家,所以我能不能問一問,能創造出這一切的蒙德的君主……究竟是一位什麽樣的存在?”

  “沒關系,你若是想找人自己又找不到的話,可以先去附近的酒館問問,酒保和傭兵們眼神刁鑽,能提供不少的幫助。”

  緩步走來的這位清俊漂亮,柔軟的淺金色頭髮陽光下像是流淌的黃金,被稱為希德的年輕人接過了老人遞來的籃子,對她笑著點點頭,“我一會自己會去取的,您怎麽還自己出來了?”

  而從過路人的反應來看,似乎這種事在蒙德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但是老人的目光已經被另一位年輕人所吸引了,當他抬頭對著遠方露出笑臉的時候,彌怒立刻感受到了一種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軟親昵,她對著年輕人擺了擺手,也跟著舉起了自己一直放在身邊的小籃子,笑道:“希德!”

  “多謝。”他溫聲道謝,老人卻只是笑眯眯的搖搖頭,從自己的籃子裡遞出一個剛剛編好的手環,只是比起常見的工藝品,這種卻是用柔軟潔白的花苞和細藤勾連編織,彌怒看著老人把花環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很親昵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用擔心找不到人,孩子,風會庇護每一位來到蒙德的客人,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就在他發呆出神的功夫,早就被吊起了好奇心的應達已經跑沒了影子,彌怒原本沒太放在心上,色調熾烈如火的赤紅身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最顯眼的一位,可在蒙德的街道上,應達這樣顯眼的存在卻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融入人群之中,彌怒追了幾步,最後也就隻好無奈放她自己去玩了。

  名為希德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彌怒手腕上的花苞手串,對他露出一抹極為清爽的笑意:“應當就是這位了?”

  彌怒點了點頭,手指跟著點在了手腕上:“若是這手串有什麽其他用處的話,我也可以先摘下來……”

  “這倒不必,哪裡有送出去的禮物還要客人還回來的道理?”希德對他搖了搖頭,卻又聽得老人說道:“對了,這年輕人是要找人的,你既然有空來我這裡拿東西,順便陪著客人走走吧?”

  老人自顧自做了安排,希德也只是無奈笑著點頭應是,將這位婆婆送回她的住處後,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無意冒犯,但是我剛剛聽您打聽我們的陛下是什麽樣子?”

  “我沒有什麽多余的意思,”彌怒對著自己比劃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解釋道:“您也看到了我的這副樣子,我和我的兄弟姐妹總是容易引人矚目的那一群,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的一個同族姐妹在你們這兒一下子跑沒了影子,她本來是我們中最顯眼的一個,但我現在卻找不到她……”

  彌怒說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少焦急的意思。

  這不大符合找人的反應,但是現在要偽裝的話未免太過刻意,彌怒頓了頓,乾脆雙手一攤,無奈笑道:“她很少這麽輕松自在過,我也只是一時好奇,就想問問罷了。”

  “您第一次來蒙德吧?”希德微笑道,見彌怒點了點頭,他臉上的笑意便更深幾分:“果然,您若是多來幾次就應當能知道吟遊詩人們對王的解讀,詩人最常掛在嘴邊的是:風擁有千種不同的形態,那麽風的君王,自然也是如此。”

  彌怒若有所思:“這話的意思是,烈風之主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麽?”魔神擁有諸多形象,若是烈風之主當真就只是一團風暴凝結人形的化身,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希德的腳步一頓,他慢慢眨了眨眼,最後卻只是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這倒不是我能說的準了。”

  “不過比起我的糟糕至極的形容能力,不如我帶您去劇院吧?那裡如今的熱門劇目大多與我們的王相關,說不定能找到您需要的東西?”
    “……劇院?”

  “是我們的小殿下搞出來的東西。”希德回答道,“要說來源的話,……您知道蒙德的王庭藏書庫吧?那是烈風之主送給小殿下的第一個禮物,比起蒙德這個國家本身,小殿下更喜歡詩歌和美酒,所以陛下就決定建造全提瓦特最大的藏書庫幫忙收集最優秀的詩歌和故事……”

  希德在彌怒震驚的目光中指給他具體的位置,藏書庫的規模與王殿幾乎相差無幾,附近的花園水池尚在施工之中,但是憑彌怒的眼力也能看到其中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出入,很明顯,其中幾棟主樓已經正式投入使用了。

  “不過因為陛下當時圈的范圍有些太大了,而且萊艮芬德那條紅毛老狗……抱歉,萊艮芬德大人的投資也超過了最初的預期,就成了現在的這樣子,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所以也跟著放寬了相關條件,所以你才能在這裡看到這麽多的流浪學者。”

  彌怒:“……”

  岩夜叉收回自己渙散的目光,幽幽看著身邊的金發青年:“所以它和劇院的關系是……?”

  希德很體貼的回答道:“那是小殿下搞出來的,畢竟詩歌能傳達的東西還是太少了,人類的想象也有極限,不如直接表演出來方便一些。”

  “您對什麽類型的比較好奇?”說到這個,希德忽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劇院的保留項目是‘風與龍的敘事詩’,只不過這個小殿下不是很喜歡,所以雖然是院長親自創作的但是很少拿出來表演,其次應當就是一些和王相關的故事。”

  彌怒看著這位左右環繞了一圈,直接走向了某個大開店門的店鋪,聽了希德的描述後那位身材豐滿的老板娘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立刻回去翻出來一堆宣傳單,並用力拍了拍其中磨損最嚴重的,看起來應該是大力推薦的意思。

  “失禮了。”希德走回來,給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介紹蒙德劇院最出名的幾種,“剛剛那位老板娘最喜歡的是騎士的故事,不過因為我個人原因,我不會評價這個劇本的好壞。”

  彌怒草率翻閱了一下,陷入了茫然的沉思之中。

  也許是因為建立劇院的對象就是那位“小殿下”,所以比起內容豐富主角百變的蒙德詩歌,劇院目前推薦本身就有太強的指向性,比如說王與騎士的故事,王與神官的故事……他甚至看到了赫烏莉亞的側面描寫,雖然用詞很委婉,也沒有直接說是鹽之魔神赫烏莉亞,但是“與王締結了永恆的盟約,獻上了如鹽般潔白無垢的忠誠友情”這種描述任誰都能想到是赫烏莉亞吧!?

  彌怒:“……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希德:“您說。”

  彌怒:“為什麽這裡面烈風之主的性別都不固定?”

  希德:“沒關系,王不在乎。”

  彌怒:“?”

  彌怒:“???”

  一貫心思縝密性情沉穩的岩夜叉難得被哽了一下。

  你們的王不在乎不要緊。但是多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在乎一下的。

  “不過您若是想要詢問陛下的性別,我只能說,最初她是一位女王,但後面就不一定了。”畢竟這些劇本的創作者和邀請者總不好直接明目張膽地表示太多私心,在不舍得修改故事主體的前提下,改一改性別好像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拿出來了呢。

  “我又沒寫女王,天底下那麽多神官和神明的故事怎麽能說是我在暗指陛下!”

  “那個……因為埃利亞的友情是很珍貴的,但是我的確沒有看過陛下的真容……誒?誒誒??這樣寫也可以嗎?”

  “希德,你是知道我的,老頭不想自己上但是他又不甘心,就只能我來了。”

  ——諸如此類。

  希德·古恩希爾德藏下所有的吐槽,對著面前來自歸離集的客人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溫柔微笑。

  “……”

  可惜彌怒聽得有點心梗,暫時說不出什麽客觀評價。

  “其實蒙德的創立故事也很不錯,曾經很值得推薦。”

  “……曾經?”

  “是的,曾經。”希德點點頭,坦然道:“但是在財務大臣親自修改了一部分故事線以後,蒙德的宰相就以‘個人主觀描述太過強烈,佔據了太多無用篇幅,演出會極大影響王的形象’這種理由讓劇院封存了劇本……簡言之就是勞倫斯和王的互動部分太多啦,畢竟演出時間有限,所以相對的古恩希爾德的故事幾乎全都被砍掉了嘛。”

  彌怒:“……”

  彌怒:“烈風之主居然全都允許嗎?”

  “全都允許啊。”希德聳了聳肩,“首先劇院收入是全部歸高塔所有的,其次這是小殿下的主意,一般情況下陛下不會否認小殿下的要求,而且有關這方面的事情陛下在很久之前就說過了:‘什麽時候溫迪把余搞出來和阿爾托莉雅一樣的職階數量,什麽時候你們再來通知余’,現在只是性別模糊了一點,在蒙德的范圍內完全沒問題啦。”

  彌怒沉默了很久。

  “冒昧問一句。”

  “您說。”

  “……您剛剛說,一般情況下烈風之主都不會否認這位小殿下的要求,那麽什麽才是不一般的情況?”

  希德露出了一點真心實意的為難之色。

  “雖然我很想說,如果小殿下把天捅出來個窟窿說不定就是‘不一般的情況’,但是按著陛下的脾氣,說不定真的能幫他把這個窟窿給堵上,然後重新歸類為‘一般情況’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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