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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六十章 不學好啊
  第六十章 不學好啊
  所以說——

  魈盤坐在臨海的一處孤礁上,對著遠方那兩位打得不可開交的魔神怔怔出神。

  事情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好像最初的原因還是帝君吧?
  這麽說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帝君的感覺,但是無論他怎麽總結前因後果,好像都繞不過帝君的一時手快。

  首先是一不小心把大人送給自己的魔偶當做了需要驅逐的強大魔物直接砸碎、然後在做了諸多努力竭力試圖補救仍然無果之後,帝君終於放棄折騰那幾片已經連維持形狀也極為困難的魔偶殘片,陷入了新的思考之中。

  終於,他對著蒙德那邊有關魚骨船的暢想、主動退讓的各種要求和最後一句更像只是隨口一提的所謂的“過路費”,陷入了沉思。

  那一天,魈看著帝君對著一望無際的廣袤大海,琢磨出來一個完全不像是辦法的辦法。

  “……尋常的海獸自然是不可以的。”帝君一臉深沉的表示,“我貿然把那種東西引入埃利亞,一來容易引人生疑,二來凶性太盛的海獸,最後也容易抱著同歸於盡的心理做出什麽不可控的事情。”

  “……所以?”

  “海中不乏想要在陸地上爭取一席之地的強大魔神,與這樣的對手交戰,我與對方都有退讓的余地。”帝君答道。

  帝君的邏輯其實非常簡單粗暴:不能讓烈風之主知道是他砸壞了魔偶,那麽就把一切問題簡單歸類到無可挽回的戰損問題上就可以了。

  魈張了張嘴,有點勉強的辯解道:“倒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可帝君大概沒乾過這種站著不動挨打的事情——哪怕他之前的態度好像的確是這麽準備——但是條件反射這種東西實在是很難控制,所以第一把風暴之錨擦過身側他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地立刻打了回去。

  畢竟哪怕到了現在,她身側的術式凝結的風暴之錨自始至終都隻控制著兩到三根左右,這還是帶了一起打奧羅巴斯的份。

  所以說啊……帝君大人若是始終沒想到自己簡單解釋了一下道一句歉就可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其實不道歉對他來說也是很正常,他畢竟是貴金之神,岩王帝君,這樣也完全沒有沒有問題,任誰也挑不出錯。

  打回去的那一刻,無論是摩拉克斯還是迭卡拉庇安,都有一瞬的停頓。

  當然,也可以順勢牽著對方“不小心”砸壞一些什麽東西。

  要說帝君已經覺得自己錯了,他的思路從來沒有一步是和迭卡拉庇安好好解釋的;
  要說帝君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做這一切準備之前還記得給自己開個玉璋護身以防萬一。

  其實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麽太大的麻煩,他們兄弟姐妹之間也並非始終親親熱熱毫無矛盾,但是大多挑開了說清楚也就沒什麽事情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岩巒的神主,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前半生都是鋒芒畢露,意氣風發,大概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種需要他來耐著性子好好道歉說明問題關鍵的情況。

  所以說為什麽是以打起來這個結果作為預設。

  而且帝君大人準備到了這一步,可能還是一不小心給自己的思路打了個死結——

  少年無比滄桑的重重歎了口氣。

  魈面無表情地想,提前開了玉璋護身是為了提防大人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的,從他對那位大人的了解來說,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她其實也沒怎麽真的生氣,順著她的脾氣說幾句就沒事了嘛。

  摩拉克斯卻是神色淡定,斬釘截鐵地否認道:“不,一定會打起來的。”

  若對方是歸離集的其他大人、哪怕是若陀龍王那樣的性子大概都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偏偏是此時是雙王對峙各不相讓,迭卡拉庇安的溫柔耐心從來給的不是岩王帝君,而摩拉克斯也從來不需要為了自己的一時失手和某個人耐心道歉。

  魈絕望地發現自己如果是從帝君的視角出發真的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您為什麽不直接說是您的一時失手呢?”

  魈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要做出什麽評價,但他出於對雙方和平的深度考慮,終於問出了那個在他心頭徘徊已久的疑惑。

  魈:“……”

  摩拉克斯卻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直接說難道不是當場就要和他打起來?”

  魈抿平嘴角不敢多問,摩拉克斯看出來他逃避提問的那一部分,還是解釋道:“迭卡拉庇安的性子,說溫和也溫和,說暴躁也暴躁,若是你不小心弄壞,直言相告自然是沒關系的;但如果這個人是我,他極大概率會覺得我是在故意找事。”

  摩拉克斯:“……”

  伊萊恩:“……謔。”

  這能忍麽。

  這必然不能忍。

  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成了岩與風的兩位魔神在海上打得昏天黑地不可開交,連帶著海上原本以為自己需要一對二的奧羅巴斯都已經偷偷摸摸拉開一點距離,那已經徹底打上頭的兩位甚至連多看一眼他的興趣都沒有。

  “……”

  魈感覺今天自己一天歎的氣已經能比上自己過去所有的總和了。

  少年夜叉的目光追隨著海上的那兩位,渾然不覺海下沉默的陰影正在緩緩靠近,他忽然聽見一陣破水而出的水浪聲,夜叉默默轉頭,對上了一顆巨大的蛇瞳。

  奧羅巴斯張開嘴,露出猩紅的口腔和鋒利的蛇牙,在夢之魔神手下見慣了各類血腥場面的少年神色淡定,一臉平淡地看著蛇之魔神張牙舞爪的樣子。

  見小夜叉完全沒有離開或是跳起來攻擊自己的打算,奧羅巴斯也興趣缺缺地閉上了嘴,悻悻道:“你不怕本座會吃了你?”

  魈不說話,只是抬手一指遠方那打生打死的兩位魔神,風暴之錨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了七把,岩槍也幾乎快要在那附近堆出了一座新生的岩島,他也不多說,隻幽幽道:“你確定?”
    奧羅巴斯:“……”

  奧羅巴斯無能狂怒。

  蛇之魔神的腦袋左右晃晃,上岸他不敢,現在轉頭就走還有點不甘心,重新加入戰局他只能死得更快,繞了一圈不知道如何是好,乾脆直接和這小夜叉聊起天了:“那兩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魈看了他一眼,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多拉一顆腦袋陪他一起糾結也是好的,於是他省略了一些特殊部分,從魔偶開始說起,簡單解釋一下前因後果。

  奧羅巴斯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了。

  聽明白之後,蛇之魔神亦是大怒。

  “他摩拉克斯把本座當做什麽了!?”蛇神咆哮起來,尾巴尖也跟著憤憤不平地瘋狂拍打起來,暗礁旁反覆擊打出一陣陣雪白的泡沫:“自己不小心弄壞了東西於是臨時決定養條狗負責推鍋嗎!”

  魈:“……”

  他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這位魔神一不小心把自己形容成了“臨時決定負責推鍋的那條狗”,但是這個比喻實在是一種過於微妙的精準,讓他暫時說不出什麽評價。

  正當奧羅巴斯還想繼續發表一點被害者評論的時候,岩槍與風暴之錨已經交錯著同時投射而來,如果不是蛇神躲得夠快對方也的確有意讓開夜叉所在的位置,那麽現在的蛇頭就要被這兩根當場插在這裡,眼見著那兩位已經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蛇神也立刻閉上了嘴。

  “本座要走了!”奧羅巴斯從善如流地自己續了下去,他大怒著往另一側遊開,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等他們兩個什麽時候明白自己打架不要牽扯旁人本座再回來!”

  啊,還要回來啊。

  只是當蛇之魔神的身軀重新沒入海下,暗色的陰影消失隻留下一片碧波蕩漾清澈海面的時候,魈忽然覺得後頸一陣陌生的寒意,他慢慢抬起頭,對上了自高處俯視自己的迭卡拉庇安,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自己,這一次可是和帝君一起的。

  換句話說,騙她的人,也有自己一份。

  魈:“……”

  魈:“…………”

  少年倏地躥了起來,一路跑回已經被岩槍和蛇神共同肆虐摧殘過的廢墟附近,從某個角落裡翻出來一株薄荷盆栽,可惜盆已經碎了,只剩薄荷還堅強地支棱著。

  魈沉默了一會,把薄荷遞了過去。

  女王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

  “反應過來了?”

  少年乖乖點點頭。

  然而女王沒有接過那株薄荷,她的確伸出了手,卻是在摩拉克斯猶豫不定的目光中,直接伸向了少年的腦袋——

  然後她一巴掌直接拍上了魈的頭頂,發出一串極有節奏感的“啪啪”聲。

  不學好!不學好!
  她特意沒給魔偶增加類人的知性就是怕美露莘那個垃圾三觀帶壞小孩!還敢糊弄人!還敢和摩拉克斯一起糊弄人!

  養了這麽久,個子還沒有她手杖高,不該長的腦子倒是長得挺快啊!
  魈捂著腦袋,伊萊恩的力氣根本不大,但也打得未成年鳥球暈暈乎乎,白皙的顴骨也跟著泛起一陣柔軟的紅暈,他低著頭嘀嘀咕咕:“砸壞了您的魔偶帝君也不是有意的……”

  伊萊恩額頭青筋一跳,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摩拉克斯的問題我們等一下自己會聊。”女王的語氣是山雨欲來的壓抑冷靜,“現在是你的問題,欺瞞君王的罪,清楚麽?”

  魈臉上紅暈瞬間褪去,臉色隱隱發白。

  他不怕身體上的懲罰,對這種毫無力度拍打腦袋的警告行為更是會覺得有些柔軟的歡喜,可他最怕這樣疏離的態度,只是還不等少年抬頭辯解些什麽,伊萊恩已經伸手一指某個方向,神色冷淡至極。

  半個時辰後——

  恰好經過此處的浮舍沒看到和過去一樣忙碌的鳥球,只看到了對著一株枯木低頭靜立的金鵬,他看了半天,沒看明白這孩子在乾嗎。

  “幹嘛呢,金鵬?”

  魈:“……”

  少年沉默許久,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消極。

  “……罰站。”

  浮舍:“……”

  浮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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