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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統強製分配道侶後》第二十一章 超然
  第二十一章 超然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心下都有幾分忐忑。

  孤懸燈無所謂地擺擺手,“管它是什麽,總之,她三日內修成了《通靈獸神訣》,這點兒,你我做不到,靈霄門數萬年來也無人做到。給她要個傳承弟子的待遇,不過分吧?”

  付令遠面露沉思,並沒有立刻答應。

  蒲雙沉著臉道:“傳承弟子可不是資質好就能當的,未立寸功也想當傳承弟子,如何服眾?別說我不答應,浮生妖界那些為宗門拚殺、獵取妖魔的天驕也不會答應。”

  “那就……”孤懸燈正要為弟子爭取福利,就聽到合谷一脈的脈主徐心木柔聲道:“奇怪,玄靈丹的藥力流失過多呀。”

  秦七弦正在打坐調息,修的是靈霄門弟子人手一本的心法《引氣訣》。

  系統出品的心法《葵花寶典》不適合展示在眾多大佬面前,免得追問起來不好解釋。

  心法決定修為境界,功法影響實戰能力。

  這世間功法千千萬,心法卻只有那麽幾種。廣大修士絕大多數都是修行的《引氣訣》,唯有中州的大宗門才有在《引氣訣》基礎上改良出來的獨門心法,《葵花寶典》一旦暴露,腥風血雨都掀得起來。

  玄靈丹入口,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體內,隨著靈氣徐徐運轉流經四肢百骸。

  秦七弦:“不敢動。”

  疼痛轉瞬而逝,滿頭的熱汗證明它確實出現過。

  “嘶……”陡然傳來的劇痛讓秦七弦沒忍住吸了口涼氣,若不是范殿主手指停住未動,她都懷疑他是不是突然下了黑手,將她的傷疤給強行摳掉了。

  “凝神期二層!”一顆丹藥,竟能讓她修為境界直接提升,這可是她自個兒修煉得來的,並沒有借系統之手。

  這次沒什麽驚天動地的異相,掌心裡起了一層白霧,緊接著,一指長的小白蟲出現在她手心裡,蠕動兩下後首尾相連,在她手裡變成了個圈兒。

  見她睜眼,范無鋒淡淡一瞥,不但不停手,還出聲警告:“別動!”

  臉上的疤痕有了微微的刺痛感,好似有一股力量正在疤痕兩邊拔河,要將早已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

  而秦七弦,身上謎團太多,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上大麻煩啊。若老祖依舊強大倒罷了,可現在老祖鮮有清醒之時,狀態猶如風中殘燭越來越差……

  修為一路攀升到凝神二層後期藥力才徹底消失,就好像灶膛裡熄了火,上面咕咕冒泡的熱水緩緩歸於平靜,不再沸騰。

  她可不會沒腦子的覺得范殿主會在眾目睽睽下調戲她,他反覆查看她的疤,難不成這傷疤裡還有什麽秘密?與原身的真實身份有關?

  他將手指展示給其他人看,眾人一看他指腹上的劃痕皆驚,“這疤得有幾十年了吧,疤痕裡居然有劍氣?能把你手指都劃出痕跡?”雖未割破,可他是誰,元嬰後期的范無鋒!靈霄門除了老祖,屬他修為最高,就連掌教實力都比他弱上一籌。

  范無鋒松開按壓疤痕的手指道:“將你的本命之靈召出來。”

  秦七弦看著范無鋒越來越凝重的臉,鼓起勇氣問:“范殿主,我這疤,怎麽了?”

  終於,一個浪潮翻過了堤岸,突破了那層並不厚重的屏障。

  秦七弦心頭大喜,感覺到藥力還有剩余,便運轉心法、繼續衝刺。

  秦七弦哦了一聲,運轉靈氣,手指掐訣。

  秦七弦壓榨完最後一絲藥力後才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結果就看到宗門裡的大佬將她團團圍住,刑殿的范無鋒更是蹲在她面前,如鋼筋一樣的手指即將碰到她臉。

  一旁的付令遠想到那片幾乎枯萎的曜日花,頗有些頭疼地道:“恩,讓我們看看你的本命之靈。”

  手指如帶著森然殺氣的細劍,殺機已至眼前,稍稍用力都能在她臉上戳個窟窿,她哪裡敢動彈?
  等到那根手指撩開她一縷鬢發,指腹沿著疤痕反覆摩挲時,秦七弦眼皮跳動加劇。

  秦七弦臉上殘留疤痕內的劍氣都能在范無鋒手指上留下印記,那斬出這一劍之人得是什麽修為,而秦七弦這麽弱的修士,承受了這一劍之威後,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他們要全力培養的弟子必須身世清白。

  經絡中的靈氣如同衝刷堤壩的浪潮,浪一層疊一層,蓄積力量,試圖將阻攔它前行的河堤拍碎。

  看著像個魷魚圈兒。

  周圍的人在看到魷魚圈的瞬間一臉失望,好幾個人都在唉聲歎氣。

  在場眾人反而是秦七弦本人看起來最為淡定。

  能學會《通靈獸神訣》,她的小命就保住了,其他的也沒什麽好在意的,本命之靈厲害固然更值得高興,但是個小蟲子她也不會失望。

  要是沒這小蟲子,她都活不成。

  孤懸燈不確定地問:“這是?蚯蚓?蠶?你知道它是什麽嗎?有何能力?”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片樹葉,就往小白蟲身上蓋。

  或許是什麽強大靈獸的幼年期呢?

  樹葉輕觸,小白蟲毫無反應。
    整片葉子壓上去,它都完全不動彈。

  孤懸燈喃喃道:“懶蟲?”說這話時還偷瞄了一下遠處站著的大徒弟,看到他背靠大樹打盹兒,孤懸燈覺得這小蟲子跟大徒弟或許更配。

  秦七弦:“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是什麽蟲,看著也沒蠶寶寶胖,就像蚯蚓變了色,白化蚯蚓?
  “它是你的本命之靈,你與它神魂相連,能清楚地感知它的一切才對。”關就將玉簡中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只需將神識投入在它身上,它就是你的一部分,是你可以掌控的力量。”

  秦七弦試著投入一縷神識到了小白蟲身上。

  隨後搖頭,“什麽都沒有。”

  她撒謊了。

  神識投入進去,秦七弦看到了一片死氣沉沉的荒野,腥臭的風、枯槁的草木、紅到發黑的淤泥……

  熟悉的環境讓她想到了上次在老祖石室內的遭遇,這讓秦七弦有了個猜測:她這本命之靈,其實就是當初老祖密室裡的那條喪蛇!

  也就是在她小腿上留下妖吻的妖魔!
  老祖讓她修煉什麽《通靈獸神訣》,只是為了讓這妖魔能夠合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畢竟本命之靈乃是通過獸魂凝聚出來的生靈,無論長成什麽樣子、甚至具有一些妖魔特征都不奇怪!
  她窺見了真相,卻不敢告訴任何人,心尖兒如被針刺,寒風順著密密麻麻的針孔鑽進去,正兒八經的透心涼。

  關就有點兒不死心,追問:“真的什麽都沒有?”

  秦七弦面不改色地點了下頭,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有一張很難做出表情的面癱臉,別人休想從她臉上看出破綻!

  關就想了想,示意花栗鼠出來。

  這會兒花栗鼠也不再害怕了,從他肩頭跳下又落到秦七弦的小臂上,一溜煙跑到她手腕處停下,“啪”的伸爪,去抓她手心裡的魷魚圈兒。

  一爪按下,魷魚圈兒直接碎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七弦臉色唰的變白,唇角都溢出了一點兒血絲。

  本命之靈被打散,她也會受到牽連。好在這種打散並非真的死亡,只要她元神未毀,就能繼續凝結。

  關就見孤懸燈眼刀殺來,連忙陪了不是,並拿出一瓶丹藥補償,等孤懸燈滿意了,他才道:“的確很弱,花花並未用力,一拍既散,也沒了血脈壓製。”

  “雖說本命之靈很弱,可你能修成《通靈獸神訣》便已遠超我等,不必氣餒……”本想寬慰幾句,看到秦七弦一臉淡然,這話也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他們這些人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心態都還未調整過來,當事人反而一臉淡然,心若止水,超然物外。

  有此心境,何道不是仙途?何愁不邁長生?

  這時,范無鋒道:“你在運轉心法時,靈氣吸收極少,可知為何?”

  秦七弦沒傻乎乎地回資質差,而是反問:“跟疤痕有關?”

  范無鋒點頭,“我有了個猜測,八、九不離十吧。”他也是老眼昏花,上次隻瞧見她腿上妖吻,都沒注意到秦七弦臉上還有這麽個傷。

  “劍氣並非傷你,而是救你。”

  “劍氣如針腳,縫住了你的傷口,阻止了妖腐氣息的擴散。”

  “妖腐?你是說……”徐心木聲音裡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意,“當年那頭不可說的天血妖……嗎”

  天血妖,據說是妖魔中的帝王血脈,整個妖域不超過一掌之數。

  那隻天血妖已經被斬殺,然而直至今日,他們連它的名字都不能提及,只因,帝王血脈的天血妖被斬殺後、肉身必形成災厄秘境,提到它,都有可能成為言靈秘匙,被卷入其中。

  災厄秘境不可消滅、只能被封印。能夠消滅災厄的,唯有漫長的歲月。

  “嗯。它有一個能力是腐朽。即是說它造成的任何傷口,無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愈合,任何人最終都會化作一捧腐土,腐土上終將開出噬靈花。”

  “當年被它所傷之人,千千萬萬,數之不盡。浮生妖界的大能們在不斷的嘗試後,找到了克制之法。腐朽造成的傷口無法愈合,卻能封印壓製。”范無鋒指著秦七弦臉上的劍疤道:“金克木。這疤痕上劍氣乃庚金劍芒,反覆、縱橫交錯,形成劍域鎖,鎮壓了你原本的傷口,封鎖了妖腐氣息。”

  “但妖腐氣息它始終存在,而劍域鎖的威力卻會逐漸減弱。妖腐氣息會吞噬掉你吸收進體內的靈氣,這就導致你運轉心法時能夠留住的靈氣稀少,十不存一。”

  孤懸燈:“我見過不少被那東西傷過的人,他們的傷都……”孤懸燈想說很恐怖,想想還是沒說出口。“會不會弄錯了?”秦七弦臉上這傷口,細細的一道,看著壓根兒不像啊。且她就一百多歲,若真是那東西傷的,豈不是嬰兒時期就受了傷,這還能活下來?
  范無鋒的手再次拂過秦七弦臉上的疤,細細感應一番後道:“錯不了。”

  旁邊關就忍不住問:“那你上次怎麽沒看出來?”這可是他們太白一脈剛得來的天才弟子,要是身上真的殘留有妖腐之氣,那還培養個屁啊!
  范無鋒沒好氣地道:“難不成我見著個女弟子就上手去摸,像話嗎?”這傷被劍域鎖封得好好的,不上手去摸壓根兒察覺不到異常,若不是看她吸收玄靈丹流失太多靈氣想要找到原因,他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那疤上。

  他說完,再次看向秦七弦,歎息一聲後問:“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最近這些年,修煉起來越來越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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