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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強慘蟲帝的攻略指南》第七十九章 熟悉
  第七十九章 熟悉
  首都星, 莫緹市。

  塞拉梅河畔,懸浮梯高聳入雲,帶有特殊標識的小型飛行器穿梭雲層, 停靠在懸浮梯左側。艙門開啟, 身著白色長袍的雌蟲手持權杖走下飛行器, 踏上了懸浮梯。

  他的目的地是懸浮梯頂端的建築,赫格拉斯帝國聖殿。

  聖殿通體呈現柔和的白色, 由蘭普加石建造而成,神聖而恢弘。很難想象在科技發達的星際還保留著傳統的石製建築, 甚至建造在整座中央城市之上。

  甚至連帝國皇宮與議會舉行地點薩斯翡珀宮都在它之下。

  一場重要會議將在此處舉行。

  聖殿之內, 司鐸與執事們神色嚴肅步履匆匆,但在見到白色長袍的雌蟲時紛紛停下腳步躬身問好:“亞恆主教。”

  白袍的聖衣主教並未停下腳步, 反而踏進了聖殿議事廳。

  議事廳內與聖殿外是另一番景象,氣氛並不如外界那般肅穆緊張,反倒一派輕松。

  長桌之上, 九名聖衣主教正對著光腦上的檔案進行評價。

  亞恆往一旁看了看,大主教西澤正與其他聖衣主教觀看首都軍事學院軍校生們的表現,據說坎伯蘭的那位未來繼承者也在比賽之中。

  議事廳內, 一時間只剩低聲絮語。

  “實驗倒是已經結束, 只是需要測試。借著聯合訓練, 正好看看效果, 羅德裡克那家夥,不是整日叫囂測試不夠麽?這回足夠他采集到準確的數據了。”

  他皺了皺眉,又看到夏玄下方雄蟲保護協會的特殊標注:曾因攻擊雄蟲進入拘禁所,本為死刑,後經受害雄蟲的諒解與另一名雄蟲的保證,免除死刑解除拘禁。

  史上最年輕的聖衣主教也沒有插話的意思,自己專注走神。

  遊戲助手尷尬笑笑,冷酷無情的性格也維持不下去,話裡話外都帶著討好:“玩家不必著急,遊戲免費發放道具,助力玩家達成治療養成對象的目標。”

  寧丹臣有時候的關注點異常清奇,聽完遊戲助手的話,指著它咬牙說:“怎麽,你還想收我錢?”

  竟然是名成年後二次覺醒的特殊案例。

  他回過頭看光腦,夏玄冰冷的神情落在他的眼裡,像是一柄鑰匙開啟了記憶開關,他對這張臉很熟悉,或者說,他曾在哪裡見到過這張臉。

  亞恆向他行禮恕罪:“請恕我的無禮, 大主教。”面上並看不出多少被問責的恐懼, 眉目間還有幾分閑適自在。

  他的手指繼續滑動,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播放鍵,低等星球賽場的比賽情況出現在他眼中。

  他並沒有在這名軍校生的照片上看出不同之處,對亞恆的驚疑便覺得莫名其妙。

  “亞恆, 你來遲了。”主位上, 聖殿大主教西澤·雷諾茲抬了抬眼皮, 輕聲道。

  “那東西投入到賽場中了?不是說還在實驗當中麽?”

  “你說什麽?”西澤看向他的光腦,那是帝國倒數院校的一名指揮系軍校生,有著一雙松石綠眼瞳。

  他展開雙臂,手掌揮過,示意遊戲助手看看漫無邊際的破碎精神識海,一臉無語。

  “入座。教皇昨日問起聯合訓練成果, 如今到了第一階段的驗收了。”西澤指了指光腦, 沒有計較他的無禮,示意他盡快落座。

  亞恆呆愣地看向那雙眼睛,小聲問道:“你不覺得……那雙眼睛很像某個蟲嗎?”

  亞恆卻是百無聊賴撥弄權杖上的寶石,不甚走心地劃過一頁又一頁檔案表,他對年輕軍校生們的玩鬧似的過家家並不感興趣,倒不如回家注射蟲造雄蟲信息素,沉溺在歡愉之中。

  亞恆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回想自己對這雙眼睛的印象。

  光腦向來智能,見他開始播放低等星球賽道的賽場實錄,便將低等星球五所軍校的參賽成員一一羅列在一旁,並及時更新排名,將契索軍事學院放在了最上方。

  **
  “連接一半天,就開了三朵花。”寧丹臣指指地上顫顫巍巍打哆嗦的幼花,一言難盡地看著遊戲助手問,“你能告訴我,這麽大片田,要連到什麽時候?”

  “埃德希果真是最受期待的,居然能從其中脫離……坎伯蘭培養的後代,實力一如既往強勁啊。”

  “等我治療完,夏小玄也死的差不多了。”寧丹臣沒好氣道。

  “亞恆,你在關注低等星球賽道麽?”西澤踱步至他身後,緩而輕地說,身為侍奉神明的使者,斷不能大呼小叫,更別提在聖殿之中。

  “我可不在乎這群小蟲崽的玩鬧……那東西投入實驗又能如何……”

  他離開亞恆身後,走向主位。

  他正要將光腦關掉,一雙松石綠眼瞳猛地與他對視,充滿野性的獸瞳像是要穿越光腦將他分食乾淨。

  “年輕蟲的確不一般了,決賽的選拔想必會有更多驚喜的結果。”

  這是貼近蘭虛之地的存在,決不能驚擾天神。

  西澤還是並不知曉的神態,他眉間微蹙,拍了拍亞恆的肩膀:“亞恆主教,你該工作了。對這些軍校生進行評價,教皇今晚要看到關於第一場聯合訓練的簡要報告。”

  夏玄,契索軍事學院,戰鬥力指揮系大一生,十八歲,C級雌蟲(原先為D級)。

  亞恆一驚,回過神後打開了這名軍校生的檔案。

  亞恆撐著桌子,慢慢轉過頭,驚疑不定地對西澤道:“我知道我在哪裡見過這雙眼睛了……”

  聖衣主教們出身貴族,年紀大都上了百歲。蟲族平均壽命將近兩百歲,不過四十出頭的亞恆在他們面前實在不夠看。

  他在四歲那年見過這樣一雙眼睛,但眼睛的擁有者,有一張輕浮的笑臉。

  機械蟲打了個哆嗦,賠笑道:“這不是,錢財多多益善……”

  更嚴謹來講,應該是那雙松石綠眼睛。充滿野性的獸瞳盯著他,讓他不寒而栗,仿佛成了被狩獵追捕的獵物,命門已經被對方咬住了。

  聖衣主教們的絮語再也無法進入亞恆的耳朵,他死死盯著檔案之上夏玄那雙冰冷的松石綠眼瞳,大腦卻不停回憶起夏玄剛蘇醒時凶狠的眼神。

  聖衣主教們交頭接耳,翻閱光腦上的賽場錄像與參賽選手名單漫不經心評價。

  它有時高冷有時欠揍,被設定的像是精神分裂,寧丹臣完全不能理解設計它的人腦子裡在想什麽,倒不如說,這個該死的遊戲,到底是哪個鬼才設計的。

  寧丹臣捏了捏拳頭,作勢要揍它,見它躲開了,才攤開手要東西:“治療道具呢?”

  機械蟲嘀嘀咕咕一陣,一個灑水壺從虛空中掉了下來,正好砸在寧丹臣懷裡。

  寧丹臣:“……”

  “這就是你說的道具?”他皺著眉,拎著灑水壺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還未等遊戲助手說些自得的話,他就像是有所預料,直接打斷了機械蟲:“別廢話了,怎麽用,夏玄沒時間了。”

  遠處,與天際相接壤的大地已經開始坍塌,不僅是開裂,這意味著夏玄已經徹底迷失,生命體征降低到最低值,精神識海塌陷完畢的那一刻,就是他迎來正式死亡的時候。

  遊戲助手匆匆道:“玩家只需要將精神力注入其中,開始澆花就好了。”

  寧丹臣無語凝噎:“你們這個遊戲製作商是不是有病啊。”

  機械蟲沉默不語,唯唯諾諾解釋了一句:“遊戲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重複才是問題……”

  它抬起頭,才發現玩家根本沒有聽它說話,早就跑遠用灑水壺治療養成對象的精神識海了。

  遊戲助手:“……”

  寧丹臣握著形式樣製像是上個世紀的灑水壺,閉上眼感受了一遍,將精神力注入其中。

  似乎是因為他沒有節製的注入,灑水壺的重量猛增,到了他都提不起來的程度,最後狠狠砸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連帶不遠處的裂痕逐漸變大,直至開裂到灑水壺之下。

  寧丹臣往後跳了一步,躲開開裂的大地,卻沒來得及撈住灑水壺,看著它掉進了下方的岩漿之中。

  密密麻麻的松石綠眼珠往上抬,紛紛看向寧丹臣。

  “這什麽意思?”黑發男人茫然地看著機械蟲,“我狀態很好,說明我壓根沒有注入大量精神力,是那個灑水壺吸收精神力之後突然變重不讓我提起來的。”

  他和機械蟲還在發懵,下一秒,劇烈的震動從地下傳來,裂縫越來越大,滾燙的岩漿直接從地底噴發出來,在暗色的天空之中爆炸。

  刺眼的光逼得他閉上眼,片刻後,冰涼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寧丹臣睜開眼,荒蕪的精神識海降下大片的甘霖,大地的傷痕被撫平,花朵先是一朵一朵綻放,而後大片大片蔓延開來,燦爛花海一直延伸至天際。

  陰沉的天空被雨水洗滌過,如今透著澄澈,乾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救回來了。”寧丹臣猛地松了口氣,連帶遊戲助手都維持不住漂浮的動作,啪嗒一下倒在了寧丹臣旁邊。

  日光和煦並不燥熱刺眼,花海中彌漫著清香,整個精神識海環境極其宜居。

  “夏小玄看著冷心冷性,精神識海沒想到這麽溫暖。”寧丹臣感慨道,“結束任務,走人。”

  他撐著略微溼潤的泥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與草屑,轉身離開,卻發現了一扇門。

  孤零零立在花海之中,是一扇沾滿灰塵蛛網,生了鐵鏽的老舊鐵門,掛了巨大的鐵鏈與鐵鎖,外觀與溫暖的花海完全不契合。

  “這扇門什麽時候出現的,你有看到嗎?”寧丹臣疑惑地看著那扇門,問遊戲助手。

  遊戲助手認真搖了搖頭。

  “要你有什麽用。”寧丹臣沒好氣擺擺手,躲開茂盛的花朵,大步走到那扇門前。

  他捧起門上的鐵鎖上下看了看,年代感撲面而來,和方才的灑水壺有的一拚。

  寧丹臣不解地問:“離開精神識海要經過這扇門?”

  他進來的時候有光和暗色作指引,現在夏玄的精神識海就是一大片漫無邊境沒有終點的花海,他連方向都沒有,更別提出去了。

  遊戲助手只知道進來,卻不知道怎麽出去,真就和廢物一樣。

  “想必是的。”機械蟲小心翼翼道。

  夏玄的精神識海並不會排斥寧丹臣,也不會對他進行攻擊。

  寧丹臣摸了摸下巴道:“夏玄不會傷害我。既然這扇門在他的精神識海裡,也不會出太大問題,就算有問題,我也能解決。”

  “我要是不能解決,你記得把我撈出去。”他斜睨一眼遊戲助手,慢悠悠威脅。
    遊戲助手:“……”

  寧丹臣抬了抬手,從虛空中摸出一根鐵絲,熟練地撬鎖。

  他自從在五八製式的二級戰艦裡,撬過沉霄臥室床頭櫃的鎖之後,撬這些老式鎖簡直不要太熟練。

  “不過夏小玄一個星際未來的雌蟲,怎麽會往精神識海裡放個老式鎖?”寧丹臣俯身聽著鎖內聲響,喃喃自語。

  哢噠一聲,鐵鎖應聲而開。寧丹臣收鐵絲,將鐵鏈和鐵鎖一起扒開,費勁打開了沉重的鐵門。

  “吱呀——”

  寧丹臣毫不遲疑走進白光,等他進入後,鐵門也跟著關閉,發出沉悶的鈍響。

  他回過頭看了眼:“這回是真沒退路了。”遊戲助手飄在他身邊,帶著他往深處走。

  白光的范圍並不大,寧丹臣在心裡計時,走了沒幾分鍾就到了盡頭,依舊是一扇門,不過看樣子,門的後面應該是一間臥室。

  他擰動門把手,拉開了門。

  令他意外的是,門後的確是一間臥室。

  臥室面積並不大,不過幾平米的大小,布置卻是十分溫馨,一小張單人床,還有一堆玩偶,臥室門的左側是一個書架,零星擺著幾本童書,還有幾個小獎杯。

  看樣子,臥室的主人應當不超過十歲,還是個孩子。

  寧丹臣關上身後的門。還沒過多久,門把手又動了動,他側過身,警惕地看著方才進來的臥室門。

  門開了,他緩緩睜大了眼。

  進來的孩子有著一頭微微蜷曲的黑色短發,臉上還帶著未消退的嬰兒肥,一雙松石綠眼瞳明亮清透閃閃發光。

  是幼年時期的夏玄。

  他試著和小夏玄打招呼,卻發現小夏玄壓根不理他,這才明白自己現在大概是個幽靈一樣的角色。

  “你們居然不把童年照片放到夏小玄的檔案表裡,過分了啊。”寧丹臣眼睛都沒動,準確給了一旁看戲的遊戲助手一個腦瓜崩。

  他雙手交疊置於胸`前,靠在牆邊溫柔地注視著幼年夏玄像隻勤勞的小蜜蜂,在房間裡打轉整理東西,乖乖將手裡的獎杯放到了書架上,小臉上全是笑意。

  這個時候的夏玄明顯和後來有著極大差別。幼年時期的他很愛笑,連眼睛裡都帶著笑意,全身都散發出過得很幸福的氣息。

  夏初很愛他。

  寧丹臣不由得想到。他的手不自覺搭在小夏玄的頭頂上,輕輕摸了摸小蟲崽柔軟的頭髮。

  家裡老人和他說,頭髮軟的人性格也軟,大多脾氣溫和。夏玄好像也是這樣,看著性格冷硬,其實再溫柔不過。

  反倒是他,長輩時常說他固執強硬。

  他的動作和一陣風沒什麽區別,小夏玄並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整理好東西後就出了臥室,大聲喊了句“雌父”。

  寧丹臣跟在他身後,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夏初。

  不難看出夏玄的好相貌多遺傳自夏初。夏初的五官比起夏玄的明豔,更多是溫和,還有幾分凌厲,線條更加硬朗。

  他抱著幼年的夏玄,笑容溫和燦爛,柔聲問小夏玄想去哪裡玩,工作結束,親子時間極其充沛。

  小夏玄貼著雌父的臉,細聲細氣說要去蟲崽樂園。

  寧丹臣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卻被警惕的夏初發現,厲聲道:“是誰?”

  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寧丹臣的方向。

  “我不是幽靈狀態嗎?他怎麽會發現我?”寧丹臣訝異道。他看著夏初緊緊抱住夏玄,全身緊繃,連精神力都釋放出來了,腳步又輕又緩,步步往他的方向接近。

  寧丹臣不動如山,任由他隨意試探。

  “嘩——”

  夏初蟲化後的手狠狠劃過寧丹臣,但隻撈到了空氣。他這才放心解除半蟲化狀態,帶著夏玄離開。

  寧丹臣抓了抓頭髮,方才夏初那一爪碰到了他,但他現在就是幽靈空氣狀態,夏初怎麽抓都抓不到。

  只是令他疑惑的一點是,夏初的精神力等級在檔案中是B級,但方才試探他的精神力等級卻已經到達了A級,甚至可能比A級還要高點。

  “遊戲隱瞞了夏初的精神等級。”他轉過頭,看向發懵的遊戲助手。

  遊戲助手這回是真的很無辜:“遊戲並不清楚,請玩家不要誤會。”

  它的樣子並不作假,寧丹臣分得出來它的真話和謊言,這意味著遊戲的確不清楚夏初的信息。

  那些模糊未知的信息並不是刻意不顯示出來,而是“遊戲系統”壓根就不清楚。

  寧丹臣跟上夏初父子,為了避免夏初警戒,刻意控制了距離,遠遠觀察他們。

  夏初的確是帶著蟲崽出來玩,小夏玄跟在他身邊進入樂園,心就野了,露出符合他年紀的活潑與稚氣,拉著夏初玩遍了所有設施,這才氣喘籲籲縮在夏初懷裡撒嬌。

  被他拉著亂跑的夏初氣息都沒變化,一滴汗都沒流,好笑地看著小夏玄,替他梳理凌亂的頭髮。

  寧丹臣就這樣看著他們父子度過了一天親子時光,跟在他倆身後欣賞了萊爾星十九區十幾年前的風光。

  記憶還沒走向終點,他也沒能離開夏玄的精神識海,乾脆繼續跟在夏初和夏玄身後,做一個生活觀察員。

  幼年的夏玄話很多,幾乎到了密集的程度,還很容易害羞,夏初逗一逗就臉紅了,把頭埋在枕頭裡不跟雌父說一句話。

  夏初覺得自己的孩子有意思,跟在後面看的寧丹臣也覺得夏玄有意思。

  他是體會了一把夏玄的童年時期。

  不過沒多久,寧丹臣身邊的場景一變,他看了下夏玄的身高,初步判斷在十歲左右。

  他來到了夏初去世的那一年。

  夏初不知道和誰聯絡了,一大早就神情冷肅走出了家門,夜半時分又帶著一身寒氣到家,脫下外套走進夏玄臥室,給他每晚固定的晚安吻,才離開回到自己的臥室。

  寧丹臣跟在他身後,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他原想跟著夏初一起出門,卻發現自己只能和夏玄一起行動,除非小夏玄跟著出門,不然他離不開這個屋子。

  一連三天,夏初都是這個狀態。第四天早上,除了冷肅,他的臉上還有倦怠與絕望。

  寧丹臣看得分明,那分絕望雖然不明顯,但他依舊能感覺到。

  夏初受到了什麽威脅,讓他感受到了死亡來臨的絕望?
  寧丹臣隱隱有預感,今晚大約就是夏初的死期了。

  他問了問遊戲助手:“今天幾號?遊戲裡的。”

  遊戲助手靜默幾秒後,給出了答案:“12月24日。”

  它說完後寧丹臣也陷入了沉默。黑發男人坐到床邊,低頭看了看熟睡時嘴角還掛著笑的小夏玄。

  12月24號,是夏玄的生日。

  夏初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他打開夏玄的臥室,走到床邊,俯身在夏玄的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

  “生日快樂,小玄。”他說。

  房子的大門被輕輕關上,寧丹臣揉了揉眉心,一種無法言說的傷痛湧上了心頭。

  那聲生日快樂,與其說是祝福,更像是遺言。

  他的心口發悶,看著還在熟睡的小夏玄,說不出一句話。

  還沒傷感多久,就發現小夏玄睜開了眼睛,松石綠的眼瞳清明,哪有熟睡的樣子。

  他和夏初全被夏玄騙了。

  “還真是……小時候就能演了啊。”寧丹臣有些無奈道,還未等他細想,小夏玄已經掀開被子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他愣了幾秒,突然反映過來夏玄要跟蹤夏初,便匆匆起身跟在小夏玄身後一起出了門。

  夏初的速度快,但離家也沒有太遠,竟然真讓小夏玄跟上了,前者甚至沒發現身後多了個小尾巴。

  小夏玄的臉上滿是興奮,大概是為自己能夠跟蹤雌父卻不被發現而高興。

  活像個熊孩子。

  寧丹臣就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以十歲的弱小身軀費力跟上夏初,摔跤也不哭,拍拍灰繼續跟蹤,到後來沒力氣了也要跟。

  看他實在無力,寧丹臣試著扶了他一把,竟然成功了。

  夏初的目的地不知道在哪兒,耗了一天才到,傍晚時分,夏初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來到了十九區的郊外。

  夜色濃重,小夏玄躲在灌木叢中,滿頭是汗,眼神卻是明亮的。

  他對打探雌父的秘密實在有著濃重的好奇心。

  寧丹臣的心裡卻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他看向遠處壓低的烏雲。

  雲層之下,是夏初孤寂的背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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