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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強慘蟲帝的攻略指南》第七十五章 雪仗
  第七十五章 雪仗
  昏暗的臥室內, 一隻手從被褥中伸出四處摸索,終於在地上摸到了淒慘尖叫的手機,將鬧鍾關掉後, 年輕男人頂著雜亂無序的黑發打了個哈欠。

  寧丹臣還沒徹底清醒, 眼睛都睜不開, 一張臉明晃晃寫著呆滯困意。

  他昨晚處理文件作業到凌晨,今天又是早八, 幾乎花了所有力氣才讓自己從魔幻的夢境裡清醒過來。

  自從玩遊戲以來,寧丹臣的夢境就時常發生變化, 全是詭異的劇情和人物形象。中間有段時間恢復正常, 後來就沒怎麽做過夢。

  昨晚熬夜遲睡,邪祟又入體, 淨讓他看些精神汙染的東西。

  寧丹臣抓了把頭髮,本就和雞窩似的腦袋愈加凌亂,總覺得自己應該去把連慕青打一頓。

  預言像根刺, 莫名其妙在某些時刻出現扎他一下, 逼迫他去琢磨每一個字背後的含義, 不願想, 不願聽, 都要強行把腦袋撬開, 所有的話語海潮般徹底淹沒他。

  他醒了會兒覺, 閉眼將腦子裡沒必要的東西清理打包丟進回收站眼不見為淨。

  思緒清理之後他下床洗漱去上課, 刷牙時打開光屏看遊戲情況。

  契索軍事學院夜間並沒有遇到古怪現象,所有成員在密林之中有了場好眠。此刻面對異獸精神頭都很足。

  不過遇上的全是低階異獸群, 高階異獸一隻都沒有。

  “我今晚陪你把——”寧丹臣還未說完話,身後就猛地傳來爆炸巨響,熱浪撲上他的背,如同朝他大張嘴露出獠牙的猛獸。

  為什麽那輛燃燒的車中,駕駛位坐的人是他自己?
  寧丹臣其實已經習慣在不同場合看見自己的死狀或者屍體,玩遊戲以來他見得夠多了,連害怕這種情緒都約等於沒有。

  寧丹臣環視四周,地面沒有車轍,一旁路人的反應也是茫然,縈繞心頭的古怪讓他意識到這輛車可能真的是憑空出現,像是被什麽人丟了下來一樣。

  他轉過身,臉上還有與夏玄聊天時未消退的輕松。在看清發生什麽後,那點輕松被冷肅逐漸取代。

  夏玄還在問他是否安全,但他的心思徹底混亂,回答夏玄時都顯出幾分不清楚。

  “感覺不像是從哪兒竄出來的啊……這也沒有其它路口……”

  橙紅的火光伴隨深灰色的濃煙中,他看見一隻手貼上玻璃窗,最後是一張全是血的臉。

  “的確有東西,是活物,不是死物。”寧丹臣皺著眉看錄像,抬起手重新拖回進度條。

  寧丹臣聽完他說的話漱了個口,遊戲助手已經很上道將昨晚的場景回溯放到了正中央。

  “這車從哪兒冒出來的?”

  身側人聲鼎沸,不遠處警笛鳴響,消防車緊跟而來,現場被迅速控制,寧丹臣也看不清那輛車與駕駛位上的駕駛員。

  他邊換衣服邊看昨夜營地的錄像。夏玄從帳篷中走出後,他口中的古怪身影就一直朝著他不曾動過。

  夏玄的骨翅大張,腳尖輕點地,向上一躍跳到了樹上。

  寧丹臣換好鞋,手裡拿著課本和平板往學校走。他和夏玄的交流全部在精神識海中進行,倒不會出現他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的詭異情況。

  寧丹臣關掉光屏,盯著前方紅綠燈,從紅燈跳到綠燈,醒目的光像是某種信號,他走過斑馬線後才繼續對夏玄說:“沒去追是對的。總覺得它很邪門。”

  夏玄手裡的光刀像是活了,和他融為一體,削掉異獸的一隻利爪。鮮血飛濺,甫一接觸就凍成了鮮紅的冰棱,窸窸窣窣落了一地。

  馬路中央是一輛不知從何處衝出來的汽車,完全被大火包圍。周邊沒有接近的路人和靠近的車輛。

  賽爾斯打架一向大開大合,不給他足夠的空間,能把隊友一起拖下水。

  夏玄砍殺低階異獸和切西瓜似的,聽寧丹臣說話的間隙已經砍死三四隻。

  他不會覺得恐懼的根本原因在於他能準確判斷出看見的東西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對劣質仿製品感到害怕,說出去都要被周若明和孟采宜嘲笑到死。

  等夏玄察覺到不對勁之處,似乎是注意到有東西在觀察他,他轉過了頭,視線落到那片樹林之中,那個古怪身影才動起來往樹林深處跑。

  “暫且不清楚。有可能是密林自帶,也有可能是賽事主辦方投放的。”他說,“禰虹計劃有變,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動手,那玩意兒的來源不會是他。”

  “直覺告訴我,我要處理掉那東西。”他將光刀收好,閃到一邊給賽爾斯騰出空間。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昨晚在營地的樹林裡看見一個古怪的影子。”

  他的錄像看的並不真切,等到教室才能更進一步觀察,確認昨晚一直盯著夏玄的是什麽東西。

  黑發雌蟲打探的動作與念頭被諾艾爾阻攔,古怪身影跑到半路,沒發現夏玄跟在身後,逃亡的動作都慢了半分。

  寒意像是從腳跟疾行,在瞬息間爬到了天靈蓋。他整個人仿佛被丟進冰冷的湖水裡,腿上還綁著石塊,連上遊都顯得無力痛苦。

  “像是活物,但分辨不出來是異獸還是蟲,或者只是單純的被風吹動的死物。”

  異獸尖叫著躲開,被他用精神力徹底釘死在樹上。

  他攥緊課本和平板,轉身離開往學校走去。

  “只不過會是誰派出來的?”

  寧丹臣突然停下說話自然引起夏玄的注意,黑發雌蟲坐在樹上順手用精神力處理掉一隻接近若澤和趙蘭澤的蛇形異獸,擔心道:“寧丹臣,你那裡發生了什麽?”

  讀懂夏玄的表情含義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難事, 甚至輕松簡單。他戳了戳夏玄的臉, 精神力連接上夏玄的識海:“發生什麽事了?”

  夏玄一腳踹開一隻低階犀角獸,翻身騎到另一隻偷襲他的異獸背上,沉聲問:“那東西在刻意引誘我,諾艾爾說的沒錯,密林之中果然有東西。”

  寧丹臣看了一圈, 在夏玄往日冰冷的面容上觀察到一點不對勁。

  這輛燃燒的汽車像是憑空出現,孤零零地燃燒。

  他的利爪和光刀瞧著比其他蟲要更加好使,難處理的異獸外殼都能輕松切除。

  之後它跳進了一旁的雪白叢林之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場小爆炸,不用擔心。”寧丹臣說,往前走了幾步,將距離控制在能模糊看清駕駛位的范圍。

  方才看清楚駕駛位上的他自己後,他卻出了一身冷汗,再次感覺到了“恐懼”。

  但對那輛車裡的自己,他有種極其強烈的預感,那的確是他本人。

  而不是誰製造出來的幻境。

  他在這個時空,見證了某個時間節點死亡的他自己。

  就像是在那個瞬間,兩個不同時空的他忽然命運相交匯,讓他提前知道了支線的結局。

  機械音在嘈雜的街頭響起,寧丹臣聽見遊戲助手冷酷的聲音,毫不留情宣告他的猜測成立。

  那輛車的確是憑空出現的。

  到達教室上課鈴正好響起,遊戲內,契索軍事學院也解決了所有異獸,正對著地圖確定接下來的行進方向。

  夏玄還在擔憂寧丹臣突然的沉默,因此又將自己往上挪了點距離,幾乎是浮在樹冠之上,藍紫色的骨翅展開維持住他的身形。

  他眺望遠方,雪原與天際相接壤,兩處皆白,天地似乎完全融為一體,重新回到天地混沌之始。

  “寧丹臣,你還好嗎?”夏玄問。好半會兒,寧丹臣才從詭異的直覺中完全回神,翻開課本平靜回復他:“沒事,剛剛遇到幻境了。”

  夏玄神色一凜,回想起之前在石斑山林和他一同經歷的幻境,語氣有些急促:“真的沒事?”

  他聽不出寧丹臣的語氣變化,和他說話時寧丹臣的情緒偽裝一向很到位,幾乎沒有破綻可言。

  寧丹臣揉了揉眉心,用四平八穩的語氣安撫夏玄:“沒有問題,不用擔心。我不會隱瞞自己,幻境對我而言反倒起不了多少作用。”

  夏玄半信半疑,可繼續追問也不會得到更詳細真實的答案,隻好保持沉默,僵硬地重新提起深夜的陌生黑影。

  早上的課程主要還是上周實訓內容的匯報,寧丹臣挑了後排位置坐下,沒準備聽課。

  他打開光屏,重新將昨晚的錄像調出來,當做轉移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否則他的腦子裡真的只剩下那輛燃燒的汽車與渾身是血的他自己。

  寧丹臣將錄像倒帶放大,將場景定格在陌生身影所處的范圍,重新按下播放鍵。

  環境音他已經屏蔽掉,場景回溯就像在播放一部默片。

  霜雪積壓的矮灌木叢略微晃了晃,枝葉罅隙間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眼珠一動不動盯著不遠處帳篷前守夜的夏玄,監視器般忠實記錄一切。

  夏玄打探的視線落到它身上,它才反應過來需要動一下,於是抖動著身軀,往旁邊挪動幾寸。

  它挪動身形,也得以讓寧丹臣看清它的全貌。

  大約有百千對足安在鱗片覆蓋的軀體上,尾部是一道長長的勾針。

  如果單單是異獸,寧丹臣還能接受,但隨著鱗片的延伸,起始部位連著一顆人頭。

  他不清楚這玩意兒在蟲族世界應該稱作人頭還是蟲族的腦袋,後腦杓是森森白骨,頭皮被撕開,隻留了前半張臉的一半。

  正面掛著臉皮,漆黑的眼珠嵌在眼眶裡,透出無機質的光。

  嘴巴被全部縫上,看得出來縫紉技術不佳,針線歪歪扭扭。幾根黑色的頭髮零散貼在額頭上,兩根猙獰的觸須下垂。

  寧丹臣閉上眼深呼吸幾個來回才敢繼續睜眼看——實在是太惡心,看不下去。

  錄像還在繼續播放,夏玄緊緊盯著怪物所在的樹林,松石綠的眼瞳似乎有些松動,腿剛邁出去就被諾艾爾按住了肩膀。

  護衛隊隊長攔下了他,堅定攔住了他前行的動作。夏玄收回視線不再看那片樹林。
    怪物的眼珠終於動了動,向上翻了一百八十度後跳回原位,深深望了夏玄一眼後蠕動全身,悄無聲息往樹林深處爬行,在雪地裡蜿蜒出極長的深痕。

  暴雪一夜後,這些痕跡在天亮之際,再次被覆蓋,什麽都沒留下來。

  場景回溯到此為止,光屏上只有靜謐純白的樹林。

  “那怪物沒有對你出手的意思,更像是監視。”寧丹臣低聲說。怪物僅僅是盯著夏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的意圖,像是只為了將夏玄的情況記錄。

  夏玄仍在眺望遠處混沌的邊際線,滾滾濃霧急遽升騰,他從樹冠一躍而下,迅速道:“監視我?”

  “對,監視。”寧丹臣縮小場景,在離夏玄幾十公裡外的地方看見了升騰的濃霧。

  濃白色裹挾風雪籠罩了天地,如同魔神降世,怒號著撕裂所有景象,樹林被層層剝離地面,在空中痛苦地旋轉。

  連天色都暗了下去。

  寧丹臣愣了愣,遊戲助手深紅色的警告框突然跳了出來:【暴風雪侵襲,請注意防護!】

  “夏玄,暴風雪。”他冷聲提醒,夏玄已經往隊伍裡狂奔:“看見了。”

  他們不再交談,將注意力全部轉向那行動速度極快的白色濃霧。

  “快找地方躲起來!”諾艾爾大吼道,“暴風雪來了!”

  密林內的暴風雪在曠野升騰起,短時間內席卷了整個賽場,賽爾斯在狂風中咆哮:“不是說比賽期間沒有暴風雪嗎?!”

  “密林的天氣誰說的準!”

  “那幫負責老師把我們當傻子玩呢!”

  契索軍事學院的軍校生們兵荒馬亂找躲藏地點,無奈周邊只有一小片樹林。

  如果他們還停在昨天的扎營地內,躲藏並不困難,如今卻是堪堪接近平原,找不到合適的藏身地。

  夏玄轉過頭預估距離,猛烈的風雪吞食了他的吼聲,所有的提示音都被淹沒了。

  二十個軍校生索性牽手抱團迅速躲進樹林內,祈禱能躲開這場暴風雪,下一刻卻被一陣強風打包送進了雪洞之內。

  上一秒還在樹林的軍校生們,下一秒面面相覷全都在發愣。

  有蟲傻乎乎地問了句:“神明看不下去了?”

  不然怎麽會幫他們死裡逃生?

  若澤看了看夏玄,衝黑發雌蟲眨眨眼。後者隻回敬一個冷淡的眼神,表示他想得沒問題。

  夏玄靠在雪洞的出口處,精神力屏障開啟,擋住往雪洞內灌的大雪。

  蟲生安全得到保證後他才繼續和寧丹臣討論監視。

  寧丹臣抬眼看看講台黑板,還有兩組要匯報,並不用擔心其他狀況。

  他在平板上寫下監視二字,觸控電容筆的筆尖在鋼化膜上點了點:“有蟲在監視你,引誘可能也有這個意思,查看你的身體狀況。”

  “如果是為了選拔不會隻關注我一個,我身上有什麽吸引他們的地方。”

  夏玄雙手環胸,加大精神力的輸出,加固屏障,將所有的狂風暴雪徹底攔死。

  信息不對等讓寧丹臣很難掌控全部情況,夏初的身世謎團使得夏玄也成了一個謎,這讓他們處於被動位置,無法主動應對禰虹的謀劃。

  只能臨時見招拆招。

  “目前能知道的,你雌父和聖殿阿斯納亞有關,很有可能是當年的實驗成員之一。剩下的全是模糊的信息,沒辦法用來推斷。”寧丹臣說。

  夏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道,像是在說一個不可外傳的秘密:“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在整理記憶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忘記了什麽東西,在精神識海的最深處,我打不開那道鎖。”

  “我感覺……那道鎖的氣息很不一樣,沒有雌父的味道。”他說。

  他的精神識海最深處的記憶被上了“鎖”,而那道鎖背後的記憶可能與夏初有關,但上鎖方式卻全然不同之前一開始的禁錮。

  “還有第二個蟲對你的記憶做了手腳。”寧丹臣道,“你當年到底看到了什麽,才會被重重封印住記憶。”

  距夏玄所說,他的記憶是在十歲那年出現問題的,一個十歲的蟲崽,到底接觸到了什麽,才會被封印了所有與雌父相關的記憶,茫然地成長到十八歲呢?

  “這說不通……如果你是因為接觸某些極為機密的東西被封印了記憶,那應該有蟲在不停監視你,確保你一直處於記憶丟失狀態。”寧丹臣皺了皺眉,突然發現異樣。

  他放下觸控筆對夏玄說:“可你記憶覺醒的時候,並沒有監視你的存在。”

  剛開始進行遊戲時,寧丹臣不會注意到有沒有蟲在監視夏玄,那時的情況無從得知。

  但石斑山林內夏玄覺醒過後結束學院訓練,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力量在監視。

  遊戲助手能夠提供佐證,夏玄並沒有受到關注。

  但現在夏玄再次被“監視”了。

  如果監視的推論成立,許久未出現的監視者再次出現,說明夏玄的情況被告知給了當年封印他記憶的蟲。

  對方要確保夏玄仍舊處在不知情的安全范圍內。

  “‘他’要保證你想不起來,卻不好殺了你。”保證秘密不被說出去的最佳方式還是滅口,直接讓知情者從世界上消失,一勞永逸解決問題。

  夏玄當年還是個十歲的蟲崽,後續工作處理就更簡單了,在十九區貧民窟裡,死了一個蟲崽都不會引起水花,因病逝世,溺水,營養液缺失……太多借口了。

  寧丹臣說:“他不能殺了你,只能選擇封印記憶這種有風險的方法。看來有蟲在保護你。”

  夏玄靠著雪壁,冰雪蘊藏的冷氣傳入大腦,連思緒都要凍僵。他閉著眼小聲說:“決賽之後,就全部知道了。”

  禰虹費盡心思改變賽製,就是為了讓夏玄前往首都星,去解開他自己的身世之謎。

  下課鈴響了,暴風雪仍未停歇。寧丹臣拿起課本和平板往教室外走,看了眼光屏左上角:“今天你們估計要在這個雪洞裡度過了。”

  暴風雪今天之內是停不了了。

  好在薩基納與迪塔佩兩所學院也受到暴風雪的影響,暫且動不了身,積分沒有任何變化。

  目前契索排在第二位。

  從寧丹臣那兒得知暴風雪今天停不了的夏玄對諾艾爾道:“比賽只能明天再繼續,今天沒辦法出去擊殺異獸。”

  諾艾爾憂慮地看向洞外模糊的景象,無奈點了點頭。

  雪洞內軍校生們的歎息此起彼伏,被圍困不是件令蟲愉快的事。

  尤其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縮在冰冷的雪洞內,沒有光腦星網來娛樂,什麽事都做不了,只能發呆。

  不過沉默的場面沒有維持太久,一個雪球打破了雪洞內的寂靜。

  賽爾斯攥了個雪團,假裝手滑砸到了楚瑛身上,演技矯情又拙劣,不忍直視。

  楚瑛被他拉著擦眼淚鼻涕的仇還沒報,直接滾了個大雪球朝賽爾斯臉上重重一砸,直接把他砸成雪蟲。

  他倆先起頭,雪洞內一場簡陋的打雪仗大賽正式拉開帷幕。

  一群身強力壯的雌蟲打起雪仗來不是一般場面,雪洞內雪球亂飛,怒喝罵街此起彼伏,方才的歎息是一聲都聽不見了。

  夏玄不跟他們鬧,往洞口挪了挪,安安靜靜在精神識海裡和寧丹臣聊天,沒曾想被一個雪球砸了滿頭。

  “噗。”寧丹臣完全沒有忍住,看著黑發雌蟲頭頂滑落的雪,笑得極其猖狂。

  黑發雌蟲抬起頭,松石綠眼珠在眼眶內轉了一圈,陰森森盯著所有裝作沒事的軍校生,冰冷的視線一圈掃視,極具威壓的眼神壓迫所有蟲。

  直到若澤頂著滿頭雪,指了指賽爾斯。

  夏玄的加入讓這場打雪仗到了本不該有的高度。

  直接從玩鬧升級到真正的大戰。

  先不提他做的雪球,幾乎有半個蟲那麽大,砸中之後就倒地不起,根本不是一般蟲能承受的攻擊。

  他身後還有個寧丹臣。

  寧某人捏雪球都比其他蟲快,蟲還沒捏好,他已經扔了出去,還和土匪一樣搶別的蟲捏好的雪球遞給夏玄。

  到最後這場不公平的打雪仗,夏玄和他直接碾壓了所有蟲,贏得冠軍,強行鎮壓了所有軍校生。

  挨過打之後所有蟲都不鬧騰了,安安分分待在原地休息,沒有蟲敢招惹夏玄了。

  連賽爾斯這個惹禍精都選擇了縮在角落一動不動,乖乖複習精神力攻擊的方法,以便之後的比賽能使用更加有攻擊性的精神力。

  夏玄冷哼一聲,重新坐回洞口。

  雪洞外已經被積雪全部覆蓋,仍舊能聽見狂風怒號,而純白之後是徹底的黑暗。

  暴風雪仍舊未停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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