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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海豹養島記[種田]》第七十九章 裡谷部落
  第七十九章 裡谷部落
  莎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海岸,看著海邊拍打過來的浪花,有些呆了。

  他動了動小巧的狗鼻子,懷著僥幸希望身後的追兵沒有追上來。

  然而豹子的氣息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接近。

  莎莎不用回頭就能看到兩隻獵豹滿是腥臭味的血口。他小腿上的傷口就是拜他們所賜。

  在遇到那兩隻獵豹的時候他舍棄了才用陷阱抓到的獵物,爬上了周圍的樹。本以為最差的結果無非是辛苦一整天的食物再次落空,結果那兩隻獵豹卻分了一隻來咬他,在他爬上樹的最後關頭狠狠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如果不是莎莎忍著疼痛掙脫並堅持爬了上去,現在就變成兩隻獵豹的食物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兩隻獵豹分食了陷阱裡的負鼠,然後到樹下來蹲他,似乎打算連他一起收入腹中。

  莎莎在幾棵樹之間跳躍,上了個高台之後就玩命跑,跑得傷口都疼麻木了,依然沒有擺脫獵豹的氣息。

  獵豹的速度很快,哪怕現在還看不到它們,只要氣息還在,就說明它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莎莎走到海邊,試圖看看有沒有能讓自己再次爬高的地方——海邊只有嶙峋的石頭和拍打的浪花,連高一些的礁石都沒有。

  莎莎定了定神,看對面這麽淡定,剛才激動的心情居然也平緩了不少,慢慢坐了下來。

  “不是果子,是我們部落自己做的便攜藥。”那個獸人笑著收回圓球,給了莎莎一筒水,讓莎莎慢慢喝完,才問,“你是哪個部落的?叫什麽?”

  白義一邊咬著面餅,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莎莎。

  “啪嗒”一聲,兩隻獵豹從天而降,落在了莎莎身邊。

  莎莎終於明白為什麽白義如此穩重,跟著松了口氣,對辰道了謝。

  這個人身上都沒有野獸器官,大約都是獸人……莎莎喘了兩口氣,喊道:“救救我!”

  就在這時,莎莎敏銳的嗅覺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像是魚肉被火焰炙烤的味道!

  這個亞獸有一顆黑黑的犬科鼻子,身上胡亂用草繩綁了一些獸皮,露出乾瘦的胳膊和肋骨,顯然平時並沒怎麽吃飽。

  莎莎聞得到濃鬱的油香與魚肉香,勾得他饑腸轆轆,口中唾沫分泌不斷。但他自知能活下來已經受了眼前兩個獸人最大的幫助,便禮貌地站起身:“謝謝你們,我要回去了。”

  如果是強壯的獸人,自己說不定能活下來!

  莎莎還在困惑為什麽一個獸人會取亞獸的名字,隨後聽到這個問題,表情一黯:“我們部落沒有獸人,要狩獵只能靠亞獸。”

  白義笑呵呵地道:“一起吃吧。”

  白義將平底鐵鍋上煎著的魚翻了個面,再次問:“那你們是怎麽吃飽的?”

  海島上的獸人們吃不飽大都是因為島嶼這個特殊的地理環境中的食物不夠多,或者島神不管部落的死活。按照白義的設想,大陸上的部落獸人生活應該會更好一些才是。

  “路過的亞獸,應該是被這兩隻豹子追的。”白義招呼辰坐下,“魚熟了,吃飯吧。”

  莎莎嚇了一跳——讓他震驚的不是這兩隻獵豹,而是兩隻獵豹的狀態。

  那個獸人對兩隻獵豹的存在沒有任何驚訝和畏懼,隻笑了笑:“你先坐下,塗點藥。”

  等他繞過了兩道沙灘,看到海邊停著一艘莎莎從未見過的巨大的船,看得莎莎差點呆了。

  莎莎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我是裡谷部落,叫莎莎。”

  莎莎愣了一下,本來想說什麽,但遞到他面前的食物的香味讓他腦袋一下子空白,隻勉強道了一聲謝,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他忍不住問:“這是什麽果子?”

  白義相當驚訝:“為什麽?”

  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獸人把那個圓圓的東西遞過來,示意道:“擠一下就有藥膏。”

  它們的腦袋歪歪扭扭,口鼻出血,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死了。

  莎莎快速把有兩隻獵豹在追他的事情說出來——如果對方有能力戰勝兩隻獵豹就能就他,如果對方也打不過至少可以盡快跑掉,免得被自己拖累。

  但從這個亞獸的狀態來看,似乎也沒有好多少。

  白義和辰對視一眼,表情略顯沉重。

  莎莎苦澀地道:“我也不清楚,我們部落的獸人無一例外都會早早去世,反而亞獸都活得很長久。”

  坐在篝火旁邊正用一個黃綠色圓筒喝水的獸人轉過頭來看了莎莎一眼,表情有些驚訝:“你受傷了?”

  莎莎對著傷口稍微擠了一下。這個圓圓的東西觸感柔軟,讓莎莎想起某些成熟的果子。稍微一擠,就能看到青色粘稠的汁水從一頭流出來,滴在了他的傷口上。

  辰看了眼白義:“這是誰?”

  莎莎疼得臉都扭曲了一下,表情卻有些意外:這種味道和他們平時用來止血的藥草氣味差不多。

  難道周圍有獸人?
  莎莎重新打起精神,向那個方向堅持跑去。

  他動了動鼻子,隻聞到了更加濃鬱的獵豹氣息,不由得焦急起來,“它們就要到了……”

  船隻旁邊的海岸,一個簡單的篝火堆旁邊坐著一個人,篝火上掛著怪模怪樣的黑色石板,石板上正烤著魚,散發著濃鬱的油香。

  他呆愣愣地原地站了一會,苦笑了一聲,有些絕望地坐下準備等死。

  一個更加強壯的獸人從獵豹丟過來的方向走來,手裡還拎著一些野果:“這附近沒什麽吃的。”

  “我叫白義,你可以叫我義。”白義同樣自我介紹之後問,“你一個人出來?”

  “我們可以做陷阱。”說到這裡,莎莎想起那隻落入陷阱的負鼠,進而想起兩隻窮追不舍的獵豹,猛然抬起頭,“對了,獵豹要來了!”

  他放下圓筒,從旁邊形狀方方正正的奇怪容器裡摸出一個圓圓的東西,“過來塗點藥膏,不然會發炎的。”

  白義對莎莎笑道:“這是辰,是我的同伴,不用擔心。”

  等莎莎吃了兩塊面餅,白義估摸著這個分量差不多,沒有再給他:“餓了不要一次性吃撐,對身體很不好。”

  莎莎嘴裡感覺還殘留著面餅與魚肉的香味,甚至舍不得喝水衝掉,含混地道:“謝謝你們的食物,我會抓到獵物還給你們……”

  “不用。”白義擺擺手,沉吟了一下道,“我們是從海上來的,想拜訪一下附近的部落,不知道你有沒有介紹和推薦?”

  莎莎怔了怔:“海上?海上有部落嗎?”

  “有,我們生活在海島上。”白義看莎莎對海域完全不了解,沒有過多介紹,“我們來陸地上想漲漲見識。”

  莎莎聽得如夢似幻,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回答起白義的問題:“那你們的運氣不是很好……這一帶的部落都慢慢遷走了,算上我們裡谷部落,只剩下兩二個。”

  白義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為什麽?”

  “因為周圍的植物都開始枯萎了。”莎莎指了指陸地的方向,“動物都找不到吃的了,部落也就抓不到多少食物,只能遷移離開。”

  白義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又問:“你們部落為什麽不離開?”

  “我們住的地方還算好,有一些果子可以吃,周圍的動物也有,而且很安全。”莎莎說到最後再次苦笑了一聲,“我們部落都是亞獸和幼崽,想要遷徙,路上肯定會被野獸吃掉,毫無抵抗能力。”

  他們擅長的是做陷阱困住獵物,趕路的話哪裡能做得出陷阱。

  白義想了想,問:“能不能去你們部落拜訪一下?”

  莎莎有些意外,疑惑地看了看白義:“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是很建議你們去。”

  “為什麽?”

  “我們部落已經好久沒有獸人了。”莎莎委婉地道,“你們去了,可能就走不掉了。”

  白義失笑:“啊?”

  莎莎很認真地道:“真的,尤其是我們首領……首領以前曾經搶劫過兩個獸人強行結對,生崽之後放走了一個,另一個雖然留下,但很快也死掉了。”

  白義看了眼辰的肌肉,對此倒是沒什麽擔憂:“放心,我們打不過也能跑得掉。”

  那艘搭載了白義他們大多數生活用品和種子、泉水等貴重物品的木船暫時留在了海邊,辰分出來的一小塊島嶼拉著這艘船飄在距離岸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避免打擾。

  之後白義和辰與莎莎一起走向了陸地。

  裡谷部落顧名思義在一個山谷裡。

  甚至這個山谷的位置相當特殊,宛如一個巨大的花苞,最大的入口是上空,給了山谷內良好的采光,只是不會飛的話很難從上面下來;另一個入口則在山谷的底部,只有一個兩人左右寬的裂縫,讓整個山谷相當易守難攻。

  山谷內居然完全不陰暗,因為地形的緣故高地不平,不同的帳篷就建在不同的高度,讓白義有種進了原始版重慶市的感覺。

  白義確實感受到了裡谷部落的熱情。

  年輕的亞獸們笑靨如花,大膽地湊到他身邊,直白地盯著他來回看;害羞的也躲在樹後或者帳篷後面,眼神不忘記偷瞄。

  如果這些目光有溫度,白義感覺自己可能會變成焰。

  裡谷部落裡的人數比他想象得還要多,估計有近百人。其中二分之二是成年亞獸,二分之一是幼崽。

  白義留心觀察,發現這些幼崽也多數都是亞獸,只有寥寥無幾是獸人。

  這讓白義覺得很好奇:這裡難道是女兒國,隻生亞獸不生獸人?
  裡谷部落的首領是個長著一對鹿耳的中年亞獸,眼角已經有了些歲月的痕跡,表情剛硬地呵退了那些湊過來的亞獸,拉上了帳篷的簾子,才對白義和辰道:“不好意思,部落裡很多年輕的亞獸都沒怎麽見過獸人。”
    白義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我的名字叫橫茹。”首領坐在看起來已經快要磨破的獸皮上,表情凝重,“聽莎莎說,你們都來自海上?海上也有部落?”

  白義把對莎莎解釋過的內容對橫茹也解釋了一遍。

  橫茹陷入了沉思。

  白義比較關心現在大陸的情況:“聽莎莎說,現在附近的植物都在枯萎,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橫茹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只是每一年都比以前長出來的樹和果子少,河水也開始乾枯,回過神來的時候,其他部落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餓死,大家隻好開始沿著河流去找新的地方。”

  辰冷不丁地開口問:“沿著河流就能找到生命力旺盛的區域?”

  橫茹再度搖搖頭:“或許能,或許不能。我們這些留下來的哪裡知道離開的部落的情況?運氣好一些的話,他們已經找到了豐饒的地方重新組建了部落;運氣不好的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話語之外的殘酷可能不言而喻。

  白義與辰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

  橫茹反倒有些奇怪:“你們是想搬到陸地上來嗎?”

  白義搖搖頭:“我們的島上很好,沒有這個打算。”

  要是剛來到這個世界,他肯定更願意前往幅員遼闊的大陸,尋找更多的可能性。但他在辰身上這幾年,親手打造的這個繁榮的部落,早就讓他舍不得離開了。

  橫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義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關於陸地現在的情況。可惜裡谷部落因為沒有什麽戰鬥力,如非必要很少出門,更不會前往危險的遠處,沒多少情報。

  考慮到這個部落全都是亞獸,白義沒有打算留下,打算告辭的時候,聽到橫茹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有亞獸了嗎?”

  白義咳嗽了一聲:“沒有——但是我們兩個結對了。”

  他伸出手,辰非常配合地握住他,一起展示給橫茹看。

  橫茹臉上露出了“暴殄天物”的表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橫茹沒有懷疑也沒有糾纏,隻點點頭:“那你們今晚最好還是不要住在部落裡,免得出事。”

  白義記得莎莎提醒過他首領會搶人,還想過要是打起來怎麽才能保證雙方繼續合作,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

  倒是橫茹看出了他臉上的微訝,嗤笑了一聲:“是不是莎莎跟你說過什麽?”

  白義當然不會出賣莎莎,露出茫然:“莎莎?他說什麽?”

  橫茹道:“整個部落也只有她會在有獸人進入裡谷部落之前提醒獸人小心我這個首領。你放心,我不會對莎莎做什麽,他是我的幼崽。”

  這倒是有些出乎白義的意料:“那他為什麽一個人在外面狩獵?他差點被獵豹吃掉。”

  “因為他製作陷阱的水平很高。”橫茹直言不諱,“其他的亞獸跑的沒他快,嗅覺沒有他靈敏,跟他一起只會拖他的後腿。身為首領的崽,這是他的責任。”

  說到這裡,橫茹掀開了包裹著自己雙腿的獸皮圍裙,讓白義看到在橫茹小腿和膝蓋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白義甚至看到橫茹的右腳少了二個腳趾,讓他的腿腳顯得有些驚悚。

  橫茹放下圍裙:“光靠裡谷部落內長出來的果子,我們是活不下去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自從進入裡谷部落之後就沒怎麽說過話的辰再次開口:“什麽果子,能讓我們看看嗎?”

  橫茹掃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可以,但是不要弄壞了。”

  說完橫茹就叫了一個亞獸來給他們引路。

  白義疑惑地看了眼辰。

  等到離開橫茹的帳篷,白義才小聲問:“這裡的果子有問題?”

  辰點點頭:“我感覺到了一點逸散出來的生命力。”

  白義正想繼續問,就見前面引路的亞獸回過頭,帶著親昵和害羞的表情湊過來:“你們看我怎麽樣?”

  白義呆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舉起和辰握著的手:“我們兩個已經結隊了。”

  那個亞獸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個幼崽,你們如果願意的話今晚就到我帳篷來,我的帳篷在……”

  辰黑著臉打斷他:“不願意,不想。”

  亞獸頓時失望地耷拉下有點像狐狸的尾巴。

  白義本著成年人的立場勸了這個看起來沒成年的亞獸一句:“不要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以後找個看對眼的獸人在一起更好。”

  那個亞獸搖搖頭,很無所謂地道:“不行啊,獸人來了裡谷部落就會慢慢死掉,我要是碰到喜歡的獸人,也不讓他進部落。所以能生個崽就好,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

  白義這才知道自從橫茹的第二任獸人去世之後,裡谷部落就不再招攬獸人進部落,而是讓亞獸們和其他部落的獸人交配,懷孕之後就回來。如果生下了小獸人,那稍微養大一點就送去別的部落,只有小亞獸才能在裡谷部落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部落的原因,他們生下來的多數也是亞獸,獸人幼崽很少。

  白義看了眼辰,發現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裡谷部落內的植物多數是歪歪扭扭的蔓藤和灌木,當白義和辰繞過一個灌木纏繞成的高地之後,看到了後面另一種藤蔓。

  這種藤蔓的顏色相當碧綠,葉片有些剔透,宛如玉石。層疊的葉片下面,是一個個宛如小葫蘆一樣的果子,看起來同樣晶瑩剔透,煞是可愛。

  白義總覺得這種顏色有點眼熟,當看到辰的時候才想起來:“跟你的眼睛顏色好像。”

  辰的眼眸就是這種純粹的碧綠。這種清澈的顏色白義從來沒有在其他人眼眸裡見過,哪怕其他島神也一樣。

  辰蹲下來捏了捏其中一片葉子,眉頭稍微舒展又重新皺起。

  他轉頭看向了引路的亞獸:“我能摘一個嗎?”

  那個亞獸輕快地回答:“可以,但是不太建議你吃哦,我們也不知道這種果子是不是對獸人有毒。”

  辰摘了一個,在手裡拋了拋,“哢嚓”咬了一口。

  那個亞獸露出了“好優秀的一個獸人怎麽腦子不大好使”的遺憾。

  白義聽聲音感覺這個果子很脆:“好吃嗎?”

  辰想了想:“很甜,很脆,挺好吃的。”

  白義本來沒覺得饞,看辰吃得這麽香甜反而饞起來了:“我能吃嗎?”

  這次辰倒是回答得很精準:“不能。”

  白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辰笑了一聲,沒有再逗他:“回頭種在我們島上就可以吃了,這裡的有一點點問題。”

  這話辰沒有壓低聲音,讓那個亞獸有些不滿,咕噥道:“有問題你還吃,沒見過這種傻大個。”

  看在對方應該還沒成年的份上,辰沒有跟他計較:“這裡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我們先回去吧。”

  白義點點頭,對那個亞獸道:“幫我們問候一下莎莎,明天我們再來拜訪。”

  “裡谷部落裡獸人活不下去的原因和那種果子有關系,不過不算是直接關系。”

  辰手裡捏著一顆果核轉了轉,對正在吃葡萄乾的白義道,“裡谷這裡應該是父親的一個……嗯,曾經身體打開的孔?這種感覺吧。”

  白義有些好奇:“你們的身體能打開?”

  “可以,不過如果讓其他的生命進入我們的身體裡面,萬一對方心懷不軌,我們會很危險。所以大多數島神一生都不會打開這種孔。”辰回答道,“因為是這種特殊位置,所以這裡有時候會有逸散出來的生命力。這些生命力與植物結合,就變成了那種果子。”

  白義沒懂:“為什麽這會讓裡谷部落的獸人死亡?”

  “雖然生命力對於島神來說是必要的,但太濃鬱的生命力對除了島神之外的生命來說其實反而有害。”辰道,“就好像糖雖然好吃,你把一個獸人埋在糖漿裡,他肯定會死掉——裡谷部落的獸人,就是被生命力‘撐死’的。”

  “那為什麽亞獸沒事?”

  “亞獸和獸人的最大區別是什麽?”

  白義想了想:“能生崽?”

  辰點點頭:“所以亞獸能夠承載更多的生命力,並且可以通過生崽的方式分離……嗯,我就覺得裡谷部落的亞獸們好像比一般亞獸都強一些,那個莎莎腿都被快咬穿了還能跑這麽快。”

  白義想了想:“所以裡谷部落想要擺脫這個狀態的話,只要搬走就行了?”

  “是,但是父親那邊的問題就比較麻煩了。”辰眉頭重新皺起來,“正常情況而言,父親是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部位,不會隨便逸散出能夠殺死獸人的生命力的。”

  白義沉思片刻,忽然道:“既然這裡是個孔,我們能進去探查一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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