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海豹養島記[種田]》第八十九章 厚冰部落
第八十九章 厚冰部落當雪絨花代替冰雪覆蓋了山谷的時候,白義和辰告別了薄冰島,向厚冰部落啟程。
鬥自然作為他們的向導負責引路。
丘就差敲鑼打鼓歡送他們離開,知道被自己的亞父踢了一腳:“你也去。”
丘大吃一驚:“為什麽啊?”
他的亞父手上、腳踝等等地方都戴著雪絨花編成的花環,讓他整個人顯得毛茸茸的。
“你天天在部落裡閑逛還吃不飽,不如出去多鍛煉一下狩獵!”亞父恨鐵不成鋼地道,“就不能跟人家鬥學一學?去厚冰部落幫首領送東西!”
丘委屈巴巴地被趕進了白義和辰的隊伍。
鬥自從見到白義,就把白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理所當然地幫白義收拾東西準備行李。
接下來一大段路都是在冰原上行走,浮冰沒法上岸,只能待在岸邊。
白義就讓浮冰停留在薄冰部落附近,然後收拾一部分東西準備上岸。
雪橇快速動了起來,冰風呼嘯著刮了他們一臉。
鬥也沒有閑著,用木條和繩子綁住了二隻冰原獸的脖子,拴在了雪橇上。
等到白義的雪橇做好,丘的手指已經兩個被錘頭敲腫,一個被釘子扎破。
他看了眼出現的丘,有些奇怪:“你來幹什麽,又想□□了?我現在很忙沒空。”
不管怎麽說,最後白義一行四人還是踏上了前往厚冰部落的路。
白色絨毛的大狗,太對白義的心意了。
鬥看了他一眼:“你來加。”
鬥把魚捆在木棍上,招呼白義等人坐上去,然後將木棍舉到了二隻冰原獸的前面。
丘:“……”
白義覺得冰原獸還挺可愛的,低聲問辰:“後面能不能在浮冰背上養幾隻冰原獸?”
二隻長得很像狗的冰原獸果然不負鬥的說法,一直在試圖逃走,“汪汪”亂叫。
這不就是狗麽!
鬥看了他一眼:“這麽簡單還要學?”
“汪!”
“我們那邊有座黑岩島,島上的黑岩提煉之後就是這種金屬。”白義道,“你們需要的話,可以送一些給你們,不過運過來會慢一點。”
辰挑了挑眉:“當然可以,不過你得想好怎麽解決它們亂跑的問題。”
這個混蛋!
浮冰背上的倉庫裡有很多木頭、釘子、錘頭等材料和工具,就是為了可能出現意外需要臨時製作而用。
鬥嘴裡咬著釘子,把兩根木頭合並在一起,隨後將釘子對準契合的位置敲了進去。
鬥看向了丘:“你去抓一條魚。”
雖然有了雪橇,但是沒有動力,白義本來還在想難道是靠高低差來滑行,結果鬥活動了一下手腳,讓他們稍微等一等,然後就離開了。
白義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二只有點像狗的動物:短短的耳朵、雖然略短但是很健壯的四條腿,還有張開嘴巴吐舌頭的動作……
鬥沒有理會丘的挑釁:“不過這種動物很喜歡亂跑,所以得用一點特殊的技巧。”
被無辜aoe到的白義很想反駁一句“企鵝難道好了多少”。
丘看看自己傷痕累累的手,又看看鬥完好無損的手,有些不甘心:“你是不是早就會這個錘子的用法?”
丘咕噥了一句“又要我去”。不過他也很好奇鬥的技巧是什麽,很快轉身找了個冰洞,變成獸形跳下了水。
過了幾個小時,鬥拎著二隻全身毛茸茸的動物回來了。
白義好奇地問:“什麽技巧?”
丘的臉帶上了羞恥的紅色,怒罵道:“胡說八道!不要臉!我是首領吩咐讓我去送東西的。”
“汪汪!”
“這是冰原獸。”鬥介紹道,“經常能在冰原上看到它們跑來跑去,我們會抓它們來拉雪橇。速度很快,而且很穩。”
鬥說雪原上獸人們趕路要麽是靠雙腿,要麽就是做個雪橇滑雪。
作為白義的兄長,他怎麽可能讓弟弟吃虧?
丘在旁邊看了半天,忽然道:“這裡的木頭要多加一點才能滑得快。”
丘本能地想反駁一句“幹嘛要我做”,想起是白義救了自己而且一路上都在白吃白義的東西,只能悻悻地蹲下,拿起錘子:“這個怎麽用?”
很快,丘就帶著幾條魚從冰洞裡鑽了出來。
白義的別墅裡也養了幾隻狗,對於養狗還算有經驗,興致勃勃地在心裡盤算起了馴養計劃。
鬥“哦”了一聲,不甚感興趣地轉頭對白義道:“這個錘子和釘子很好用,是在哪裡弄到的?”
從外表上看有點像薩摩耶與柯基的結合。白義摸了摸一隻狗頭:“這是什麽?”
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很有用。回頭我會和首領建議,看能不能和你們交換,不會白拿的。”
二隻冰原獸發出此起彼伏的興奮叫聲,向著近在眼前的魚狂奔而去。
丘嘲笑道:“畢竟你們這些白熊——好吧,海豹獸人的獸形根本走不動路。”
丘差點被風吹下去,連忙抓住了鬥的胳膊。
鬥由著他抓著,關心地看了白義一眼,看白義被辰牢牢抱著才暗中放心:“過一會冰原獸速度會稍微慢一點,只有一開始跑得快。”
丘咕噥道:“這樣跑下去肯定會累啊。”
“不是因為累。”鬥道,“冰原獸要搶面前的魚,害怕會被身邊的同伴搶到,所以一開始會非常賣力……但是過一會發現同伴搶不到,就會慢慢減速,保存體力進行長距離爭奪。”
白義感歎了一聲:“好聰明的狗狗。”
辰撇撇嘴:“看不出眼前的魚肉是用來釣自己的,也還是蠢貨。”
鬥認同地點點頭。
果然,和鬥說的一樣,過了一會,雪橇的速度開始變得穩定平緩,沒有一開始那麽急了。
沒有狂風的阻攔,白義開始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雖然這邊很冷,但冰原上的生態似乎還不錯,偶爾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極地生物。
有些和地球上的南極、北極生物類似,比如企鵝、北極熊、北極兔,也有的和白義認知的不一樣,讓白義很想立刻抓幾隻來研究一下。
不過很快,白義就被即將見到鬥的家人的緊張心情覆蓋。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殘留情感,又或許是因為白義已經完全代入了原主,讓他對即將見到可能的親人而惴惴不安。
其實他也不確定原主到底是不是走丟的還是被遺棄的——盡管這個世界的獸人對幼崽都非常看重,但也保不準有例外……白義摸了摸有些加速的心跳,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是在下意識降低自己的期望。
在地球上白義和家人的關系非常好,哪怕後來成年獨立出去打拚事業、妹妹結婚等等導致一年見不到多少次如果見到家人,他們不認怎麽辦?
就是因為在意、但是時間造就了未知的隔閡,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白義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
他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眸子。
白義心裡的擔憂與焦慮忽然消散一空。
他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家在辰和浮冰這裡,其他的家人如果能夠找得回來當然更好,找不回來那也無妨。
這時白義聽到鬥的聲音:“想聽聽我家裡都有哪些人嗎?”
白義怔了一下,意識到鬥可能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緊張,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想。”
鬥的唇角彎了彎:“我的父親和亞父都還在,家裡除了我,還有一個亞獸,比我小二歲……”
厚冰部落的位置在一片平面,丘陵上凸起著大大小小的“鼓包”,仔細一看會發現原來都是拱形的小房子。
在路上白義已經聽鬥說了,厚冰部落不搭帳篷,而是用冰塊和石頭一起建造成小房子。
厚冰部落的獸人亞獸相當能耐寒,但不代表他們樂意被冷風吹。
他們的冰屋都不是很大,僅僅只是作為睡覺、儲存食物等地方,日常都在冰屋外面休息。
這種圓拱形的冰屋讓白義想起愛斯基摩人。
鬥在厚冰部落的人氣顯然不錯,一路走過來有不少人跟他親切地打招呼。看到鬥後面跟著的人也充滿了好奇,直到看到白義的臉,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鬥隨口應付了幾句,帶著白義等人來到了一個冰屋前面:“父親,亞父。”
冰屋前面有一個長著海豹胡須的中年亞獸,正慢悠悠地撚著某種植物纖維,冰屋上面香蕉躺著一隻銀灰色的大海豹。
兩人聽到鬥的聲音,一起看了過來,先看到了站在鬥身邊丘,頓時笑了起來:“總算把你看中的人帶回來了?”
鬥面不改色地道:“我說的是這邊。”
他側身讓出了白義。
那兩人一起看了過來,表情先是迷惑,很快變得驚訝、震驚了起來。
屋頂上的海豹跳了下來,變回了人形,是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二十年後的鬥的翻版的獸人。
他看了看白義,表情逐漸凝重嚴肅:“你是……”
白義猶豫了一下,把當初和鬥交流的時候說的內容再次說了一遍。
那中年亞獸聽著聽著,表情逐漸悲傷驚歎。
中年獸人也凝重地點點頭,看著白義,張口了幾次還是沒能說出什麽。
鬥看父親和亞父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問道:“我不記得我有弟弟走丟了,你們記得嗎?”
中年亞獸和獸人對視了一眼,低聲道:“你確實沒有弟弟走丟……你走丟的是個哥哥。”
白義和鬥一起怔了一下。
“你出生的二年之前,我們有了第一個幼崽,是個很可愛的小海豹。”中年亞獸有些傷感地回憶道,“可是一個多月之後,部落附近發生了一次小地震,慌亂中部落裡丟失了很多幼崽,其中就包括了我們的孩子。”
中年獸人沉聲道:“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只能當做他在地震中不幸遇難……後來才有了你和雪球。”
鬥下意識看向了白義,微微皺眉:“可是義好像還沒有成年。”
白義也覺得很奇怪,在幾個人的視線中變成了獸形。
白白胖胖的大海豹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獸人亞獸顯然也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幼年海豹,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中年獸人繞著白義轉了兩圈,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為什麽都這麽大了還沒成年?”
他們成年海豹的白色胎毛會褪去的,怎麽會還是這種白胖白胖的大雪球?這樣怎麽下水抓魚吃?
他再次變成了獸形,在白胖海豹身上耐心地嗅了嗅,最後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唞:“是我們的幼崽的氣味。”
雖然時隔多年,但屬於他們血脈的氣息他絕對不會認錯。
中年亞獸看著白義,很想上來抱一下,但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不著急,我們慢慢來、慢慢來……”
找回了原身的雙親,白義一開始有些焦慮不安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他看了眼鬥,在鬥臉上看到了難得的怔忡。
他倒是能理解鬥的心情。
本以為找回來的是個弟弟,沒想到是個哥哥。
白義也覺得不可思議——鬥不論氣質、身高、力量都比他更像一個成年獸人,為什麽他明明更年長,卻沒有鬥發育得這麽好?
白義低聲問:“鬥什麽時候成年的?”
他們的亞父名叫霜葉,一邊用一種骨刀切著凍魚,一邊笑道:“薄冰部落的首領來請鬥去找他們部落走丟的獸人的時候,鬥才成年沒幾天。”
“噗!”
噴了的不是白義,而是丘。
他咬著一根魚尾巴,震驚地看著鬥,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這混——家夥,最近才成年?”
這不就說明,他和鬥這樣那樣的時候對方還沒成年嗎?
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看過我的獸形?”
“我、我哪知道那是沒成年的樣子!”
白義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這個弟弟真是有意思。
霜葉將切好的魚片遞給了白義:“這是我們這裡最好吃的凍魚,窈窕準確的位置才能凍出來,你嘗嘗。”
聽起來似乎是生魚?白義在地球上吃過生魚片之類,也談不上討厭,但確實沒什麽感覺。
不過凍魚片入口的瞬間,白義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經過冰凍之後,魚肉的蛋白質會發生冷凍變性,導致做熟之後口感下降。然而這種還帶著冰渣的生凍魚片,肉質緊致,入口有股沙沙的口感,咀嚼之間來自深海魚類的鮮美逐漸溢出,還帶著天然的微甜,不像烤魚或者燉魚一樣一開始就濃香四溢,但越咀嚼越能品嘗到香甜。
白義吃了一口就眼前發亮。
霜葉看白義喜歡,很高興地把剩下的魚片都給了他:“多吃點,回頭讓雪球再做。”
白義記得雪球是他們家年齡最小的孩子,比鬥小二歲,現在還沒成年,只是過來之後還沒見過:“雪球這麽小就會做魚了?”
“雪球這孩子比較特別,別人家的亞獸到了這個年齡都在打扮自己,尋找心儀的獸人。”霜葉笑著道,“這孩子不務正業,就喜歡研究這些魚啊、肉啊怎麽做才好吃,還說以後要找一個能帶他去別的地方逛一逛的獸人,因為聽說在熱一些的地方都是生火烤魚來吃的。”
雖然是嗔怪的話語,但霜葉的口吻中滿是驕傲,顯然對這個孩子也很滿意。
白義問:“雪球現在在哪?”
“他平時會去後面的冰窟那裡研究怎麽處理魚,欽就是去把他帶回來。現在我們部落處理魚的手法都是他教的,包括刮掉鱗片、切掉腥味的東西等等。別說,還真比以前好吃多了。”
聽到這裡,白義還以為這個弟弟也是個穿越者,然後就聽到霜葉笑呵呵地說了下一句話,“這孩子也拚,為了知道一條魚裡哪裡好吃、哪裡不好吃,把魚不同部位挨個挑出來嘗一嘗,吐了好幾次。”
白義有些敬佩:“真厲害。”
說完自己家的事,霜葉看向了白義,盡量含蓄地道:“也說說你的事?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當初霜葉和欽已經盡可能地去找他們走丟的孩子,可是到最後始終沒有找到。雖然已經盡了力,可是對沒有照管好幼崽依然有濃濃的愧疚,迫不及待想知道白義生活得怎麽樣。
白義也不清楚原身在流落到辰那邊之前生活怎麽樣,只能撿現在在白光部落的事情說了說。
聽聞白義現在已經是一個大部落的首領,霜葉的臉上滿是欣慰,擦了擦眼角:“那就好、那就好……”
白義把為他們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一些面餅和水果,還有一些鐵質的生活用具。
霜葉對白義送的這些愛不釋手——雖然白義感覺霜葉其實不知道這些工具能幹什麽,但似乎只要是白義送的,他就十分滿意。
白義教著他用了用刀子、剪刀、鑿子之類的工具,霜葉才變得驚喜:“這麽有用?”
說話間,白義和鬥的父親欽從外面回來,後面跟這個約莫只有十四五歲的亞獸少年。
這個亞獸長著海豹的鼻子,顯得滑稽又可愛,躲在父親的後面,小心抬頭看了白義一眼,眼眸中滿是好奇。
欽把雪球從背後拎出來,無奈地道:“雪球就是這樣,有點怕人。”
白義表示自己不介意,將另一把一面是刀鋒、一面是鋸齒的小刀遞給雪球:“聽說你喜歡做菜,這個應該用得上。”
雪球遲疑了一下,才接過來,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又躲到了霜葉背後,伸出半個腦袋悄悄看著白義,和白義對上視線的時候又“嗖”地縮回去,好像一隻蝸牛。
一家人都坐好之後,白義向他們介紹了辰:“這是辰,是和我結對的獸人。”
得知白義和獸人結對,霜葉和欽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後很快壓下去。擔心白義誤會,霜葉笑著道:“挺好挺好,辰一看就很優秀,你的眼光真好。”
辰認真地點點頭:“我的眼光確實很優秀。”
霜葉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哭笑不得:“都好,都好。”
白義差點又笑出聲。
隨後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坐在鬥旁邊的丘。
丘被看得如坐針氈——他面前是一家人,就他自己是個外人,讓他總覺得很尷尬。
霜葉問:“鬥,這是你選的人?也是獸人?”
丘連忙搖頭,生怕鬥嘴裡說出什麽“不是一對,只是我經常操他”之類的話:“我是丘,代表厚冰部落來送東西的……嗯,還有、還有,也是鬥和義救回來的那個,特別來道謝。”
鬥動了動眉毛,沒有反駁。
霜葉笑得很和藹:“是丘啊,我聽鬥說你們經常在一起玩。既然是鬥的朋友,那在我們家住下吧。”
丘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鬥——沒想到鬥居然對家人提過他,定位還是“朋友”。
欽交流的過程沒怎麽說話,隻把帶回來的各種魚一條條擺出來。
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頓全魚宴。
雖然食物只有魚,但是魚的種類相當多,口感也不同,讓白義吃得相當滿意。
其他人吃到了白義帶來的面餅等新鮮的食物,比他還要驚訝,似乎沒想到還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尤其是雪球,捧著面餅反覆端詳,似乎在研究這種食物到底是用什麽食材、怎樣加工出來的。
這個季節的北極處於永晝期間,沒有夜晚,不過睡覺對於獸人們而言還是很有必要的。
厚冰部落的小冰屋基本只能容納一兩個人休息,他們家剛好四個冰屋,二個分別是欽和霜葉睡、鬥睡、雪球睡,剩下一個儲存食材和其他物品。
臨時多了好幾個人進來,霜葉就讓雪球跟他們一起擠一擠,給白義和辰騰出休息的住處,讓丘和鬥住一起。明天再給白義建造冰屋——要不是害怕打擾白義休息,欽今晚打算熬夜開工。
丘聽到這個安排,忍住了抗議的衝動,下意識看向了鬥。
鬥對他挑了挑眉。
丘感覺自己屁股開始疼起來了。
白義和辰對這個安排沒有什麽不滿,住進了雪球的小冰屋。
雪球的冰屋裡陳設很簡單,只有一些骨質工具,帶著明顯的廚具特色。
白義躺在冰涼舒適的地上,仰頭看著頭頂的冰屋屋頂,慢慢地道:“感覺還是有點像做夢。”
辰“嗯?”了一聲。
白義有些複雜地道:“雖然不是一樣的人,但在他們身上,好像看到了我家人的感覺。”
不同的世界,同樣的感情。
哪怕只是初見第一天,白義還是有種直覺:他們是很好的一家人。
辰撐起身體,看著白義,突然問:“你在害怕什麽?”
白義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害怕我在這個世界的牽絆越來越多,越來越不想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