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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海豹養島記[種田]》第七十四章 拒絕與接受
  第七十四章 拒絕與接受

  辰手指插在白義的頭髮裡,揚了揚眉:“醒了?”

  白義看著他和辰之間的姿勢、凌亂敞開的衣服。辰附身撐在在身前,那張過於英俊的臉幾乎佔據了他的全部視線,視角稍微向下一點就能看到相當性感的鎖骨。

  白義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下意識向後縮靠在了牆上:“等等、等等!”

  辰沒有繼續靠近,反而坐直了身體,給了白義足夠的緩衝時間。

  白義喘了口氣,冷靜下來,回想自己剛才以為在做夢的時候說的話,抱著些微的希望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辰回答:“今晚。”

  “那剛才……”

  “不是做夢。”

  “我說了……”

  “你不想跟我交配?”

  辰挑了挑眉:“你不想對我負責?”

  “你說。”

  白義趴在辰的大腿上,疑惑地“嗷”了一聲。

  “……”白義打了兩個滾,“我該怎麽說才好?”

  辰揚眉:“談吧。”

  看辰這麽配合,白義反而覺得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醞釀了一下台詞,道:“我先說一下,其實喜歡有很多種,你對我的喜歡可能和我認知的喜歡不一樣。”

  白義重新冷靜之後,找回了思維能力,艱難地道:“雖然這麽說,但我要想表達的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時代的人表述太直白真的遭不住。他試圖掰正辰:“欲望和喜歡也……”

  他得緩緩。

  白義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起來。

  白義聽著這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情話,愣了好一會,才捂住了自己的臉:“再等等。”

  但總不能一直做鴕鳥。

  辰篤定地道:“想和你交配的那種喜歡。”

  辰含笑把海豹攬在自己的懷裡:“當然知道。你不是只顧著自己心意、不考慮後果就行動的人——剛巧,我也不是。”

  這一次辰依然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接受。

  “……”

  海豹頭愣了一下。

  白義平靜了一下情緒,把腦袋拔出來,控制自己冷靜地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只是說出口之後白義還是撐不住自己的羞恥心,變成了海豹——至少有毛毛擋住自己爆紅的臉。

  這下可栽大了。

  白義沒跟上辰的思路,臉燒得更厲害:“啊?”

  白義頓時明白辰剛才那個問題的含義:他們這個狀態和真正在一起只差了親熱,那白義糾結的難道是不想和辰親熱?

  白義感覺自己的腦袋可能已經和火山一樣爆炸了。他變回了海豹,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肚皮下面,假裝自己是隻鴕鳥。

  辰伸手撓了撓海豹的胖肚子,沒有繼續逗他:“我知道,你是害怕有一天你會返回你原來的世界,擔心留下我,是不是?”

  辰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也說了我喜歡你。”辰笑眯眯地問,“還有問題嗎?”

  辰的外貌與身材都是白義見過最好的人,在已經動心的情況下,身為成年人的白義說沒有某些想法完全是自欺欺人。

  辰“哦”了一聲:“你不喜歡我?”

  同時白義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以為他只是對辰有些小小的動心,還處於可以收起來的狀態,結果沒想到辰簡單兩句話,就讓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喜悅,差點就要從臉上溢出來。

  辰看著紅彤彤的海豹,忍不住笑了一聲,考慮到白義的自尊心,很快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們現在的狀態,和在一起之間的區別是什麽?”

  白義為難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小聲吐出了一個“想”字。

  “不、不是這個問題。”白義抬起腦袋,辯駁道,“在一起……對你們而言是結對,代表的不僅僅是生活狀態的轉變,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責任。”

  白義愣住:“你知道?”

  辰看著他,目光平靜而真摯:“你只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

  “你說了你喜歡我。”

  隨後他聽到辰說了下一句,“想一輩子都和你交配。”

  他現在和辰睡一張床,一起做飯吃飯,一起出門,一起回家,分別的時候會惦記,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和白義所知曉的情侶生活對比,他們好像隻少了那一層最關鍵的親密接觸。

  白義感覺自己說這話有點渣,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所以,就算我確實喜、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但我們的情況比一般人更複雜,不適合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辰再次頷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動了動眉毛:“我有一個問題。”

  “……也不是。”白義感覺自己的臉又在發燒,但沒有說謊。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他也不至於要吞回去:“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是很複雜的,不是說喜歡就一定能在一起的。”

  “我給你講講清河的事情。”辰撫摸著海豹柔軟的腦袋,沉吟片刻,開口道,“清河也是我們的兄弟之一,和水洲一起誕生,用獸人的方式打比方就是雙胞胎。他的島上河流眾多,因此清河部落的獸人過得都很好,和清河的關系也很好……直到清河喜歡上了他部落裡的一個亞獸。”

  白義仰起頭,靜靜地聽著這個故事。

  “那個亞獸也很仰慕強大、聰明、博學的島神,很快就和清河結了對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生育了兩個幼崽,從能在河水中像魚一樣穿梭的年輕亞獸,逐漸成熟、蒼老,最後自然老死在了清河的懷抱裡。”

  聽到這裡,白義隱約感覺到了什麽:“至少對於那個亞獸來說,他渡過了幸福的一生。”

  辰點點頭:“是的。但對清河來說不是。我們的壽命太過悠久,亞獸幾十年的人生是他的全部,可是對清河而言,那只是一小段快樂的時光,短暫到還沒來得及細細品位就已經結束了。你猜後來清河怎麽樣了?”

  白義沉默片刻:“想來不太好。”

  辰點點頭:“他把島上的獸人都送去了水洲那邊,然後自己去了外海,再也沒有回來。”

  島神們只有在大陸庇佑之下的內海才能正常活動,一旦去了外海,很快就會耗盡生命力隨後沉沒。

  白義聽得沉甸甸的:“所以,還是一開始就不在一起的好。”

  辰笑了:“我不這麽覺得——白義,我和你認識了多久?”

  白義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兩年?”

  “如果我們在一起,最多的時間應該和清河那邊差不多……所以其實差不多,兩年或者幾十年,對於島神的生命而言都是很短的一瞬間,區別僅僅只是對這一瞬間的意義。”

  白義抬起頭看著辰的眉眼,不知道心裡是什麽感受:“你的意思是,我就算提前回去我的世界,和在這個世界老死,對你來說都是很短的時間?”

  辰再次笑了起來:“時間上確實,但意義不一樣——我可以告訴你,哪怕你一直都不同意和我真正在一起,現在就返回了你的世界,這兩年的時光對我來說都永遠不會忘記,相當於我的一生。”

  短短的刹那足以貫穿漫長的生命。

  白義怔住了。

  “而且,我和清河不一樣。”辰轉頭看向了外面已經露出曙光的天空,“清河在遇到那個亞獸之後,心裡想的就只是那個亞獸了,但我心裡不只有你,還有我背負的責任。”

  背上的獸人也好,沉睡的父親也好,逐步走向滅亡的兄弟也好,都是辰主動承擔、並不打算放下來的責任。

  白義眨眨眼,終於明白了辰想說什麽。

  辰想告訴他,就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和永恆的生命比起來太過短暫,或許他會悲傷、會遺憾,但他會帶著對他的懷念一直走下去。因為他們都有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需要完成的事業。能夠一起走的路途就牽起手,到了分別的時候就揮手再見,帶著懷念繼續走下去。

  想明白這一點,白義呆愣愣地看了辰一會,把臉埋在了辰的懷疑,小聲道:“你這麽說,我還能說什麽?”

  如果走在一起的風景就是辰以後的寶貴回憶,那麽他晚一些牽起辰的手,就代表給辰留下更多的遺憾。

  太狡猾了!

  這樣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

  白義在辰懷裡蹭了蹭毛茸茸的腦袋,又想哭又想笑。

  辰把他抱起來,讓海豹腦袋和他的眼睛對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海豹的胡須動了動,白毛毛都遮掩不住下面的桃豔。白義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怦怦跳的心,回答道:“嗯,答應了。”
    辰湊過臉來,在白義的嘴巴上輕輕親了一下。

  白義覺得自己好像要熟了,下意識變成了人形:“等等、天已經亮了……”

  “不急。”辰等的就是這個,一反之前溫柔的引導,握住白義的手,手指強勢插入白義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將白義箍住,碧綠色的眸子中閃爍著一些危險的東西,“還來得及。”

  辰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出竹居,在竹島的地上挖著竹筍,準備去給白義做早餐。

  黑發如瀑披散下來的黑岩坐在竹林中的石凳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拿下了?”

  辰心情很好,於是很大度地不跟他拌嘴:“回來得這麽快?”

  “這次沒有找到納塔,所以先回來休息一下。”黑岩含笑道,“幸虧回來得及時,否則都聽不到這麽精彩的表白。”

  辰掃了他一眼:“你是來說廢話的?”

  “那倒不是。你之前和義在我面前說得這麽認真,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黑岩微微一笑,“沒想到只是在我面前裝樣子,騙我入夥。”

  辰對自己以前的謊言揭穿沒有任何羞愧:“那也是為了你好。”

  “行。”黑岩失笑,“我只是提醒一下,身為島神,我們擁有一次對島上生命形式進行調整的權限的——這其中就包括對生命成長的修改……簡而言之,延長壽命。”

  辰碧綠的眸子落在黑岩身上,停頓了片刻才道:“我當然知道。只是這種調整並不是完美的。”

  他們對生命形式的調整無法超出限制,比如不可能讓某個獸人又耐熱又耐寒力大無窮還能永生。尤其是在壽命上更是如此。延長壽命就代表延緩生長過程,不是簡單提高壽命上限就行。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去找一下義的獸形品種的來源。”黑岩點了點額頭,“我只在再往北很遠的、海面都結冰的地方見過獸形是海豹的獸人,不知道義為什麽會跑到你那裡去。”

  辰拔起一根竹筍,沉吟片刻才道:“我會和他商量的。”

  黑岩提醒之後就優雅地起身:“焰是不是也在你這裡?聽說他變成兔子了,在哪裡?”

  紅毛兔子住在了焰部落之後,整個焰部落的人心立刻穩定了下來。

  他們人沒有少,島神也回來了,除了換了一塊沒那麽熱的地方生活,不還是他們部落麽?
  何況白光島的生活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

  在白光島上不需要狩獵,當然也不能指望島神,而是要參與種地、紡織或者打鐵之類的工作中,賺取白幣之後從部落裡購買食物或者工具。

  有些工作雖然比較累,但也有些工作就算亞獸和幼崽也能做。

  經過這段時間部落裡翻天覆地的變化,焰部落包括首領石在內的大多數人也警醒了:他們不可能一直依靠島神。

  所以就算辛苦,焰部落上下也開始摸索新的生存方式。

  而完全不需要狩獵就能吃飽又吃好的白光部落自然成了他們虛心學習的對象。

  “焰島能不能實現正面循環,就看火山徹底平息之後的土質如何。”白義眺望著跟在島嶼後面的那團烏雲,“火山灰倒是很優秀的肥料,只是得結合具體的環境來看。”

  等到因為火山噴發縈繞的火山灰全都落下來,就可以上去檢查一下土質,之後移植不同的作物上去看看種植的效果如何。

  白義這兩天問過辰和焰現在焰島的情況:因為熔岩與火山灰結合成新的陸地,整座焰島的面積擴大了接近兩倍,幾乎和現在掛了幾個副島的辰大小相近。

  這樣廣袤的土地,就算只有四分之一適宜種植,也足夠養活焰部落的人。

  白義還特意動用了生命之泉,製作了火山樹的種子。

  他在焰島上接觸過這種生活在火山地區獨特的植物,木質結實沉重,而且非常耐火,是很有用的建築用木材。

  雖然焰島上的火焰樹已經在熔岩中付之一炬,但只要白義接觸過的,就能用項鏈和生命之泉重新造一份。

  這些火焰樹種到了現在焰部落的住址,讓他們愈發感覺到懷念與滿足。

  白義讓木工隊試過用火焰樹的木材製造家具或者木樁,得出的結論是這種木頭除了因為太過沉重不適合做船隻之外,簡直是目前所有木材的上位版。用火焰樹木頭做出來的東西結實耐用,不怕火不怕水,做橋梁都能撐得住很重的車。

  對此白義也相當滿意——不只是因為多了一種優秀的木材料,更在於將來焰部落多余的土地完全可以全部種植火焰樹,作為專門的木材生產基地。既能給焰島提供生命力,又能提升獸人們的生活水平。

  除此之外,白義還發現火焰樹有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用途:造紙。

  火焰樹的葉片天然就有種紙質的柔韌感,表面也很平整,用力撕一下能夠看到裡面細密的纖維。

  白義之前就在考慮他們是時候弄些紙出來,只是沒得空去研究,原材料也只有現在島上那些。

  他本來想等到這批水稻收獲之後的稻草去煮紙漿,但現在火焰樹的葉片似乎也是很好的材料,白義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嘗試。

  把火焰樹的葉片曬乾之後乾淨,用新做出來的大鐵剪刀剪碎,之後放入大鍋中煮——這口大鍋是白義向打鐵隊訂製的,恐怕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口鐵鍋。雖然又厚又笨重,但導熱性能良好。

  等到葉片都被煮成漿,滅火之後等溫度放涼一下,再用巨大的木錘去搗,把煮爛了的葉片徹底搗成微稠的紙漿。這也是為什麽要用鐵鍋來做,陶鍋太容易損壞了。

  經過粗網眼的濾網一次過濾之後,再把紙漿均勻地撒在紡織細密、用木邊框夾緊的網布上,靜置晾曬。

  等到完全乾燥之後揭下來就是一張柔軟的紙。

  盡管失敗了很多次,最後還是成功了。白義拿到第一張紙的時候別提有多感慨和滿足。

  別看這一張小小的紙,其實是站在了部落多少智慧與成果的肩膀上呢?

  鐵鍋、網布、帶釘的木邊框,只有部落裡的其他技術穩定並高效,才能讓紙張這種承載文明進步的載體出現。

  想來文明就是如同壘金字塔一樣,將石頭一塊塊地搭在之前的石頭上,才能一點點向上攀登。

  在造出第一張紙之後,白義沒有停下研究的腳步,通過嘗試放置不同的植物纖維,來研究不同的紙張配比,最後大概造出了三種紙。

  第一種是柔軟、吸水性很強的草紙,和現代的衛生紙類似,用來擦乾淨髒汙。現在部落裡的獸人亞獸們排泄之後的清理還是用樹葉或者雜草,清潔程度白義只能很含蓄地表示不太夠。但畢竟現實環境在,他也只能提醒獸人們多洗澡。

  現在有了草紙,擦拭起來就乾淨多了。只是現在草紙的生產效率和產量還不夠,不好普及,白義打算繼續深耕一下,好把製作工藝提上去。

  第二種是用來糊窗戶的韌紙。這種韌紙裡加入了天然橡膠,完美地和紙漿融合之後,大幅度提高了紙張的柔韌與彈性,甚至隱約有些半透明,能夠看清

  紙張背後的人。白義不清楚地球的橡膠製作工藝是不是也是這樣,但天然橡膠和火焰樹纖維確實是極好的搭檔。

  這種韌紙用來裝裱窗戶,避免了全木窗戶帶來的死氣沉沉和憋悶,很快部落裡就都換上了這種紙窗戶。

  最後一種就是白義想要的用來寫字的紙了,柔韌度適中、厚度適中,挑一隻木炭用小刀削成筆的形狀,白義時隔兩年終於重新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辰就站在他的身旁,低頭看著那兩個字:“這是你的名字。”

  “對。”白義點點頭,“我們使用的文字,我打算在部落裡開班教學,你覺得怎麽樣?”

  辰點點頭:“很好,我也要學。”

  白義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愛學習。”

  之前學數學的時候明明看起來那麽抵觸。

  辰揚了揚眉:“數學是另一碼事。”

  白義忍不住笑了一聲:“要等這陣子農忙過去。”

  水稻已經到了插秧的時候,白義研究紙張還是每天盯著農田那邊回來抽空搞的。為此他用到的金屬工具是辰親自去打鐵隊臨時製作。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吃大米飯了……”白義才發表完感慨,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親了一下,受驚一樣跳起來。

  辰看著白義捂著耳朵捂不住臉上的紅暈,心情極好地勾了勾唇:“還沒習慣?”

  白義感覺這個獸人自從他們確定關系之後就開始變得有點不要臉,忍不住控訴:“這怎麽習慣?”

  他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和脖子會這麽敏[gǎn],被辰的嘴唇稍微觸碰一下就會泛濫起一片紅潮。

  辰再次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端正臉色:“我打算繼續往北走一走。”

  白義有些意外:“這片海域已經找過了?”

  “找過了。”辰道,“這一次會往北走很長一段路,估計會變冷不少。”

  “走這麽遠?”白義記得辰之前移動很謹慎保守,要保證在海域中尋找大陸的沉睡線索,還要確保島上的氣候不會進行很大的轉變,這次怎麽這麽大膽?

  “要去北面找找你的同類。”辰伸手揉了揉白義的腦袋,“你不想找他們?”

  白義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對原身為什麽流落到熱帶地區確實很感興趣。只是這種興趣抵不過他的顧慮:“要找到極地海豹,現在島上的這些作物恐怕很難存活得下來。”

  辰點點頭:“所以我會等再成長一次之後再開始動身。”

  白義倒是沒有覺得意外:“你又要成長了?”

  隨著春天到來,島上的耕種開始,辰的頭髮一日比一日濃密而燦爛,宛如在頭頂開了個染坊。所有從生命之泉起點誕生的種子繁衍出的作物都在給辰提供生命力,辰能夠再次升級也不令人意外。

  辰彎了彎唇:“這次成長之後會有些比較有趣的能力,你可以期待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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