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合一）

  通關了！
  終！於！
  通關了！！！
  少年此時簡直不知該如何發泄自己的激動。

  足足一百零一次啊！！！

  那可是一百零一次！！！
  不僅如此，他還躲避了所有的陷阱。

  不只是指示牌，還有虛假的族長大人！

  哼。

  這家夥輸就輸在太不了解宇智波了。

  宇智波怎麽可能放棄？

  族長大人明明只會說‘站起來，誰讓你放棄的’好麽？
  這麽假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如果族長哪天知道了這件事。

  想必也一定會誇獎他的吧。

  ——不然宇智波的臉面還往那兒擱啊。

  “快點快點，必須在所有人之前，把人帶回來！”

  就算是忍者也太過分了啊。

  “我就是最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什麽能難倒我！！！”

  “誰啊！大清早的發什麽瘋。”

  這，恐怕就是人生巔峰了吧。

  “我通關了！”

  “我！通關了！”

  帶著這種想法，數人爬起來準備穿衣服出門了。

  就算見到了族人，他也沒有冷靜下來的跡象。

  另一邊，宇智波這邊也火速行動了起來。

  他們現在之所以激動，是因為要趕在其他人行動之前，先得把這個癲狂的族人帶回來。

  少年越想越是激動。

  他們倒不是因為被人吵醒而惱怒——甚至對忍者們來說，這個時間正是很多人準備去訓練的時間。

  “一萬個陷阱關卡，專門照著你使勁兒啊——我不理解，怎麽能有人設計出這麽惡心人的關卡。”

  然後張開雙臂，對著蒙蒙亮的天空呐喊：

  終於，他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的竄上了房頂。

  反而有看到了熟人，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悅而更加癲狂的跡象。

  木葉村民惱怒了。

  被他抓住的宇智波傻眼。

  哪有人凌晨發瘋擾人清夢的！

  不是，你到底都在說什麽啊。

  但經歷極端痛苦和挫折之後帶來的喜悅和成就感。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快樂過。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少年太過興奮。

  在此時的狂喜面前根本就都是弟弟。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此時此刻澎湃的情緒。

  “就是，有病就去治療啊，家裡怎麽看管的？這就讓人跑出來了？”

  卻也是無與倫比的。

  “他每次都仿佛能讀懂我的想法一樣，在我的決定的方案裡下手——每次都是啊！我預判了半天，也只是被對方預判了我的預判！”

  少年一邊狂笑，一邊雙手握拳迅猛砸著自己的胸脯。

  頭可斷、血可流，宇智波的臉面，決不能丟！

  少年是爽了。

  “一百零一次啊！我竟然一個坑一個坑的熬過來了！”

  他聲音洪亮，抒發激情。

  “我通關了啊你們知道麽！”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哪個王八蛋發瘋。”

  什麽成為忍者什麽通過中忍考試。

  我們宇智波就是最□□的！！！
  回憶起通關過程中遇到的陷阱和折磨，少年忍不住熱淚盈眶。

  但看對方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他隻得繼續開口：
  “不是，你冷靜下。”

  “我很冷靜！但你知道麽，就算這樣，我還是通關了——你預判了又怎麽樣？還不是我技高一籌？”

  被抓住的宇智波：？你管這叫冷靜？
  你根本還在發瘋好麽。

  比起徹底的瘋狂。

  這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發瘋的狀態，往往症狀更嚴重且更難以解決。

  無奈之下，幾個宇智波隻好對視一眼，選擇最後方案——

  “堵住他的嘴，把他帶下去！幻術好的在周圍整點幻術，別讓人靠過來也別讓人發現！”

  “是！”

  既然無法用語言說服，那就只能物理解決了！

  上！兄弟們！
  於是幾個宇智波青壯年就一擁而上，把還在見人就要一通發泄，手舞足蹈半瘋
  癲的族人按在地上，打包帶走。

  ——一直到被困成木乃伊帶走。

  裡面還能聽到少年含糊的聲音：“我通關了。”

  “我通關了你們知道麽！”

  魔音穿腦。

  簡直就像是某種詛咒的呢喃……

  去抓人的宇智波們甚至懷疑，自己今天晚上做夢，都得是這句‘你知道麽’開頭了。

  真恐怖——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他們發生了什麽，宇智波們尚且不知。

  但族人們出了問題，或者說整個宇智波街都怪了起來，他們卻是感覺到了。

  首先是街道詭異的整齊。

  以前的宇智波街也非常整齊，但現在卻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走到宇智波街，就好像來到了個強製對齊的世界。

  不止街道上牌坊之類的被人重新調整了位置和角度，裝飾物什麽的也全都對齊。

  就連從院子裡伸出來的樹枝，都是整齊的朝著同一個方向，連枝葉的角度和厚度都相差無幾。

  一眼看去，甚至都會讓人覺得心底發毛。

  太整齊、太一致了。

  就好像有什麽人類無法理解的怪異存在，把它們改變了一樣。

  而那些物品和植物，就在這種人們並不知道其本體的怪異的操縱下，靜靜地、靜靜地凝視著過往的人們。

  ——噫！

  真是越想越毛骨悚然。

  再之後是每天都會有的怪異響聲。

  哢嚓哢嚓、呼啦呼啦。

  偶爾還有重物掉落或者什麽東西被打碎了的似的聲音。

  雖然只是一點聲音還不至於影響人們的生活。

  但總有這樣的聲音也不是事兒，有好奇的宇智波開始調查情況。

  可不知是自己動作太慢，還是聽聲辨位的能力有了偏差。

  每次都撲了個空。

  “你看到剛剛在這裡的人了麽？”

  他好奇的問在那邊打掃院子的同族少女。

  “好像是有，但我沒有注意——怎麽了？”

  “就是最近幾天好像一直能聽到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又在幹什麽。”

  正在清掃院子的少女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我下次注意點吧。”

  “好的。”

  男人撓著後腦杓離開。

  ——等等。

  她為什麽要說下次注意呢？

  走出一截之後，男人突然意識到了少女話語的怪異之處。

  但很快他自己就釋然了。

  大概是說‘下次注意點看是誰在搞這種惡作劇一樣的聲音吧。’

  自己還沒提，人家就已經把以後安排上了。

  啊，真是太體貼太可靠了。

  男人越走越遠。

  所以才沒有注意到自己離開之後，少女放開了手中的掃帚，轉而兩手抓滿了苦無和起爆符。

  “耽誤時間了真是糟糕，不過沒關系，並不會影響工作——除蟲時間開始了！”

  髒汙、害蟲……一個不能留！

  世界！必須清潔！！！
  這些說大不大，但也不能說毫無影響的怪異事件，最終還是被上報到了族長宇智波富嶽這裡。

  面對族人們一次次的質疑和擔憂，宇智波富嶽臉上一臉嚴肅，表示自己一定會徹查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

  心裡卻是有苦說不出。

  這些事情怪麽？

  當然怪。

  但他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那也不是，不僅如此，他還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

  無非就是個別宇智波開眼的一些後遺症的延續。

  就是這次情況特殊了點、持續時間也長了點。

  影響，好像也比過去稍微大了一點點點。

  但畢竟是沒有犧牲的批量開眼，對吧。

  宇智波富嶽試圖說服自己。

  一口氣開眼了四五人。

  這可是宇智波有記載以來的第一次。

  再怎麽說也是血賺，有點後遺症，付出一點代價……那也是正常的，對吧。

  說話間，他又看向窗外。

  透過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女正手持忍具修剪自己家牆壁內側延伸出去的樹枝。

  少女是那麽的全神貫注，動作也很講究。

  力圖讓每個樹枝都擁有幾乎相同的枝乾和葉子。

  樹葉樹枝的方向當然也要一致。

  再仔細聽，風還帶來了極微小的讀書聲。

  絮絮叨叨的念書聲和深奧複雜的公式知識，就像是某種咒語。

  聽多了神志都會受影響的那種。

  配合上不知從哪裡傳來的，燃燒了什麽的焦糊味道。

  那可真是雙倍功效。

  宇智波富嶽關上了窗戶。

  只要他看不見聽不到，就可以四舍五入等於沒發生。

  然而，宇智波們的異常，卻出乎意料的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並且還在不知不覺之間，向外延伸了出去。

  於是，原本隻存在於宇智波的‘恐怖故事’，變成了木葉的恐怖故事。

  因為一夜之間，人們發現街道詭異的乾淨整齊了。

  雖然平時也會有人打掃街道。

  但現在的乾淨，跟那種打掃完全不一樣。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被家裡轟出來打掃門口的少年。

  他拿著掃帚打著哈欠出來，結果才一掃，就發現一個極為尷尬的事情。

  那就是他手裡拿的掃帚，比街道的地面要髒。

  此時的街道，乾淨的一粒多余的小石子、葉子碎片都看不到。

  更不要說平時時不時可以看到的水坑還有牆根的淤泥和青苔之類的了。

  這種情況下，少年手中還纏著灰土、乾葉子碎片的掃帚，就真的很尷尬了。

  尤其當其中一片碎葉子，就這樣搖搖晃晃、搖搖晃晃的落下的時候。

  那感覺就更尷尬了。
    ——就好像自己搞了破壞似的。

  而且還是類似那種，大庭廣眾之下，在乾淨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玻璃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的那種。

  那麽問題來了。

  現在自己該怎麽做才好呢？

  打破了少年的尷尬和無助的，是他的家人。

  一直沒聽到打掃的聲音，以為人在偷懶的老頭邁著螃蟹步走氣衝衝走了出來。

  “喂！臭小子你怎麽又——”

  “爺、爺爺……”

  少年
  回過頭，老人此時也走到了門口。

  注意到外面一片潔淨，他高興的道：

  “誒，你這不是做的很好嘛，沒錯我家的孩子就該這樣。就是門口這一點怎麽還髒兮兮的？你沒收拾好？”

  少年：……不，那‘髒兮兮的一點，其實才是我乾的’。

  然後，這種怪異的‘清潔’從一兩條街道開始蔓延，逐漸侵蝕向木葉的其他空間。

  因為每次突然變得‘乾淨’的街道並不屬於同一個街區，表面上看也沒有什麽聯系，所以人們很難從中總結出什麽規律。

  更不要說找到當事人了。

  人們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自己一夜睡醒，第二天木葉就又會傳出‘xx街道變得纖塵不染’的消息。

  雖然無論前後左右看，都是非常離奇的展開。

  但畢竟街道變乾淨是好事，既沒有人受傷，人們的生活也不受影響——反而因為窗明幾淨的現狀，人們的心情都變好了幾分。

  不僅沒有出現宇智波富嶽所擔心的‘宇智波發瘋被人抓住引發聲討’的窘境，反而有不少人讚歎——甚至還有了‘這一定是報恩的仙子’之類的傳說。

  類似於‘仙鶴報恩’還有‘田螺姑娘’那種。

  既然找不到人，又不能理解行動動機。

  那一定就是什麽非人之物的力量了吧！

  人們振振有詞道：“你看什麽尾獸……還有忍者們的忍獸，不都通人性或者能說人話嘛！”

  好吧。

  無法反駁。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於是，關於木葉有人做了好事，然後有好心的妖怪仙子來報恩的傳說，也就這樣擴散開來。

  甚至還演變出了好幾種不同的流派。

  有人說是纖細的白衣少女形象。

  也有人說是精神十足的活潑女孩兒。

  “我看見她掏出符紙，啪那麽一拍，垃圾就不見了。”

  “明明是用圍著樹刷刷幾下，樹上的枝葉就變得整齊的像是模子裡刻出來的！”

  “說不定是樹妖？”

  “明明是雪妖。”

  甚至還有說他們其實是一個群體，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所以人
  們才會看到不同形象的影子。

  這樣也可以解釋她們怎麽能在一晚的時間（甚至更短），就能一條街大變樣的。

  畢竟這效率也太高了——就算是神奇的忍術，也做不到吧。

  “所以到底是什麽妖術或者仙術麽？”

  ——這個疑問，跟‘妖精/仙子’究竟本體是何，來自何處，為什麽到來一起，成為了木葉知名‘未解之謎’，一直延續了下去。

  而隨著神秘的‘街道清潔事件’的發生，還有一件事出人意料的風靡了木葉，甚至還向外傳遞了出去。

  那就是……

  “做什麽？”

  雷影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做好事。”

  匯報的忍者以為自己沒說清楚，趕忙又重複了一遍。

  “現在木葉最大的風潮，就是做好事。”

  雖然結盟了也和平了，但這不代表忍村彼此之間就徹底沒了隔閡和警惕。

  該有的情報探聽工作，還是要進行的。

  尤其砂隱村木葉村這兩個率先暴富起來的地方。

  誰曉得他們會不會又背著同為忍者的兄弟們偷偷發財去呢？
  同為都是忍村，發財固然重要。

  但‘當第一’也同樣重要嘛。

  尤其木葉現在的領導是四代目這個心眼多的不像忍者，不多盯著點，他們這些直來直往，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耿直忍者怎麽能鬥得過？

  但做好事，這也太……

  總之就是讓人非常懷疑做出這個決定和真的去做這件事的人的精神狀態。

  “聽說是因為木葉有人做了好事，然後被幫助的妖精來報恩了。”

  雷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記得我是讓你們去探聽情報的。”

  結果你跑來跟我講傳說故事？

  “是的，雖然很離奇，但這是真事。”

  那忍者也是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

  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本就已經夠顛覆他作為忍者的三觀了。

  最近發生的這一出，更是把他的常識都要震碎了。

  ——仙鶴報恩什麽的，不應該TMD就只是一個傳說故事麽！？
  “最近一段時間，有某種存在，突然開始給木葉打掃衛生——不只是隨便掃掃地的那種，而是一整條街道，都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泥土碎石，落葉腐莖……就連蟲子的殘骸，還有長的橫七豎八的路邊的樹枝都一並被修剪成一個規格。”

  雖然他很難想象非人類的生物能這麽按照人類的認知和審美去工作。

  但除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其他答案了吧？
  “你們確定是妖精報恩？”

  “……也可能是仙子，木葉裡也流傳著有人凌晨見到了仙子的身影的說法。”

  目前最廣泛的說法有兩種。

  一種是有人在野外遇到了受傷的動物，幫它驅趕走了要襲擊它的黑影（為什麽是黑影他們也不知道）並幫它包扎了傷口，然後那受傷的動物其實就是妖精，傷好了之後，就回來報恩了。

  另一種就是這個妖精（仙子）其實就以人類的樣貌生活在人類當中，平日裡也以人類的外貌和方式行動。

  有一天它遭遇了危險，然後被人救了下來。

  妖精（仙子）就記下來了這份恩情。

  只是因為它當時狀態不好，沒記住自己的恩人究竟長什麽樣子，就只知道恩人來自木葉。而它之所以清掃街道，也只是因為在各個街道穿梭，尋找自己的恩人。

  但不管哪個說法，都跟‘報恩’有關——想必人們也是覺得，如果不是為了報恩，沒有人會這麽大費周章搞這麽累的事吧。

  畢竟那可不是一個院子或者一個家庭，而是許許多多的街道誒。

  哪怕一個街道也沒很長，但要打掃到纖塵不染的程度，那也絕非是簡單的事情。

  “你們自己就沒去蹲點看看到底是什麽？”

  雷影還是不信。

  他覺得這太離譜了。

  雲隱村一直以來都是武鬥派。

  對他們來說，拳腳忍術上的事兒，怎麽都不算離譜。

  但‘妖精報恩’……

  這TM也行？

  “我們調查了，但木葉這邊的消息就是，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妖精’的樣子，具體清潔哪條街道，也完全隨機，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關聯之處。”

  “木葉也不是沒人去蹲守過，但確實沒有人蹲到過——我們也試著去找過，但因為情報和人手都不足，我們也沒有遇到過。”

  “除此之外，就算有人僥幸就在那條街上住，也都表示不清楚——仿佛一晃神，就完工了。”

  ‘一晃神就結束了’——這個聽起來倒是有些像幻術的作用。

  只是忍者並沒有說出來這個一晃而過的可能性。

  畢竟……

  “那到確實有可能是什麽怪東西了。”

  雷影眯起了眼睛。

  “畢竟，不可能真的有人無聊到會把忍術幻術用在隱姓埋名打掃街道上吧。”

  ——怎麽會有人這麽做呢？
  又不是精神上有什麽問題。

  但話又說回來。

  “所以，木葉的人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

  雷影真的好奇了。

  他倒不是羨慕，只是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怎麽這麽好的妖怪，雲隱村就沒遇到過呢？
  做好事、保護人什麽的……他們也完全可以啊！
  可惡的木葉，怎麽什麽好事，都先撞到他們身上！？
  類似的事情，還在其他地方上演。

  一時之間，各種民俗學家或者傳說故事，都被人們重視了起來。

  ——有一個‘仙鶴報恩’，那為什麽不能有第二第三個呢？

  與此同時，各個忍村，以及忍村周圍，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祥和。也不是別的什麽原因。

  主要就是，很多人都在跟風試著‘做好事’。

  雖然心裡也知道不可能，但是……

  萬一呢？
  這麽酷炫有趣的事情。

  萬一就真成了呢？
  反正隨手做個好事，幫幫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精力。

  不如說，這個成本投入真的是相當低廉了。

  這股風尚就這樣從木葉傳出，蔓延到了各個忍村。

  最終這種透著詭異的怪異行動，又一個回旋鏢扎回了木葉這裡。

  “沒錯，各個忍村好像都在流行‘做好事’這種行為。”

  木葉當然也有調查其他忍村情報的探子。

  此時來跟木葉高層們回報的，就是這樣一個探子。

  盡管他努力壓抑情緒用最平穩、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聲音去說明，但人們還是能從他微微抽[dòng]的眼角嘴角感覺出他此時的情緒。

  ——這就真是離了大譜。

  因為真的很奇怪，所以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

  “忍者們跟風做好事……這可真是。”

  “要我說，那個傳說搞不好是真的呢？”

  也有人覺得有趣，提起之前‘妖精報恩’的傳說的。

  “畢竟到現在也沒找到當事人不是？”

  “所以也許真的就像傳說中那樣，根本沒有當世‘人’，而是一些人類之外的東西吧。”

  那人說著說，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濃烈：
  “畢竟，精神正常的人怎麽可能會搞這種事情嘛！”

  又折騰又累的……

  總不能真有人熱愛打掃到這種程度吧？

  不會吧不會吧，還有這種怪人？

  一旁的宇智波富嶽：笑不出來。

  他跟同樣因為知道真相而沒有笑出來的四代對視一眼。

  緩緩地、緩緩地抬手捂住了臉。

  事實上，世界上真的就是有這種人。

  而這個人，還恰好就來自宇智波。

  宇智波富嶽此時真就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夠了。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再這麽繼續下去。

  他這個沒瘋的，精神狀態也危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禱奏了效。

  這一批開眼的族人們，還真就突然冷靜了下來。

  宇智波富嶽頓時大喜，接著就是驕傲。

  沒錯，宇智波們就應該這樣，不管面對什麽艱難險阻，痛苦絕望，都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出來。

  然而……

  “哦，主要還是得趕緊回去雨月商店乾活了。”

  開眼當然是大事。

  但工作也一樣是大事。

  曠工這麽久，是時候再次忙碌起來了！

  宇智波富嶽：“……”

  雖然這個主意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出的，但現在怎麽……怎麽就這麽讓人不是滋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