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二合一）

  “再來！”

  “再來！”

  “繼續！！！”

  商店門口傳來女性中氣十足的聲音。

  而在她周圍，則是高高堆起的英雄蛋。

  毫無疑問，之所以會堆積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這些當中都沒有那個‘萬裡挑一’的限定版。

  “綱、綱手大人……要不就算了吧。”

  靜音局促的看著周圍逐漸包圍過來的人，她整個人從激動興奮，到不安再到恐慌。

  最後到現在的局促忐忑，也就隻經歷了一場‘綱手大人的開英雄蛋表演’。

  要是這位客人發起瘋來，他可沒辦法應對。

  就是莽。

  “那、那您累不累？不然明天再繼續吧……”

  一旦上頭，就算是兩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

  而現在的她，明顯就已經上頭了。

  反之，要是傳出了‘店家造假’、‘這家店特別晦氣’這樣的傳言，那距離破產也不遠了。

  讓老板繼續給自己續包。

  想到那些因為賭博上頭而發瘋的人瘋狂的樣子，他臉上的表情就更苦澀了：

  他當然開心有大客戶來，但他這批貨可是準備細水長流的。

  而且還是上的很大，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的程度。

  絕不是現在這樣啊啊啊！

  不就是錢麽，我還多的是。

  這可比投骰子什麽都簡單多了。

  實話說，她開始是真的很高興。

  有不少人專門等著來買呢。

  “再給我來一包！！！”

  老板試圖給她台階下，然而綱手拒絕的更加乾脆。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湧現出更多不服氣的架勢。

  “不要擔心，我有的是錢。”

  但是綱手是誰？

  “不累不累，老板，再來！”

  哪怕綱手大人最終沒有開出限定來，但這份被重視的感覺和心意，也讓她十分滿足了。

  他要的是穩定，是細水長流啊。

  這種概率遊戲，只要她莽的夠多，就不存在什麽不出貨的問題。

  他是怕出事兒啊！
  沒看周圍的人都聚集過來了麽？
  萬一其他人把自己當成黑店，那、那他名聲就毀了啊，誰還會來他這裡買東西？

  她就不信了，區區一個‘限定’，看她大力出奇跡！
  這時候綱手已經完全不考慮什麽成本什麽時間什麽運氣了。

  “不。”

  其實但凡賣東西的，大多都希望自己接待的客人能有好事發生。

  雖說心裡確實也有一點點小期待吧。

  “客、這位客人，要不您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靜音抱頭。

  綱手大手一揮。

  萬一綱手大人能大力出奇跡呢？
  然而那也只是覺得綱手大人會買三四十，或者四五十個就到頭了的。

  比如中獎啦、升職加薪啦。

  ——這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啊！
  老板在內心發出悲鳴。

  再說了，這位客人這面紅耳赤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狀態啊。

  只是客人在這裡，他總不能把人往外趕，只能強顏歡笑，試圖用委婉的方法提醒對方，要適度：

  然而綱手豁出去了，點老板卻沒有。

  雜貨店老板只是普通小本生意人，他不像是開賭場的那些人，客人越瘋越上頭他越高興。恨不得把一個客人壓到一滴不剩再轟出去。

  那可是傳說中的肥羊。

  這樣他們也要有個好名聲，人們不管是為了好名聲還是為了店鋪能帶來的喜氣，都會更傾向於來到此處。

  因為大蛇丸優秀的防盜措施，在盒子沒有打開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隱藏款。並且因為盒子一旦打開就無法複原，所以相當於全新的英雄蛋確認的機會有且只有一次。

  就是開封的那一瞬間。

  所以除非是老板不想賣了或者就想豁出去搞賣最高價的限定品，否則包裝完好的商品，就一定等同於沒有被拆封過。

  自然也不會有珍貴的限定品被掉包的可能性。

  某些角度來說，也可以說是相當的公平了。

  就是看運氣、看幾率。

  當然，非洲酋長例外。

  ——別了吧。

  聽到她的話，老板和靜音一起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

  前者是擔心她這麽黑會讓其他顧客對自己的店鋪產生不好的想法，後者則是開始擔心起他們的生活費。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流浪在外，既沒有村子的補貼，也沒有任務的進項啊。

  然而綱手卻毫不在意。

  “再來！！！”

  ——半條街都能聽到她豪爽的聲音。

  那一天，不僅限定英雄蛋的稀有性一戰成名。

  一個新的傳說就在街道上誕生了。

  ‘百無一限’——只有個女人買了好兩百個都沒拿到限定。

  雖然後面她還是憑借‘鈔能力’生生拿到了。

  但老板也要準備再去雨月商店進貨了。

  沒辦法，綱手一個人就把他這次進的貨買的七七八八。

  雖然剩下還有一些，但這顯然不夠他原本的銷售計劃了。

  老板苦惱。

  他這才回來沒兩天，就又得再跑一趟了。

  要是有更方便的拿貨方法就好了。

  老板撓著後腦杓，開始發愁後面的經營問題。

  貨這種，永遠都是越早賣越吃香。

  雖然老板很苦澀，但綱手的這個‘一戰成名’，也算是另類的給雨月的‘英雄蛋’打響了廣告，讓人們知道了‘限定’究竟是怎樣一種高貴的存在。

  不管是‘英雄蛋’還是‘隱藏款’的傳言，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甚至開始出現了有人高價收購隱藏款的情況——這可比雨月原本預想的要早得太多了。

  而木葉這邊。

  在經過雨月三天反覆的打回重寫的折磨之後。

  自來也終於再度暴起。

  什麽叫角色性格不鮮明！
  什麽叫劇情不夠緊湊沒有鉤子！

  他可是三忍！是來去如風、風流倜儻的蟲合蟲莫仙人！
  怎麽能被捆死在這裡，因為一本莫名其妙的小說停下腳步呢！
  確實偷窺是他不對，但一時的錯誤，困不住他這個自由的仙人！

  於是自來也丟下寫了一半的新版草稿，腳底抹油準備跑路

  了。

  世界這麽大，他就不信他跑出去之後，這些人還能滿世界抓他。

  就算要找他……他可是經驗豐富的忍者，這些小年輕們又能拿他怎麽樣？大不了這幾年他都不回村子來複命，用忍獸傳遞情報回來唄。

  自來也心想，並且對自己的逃跑計劃非常有信心。

  他覺得自己好歹也是戰場上風裡來雨裡去這麽久的人，總不至於連個木葉都跑不出去。

  於是他豪爽的留下‘自來也大人雲遊去也’的字條之後，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自由！我來了！

  他努力這麽多年，可不是為了在這裡做牛做馬的！
  自來也衝了出去。

  “就是現在！”

  一面大網鋪天蓋地的向著自來也蓋了過來。

  數個忍者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自來也大人，請束手就擒吧！”

  為首的中忍大聲道。

  自來也當然不會被這種小兒科的陷阱抓住。

  之間他靈活的擰身，幾個起落就逃離了攻擊范圍。

  不僅如此，像是要發泄前幾天被瘋狂打回大綱的憋悶，他還大聲發言：

  “想抓住我，你們還差得遠呢！”

  他說完，當場就是一個瀟灑的轉身。

  ——然後就跟一個黑發黑眼的宇智波貼臉貼臉了。

  對面的宇智波靦腆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鋪天蓋地的鋼線和手裡劍向著他的方向襲來。

  “自來也大人，請您放棄掙扎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自來也：？？？

  這是誰為難誰啊！
  你們宇智波不是木葉警備部隊麽？來湊什麽熱鬧！！！
  心裡咆哮，自來也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只見他瞬身分身不帶停，在房子屋頂之間閃轉騰挪好不熱鬧。

  而追擊的部隊，也從一開始的三五個，到最後匯聚成了大部隊。

  中間還夾雜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就跟著一起追上來的。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清楚追的人到底是誰，只是著看著人們都在追，自己也就稀裡糊塗的一
  起追了上來。

  萬一有事自己可以搭把手。

  要是沒事呢，也可以多個談資回去跟人吹一吹……總之，怎麽都不虧啦！

  跟上去跟上去。

  於是這個追擊大部隊就不斷擴大，最終變成了一條忍者組成的洪流。

  發現單打獨鬥不行，忍者們還自發的臨時組隊，根據個人擅長的忍術或者血繼限界等特點進行組合，制定抓捕方案。

  “抓住他！”

  “人在那邊！我看到了！”

  “這邊的是分身！不要來了！”

  “C小隊排除分身一個，A小隊去東邊，B小隊跟我去西邊。”

  “A小隊收到！”

  “B小隊收到！”

  “東西有人去了！南北交給我們！”

  “了解！！！”

  就好像一時之間，整個木葉都沸騰了起來。

  反倒是開始被雨月委托盯著自來也的那些人，成了其中的小部分。

  大家都很懵逼

  “隊長，我們……”

  這追還是不追啊？
  其中一個站在房簷上的隊員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隊長。

  都變成這樣了……這還是他們的任務麽？怎麽總覺得跟他們好像沒什麽關系了啊。

  “當然追！這可是我們的任務，被別人抓到了你們不覺得羞愧麽！”

  隊長給了他一腦嘣，再次追了上去。

  “決不能讓別人搶先完成了任務！！！”

  輸給合作的宇智波就算了，要是讓別人先抓住了自來也大人，他們的面子往哪兒擱？
  接了任務的忍者們鉚足了勁兒衝。

  而人本來就是容易被帶著走的生物，見狀也不自覺的跟著又加快了步伐。

  於是這場追擊戰，就變得愈發熱鬧且轟動了。

  出動的人數之多、范圍之廣，都遠遠超出了預期。

  這樣規模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驚動火影。

  聽完暗部的匯報，三代火影忍不住捂住額頭。

  都多大人了，這個徒弟怎麽就不能讓人省心一點呢？

  綱手在戰場上消失，他好不容易才擺平了那些說她是

  叛忍要對她發出通緝的人。

  這又來個自來也。

  先前偷窺女浴池的風波還沒完全過去——受害者說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他怎麽就不能珍惜呢？

  好好聽話完成作為交換的任務不就好了，雨月小姐任務，再難又能難到哪兒去？

  唯一省心一點的是大蛇丸，但近幾年，他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學生了。

  不僅是他的那些研究，還有他究竟是什麽時候跟團藏走到一起的，自己都不清楚。

  作為老師，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些呢？

  “三代大人，那自來也大人……”

  “叫人去把他抓住，然後讓他乖乖去給雨月小姐工作贖罪。”

  三代頓了頓。

  “就說是我說的！”

  到這裡為止，老好人也有了火氣。

  “明白！”

  匯報的暗部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波風水門這才走上前來：

  “老師他……”

  “不要給他求情。”

  三代罕見的用強硬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

  “……實在不行，可能還得水門也去一趟。”
    三代揉了揉額頭，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又老了幾歲。

  年輕的時候還能說這是真性情、是放浪不羈。都這麽大了還鬧這套，三代火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尤其當看向乖巧站在一旁，怎麽看怎麽讓人放心的波風水門的時候，這期間的對比落差就更是大的讓人難以接受。

  “要是他這個當老師的，能有你這個學生一半讓人放心就好了。”

  那他真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哪裡，自來也大人只是說稍微豪邁了一些。”

  波風水門作為學生，自然不會說老師的壞話。

  “那是一點麽！”

  三代忍不住提高了嗓門，但他立刻就找回了理智。

  “總之，水門你先待命吧，必要的時候，你去把自來也帶回來。”

  金發青年微微低頭：

  “遵命。”

  木葉有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團藏的法眼，這次自然也一樣，第一時間就有人

  匯報到了團藏這裡。

  一開始暗部的人還以為是敵襲，後面注意到被追的人是三代大人的徒弟自來也大人時，根的忍者們也麻了。

  這叫什麽事兒？
  難道自來也大人……叛變啦？

  那這就不是他們能夠自行判斷並解決的事情了，於是人們火急火燎的去找了團藏，在發現後面追捕的人中還有暗部的人之後，就又緊急上報了一次。

  團藏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自來也又去偷雞摸狗跑女浴室——畢竟這都是三代這個鬧心的學生乾的出來的事。

  團藏從過去就一直看不上自來也。

  天分天分不行，性子性子不行。頂撞尊長、無法無天……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日斬會找這麽個人當徒弟。

  就算後面有了奇遇，也是‘三忍’當中最拖後腿的那個，後面更是戰爭還沒結束，就跑的無影無蹤，聽說後面還去當了什麽小說家……

  忘恩負義的東西。

  “去把他抓回來。”

  志村團藏冷哼一聲。

  “斷手斷腳也沒關系，要是有危及到村子的可能性，格殺勿論。”

  本來自來也和綱手長期在外面，就有很多不滿，認為他們當了叛忍的也不在少數——只是日斬做擔保，才把事情按下去。

  現在既然對方把把柄放到自己手裡，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遵命！”

  “慢著。”

  眼看根部的人要走，志村團藏又想起了什麽事似的把人叫住。

  “正好打聽一下，雨月那個小姑娘，究竟委托他了什麽工作。”

  總不能再是抓人做玩具這種愚弄忍者的工作了吧。

  後者……

  志村團藏眯起眼睛。

  雨月雖然沒有刻意避開人，但商談當天，信剛好不在本店。

  因此他只知道自來也來跟雨月小姐商談過什麽，但具體商談的內容，就不清楚了。

  匯報給團藏的時候，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交代。

  不知道的……那他也沒辦法，只能說後續再探聽。

  而這個因為這樣，才更讓團藏覺得有問題。

  在場的一個宇智波止

  水一個旗木卡卡西，前者是宇智波，後者是波風水門的徒弟。

  完完全全都是‘三代派’。

  所以志村團藏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其實是猿飛日斬想為波風水門鋪路而想做什麽。

  不然他認為那小丫頭完全沒必要再找一個三代的徒弟去工作，而且剛好還是在自己的探子被派出去的時候商談。

  別說是巧合。

  他不相信世界上還能有這麽巧的事情。

  剛好就只有三代的徒弟符合她的要求。

  等著瞧吧。

  回想起日斬和那個小姑娘給自己帶來的憋悶和屈辱，團藏用冰冷的眼神看向窗外。

  這次，他一定會抓住他們的把柄。

  根部的忍者領命而去。

  而外面，‘自來也抓捕行動’也幾乎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雙方都不準備破壞村子，所以交戰地轉移到了村子的邊緣區域。再往外就是訓練場之類的地方。

  用點大規模殺傷的忍術也沒關系。

  雙方都變得更放得開手腳。

  這邊來個土遁·黃泉沼，那邊立刻來個火遁·豪火球之術將之烤乾。

  這邊接個火遁·炎彈，那邊立刻有人續個水遁·水陣壁。並且仗著人多勢眾，再來個水遁·水龍彈之類的抽冷子。

  一場追捕，竟然生生打成了攻防戰。

  其實按理說，追捕方人多力量大，就算是自來也，也應該雙拳難敵四手，早早敗下陣來。

  然而事實上卻是，木葉一方雖然人多勢眾，還熟練的結成了小隊。

  但小隊畢竟是臨時組成的，默契還有待培養。

  而小隊和小隊之間過去也不一定打過配合，行動之間反而容易出各種問題。

  說到底，也不是木葉所有的忍者全都直接在戰場上廝殺過。

  像是本就負責木業內部防備工作的人，還有木葉警備部隊這些，本就相對少了些緊張感和配合度。

  不是你撞了我，就是他和她重複了。

  放網子或者陷阱結果害到了自己人這種情況也時不時會出現。甚至一度差點讓追擊者們自己內訌起來。

  這樣一來，就給了戰鬥經驗豐富的自來也躲避喘熄的功夫。

  要是正常戰鬥、就是可以痛下殺手的那種，自來也其實也能殺出一條出路了。

  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忍村，他要是敢下狠手，老頭子就要第一個衝出來幹了他。所以他也只能避開那些自己擅長的，殺傷力更強的術，選擇上躥下跳的逃跑。

  這樣一來，兩邊就生生打出了現在這個勢均力敵的效果。

  自來也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也沒辦法有效的控制自來也。

  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

  “……這看起來完全就是模擬演戲嘛。”

  被宇智波止水帶出來看熱鬧的雨月給眼前這啼笑皆非的一幕下了個貼切的定論。

  沒錯，這完全就是受訓人和陪練的架勢。

  只不過這個演戲規模大了點、人數多了點……殺傷力也些微有那麽些凶。

  至少一般演戲不會說摧枯拉朽的搞破壞。

  也不會犁地一般掀翻一片土地。

  雨月看著上躥下跳的自來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為這樣就能跑了？

  那你真是太嫩了。

  雨月或許不了解忍者，但人們為了逃避工作能做出什麽，她可太清楚了。

  尤其是自來也這樣一看就不安分的。

  跑路幾乎是必然的，那她當然會做好相應的安排。

  去火影那邊走後門搞個任務，然後在讓止水跟木葉警備部隊的宇智波們說一聲，多巡邏巡邏這邊。要是見到自來也跑路，就出來製止一下。

  畢竟自來也前面答應了工作，現在跑路就代表‘跑單’——四舍五入也算是違背了忍者的契約精神。

  她唯獨沒想到的，就是最後會演變成這麽大一個場面。

  簡直像是運動會或者那種闖關挑戰的活動了。

  咦？
  說起闖關挑戰活動，忍者世界好像也完全沒有啊……

  雨月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又發現了一個新的項目。

  想當初，各種電視台放的闖關挑戰活動，也曾經是火熱一時呢。

  看雨月露出沉思的表情，宇智波止水還以為她在擔心事情鬧成這樣會不好收場，不由輕聲安慰道：

  “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不說安慰，隻說作為忍者來看，宇智波止水也覺得能像這樣有跟高手交戰的機會還是挺好的。

  高手之所以高手，不僅因為他實力強大。

  還因為他有豐富的作戰經驗，這就意味著他在面對戰鬥的時候，有更多的操作和選擇。

  很多自己不知道或者意識不到的問題，跟高手一切磋，就能察覺出來。這是好事。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要守護雨月小姐。

  宇智波止水自己也是躍躍欲試想要上前一試的。

  不用留手、不用擔心。

  隻管自信大膽地把自己的所學所想全都用出來。

  這對忍者來說，無疑是除了實戰之外最切實有效的練習了。

  就是規模太大了點，三代大人或許會有些為難？

  但畢竟自來也大人是三代大人的徒弟。

  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聽完宇智波止水的講解，雨月一邊安心，一邊開始琢磨著怎麽才能更好的解決這場‘意外’，它不一定是壞事，但對於木葉來說，這又確實是一場‘事故’。

  怎麽解決，全看上面準備怎麽做。

  真有人想找茬的話，這無疑就是一個主動送上門的把柄。

  畢竟如果沒有她的要去，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過嘛。

  她眼珠一轉。

  正像宇智波止水說的，它也不全然是壞事。

  所以究竟是‘把柄’還是可以再趁機敲竹杠的‘好事’……

  那就全看人怎麽操作了。

  “當心！”

  一直保持著遠距離學習模式的宇智波止水突然面色一凜，一把抱起雨月就向後撤離數米。

  而在他的行動之後，一群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並且加入到了原本膠著的纏鬥之中。

  身著黑衣，戴著面具的他們跟其他人從畫風來看都不一樣。

  下手也不像是其他人者們那樣，以抓人為主，殺傷為輔。

  ——或者簡單的描述一下，就是‘迅速拿下，無論生死，’。

  人們察覺到不對了，身為被攻擊者的自來也當然也能在
  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

  開玩笑，這攻擊力就不是一個層面的好麽？

  自來也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他更是趁著普通忍者們遲疑恍惚的時候，主動拉開了距離，好更好的迎戰那些後來的黑衣人。

  這次不管是用到的忍術還是忍具，殺傷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自來也當然相信自己村的忍者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但看現在這個架勢，這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老頭子怎麽這麽狠心了？
  他一邊在心裡犯嘀咕，一邊小心的避開那些足以致殘的攻擊。

  同時還得小心不要對這些‘同胞’造成嚴重傷害——雖然對方完全沒有這種意思。

  然而眼看著要爆發一場惡戰，人們卻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意外。

  ——兩撥帶著面具的黑衣人。

  他們反而打起來了。

  倒也不全是正面對峙你死我活的那種，而是發現彼此目標不一致並且大概率有衝突，導致彼此起了內訌，開始互相給對方使絆子的那種。

  貓面具和狗面具打起來了！
  狐狸面具要去偷襲了！
  章魚嘴發現了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跟章魚嘴對到了一起！
  苦無！是苦無！

  苦無竟然飛向了自來也！

  我的天！苦無後面還有鋼線！

  結果就是，普通的追擊者們都開始了前線吃瓜模式。

  個別忍者甚至還開啟了講解模式，為自己的後輩講解這其中的技術要點。

  自來也這個當事人……就相當尷尬了。

  他進退兩難。

  一旦他想跑，那兩邊就會摒棄前嫌一起攻擊他。

  可他不走，他就只能待在這裡，像個釣魚的‘餌’。

  看著那些正在打架的‘魚’時不時上來給自己一下。

  可謂是非常尷尬且為難了。

  他甚至希望能有誰來乾脆一點把自己帶走算了。

  畢竟再怎麽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而此時出現的金發青年，就宛如救世主一般。

  “請各位收手吧。”

  接到暗部同‘根’打起來的消息，波風水門無奈緊急出動。

  再怎麽說也不能讓自家人真的打出火氣打出傷殘來。

  至於當事人的自來也……

  青年露出燦爛明亮的笑容：
  “師父，您一定會跟我回去的，對吧？”

  ——你這像是允許我說不的樣子麽？

  自來也眼角一抽。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想舉起手表示認命。

  結果卻有神經緊繃到極致的根部忍者以為他還想做什麽動作而下意識的進行了攻擊。

  其實也不是什麽危險的大型忍術，就只是用了一些忍術封鎖了他的後退路線。

  對自來也來說並不是什麽威脅，所以他輕輕松松地閃身躲了過去。

  但緊接著，後面就傳來一聲痛呼，還有人體同地面碰撞的悶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