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發小
  所以說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個人會和賀凝兮認識，而且看樣子關系還是不錯的。

  “你和賀凝兮認識多長時間了？”謝雯江突然就忘了自己過來要辦的事情，而且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味。

  白夭眯著眼睛，她早上才收到消息，說是謝雯江和賀凝兮在一起，原本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現在看來，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

  “你說我和小兮啊，我們是發小，要說的話，出生就認識了，到現在時間有很長的。”白夭故意把話說的很親密，讓謝雯江誤解。

  發小？她怎麽不知道，查到的消息上面並沒有提到白夭啊。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得到的消息本來就是摻了水分的，沒有提到白夭那也是很正常的，謝雯江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那還真的是感情深厚啊，我和賀凝兮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會非常順利的。”

  但是謝雯江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她似乎是對賀凝兮是人類這個身份深信不疑。

  白夭喝一口茶，有些不確定謝雯江到底知不知道賀凝兮的身份，她也不敢隨便說出來，萬一打擾到了賀凝兮的興趣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我們之間的合作本來就是應該很順利的。”順利的話她現在就不用坐在這裡了，而是應該去安排某些事情。

  留下白夭吃了頓飯，三個人就離開了。

  謝雯江被嚇得是滿身汗，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她可是鋪墊了幾十年，才有這樣的一次機會，自然是不可能失去。

  “但是那個白夭不是說兩個人是從出生就認識的發小嗎，那白夭是妖，賀凝兮是人還是妖？”這個問題很重要，慕意還是比較擔心謝雯江之後的幸福的。

  慕意有些心虛，眼睛看著周圍，就是不敢和白夭對視。

  謝雯江讓蘇晚先把慕意送回去，再自己回去。

  “你和賀凝兮是什麽關系，幾天不見，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在回去的路上，慕意也沒有忘了八卦。

  回到家之後，謝雯江好像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又好像是沒有忘，反正她沒有立即詢問賀凝兮，甚至連試探都沒有。

  三個人足足討論到了晚上，才討論出一個大致的方案。

  夢裡面賀凝兮確實是一隻妖，而且在和白夭的合作開始之前，研究院的人就找到了她們的證據，甚至這證據還是賀凝兮親手送出去的。

  這個，謝雯江倒是沒有想到，但是根據她的觀察，賀凝兮當是一個人。但是她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這白夭說的話，不像是假的。

  謝雯江也只是笑笑，緊接著就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三個人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因為是自己的地盤，而且房間的隔音還算不錯。

  這可是一個妥妥的噩夢，不僅沒有報仇，還把自己手下的所有人給搭了進去，所有人都在那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當天晚上，謝雯江就做了一個夢。

  這話不僅是說給慕意聽，也是說給自己的。

  在被綁到研究院的時候，還是賀凝兮親手給她做的研究。

  謝雯江想了一下，慕意當然不算是外人，把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給說出來。慕意聽了之後，隻覺得震驚，還有對自己好友的佩服。

  慕意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沒有說什麽。

  謝雯江在欺騙自己，賀凝兮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賀凝兮是妖的話，那就表明了她其實是一直在欺騙自己的，就連這件事也是。

  “應該是人吧，就算白夭說她們是發小，那萬一是隨便說說呢，再說了，看起來她們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年齡差距的。”

  謝雯江不想要得到那個答案。

  “那我就先回醫院了，我不放心林唯一個人在那裡。”這幾天慕意都是住在醫院的，照顧著還在住院的林唯。

  外面的天空還是黑的，謝雯江卻沒有了睡意，整個人坐在床上，靠在床頭，呆呆的望著前方的牆壁。

  前天的時候，她還和賀凝兮有著最親密的接觸呢，但是昨天就得到了一個消息，如同涼水一般，從她的頭頂上潑下來，澆滅了她的一腔熱情。

  可是萬一白夭說的是假的呢，萬一她們只是關系比較好呢。

  如果說賀凝兮不知道白夭的身份，那不就是說明了賀凝兮只是個人類？

  謝雯江覺得自己還是要去旁敲側擊的問問，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而且她也不是好騙的。如果賀凝兮真的騙她了，那她就……

  好吧，謝雯江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要說自己對賀凝兮的感情吧，好像也不是那麽深，但是要割舍下來，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我今天去見了一個人，那人說和你是發小？』

  謝雯江敲下一行字，狠狠心發了出去，不知道這人會怎麽回復，而且現在才三四點，應該還在睡。

  但是謝雯江就是這樣看著手機過了一夜，她實在是睡不著，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前。

  醒來的賀凝兮看到謝雯江發過來的消息，原本以為謝雯江是自己想明白了，卻沒想到這人還是處於懷疑的階段，而且現在是對自己是人類的身份更多的是相信。
    突然就覺得這件事有些沒有意思，謝雯江好像並不想要接受這個事實。

  『要說發小，好像也不太確定，不過我們確實關系很好，初中之後一直是一起的。』

  她們兩個的關系，確實是被那個前輩撿回去的，在化形之前，都是一起玩的，兩隻火紅色的狐狸，在山間奔跑。

  反正那個前輩說的是，她們兩個不是一窩。

  看到賀凝兮的回答，謝雯江送一口氣，現在感覺到了疲憊，突然就不想上班，在家裡睡覺也是挺好的。

  『那你們的感情是真的好，應該沒有什麽秘密吧？』

  她想，如果賀凝兮知道的話，也一定能夠明白自己是什麽意思，但是賀凝兮想裝作不知道的話，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有些被動。

  『應該來說沒有什麽秘密吧，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你們見面是有什麽合作？』

  看到賀凝兮發的消息，謝雯江心裡的疑惑沒有打消，反而是更重了，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是有一個合作，她沒有告訴你嗎？』

  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她示意的，白夭還告訴她她們聊得很不錯，馬上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賀凝兮長處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話會加重謝雯江的疑惑，也大概猜到了謝雯江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

  『告訴我了一點，但那是你們之間的合作，我也不好多打聽。』

  看到賀凝兮的消息，謝雯江就不淡定了。

  早上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思考時間，謝雯江又和賀凝兮聊了幾句，告訴蘇晚今天不用過來接她上班，她不過去了。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房間內因為拉著窗簾，還是昏暗的狀態。

  謝雯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腦子有如此的清醒，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記憶力是如此之好，就連和賀凝兮相處的細節也都能想起來。

  那經常被忽視的東西，這一瞬間幾乎全部都湧到了她的腦子裡，像是要爆炸一般。

  謝雯江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裡也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她把這些記憶歸根於之前做過的夢，並沒有放在心上。

  賀凝兮坐在片場的椅子上，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好在不影響拍攝。

  “你去問問白夭，那件事進行得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不順利。”賀凝兮給白清囑咐道，還是那件事比較重要。

  白清點點頭。

  “這部戲應該快要結束了吧？”賀凝兮感覺到不僅僅是右眼皮在跳，自己的頭也有些疼。

  “姐，這才剛開始拍呢，雖然進度是快要趕上了，但是還需要一兩個月呢。”林桃在旁邊看著時間表說道。

  按照原來的計劃，現在都已經拍完進行下一個行程了，也就不用在這裡。

  賀凝兮有些吃驚，她都以為快要結束了，沒想到還有這麽長的時間。

  還好那件事要實施起來，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也是可以參與這件事的。

  賀凝兮打算安心拍戲，希望之後謝雯江不要再問了，讓她靜下心來，不要去想那件事。

  拍戲的時間過的很是快，再加上賀凝兮也更加認真，那邊的男主還有其他的演員也不好意思拖後腿，整個劇組的進度快了不是一點半點，殺青的時間要比預計的早半個月。

  “老板，賀小姐那邊後天就是殺青宴，導演給您也發了邀請，不知道您要不要過去看看。”蘇晚有些拿不準主意，要說去的吧，老板最近好像在和賀小姐冷戰。

  要說不去，萬一老板又問了，這就是她的不周到。

  乍一聽到賀凝兮的事情，謝雯江還有些恍惚。

  這個殺青宴，她覺得自己應該過去的，都已經這麽長時間沒有和賀凝兮聯系，她快要忍不住了。

  雖然還有些生氣，但那畢竟是自己的不周到，沒有早一點發現。

  其實，謝雯江現在還不確定，正好借著這個時間，來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萬一，她是說萬一，賀凝兮也是個妖，她估計是喜悅多一點吧？
——
  江江把自己關在家裡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