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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六十三章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第 63 章

  ◎奸夫◎
  施菡萏聞言, 吃了一驚,很快露出嫌惡之色來。

  “本以為你是個好的, 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知羞恥!”她一面說著, 一面向後退了幾步,還掃了自己兩個依然拽著周芸婉的小跟班一眼:“你們兩個沒有聽見太醫方才的話嗎?還不快放開她,小心待會兒人家金貴的肚子出了什麽事, 都賴在你們身上!”

  兩個小跟班,也就是承安伯府的韓琰琰以及施菡萏的遠房表妹莊美昀, 聞言趕忙松開了抓著周芸婉的手。

  韓琰琰最是擅長火上澆油:“菡萏你說得極是,我與美昀可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可不能讓這等淫-娃-蕩-婦給賴上了。”

  莊美昀亦是看著周芸婉歎息道:“也不知大長公主殿下怎麽會給這樣的人遞請帖……真真是汙了大長公主府的地兒。”

  這話還沒說完,莊美昀就挨了施菡萏一記瞪眼。

  施菡萏看了看一旁面色難看的陸瑾, 唯恐方才的話讓陸瑾覺得自己三人是在指摘大長公主的做法, 趕忙描補道:“大長公主殿下對咱們這些小輩最是慈和不過,即便是家中地位低微的女郎, 也有機會受到大長公主的邀請。這原是一件好事,可惜周芸婉辜負了大長公主的一片心意。”

  說著, 施菡萏雙眼帶著盈盈秋波掃向了陸瑾:“似她這等人,就該直接攆出去,以免擾了大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陸侯覺得呢?”

  實際上,甭管是否立刻攆周芸婉走人, 這場賞花宴已是被毀了大半。

  方蘋正欲破口大罵,眼角余光掃見一旁的陸瑾,見他微微蹙了眉,將侍立在一旁的兩名丫鬟喚了過來,吩咐了那兩名丫鬟一些話,而後一名丫鬟徑自去了大長公主處,一名丫鬟則向著角門走去,方蘋心中便是咯噔一聲。

  方蘋雖出自後族方家,卻只是旁支,地位與嫡系一脈不可同日而語,她爹與這一代武安侯是堂兄弟,關系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說著,施菡萏面上浮現出一絲譏誚之意:“誰都有資格譏諷周芸婉攀龍附鳳,唯獨你方蘋沒有!”

  一旁傳來了一陣嗤笑聲:“施小姐這話可就有欠考量了, 大長公主舉辦賞花宴, 意在為陸侯擇妻一事。今兒個周小姐前腳來赴宴,後腳就被檢測出懷了身子打發走,若是不將周小姐腹中孩兒他爹是誰弄個明白,指不定回頭就有人攀龍附鳳,想要借著這肚子與大長公主與陸侯攀關系了。”

  於主人家而言, 此事實在晦氣,於賓客們而言,周芸婉已是不潔之人, 他們恥於與她站在同一地界兒上。

  為了給齊王世子一個警告,昭睿帝下旨,將齊王世子的母族表妹賜予他為正妻,親上加親。

  她自幼便被告知,自己有五分像故去的皇后姑姑,生來便是享福來的。父母一日日對她這樣說著,她便牢記在心,信以為真,又怎能甘心嫁入平頭百姓之家?

  為了此二子,原本隱隱有聯手之勢的齊王與趙王反目成仇,勢同水火。

  對方蘋來說,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若是施菡萏害得她不能覓得如意郎君,她定要讓施菡萏好看!這般想著的方蘋卻忘了,是她先招惹施菡萏的。

  這樁婚事定下後,方蘋鬧了好幾次,也沒能讓武安侯改變主意,反倒一點點消磨盡了武安侯對她的耐心。

  方蘋被施菡萏戳中痛腳,斂起笑容,面兒上透出幾分怒意:“我當初雖與齊王世子互生好感,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可不像周小姐一般,與人無媒苟合!休要再拿我與周小姐相提並論!皇后姑姑可也是方家女,玷汙了方家的聲譽,你且看看皇上饒不饒得了你,我堂叔饒不饒得了你!”

  齊王世子與趙王世子便是當初藩王世子之中勢頭最好的二人,他們鬥得最為激烈,也最早殞命出局。

  隨著方蘋一日日長大,出落得越發出挑,原本是有希望借著武安侯與先皇后的光,尋上一門好親事的,誰知,她與她爹貪心不足,將目光瞄準了齊王世子,且還背著武安侯與齊王世子有了往來……事情敗露之後,昭睿帝與武安侯大為惱火,盡管方蘋只是個旁支女,但她畢竟姓方,若是昭睿帝與武安侯允了方蘋嫁給齊王世子,很容易給朝中大臣們傳遞出錯誤的信號,讓他們認為齊、趙之中,昭睿帝偏向齊王世子。

  就在方蘋最為絕望之際,峰回路轉,她那短命的未婚夫與友人吟詩對飲後,不慎落入河中,溺水而亡。方蘋還沒來得及高興,與她親近過的齊王世子也在與趙王世子比拚騎射之時墜馬身亡,摔斷了脖頸。若只是一件事,興許還能說是意外,兩件事前後腳發生,且這遭遇不測的二人俱是與方蘋有瓜葛之人,難免讓人犯嘀咕,覺得是讓她給克的。

  此次的賞花宴,可謂是京中最頂流的宴會之一,到場的不僅有諸多未婚女郎們,還有一些出身頂流世家的小郎君們。

  “我隻說若論攀龍附鳳,你與周小姐倒是有的一拚,別的可都是你自己說的,莫往我頭上扣帽子。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不會曲解了我的意思,唯獨你……”施菡萏撇了撇嘴,沒再繼續說下去。

  許多曾經想在此二子身上下注的人,也在看到此二子的下場之後,不敢再隨意下注。

  思及此處,方蘋心中暗恨給她使絆子的施菡萏。

  後腳,武安侯也拿出了族長的派頭,匆匆將方蘋許了人,是外地的一戶耕讀之家,那人已中了舉人,文采與樣貌俱是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家底薄了些。在旁人看來,方蘋做出了這樣的事,武安侯還能夠為她尋到這麽一樁親事,對她已算是仁至義盡,可惜方蘋不這麽想。

  莫不是,陸侯見她與施菡萏在此處鬥嘴,失了大家閨秀的體統,厭了她們?亦或是,方才施菡萏揭她老底的那些話,讓陸侯對她生了芥蒂?

  施菡萏聽到有人駁斥她的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竟是方家小姐,難怪如此愛表現!皇上因先皇后之故,對方氏一族十分優容,先皇后的本家武安侯府自不消多說,連你們這種旁支也受到了惠澤。可偏有人不知足,眼瞅著嫡枝出了個皇后得了莫大好處,便想著讓自家也出一個……若不是皇上及時出手製止,恐怕你已經被你父親送去齊王府了吧?不過,也幸而沒成事,否則,現如今你就該為齊王世子守寡了。”

  方蘋惹惱了昭睿帝與武安侯,再背上個克夫的名頭,高門大戶就更不願意要她這樣的媳婦了。

  偏生,武安侯已經對方蘋下了最後通牒,若是方蘋不願乖乖嫁給他安排好的人,便要送她去寺廟中絞了頭髮做姑子。

  這次大長公主舉辦的宴會,對方蘋來說,是最後的機會。倘若她能夠打動陸侯的心,嫁與陸侯為妻,她便可以松口氣了。她惹惱了昭睿帝,普通的勳貴之家興許護不住她,但文昌大長公主是昭睿帝嫡親的姑姑,昭睿帝總是要給大長公主幾分顏面的。

  方蘋想的很好,可看上了陸瑾的,又何止她一人?
  眼下局勢已十分明了,施菡萏對陸瑾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出言狠狠擠兌了方蘋一番。

  方蘋很擔心施菡萏的那番話會讓陸瑾對自己好感全無,在與施菡萏互懟完後,她立刻拿眼神去看陸瑾,卻見陸瑾壓根兒就沒怎麽關注她們的談話。

  他的目光,時常從雲蓧身上掃過。

  見狀,方蘋不由緊咬下唇,心中暗自將施菡萏又罵了幾遍。

  這蠢貨,懟周芸婉,懟她,竟連真正的威脅都未曾看清!她們在這兒鬥來鬥去的,最終還不是白白便宜了雲蓧!
  方蘋心思淺,她在想什麽,結合著她的表情以及她所說的話,就能猜到七八分。

  施菡萏見方蘋的目光一個勁兒的往雲蓧身上瞄,眼中盡是妒意,還時不時地出言挑撥幾句,她面上便不由露出了諷刺之意。

  她施菡萏雖囂張跋扈、欺軟怕硬,性子不討人喜歡,但她也是有眼力見兒的,知道什麽人自己可以得罪,什麽人自己不能得罪。她能夠在京城貴女圈中安安穩穩地混到今日,憑的也正是這份眼力見兒。如今與她競爭陸侯夫人之位的是方蘋之流,她自然當仁不讓,可倘若雲蓧對這個位置有意,她是萬萬不敢與雲蓧相爭的。

  退一步說,爭也爭不過,雲相之女與一個家中已無多少實權的勳貴之女,只要大長公主不傻,就絕不會棄前者而就後者。

  偏生方蘋不明就裡,見無法挑唆施菡萏去對付雲蓧,索性自己親自下場,矛頭直指雲蓧。

  “聽聞這周芸婉素日裡與雲小姐最是要好,京都貴女圈也是雲小姐引著她進的,往日雲小姐常與周芸婉共同進退,不知雲小姐對她這淫-賤-放-蕩的行事的作風了解多少?可知道周芸婉的奸-夫是誰?”

  方蘋這話語擺明了就是要將雲蓧也一並拖下水,陸瑾聞言,不悅地對方蘋道:“雲小姐不過是對周小姐心生憐惜,這才出手助她一二,周小姐的所作所為,與雲小姐有何關系?本以為,你身為方氏女,縱使不如先皇后,也該學到幾分先皇后的風范才是……沒想到,你竟當著人的面,就開始嚼舌根子……”

  說到此處,陸瑾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方蘋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方才她與施菡萏二人爭執了那麽久,陸瑾雖偶有皺眉,卻始終一言不發,方蘋還以為他不屑摻和到女郎們的鬥嘴之中。

  然而此刻,她不過是說了雲蓧一句,就惹得陸瑾出言相護。這是否可以看作是陸瑾對雲蓧格外關心的證明?
  “方小姐若是不提這麽一嘴,我都以為你已經把周芸婉給忘了呢。看來,只有需要奚落周芸婉,或是需要利用周芸婉之時,你才會想起她來。”

  雲蓧掃了在一眼在一旁撫著肚子,竭力減小自己存在感的周芸婉,言辭犀利地回懟方蘋:“你問我對周芸婉所做的事知道多少,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無所知。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若是早知道她是這麽個人,我還能時時帶著她?同樣的,我若是早知道你是這麽個人,我還能與你說話?”

  雲蓧雖一個髒字未罵,但她對方蘋的輕蔑之意,已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知陸瑾最是喜歡憐香惜玉,此時對她心有好感,自然不會放任她被人刁難,但她也有她的考量。有人挑釁她之時,她不喜旁人替她出手,定要親自討回顏面,才能讓那挑釁之人明白她不是軟柿子。

  若是陸瑾因此便覺得她性情凶悍,言辭過於鋒利,收回那些許好感,對於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但當雲蓧看向陸瑾之時,卻略帶鬱悶地發現,他並未流露出什麽不適的表情來,面上還帶著些讚許之色。

  方蘋嘴皮子也算利索,否則,也不能與施菡萏你來我往戰上好幾個回合。然而,這畢竟是在陸瑾跟前,她束手束腳的,顧慮一多,難免就詞窮了。待她絞盡腦汁想好反駁之詞,卻見雲蓧微微側頭。

  “看樣子,咱們的另一位主人公已經到了。”

  幾乎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同時,不遠處便傳來了大太監尖細的嗓音:“豫王世子到——”

  方蘋冷不丁被這麽一出打斷了思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另一位主人公’……莫非,周芸婉腹中的孽……胎兒……是豫王世子的?”

  在得知周芸婉懷孕之時,方蘋一時半會兒沒往豫王世子身上想。

  這倒也不怪她,誰讓豫王世子往日極力塑造自己“視表妹如親妹”的形象,一般人,誰能聯想到他身上去?

  倘若周芸婉腹中這一胎當真是豫王世子的……那就有意思了。

  方蘋想起豫王世子、周芸婉以及雲蓧的那些糾葛,面上興味漸濃。

  蕭鈺來得很是匆忙,身上著一襲玄色對襟長衫,頭上未戴玉冠,發絲有些凌亂,與他往日營造的翩翩佳公子形象相去甚遠,顯然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喚來的。

  “我聽說表妹被太醫診出喜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會不會弄錯了?”

  他近日心情不暢,時常去找周芸婉。周芸婉溫柔小意,滿心滿眼只有他,縱使旁人都悄悄在背後嘲笑他,周芸婉也依舊崇拜著他。在周芸婉處,他得到了莫大的慰藉,隨後二人之間發生親密之事,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若是擱在以往,蕭鈺每回與周芸婉做了那檔子事,定不會忘記派人給她送去一碗避子湯,可這幾回,蕭鈺還真不能肯定自己有沒有疏漏。

  眼下豫王正準備在京中為蕭鈺尋一位新的世子妃,若是豫王得知他讓周芸婉懷孕了,怕是……想起豫王那面對他時永遠緊繃著的臉,蕭鈺就不由心中一緊。

  卻在此時,一旁的周芸婉嗚嗚咽咽地撲入了蕭鈺的懷中:“表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

  她雖未明言自己腹中孩兒的父親究竟是誰,但她在蕭鈺面前流露出的親昵與信任,以及蕭鈺下意識接住她摟入懷中的舉措,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一旁圍觀的眾人神色頓時變得頗為微妙。

  更為微妙的是,文昌大長公主此時也到了。

  “這樣‘精彩’的一出戲碼,合該讓老身也長長見識。”

  文昌大長公主盛裝華服,雖面色有些蒼白,渾身上下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一雙眼睛犀利地盯著蕭鈺:“你說說,你這表妹千裡迢迢隨你入京,還未議定人家,怎麽就忽然有了身孕?”

  “這孩子,恐怕是你的吧!”

  她輕而易舉便說出了其余人不敢說的話。

  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豆大的汗珠從蕭鈺額上滑下。

  “姑……姑祖母說笑了,我一直視婉婉為我親妹妹,又怎麽會對婉婉做出這等事來?”

  此時,蕭鈺已經放開了周芸婉,他在前與文昌大長公主說話,周芸婉在後。

  周芸婉聽到他這下意識撇清關系的話語,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了,不是嗎?每回當她與他的利益發生衝突之時,被舍棄的一定是她……

  周芸婉眼中雖盈著淚,眸子裡的光芒卻是越來越冷。

  當失望積攢到一定程度,一顆心也就變得又冷又硬,再無溫情。

  昭睿帝是文昌大長公主的侄子,蕭鈺之父豫王也同樣是,論起來,蕭鈺的確應稱呼她一聲“姑祖母”。只是這位姑祖母,顯然沒有維護自家侄孫的意思。

  “妹妹?曾經與你交換過庚帖的妹妹嗎?”

  文昌大長公主此言一出,頓時如水滴入了沸騰的油鍋中,炸得周圍人怔愣當場。

  就連蕭鈺,也難得露出了愕然之態。豫王明明說過,他已將此事處理得乾乾淨淨,文昌大長公主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你與你父王做的那些事,能夠瞞天過海嗎?若是老身所料不錯,你是在來到京城之後,才與你這表妹解除婚約的吧?一面與雲丫頭海誓山盟,一面與你這表妹藕斷絲連,你倒是好本事!豫王教了個‘出息’的兒子!你既敢做,怎麽就不敢認呢?難怪你大哥在時,你父王從來看不見你!你與你大哥相比,真是差遠了!”

  文昌大長公主在來之前,便聽說了自家孫子與雲蓧互生好感之事,一心想撮合自家孫子與雲蓧的她自然不會給蕭鈺繼續糾纏雲蓧的機會。

  眼下,她見周圍不少人向雲蓧投去了同情的眼神,自家孫子也適時地開始安慰雲蓧,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幸而自家孫子不是個榆木疙瘩,知道抓住老祖母為他爭取到的這個機會。

  雖說雲蓧看起來還不太能接受自家孫子,但來日方長不是?
  她就不信,自家孫子會比不過蕭鈺這個繡花枕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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