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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的雙生子怎麼都是白切黑》第六十七章 攻略弟弟第六十六天
  第六十七章 攻略弟弟第六十六天

  ◎用這朵代替來送你可以嗎◎
  天罡宗。

  位於半天梯上的長明大殿。

  滄夕月一襲白衣, 身長玉立,他信步走到大殿門口,衝著緊鎖的大門拱手屈身, 恭敬地行了禮,郎聲道, “弟子滄夕月, 拜見二位仙尊。”

  片刻,殿內傳來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進。”

  話語落下, 兩扇高大的殿門緩緩拉開,滄夕月再次俯身行禮, 才跨步入殿。

  這是天罡宗的長明大殿,兩位仙尊長住於此,大殿空曠,殿頂百尺高,內柱上雕刻繁複浮誇的仙鶴樣式, 一道朱紅地毯鋪向殿內,旁邊立著長明燈台。

  殿內肅穆,只有長明燈火閃動的輕微聲響。

  殿內最裡, 在巨大的牆繪前, 是兩位仙尊的寶座, 他們盤腿背對坐著,只能看到銀色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但即使見不上仙尊一面, 也能感受到他們巨大的壓迫感。

  仙尊身份尊貴, 要說連長老都難以見上一面, 滄夕月倒是未被阻攔。

  修習者需遭受九九八十一日之痛,但修煉成功後,即可斷去欲念,成為無所欲求之人。從□□時,到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意欲。

  他竟好興致地欣賞起天色,久久才彎起唇角,看著遠方,像在與誰說話。

  沐暮:?
  直到兩碗面被端上來,而滄天光放著自己的那碗不管,硬是要逮著她手中這碗時,沐暮才明白一起吃是什麽意思。

  滄夕月唇角微彎,再次俯身行禮。但仔細看,他的眸中一片淡漠。

  “修成絕心咒,乃是踏上仙途第一步。夕月,你明白我們都對你寄予厚望。”

  滄夕月沉默半晌,“絕心咒。”

  滄夕月雙膝跪地,曲臂俯身,如墨的一頭長發順著背部滑落,他輕闔眼,深深跪拜。

  修煉過程中,若有一絲差池,便會遭到法術反噬。

  少年懶洋洋地坐在她對面,聽到這話,像擺爛的貓咪突然豎起耳尖,“嗯?我們不是一起吃麽?”

  “對……啊?”

  沐暮帶著滄天光在一家面館前停下,她按照滄夕月給的地圖,找到了一家十分不錯的面館。

  “今日你找我們,有何事。”

  沐暮放下筷子,發出啪地聲音,“天光師兄,不是,你吃你自己的啊!”

  滄夕月眉目舒展,彎起深邃的眸子,笑得動人,“在世間產生了這樣的不舍,又怎麽舍得……”

  “吾知曉了。”

  “說起來,暮是夕陽之意。”

  今晚夕陽很美,下過了一場大雨,天空如同被水洗了一般,澈淨明亮,一片湛藍。

  兩位仙尊未動分豪,同時道出一模一樣的話語,毫無波瀾的話語,重合地回蕩在殿內。

  兩人靠著窗邊坐下,小二及時地遞來菜單。

  滄夕月從長明大殿中退出,走在天階幾步,回到了天罡宗。

  對滄天光這樣的反應,沐暮有點迷糊。

  絕心咒。

  “吾知曉了。”

  少年神情一緩,又雙手交疊,懶懶地趴在桌上,晶亮的眸子一彎,“啊,那沐暮點就好了。”

  兩位仙尊沉默半晌,又同時開口,“你可考慮好,修習絕心咒,需得承受九九八十一日之苦,此苦難,非常人之可忍受。”

  “夕月已深思熟慮過,決定修習……”

  “多謝仙尊抬愛。”

  顯然他對成神升仙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三日後,你可來修習決心咒。”

  以往他是個對萬物都無比淡漠之人,但此刻他駐足,竟遙望起遠處的天色。

  “就是這裡了,小馬面館。”

  殿內太過安靜, 肅穆莊重的氛圍欺壓而來,滄夕月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眸中絲毫不懼,信步向他們走去。

  “我原以為能克制到最後,沒想到對你的欲念竟深重至此。”

  “好好的死掉呢。”

  直到他停在寶座的台階之下,再次俯身行禮。

  滄夕月表情波瀾不驚,微微垂下眸,語氣平靜,“弟子明白。”

  因為決心咒容易遭到反噬,承受苦痛也非常人忍受,因此極少人嘗試。

  “天光師兄要吃什麽?”

  但只要修煉成功,成仙之路必然坦道通途。

  “謝仙尊答允。”

  沐暮將菜單推到少年面前,意思讓他先選。

  少年手停在半空中不動,表情無辜極了,“可我們不是一起嗎?”

  “……”

  沐暮捂臉,“也沒有一起到這個份上吧?!”

  少年眨了眨眼睛,手就又伸了過去,天真爛漫一笑,“到這份上也沒什麽關系。”

  “而且!”

  沐暮眼疾手快地挪開自己的面,筷子分別一指,“我們兩人點的是同樣的!”

  少年單手托臉,微微抿起唇,“唔,可就是感覺更想吃沐暮那碗。”

  現在的狀況,就是有個人頂著張極其漂亮的臉一臉無辜地胡說八道。

  但沐暮堅定信念,嚴聲拒絕了,“這是哪裡來的歪門道理啊。”

  見沐暮態度堅決,少年唇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雙眸看著她,竟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目光渴求,“那就嘗一口,就一小口,好不好,沐暮。”

  沐暮頂不住這渴求的目光:“……”

  總感覺滄天光會撒嬌了一些。

  但也不能讓他如此放肆啊。

  沐暮想了想,一把拿過辣椒油,哐哐倒了一通,然後將著浮著辣油的面推到滄天光面前,不懷好意地說,“請,師兄。”

  她是無辣不歡的中度辣椒愛好者,若是滄天光被辣到了,就不會如此糾纏她這碗面了。

  滄天光聽到,眸子一亮,接著從這碗面中,慢條斯理地夾了一小筷子面。

  他雖不守禮數,隨心所欲,也沒滄夕月處處有禮,但舉手投足之間也帶著幾分好整以暇的優雅。

  滄天光吃下了那口面。

  接著,沐暮看著他白皙透淨的臉龐逐漸泛起微紅,手蜷成拳抵在唇邊,不住地咳嗽聲響起,“咳、咳咳咳咳……!”

  “哎呀,是辣到了嗎?”

  沐暮故作關心,將屬於他的那碗推到他面前,“早說啊,天光師兄吃不了辣就別吃,好了好了你吃這碗。”

  “咳、咳咳……不。”

  少年咳了好一會,才漸漸停下。看向她的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泛起層水霧,像證明著什麽說道,“很好吃。”

  他眸子通紅地彎起唇,嗓音帶著幾分嘶啞,執著地說:“很好吃。”

  這也算是正常反應,但沐暮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直到兩人拿小碗分食了兩碗面,沐暮看著邊咳邊吃,被辣出眼淚卻依然興高采烈衝她一笑的滄天光,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沐暮:……?難道滄天光是什麽人菜癮大的辣椒愛好者?
  若沐暮再反應敏銳一些,便能發現滄天光的眼神始終注視著她,眸中關於面的一絲一毫都不存在。

  高興,好吃,都是因為她在罷了。

  換句話說,他從她手中奪了個刀子吞下去,也會高高興興地說好吃。

  這大概不是什麽正常人能有的反應。

  這幾日,經過劉宿的應允,他們都可以住在府衙。

  吃完飯後,兩人在大街上按著原路返回,今日正巧是半月一次的街日,街上的行人頗多,街邊滿是擺出的小攤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沐暮自然是愛逛的,一家一家小攤逛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恰逢戲台唱戲,沐暮把湊熱鬧發揮到了極致,也拉著滄天光找了個二樓座位坐下聽戲。

  今日演的是個愛情戲,劇情十分接地氣,是一個簡單小甜餅,

  講的是男女主從初遇到相戀到成親相守,雖劇情簡單,但什麽甜虐打臉元素都有,看得也十分上頭。

  滄天光本身興致就高,話是一句接一句。

  “沐暮,為什麽那男人要把她抵在牆角?”

  “那是在吃醋。”

  “吃醋?唔,你說過的,我好像也做過這件事。”

  “為什麽說永不相見卻會哭泣呢。”

  “那是痛失所愛。”

  少年歪了歪頭,一臉好奇:“原來痛苦也會落淚啊。”

  “他們在做什麽?”

  “成親。”

  “那為什麽要準備這麽多禮物。”

  “這是聘禮,娶女孩子回家當然需要聘禮。”

  “成親能怎樣?”

  “能結下一輩子的承諾,永不相離。”

  雙手交疊,趴在桌上的滄天光卻突然閉了嘴。

  沉默半晌,他眸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不知為何感慨道,“那成親是件好事的。”

  沐暮:“也許是吧。”

  接下來的甜餅劇情,居然演到了兩人入洞房的情節。當然不會這麽露骨,只是含蓄地表達了洞房花燭夜。

  含蓄到沐暮覺得這編排戲的人是不是 出生,出生便被打上脖子以上的思想鋼印。

  就連親吻也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此刻,一直認真看著的少年,突然怔怔地開口:“哎呀,沐暮。現在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她轉過頭,趴俯的少年歪過頭,漆黑的眸子仰望著她,眸中閃起碎光。

  “我和沐暮也做過這件事。”

  他還認真地評價,眸中滿是不屑,“不過我們會比他們激烈一些,而且……”

  周圍的觀眾聽到這話,紛紛投來目光。

  沐暮臉上發燙,連忙捂上他的嘴,“行行,師兄,我知道,趕緊給我換個話題……”

  滄天光眨了眨眼睫,乖乖應了聲,“好吧。”

  沐暮這才松開他,倒了杯茶,喝下壓壓驚。
    繼續認真看戲的滄天光卻突然想到什麽,語氣染上幾分喜悅,“沐暮,他們是成親了才做這事,那我們是不是算成親了?”

  沐暮這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無奈地扶額道,“天光師兄……你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少年歪頭笑了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有麽?”

  為了避免滄天光再問出什麽社死的問題,沐暮拉著他離開了戲館,準備要離開時,她發現了什麽,便對滄天光說道: “天光師兄,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

  “沐暮,你要去哪?”

  “去那。”

  沐暮遙手一指,是對面的話本鋪。

  滄天光:?

  沐暮去買了幾本當下有名的愛情話本,是不帶顏色如同綠江一樣清澈的愛情故事。

  她當然不是想讓他學些奇怪的知識,讓他懂得一些基本常識都好。

  等等,她這樣……是不是在教滄天光怎樣學會愛?又在期待著什麽?
  她目光閃了閃,接著甩了甩頭。

  滄天光一步也沒挪,沐暮莫名覺得他像隻被栓好的小狗,乖乖地站在原地,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側著臉不知道在看什麽。

  他的外貌姿態在人群中出挑極了,世間的光仿若都不由自主匯聚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漂亮精致的側臉。

  他的目光專注,甚至連眼睛都沒眨,沐暮好奇地隨之看去。

  發現不遠處的牆邊,一個少年捧了幾支花,送給心儀的少女,少女羞澀感動地收下,隨後和少年輕輕擁抱在一起。

  滄天光眸中露出幾分恍然。

  而沐暮在旁感慨道:“果然從古到今,男孩討女孩歡心的方法都是一樣的啊。”

  “你看起來也很動心,沐暮。”

  滄天光轉過頭,漆黑的眸子閃動光彩,“你也想要嗎?”

  “啊?我還好。”

  “唔這樣啊。”

  滄天光輕歎口氣,雙手背在腦後,拉長了音,“還以為找到了能討沐暮開心的禮物。”

  沐暮一愣,思索半晌,趁熱打鐵道,“既然如此,我、我還真有想拜托天光師兄的事。”

  滄天光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答,“可以哦。”

  沐暮抿起唇角,認真地說:“可以把衣服脫下,給我看看麽?師兄。”

  滄天光眨了眨眼睛,沉默幾秒,眸中忽地亮起灼灼光彩,高興地說,“是要做他們成親時做的事嗎?”

  “……當然不是了只是看看而已!”

  沐暮扶額,所以說為什麽帶他看了那場戲。

  怎麽覺得他還有點興奮?

  沐暮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心情忐忑,一動不動地看著滄天光。

  滄天光站在她的面前,他是必然沒有半分羞意的,相反興高采烈一層層解著系帶。

  外袍,中衣,最後……

  沐暮看到滄天光要解開褻褲的系帶。

  !

  “等等等等——”

  沐暮倒吸一口涼氣,“褲子不用!”

  “嗯?”

  滄天光歪了歪頭,乖巧地應了聲,“好。”

  對滄天光來說,脫一件和脫幾件都沒什麽差別吧,不如說對他來說,脫下衣服跟吃飯都沒什麽差別。

  沐暮輕輕歎了口氣,視線重新聚焦在他的手上。

  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心中也愈發緊張,心跳聲愈發強烈,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最後裡衣落下,沐暮眸光瞬間鎖上他的胸口。

  心臟幾乎在那一刻停跳。

  滄天光胸口的印記,是一朵黑色的花兒,擁有著細長的枝脈,與若陽花天差地別。

  沐暮眸中有什麽東西瞬間碎裂了,她怔怔道:“果然、不是若陽花……”

  果然,是她認錯了。

  “什麽?”

  “沒、沒什麽。”

  沐暮一時間不懂如何處理現在的心情,語氣複雜,“天光師兄可以穿上衣服了。”

  滄天光雖然不解,但看她表情難看,難得地沒有多問,而是乖乖應了聲,“……嗯。”

  內心惴惴不安的猜想被印證,縱然曾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親眼目睹的那一刻,沐暮的心情仍翻騰起滔天海浪,無法平靜。

  少年一直站在她面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天、天光師兄。”

  沐暮努力維持著表情,衝他一笑,笑容難看,“不早了,天光師兄先去休息吧,我突然很困。”

  “好,沐暮也早點睡。”

  滄天光沒有糾纏,欣然答應後,便出了門。

  他下了台階,走到院內,又回過頭,看向沐暮的房間。

  就算只是透過窗看著模糊的人影,但這來回走動的人影,滄天光也能從其中感知一二,她的心情不算好。

  滄天光蹙起眉頭,默默重複道,“是叫……若陽花……?”

  *
  第二日,失眠了一夜的沐暮也在早上得到滄天光突然消失的消息。

  劉宿聽聞後哈哈大笑,說滄天光性子打小就這樣,來去隨心,但不會出什麽事的。

  沐暮又在府衙住了幾日,這幾日過得不算安穩,不如說陷入了十分糾結的境地。

  只要一靜下來,腦海中便反覆浮現滄天光胸`前的印記,扎眼的很。

  若陽花,仙神。

  她認錯了。

  滄天光不是仙神。

  啊啊啊啊他真的不是仙神!
  她無法用一兩個詞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懊悔、無奈、崩潰、狂躁還有一點點……惋惜。

  滄天光不是……仙神。

  其實細想起來,無論是他的個性使然,還是失控之事,其實各種蛛絲馬跡都隱隱指向了事情真相。

  譬如,肆意隨性、易於失控、曾精神崩潰的滄天光更像是會墮入魔道的魔神,而一直克制清冷的滄夕月才像是得道成仙的仙神。

  只不過是她執意維持自己猜測罷了。

  自己的執意,會不會有一點對滄天光的喜歡作祟?

  她的目標是攻略仙神,既然滄天光是魔神預備役,按理說她就要放棄滄天光了。

  放棄這個詞太過沉重。

  在這之前,她或許還能因為火燒花街之事,斬下決心遠離滄天光,那現在呢?
  她不得不承認,一想到滄天光望向自己明亮的眸子,眼尾都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是有點於心不忍。

  在小說中,魔神嗜血瘋狂,冷血無情,把天界攪了個天翻地覆,甚至有次屠了半個天界。

  沐暮仍記得這段劇情。

  魔神輕易便將來阻擋的天將殺了個乾淨,他雙眸猩紅,如同被他身上沾滿的鮮血。

  他站在屍橫遍野中,衝著剩下的天將彎起眉眼,笑得陽光燦爛,“怎麽辦,是手癢了,所以今日又來殺人了。”

  而這樣的人,是滄天光。

  “啊啊啊……”

  沐暮崩潰地撓了撓頭,決定不再想亂七八糟的,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臉色憔悴,眼下是一圈烏青。

  “又是一晚上沒睡著啊……”沐暮心力交瘁地說。

  此時將近日出,不過放眼望去,天空仍漆黑一片,繁星滿天。

  此刻,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個時間是誰?

  沐暮疑惑地拉開門,發現竟是滄天光。

  幾日未見,少年雖又瘦了些,但神采飛揚,漂亮的眸中閃爍著欣喜若狂的光芒,他輕輕喘著氣,像是從什麽地方匆忙趕來似的。

  “天光師兄,你又來了?”

  沐暮驚訝地說,“不對,你是去哪……唔。”

  手腕被一把拉住,滄天光匆忙揚袖劃開空間,將她拉入了傳送陣。

  “跟我來,沐暮。”

  他的聲音揚著輕快的少年意氣。

  睜開眼時,他們竟是來到一個懸崖邊,清涼的風拂過臉頰。

  懸崖視野廣闊,天已經慢慢亮起,天地交界處雲海翻浮,有淺金色的日光正淺淺投射在空中,快要日出了。

  “天光師兄?”沐暮有點摸不著頭腦,“是來看……?”

  帶她來看日出?

  “是這裡,你過來看。”

  只見少年拉著她小跑到懸崖邊,然後蹲了下來,輕輕撥開了一塊手掌大的石頭。

  石縫下,竟藏著株茁壯成長的植物,它葉片狹長,垂著個飽滿的花苞,依稀可以看到裡頭藏著的,如殘陽血紅的花瓣。

  這是……

  沐暮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

  少年的眸子明亮,閃動著細碎璀璨的光,仿若匯聚星河,光華萬丈。

  他看著她,用輕快好聽的嗓音開口道,“沐暮,我身上的印記不是若陽花。”

  “那麽,用這朵若陽花代替來送你可以嗎?”

  太陽升起,陽光溫柔地鋪撒大地,撒在他乾淨清澈的笑意上。

  若陽花,日升而開,日落而隕。

  這株若陽花此刻也隨之綻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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