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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那個……你們倆怎麽都來了, 就留汐汐一個在家裡嗎?”

  思來想去,思前想後……左思右想後,孟明夏決定還是轉移話題吧。

  當時情況緊急, 他只能先顧著戰友, 可他的受傷確確實實讓家人擔心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陰陽怪氣的小晚真可怕啊!

  孟明夏決定還是避避風頭, 他可是還躺著了,有什麽話還是回頭再說吧。

  孟晚秋哼笑, 收起碧綠小葫蘆,沒有抓著孟明夏不放, 等後面再算帳也一樣。

  裴行之回答了孟明夏的問題,“汐汐跟著隔壁馮叔馮嬸呢,沒問題, 二哥你不用擔心。”

  孟明夏眉宇松開,“那就好,馮叔馮嬸肯定會照顧好小家夥。”

  孟晚秋走過來, 拉開椅子坐下,把手放在了孟明夏的手腕上。

  說起這個孟晚秋肚子裡就冒酸氣,這家夥自己不刮汐汐鼻子,還不讓其他人刮,連她這個當媽的也不行。

  “那個, 團長你醒了,我去給師長他們報個平安。”王建對孟明夏說道。

  “咦,奇了怪了,你怎麽這個點就醒了,不應該啊?”老醫生圍著病床轉悠,嘴裡叨叨著。

  裴行之淡淡晲了她一眼,“不怕冷,是誰晚上睡覺,腳總往我這邊探。”

  她自己動手,力道沒個輕重,沒兩下耳朵就被揉得發紅了。

  作為父親,在他眼裡,汐汐不管長成什麽都是好看的。但是,他當然也不想他姑娘變成塌鼻梁的小姑娘。

  裴行之都被她這話給氣笑了,沒好氣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孟晚秋不開心地嘟起了嘴,他當沒看見。

  外面走廊上,旁邊的窗戶為了保持通風開了一條縫,兩人剛好對著這個風口。

  孟明夏注意到了, 並不覺得意外,小晚是老道長的徒弟, 會把脈一點都奇怪。

  護士把病床邊的簾子拉上,夫妻倆就退了出去。

  裴行之走移到孟晚秋旁邊,擋住了風,伸手將孟晚秋的圍巾拉高一些,“怎麽樣,順利嗎?”這是問孟晚秋她今天出去的事情。

  在王建離開後,一位頭髮花白的醫生進來了,跟在他身後的護士並不是趙護士,而是一個陌生面孔。

  這股生機緩緩湧至傷口處,修複著破損處,冰冰涼涼的觸感,緩解了疼痛。讓醒來時還十分虛弱、說話都困難的孟明夏,這會兒能隨意的對話了。

  “呵呵,挺順利的。”孟晚秋笑著點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鬢處的凌亂的發絲都跟著晃了晃。

  她心情很好啊,裴行之心道。

  裴行之笑著解釋,“閨女鼻子沒長好,刮多了以後鼻子變塌怎麽辦。”

  裴行之搖頭,抬手製止孟晚秋粗魯的動作,剛剛碰到她的手,就被冰涼的觸感弄愣了。

  手不怕冷,腳怕。

  “你吃了什麽其他東西沒有?”老醫生突然問向孟明夏。

  “哎,我知道了,那我先給師長打電話去了。”王建樂呵呵地應下,隨後就離開了病房。

  “怎麽那麽冷,你的手套呢?”裴行之語氣中帶了輕微的責備。

  可見孟晚秋給他吃的保命丸的藥效有多麽強悍。

  這個壞家夥,孟晚秋紅著臉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才羞赧地暗罵了一聲。

  孟晚秋卻不害怕,“帶著手套不方便了,我都習慣了,不怕冷的。”

  王建咧開嘴角,“好著呢,來的第二天就醒了,就團長你一個人昏迷了三四天,不過許風傷得比我重些,我過來之前,他又睡過去了。”

  見孟晚秋這個樣子,裴行之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含笑地說道:“嗯,這樣啊!”

  孟明夏頷首, “去吧。對了,你跟許風怎麽樣?”

  孟明夏的體質不錯, 比她預算的時間還要早一些醒來。

  裴行之攬著孟晚秋的肩膀,看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之後,飛快在孟晚秋鼻子上咬了一口,飛快說道:“,沒事,晚晚你鼻子就算塌了,我也喜歡。”

  孟晚秋看了一眼後,就錯過了視線,並不在意。

  孟晚秋十分理直氣壯,“我手不怕冷,但是腳怕啊。”

  反應過來,裴行之連忙將孟晚秋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搓了搓然後放進了衣服口袋裡暖著。

  清冷磁性的嗓音引起了胸膛的微微震動,離胸膛的很近的肩膀感受到了,感覺耳朵有點癢,孟晚秋不禁伸手揉了揉。

  孟晚秋凝神,片刻後眉頭松開, 心放了下來。

  孟晚秋接著嚷嚷,“你總刮我鼻子,怎麽不刮你閨女的。”

  “豁!那你怎麽不怕我鼻子變塌?”聽見他的解釋,孟晚秋氣呼呼地質問。

  孟晚秋的手被他手肘夾著裝在裴行之的衣兜裡,措不及防被咬了個正著。

  孟明夏囑咐,“不用擔心,我沒事。等許風醒來,你叫他別過來了,好好休息。”

  孟晚秋靠近裴行之,肩膀蹭了蹭裴行之的手臂,這黏糊的動作叫裴行之挑了挑眉。

  孟明夏搖搖頭,很無辜地說道:“沒有啊,醒來之後就喝了口水,其他什麽也沒吃。”

  孟明夏面不改色地撒謊,他猜到孟晚秋肯定給他吃了其他藥,從他醒來,雖然感受到了身體的虛弱,卻也感受到了身體深處一直一直源源不斷煥發的生機。

  老醫生又看向旁邊的護士,護士也搖搖頭,“趙護士說,除了您吩咐的藥,和基本的營養液,沒給病人吃過其他東西。”

  老醫生的臉皺成一團,像一朵風燭殘年的菊花,他抓著頭髮,表情十分苦惱不解。

  孟明夏甚至看見了幾根花白的頭髮從老醫生指縫間掉落,落在了他的被子。

  看見老醫生一把年紀了,還被自己折騰成這幅模樣,孟明夏感到很不好意思,卻也只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

  “咳咳,那個醫生啊,我什麽時候能吃東西啊,我快餓死了。”

  過了四五分鍾,見老醫生還在糾結他身體不正常的變化,孟明夏坐不住了,直接打斷對方的頭腦風暴。

  來病房之前,老醫生的著裝整潔,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可現在,大白褂這皺一塊,那皺一塊,花白的頭髮被抓得亂糟糟的,像一隻潦草小狗。

  老醫生愣了一下,然後回答:“吃東西啊?按照你這個恢復程度,這兩天就能喝了,不過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孟明夏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各種檢查也做了,結果老醫生也看了,還是沒發現什麽異常,最後只能歸結於是孟明夏的體質好。

  年輕,恢復力強。

  這樣的人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中國那麽大,總有一些人出類拔萃,體質異於常人。

  醫生離開後,夫妻就進去了。

  “情況怎麽樣?”裴行之問。

  孟明夏豎起大拇指,咧開嘴角,“很好,醫生說這兩天就能吃東西了。”

  孟晚秋哼笑,“這要感謝誰?”

  孟明夏立馬道:“當然得感謝我家又聰明又漂亮的小晚了,如果不是小晚來看二哥,二哥還不知道要在這醫院躺多久呢。”

  “少拍馬屁了,我可不吃這一套。不會幫你說情的,回家之後看你怎麽和娘和奶奶他們交代。”孟晚秋不領情,幾處大傷,到時候娘奶奶肯定免不了一陣絮叨。

  聽到這話,孟明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裴行之拳頭抵在唇前,掩住唇角的笑意。

  砰砰——

  又有人敲門了。

  “請進!”孟晚秋招呼了一聲。

  外面的人進來,來者是之前跟著老醫生來檢查孟明夏身體的護士。

  對方禮貌一笑,並沒有進來,就站在門口說道:“幾位好,我們副院長想見一下幾位,處理一下之前趙小雲護士的事情。”
    裴行之上前,“我一個人去可以嗎?留一個人照顧病人。”

  那護士笑著點頭,“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那我先過去處理一下。”裴行之低聲對孟晚秋說道。

  孟晚秋‘嗯’了一聲。

  待人離開之後,孟晚秋就問孟明夏,“剛才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孟明夏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孟晚秋瞪大眼簾,“不是吧,那女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作為護士竟然在病房裡面摔東西,她不怕處分嗎?”

  孟明夏不愛提這個人,“誰知道呢。又是一個被家裡人衝的無法無天的小丫頭,別說她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孟晚秋斜了他一眼,“都怪你,藍顏禍水。”

  “哈!”孟明夏瞪大眼睛,滿眼都是無辜。

  這關他什麽事,他只是一個臥病在床,不能直立行走的病患而已。

  “行了,不說這個了,二哥你還要回軍區嗎?”孟晚秋問。

  “嗚嗚嗚,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把閨女保住了,讓她繼續留在醫院,那鄉下是什麽地方,到處都是野蠻人,萬一小雲被欺負了怎麽辦?”一個中年美美婦捶揪著面前男人的衣領哭鬧著。

  “現在哭有什麽用,都說讓你平時嚴加管教,結果怎麽著,碰上硬茬子了吧,闖禍了吧?”

  “之前在外院,這嫌累那嫌累,跟病人吵、跟家屬吵,還跟同事吵,她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懂點事。”

  “好吧,外院累,給她調到保健科,都說了這裡的病人不多,但身份都不簡單。結果,又給她闖禍了,在病房裡,當著病人家屬的面發脾氣,摔盤子……這次我要是不嚴厲處罰她,你讓其他人怎麽看我。”中年男人啪啪地狠狠打著自己的臉。

  “我不管,趙山河,小雲還小的時候你不在,是我一個人累死累活地將小雲帶大,我們孤兒寡母吃了那麽多苦,如今你回來了,小雲好不容易有靠山了,如今你還要讓小雲去吃苦,我不答應。反正你得給我保住小雲了,我告訴你,這是你欠我們母女的。”

  聽到這趙山河頓住,抬眼看了眼前保養得當的美婦,就這條件還好意思說受苦受累,他雖然不在了,可他家人一直照顧他們母女倆,他的補貼也一直寄回家裡。

  眼看美婦睜眼說瞎話,趙山河也無語了。

  揉揉酸脹的眉心,“你先出去,待會兒人家病人家屬就要來了,你在這裡不方便。”

  “那小雲的事呢?”

  “我心裡有數。”趙山河疲憊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裡,美婦才放下心來,走到門口,忽地想到什麽,回頭提醒趙山河:“那個,你女兒喜歡那個孟團長,你合計合計啊。”

  趙山河猛地睜眼,“她喜歡人家病人,還敢這樣對人家家屬?”

  這是什麽蠢貨?
  趙山河一點也不像承認乾出這樣蠢事的人是他女兒。

  美婦瑟縮了一下,補充道:“反正你得為你女兒終身大事想一想,那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團長,樣貌也出眾,配得上在咱們小雲。”

  說完,美婦就溜了出去。

  獨留趙山河在辦公室,發出一聲悠長又包含疲意的歎息。

  怪他,怪他年輕不懂事,被美色迷了眼睛,找了個沒有腦子的花瓶美人,生了個蠢的掉頭的女兒。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再蠢、再沒有腦子,那也是他媳婦和親閨女。說要把人送到鄉下也不過是為了嚇妻子,讓她長記性,好好管教趙小雲,免得以後再犯事。

  “趙院長,病人家屬來了!”

  “請進。”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裴行之看見一個大概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對方外面穿著白大褂,裡面是白色襯衫,對方面帶笑容,態度十分殷勤。

  不過,裴行之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趙院長’這幾個字上面。

  姓趙,跟那個之前那個鬧事的護士一個姓氏。

  “您好您好,我是咱們市醫的副院長,叫趙山河,因為不好過去打擾病人,就勞煩你過來一趟。”趙山河態度十分和煦,跟裴行之握手。

  裴行之不動聲色地回握,“趙院長客氣了,我姓裴,名行之。”

  趙山河樂呵呵一笑,“你看著歲數不大,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裴了。”

  “您隨意就行。”

  見裴行之進退有度的樣子,趙山河不由得先來了好感,對方這模樣就是他理想中兒子模樣。

  “來來來,坐下,咱們慢慢聊。”

  趙山河見自己坐下之後,裴行之才在旁邊坐下,這樣懂禮的行為,讓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小裴啊,你是哪裡人啊?現在在幹什麽工作啊?”趙山河嘮著家常。

  裴行之淡淡地說了一句,“g省,普普通通車間工人而已。”

  跟這人又不熟,裴行之又不傻,怎麽可能把實情告訴對方。

  “呵呵,g省好啊,山好水好,我年輕時路過過那裡,車間工人也好,為國家發展做貢獻,偉大的工種。”

  “您客氣,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才偉大。”裴行之實話實說。

  趙山河拍著膝蓋哈哈大笑起來,顯然裴行之很得他的心。

  “小裴啊,你結婚了沒有啊?”越看越喜歡,趙山河起做媒的心思。

  當然,對象不是他的女兒趙小雲,而是他的侄女,趙護士的女兒趙然。

  趙護士嫁人後,孩子幾歲時,丈夫意外離世,她就帶著女兒回了娘家,還把女兒改了姓。

  他的女兒沒有學醫的恆心,反倒趙然得了他的真傳,兩人即是舅甥關系,又是師徒關系。

  在趙山河心裡,趙然跟他女兒差不多。

  見到裴行之,他就想跟兩個年輕人做個媒。

  裴行之抬眸,疑惑地看向趙山河,這人好奇怪。

  都不用說話,但看裴行之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說什麽。

  趙山河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理了理袖子,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有個侄女——”

  “趙院長,我已經結婚了。”裴行之瞬間明白趙山河的意思,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

  “哦,這樣啊,先成家後立業,小裴的妻子肯定也是個優秀的人。”趙山河語氣裡是難掩的失望,但是還是誇了一下對方的妻子。

  “嗯,她確實很優秀。”裴行之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麽寫。

  趙山河:……

  “那個,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趙山河岔開話題。

  裴行之點頭,“您說。”

  “是這樣的,趙小雲護士今天的行為,嚴重為了醫院的規定,造成了嚴重的惡劣影響,所以,按照規定,我們醫院將開除趙小雲。”

  這樣的處理,裴行之挺滿意的,正要點頭,就見趙山河又說:

  “不過,趙小雲是醫院的老職工了,我們醫院也不能那麽不講情面,不給對方改正的機會。同時,我們也了解一些內幕,是因為趙小雲喜歡上了病人,她年紀又小,做事難免極端了一些,所以,我想著請小裴你們當家屬的,能不能諒解一下趙小雲,寫一份諒解書。當然,不能讓你們拜拜吃虧,趙小雲願意賠償你們的精神損失——”

  “趙院長,冒昧問一句,請問您跟趙小雲護士說什麽關系?”裴行之面色沉了下來。

  趙山河一噎,隨即回答:“你想得沒錯,趙小雲是我的女兒,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好她,才讓她闖了禍。”

  “您沒有教好,又關我們什麽事情,我們可沒有義務來為您的教育失誤來買單,我們呢,沒有其他要求,就請您按照醫院的規章制度來處理就行。至於諒解書,這恐怕有些困難。”

  說著,裴行之站了起來,把手插在衣兜裡,走到了門口,接著補充了一句,“我們隻接受這樣的結果,如果後面趙院長您包庇了趙小雲,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趙山河愣住,隨後起身追出門外,“小裴,你年紀小,不要意氣用事,可以先回去跟孟團長商量一下。如果你們答應不追究,我能給你很多,你想不到的好處。”

  裴行之扯了扯嘴角,眼神閃過一絲嘲諷:“那您就等著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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