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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改造計劃》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這是重面春太來到鶴田家的第三個月。

  自上次與詛咒師青目取遇見後,他們只是抽空交換聯系方式後便再也沒聯系過。重面春太留在這個古老腐朽的大家族中,每日與往常一樣便是訓練訓練再訓練。

  鶴田家與禦三家相同都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與後者不同的是,它單只有好看的長久歷史,卻沒有優秀的履歷,只能算是資歷高,在咒術界卻完全沒有話語權。這也是它為什麽購買黑市售賣的擁有咒術天賦的孩童的原因。它需要新鮮血脈來激活這沉睡了不知幾百年的家族,想要重振千年前的榮光。

  按理來說,今天是家主例行來檢驗成果的日子,他會溫柔地誇獎著孩子們令他們的艱辛更有動力。重面春太卻感覺沒意思,他隻覺得虛假。

  真如表面上那樣好的話,為什麽要購買他們這些被強製擄來的孩子呢?如他這般是少數,還有大部分孩子是有一個完整的家的,卻在恩威並用中磨平了心智,戰戰兢兢甘願留下做家族工具,甚至被特殊術式強製洗腦忘卻記憶。

  重面春太翹著腿坐在典型日式府邸內的木地板上,百無聊賴地觀察著風刮落的樹葉,一片,兩片,三片。

  他力氣比常人都弱,術式也並不是什麽太有用的術式,在一起訓練的孩子們也都比他刻苦,故而教習老師並沒把重點放到他身上。起初逃掉訓練時他還會訓斥他將他關入禁閉室,後來次數多了見無法抑製便再沒去管了。畢竟雖然他一無是處,卻還是有底牌的,這也是他向青目取提出回來的主要原因。

  “春太,你在看什麽?”清澈的女聲傳來,葉隨風落下。

  重面春太轉頭對上一雙溫柔如水的慈愛雙眸,女人身著淺色和服,笑容清淺溫和地向他走來,視線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你在看蟬嗎?”

  視線停留在像是被野獸撕咬死相慘烈的屍體上,青目取走近微微蹲下`身仔細觀察著,暗褐色的痕跡四濺在牆壁上如同花瓣散落,像是扭曲陰暗的藝術作品。

  “人格分裂?不.”他猜測著,低著頭表情不明地陷入思考,而後想法乍現。

  踏上爬滿青苔的潮濕樓梯,青目取來到一扇門前。

  *
  深夜的東京是繁華卻冷寂的。

  青目取看著手中紙上的字跡尋找的居所,他自言自語道:“應該就是這裡吧”

  站在門口的仆從認出他,躬身將門往兩側拉開,露出裡面的布置來。

  “——關於那時未知的詛咒師。”

  “是啊,春太每年夏天都會喜歡坐在這裡,但是現在還太早啦。”她的語氣是無奈的寵溺,“這個季節蟬先生還不會出來哦。”

  重面春太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旁的人。

  少年輕輕歎了口氣:“來晚了嗎?”

  她喚的明明是重面春太的名字,但換做任何一個人旁觀都會認為她的目光直視之處並不在這裡,而更像是透過金發紫眼的孩童去看另一個靈魂,她年幼早夭的親生孩子。

  重面春太望向她,這就是他的底牌,鶴田家的家主夫人。

  相比咒術師與詛咒師,詛咒師與詛咒師之間的立場反而並沒有那麽勢如水火,要不然既要祓除咒靈,對抗咒術師,還要躲避同為詛咒師的追殺,也未免過於淒慘了。所以打探一番後,青目取沒費多大勁就拿到了目標任務的隱藏地址。

  咒力發送,術式注入,門鎖發出“哢噠”一聲隨機打開。

  否則以他的地位又怎麽有資格去參加拍賣會呢?又怎麽在群狼窺伺競爭激烈的訓練營活得遊刃有余呢?家族不需要無用的人,這是教習老師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而他悄無聲息的觀察下,也自然發現了那些在日常中莫名消失的孩子們。廢物就要被扔進垃圾堆,他們都被處理掉了。

  重面春太注意到他光潔白皙的額頭上那一橫突兀的縫合線。

  “味道啊味道。”

  她臉上神情猶豫,最後道明了來意:“家主大人找你。”

  “春太。”

  “因為春太在這裡呀。”鶴田夫人笑著回答。

  那是一位青年,清秀的面龐看起來溫和無害,黑發被刻意留長墜到肩頭,他一身傳統服飾,禮貌地微笑著:“春太君,原諒我來打擾,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侍女的眼神望過來。

  青目取看似無意卻語氣篤定:“裡面的人已經死了。”

  他並沒有敲門,而是在接近門扉的一刻就動作微頓一瞬。

  他又轉過頭朝重面春太介紹道:“這位是長澤家當主,長澤弦大人。”

  藏於腦內的書出聲道:“什麽?”

  “家主大人。”重面春太神色純真好奇,微笑著好似真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尋我有什麽事嗎?”

  屍體大體完整,傷口卻可怖。作案者像是無法控制力度般,有些痕跡細小隻劃出一道淺淺的線,有些卻被瞬間的力度分裂撕破,甚至手臂都險些被直接扯下來,骨頭分離只剩層淺淺的皮肉連接。

  重面春太露出笑臉:“怎麽了嗎,大姐姐?”

  “不是我,是這位大人想找你詢問些事情。”鶴田家主說道,一邊還在諂媚討好著,“長澤大人,這位便是春太,重面春太,那天被遺落在拍賣會上的孩子。”

  少年輕輕推開門。

  有侍女慌張跑過來,看到女人時神色一松:“夫人,您怎麽又跑這裡來了?”

  “你怎麽知道?”書也卡了一下,遲疑道,“你還沒進去看吧?”

  這可真是件稀罕事。

  孩童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上,余光看庭院裡蒼翠蔥鬱的木景,而後在一道門前停住了腳步。

  “是練習。”少年語氣篤定,話落後便笑了出來,肩膀都跟著幅度微小的輕輕顫動著。

  門扉開啟,眼前落入一抹金色,中年男人臉上掛起虛假的笑容,因著鶴田夫人的緣故,他也與重面春太有幾面之緣,故而對他有幾分知曉。

  這是一片處於郊外的老舊公寓,電路老化房屋簡陋導致很少有人租住,也人跡罕至,是個隱藏身跡的好去處。

  長澤弦儀態謙遜,低低垂眸注視著有效的孩童。

  “血液揮發和屍體剛開始腐爛的味道已經遮不住了,而且凶手看起來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像是不同的兩個人造成的。”但青目取卻確信凶手只有孤身一人。

  原來是這樣,就像那時初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一般,凶手在一邊狩獵一邊練習訓練著,因為她剛拿到這份力量。

  石鬼面的傳說是真的,有人獲取了這份力量,且在找咒術師/詛咒師練習,按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碰面。

  真是令人期待啊。

  答案在心中顯現,少年噙著笑站起身,離開了這裡。

  禪院直哉罕見地睡在了宿舍。

  京都高專被設立在荒郊野嶺,夜晚隻余風吹蟲鳴的聲響,所以人為刻意的聲音那樣顯眼,令人意識瞬間清醒。

  陽台的窗戶被推開帶出順滑的呼啦聲,隨即而來的就是一瞬間灌進來的冷風。

  有人闖進了高專。

  腳步聲自然地靠近,禪院直哉假裝沉睡呼吸聲不變,而後在來人靠近的一瞬間手掌借床面發力起身,強力攻擊而去。

  卻被完全防禦住。

  只有淺淡月光照射進來的昏暗房間內,他對上一雙深色的藍眸,那藍色濃鬱像是無雲的夜空,泄不進一絲星光。

  禪院直哉面色不悅地停下了攻擊,站著看著來人。

  “禪院君?”而對方也明顯認出了他,詫異地挑了下眉。

  青目取的話語自然而出問道:“你在我的房間做什麽?”

  禪院直哉:“?”

  “什麽你的房間,我怎麽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非天然的金色發絲在月光下淺淺映著一層光,禪院直哉都要氣笑了,他強忍著怒氣道,“這明明是我的宿舍。”

  “但你之前不是沒來嘛,所以被我征用了。”青目取的瞎說技能逐漸跟太宰治般爐火純青,也不愧他現在使用的是太宰治的名號。

  他彎起眉眼笑得純真,語氣理所當然:“它現在是我的了。”

  沒有外人在場,意味著他不用再管所謂禪院家下任家主的名聲管理。

  “老師現在可不在,你最好不要惹怒我。”禪院直哉的笑意裡摻雜著低沉的威脅之意,像一隻盤算著壞心思的狐狸,“畢竟我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呢。”

  “是嗎。”青目取同樣微笑著,“癲癇是病,建議禪院君不要諱疾忌醫,早日就診。”

  硝煙彌漫,戰火一觸即發。

  禪院直哉出擊,青目取向後輕巧躲避,攻擊落到陳設上造成破壞發出刺耳聲響 。

  青目取神色頗為遺憾:“啊,那個花瓶我還挺喜歡的。”

  禪院直哉笑容僵持,索性直接撕破了臉皮:“不要說得好像這是你的所屬物一樣。”他的打擊未止,觀察著轉學生的破綻。

  但所有攻擊卻像是拳頭打進了棉花裡一般無力,無論速度加倍道何種程度,眼前的人總能悠然自得地躲過,還有余力用輕飄飄的語氣笑著對他的攻擊作出評判。

  這自以為是的態度真是令人惡心。

  禪院直哉徹底被激怒了,笑容消失,他的臉色沉下來,眼神陰鷙地盯著青目取。

  “嗚哇,好可怕哦禪院君。”青目取火上澆油,“多拿出點實力嘛,或許能碰到我哦?”

  這是什麽傲慢且拉仇恨的發言。

  “你可真是自信啊。”對方的態度已經令禪院直哉徹底放下了顧慮,如今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

  目光短淺的天之驕子從未受到過此等的羞辱,什麽後果都不想顧及了,禪院直哉隻想讓青目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太宰治你真是好樣的。”

  而青目取也明顯感受到眼前人周身氣氛的不對勁。

  好像玩脫了,他眨眨眼。
    作為好學生可不能破壞校園啊,他想著開口:“禪院.”

  話音未落,禪院直哉伴著憤怒的攻擊便瞬間襲來,力度不見收斂。

  “破壞宿舍樓近隆老師可是會哭的哦我勸你最好現在停止,否則我就要出手阻止你了,禪院君。”青目取在躲避間勸說著,語氣輕松明快,“畢竟我是好學生嘛!”

  好學生,哈。

  禪院直哉在心中幾乎要笑出聲來。

  “阻止我?好啊。”他明明是平視著的,青目取卻覺得他仿若居高臨下,那雙眼桀驁且帶有近乎倨傲的自信,嘴角狂悖地扯開上揚,做出挑釁,“用盡全力來擊敗我吧,雜、魚。”

  “過度自信可不好啊,禪院君。”青目取笑起來,眼底同樣是流淌的戰意,他並沒有被激怒,但卻顯然也想奉陪到底,“會翻車的哦?”

  禪院直哉不屑輕嗤。

  青目取稍稍歪了頭,思索著:“反正老師也不在,那就稍微認真起來吧,放心,我會把握力度不會殺死你的,禪院君。”

  “不過.”他尾音含笑,沒有自覺的說著威脅性的話語,“手下敗將可沒有資格再爭搶房間使用權哦?”

  “廢話真多。”禪院直哉做出了迎戰姿勢,神情也沉下來。

  哇,有點像甚爾君呢.剛才那一瞬間。

  青目取這才注意到重點,說起來甚爾君也姓禪院,兩人是兄弟嗎?說不定還認識。他悠哉遊哉地想著。

  咒力匯聚,氣流有指向性的形成漩渦,仿若人造太陽爆發出強烈刺眼的光。

  禪院直哉這才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麽。

  “喂,你”

  “後悔也無效哦。”

  青目取調整角度,光束瞬間貫徹整個樓層,宿舍樓被一分為二瞬間分崩離析。

  爆炸聲震耳欲聾。

  而在走廊另一側盡頭房間,正沉沉甜蜜入睡的豬野琢真感到上方一股風擦過,他猛地睜開眼,取而代之天花板的是深沉的月色和閃閃發光的星星,平凡宿舍變成了豪華版·露天觀景房。

  豬野琢真:.?

  風是蕭瑟的,夜是寂靜的。

  禪院直哉被巨大的衝擊力撞擊倒地,靈魂仿若脫離意識,抬首恍惚望著月光下的少年。

  “你”

  話沒說完,就看見地面上,轟然倒塌的上幾層樓中鑽出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出來。

  近隆助渾身低氣壓縈繞,帶著殺意地抬頭,眼裡倒映著自家的問題學生們。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禪院直哉——,太宰治——!!!”

  直接叫的全名。

  以往頹態的佛系教師在此刻思緒終於與遠在東京的夜蛾老師共通,他終於再也壓製不住勃然大怒吼道:“你們在幹什麽?!!”

  哦豁——完蛋。

  “近隆老師為什麽住在我們上面?”青目取強裝鎮定地問道。

  禪院直哉一臉事不關己的從容不迫:“哈?我怎麽知道?”

  豬野琢真在盡頭的床上探出了頭:“什麽,你們都不知道的嗎?”

  他睜大了眼,一副“你們什麽都不知道還敢大打出手”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近隆老師嫌住所路遠,而且為了方便管理教導,在執教第二年就住進了男生宿舍。”

  就連空氣也蚌阜住了。

  “可惡,第一次上學,我可是要當個好學生的啊!”青目取喃喃自語。

  於是作為太宰的他學習太宰精神,舉起了手先發製人:“近隆老師!禪院君他對我校園暴力還蓄意破壞公物!”

  太宰治秘技之一,甩鍋!
  近隆助怒意不減:“誰信啊?!!”

  禪院直哉:“哈——關我什麽事?你以為被毀壞的陳設布置是誰的啊?!”

  習慣裸睡只剩一條褲衩在被窩裡像蟲扭動著的豬野琢真艱難迅速地穿著衣服。

  老師額上蹦出的十字已經無法隱藏了,近隆助抄起家夥就往上衝,甚至動用了術式:“你們三個——今天一個都逃不掉!”

  他的表情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全都給我下地獄懺悔吧!”

  青目取見狀不妙,抬腿就跑,還不願放棄地維護著自己本就沒有存在過的好學生形象:“是禪院君先出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啊老師!”

  聞言的禪院直哉怒起而追:“別說的好像你沒有責任一樣,要不是你搞塌樓房又怎麽會這樣?”

  最最無辜的豬野琢真狼狽含淚邊逃跑邊穿衣:“所以說關我什麽事啊?!!”

  漫漫長夜,月光之下,四人的身影都是那樣曼妙輕巧。

  他追,他們跑,我們都插翅難飛!

  *
  翌日清晨,東京高專內。

  走出解剖室的家入硝子脫下手套。

  在外等待的夏油傑見狀開口問道:“有什麽發現嗎,硝子?”

  五條悟事不關己地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遊戲。

  “死者不是非術師。”而棕長發少女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結論,她神情淺淡,眼下已經窺探到未來深色的青黑趨勢。

  夏油傑被這句話撞擊到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家入硝子抬起了頭,面龐清冷,語氣自然肯定,“你們觀測到的殘穢不是凶手的,而是屬於受害者的。”

  “現在躺在那裡的死人,才是真正的詛咒師。”

  裡面的受害者才是真正的詛咒師,那凶手是誰?只要使用術式就必定會被觀測到殘穢,而案發現場卻只有被殺害人的殘穢,什麽樣的人才能不憑術式和咒力殺掉一個咒術師?對方是刻意不使用術式,還是只是個普通人?但普通人不可能傷害到身負特殊能力的咒術師,夏油傑無比確信,那麽只剩下一個選項——對方沒有動用術式,僅憑咒力便殺害了詛咒師。

  這個想法依舊存有破綻,但卻是所有可能性中最高的了。

  但不用術式真的能將一個二級詛咒師傷成那副模樣嗎?丸子頭少年眉頭緊蹙,光憑咒力,怎麽可能?整個咒術界也沒有.不,是有的。

  他想起前些時間夜蛾老師向他們講解的事件,位於東京中心的那場大爆炸。

  那個事件的主人公,未知的特級詛咒師就是僅憑純粹的咒力,沒有留下絲毫指向性的特殊殘穢,就將一個區域搞得地覆天翻。

  而一側的五條悟停下了手中的遊戲,墨鏡縫隙間顯露出仿若天空延伸的蒼青色眼瞳。

  他的臉色不見好看,身負對咒力觀測極致敏銳的六眼,卻因他的不甚在意而差點錯失了關鍵信息,如果不是那個警官執意拜托好友對實體進行在檢測,恐怕這個失誤會伴隨他一生,且甚至他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二人幾乎是在家入硝子得出結論後立刻動身出發去往了搜查科。

  門被敲響,還在盯著案發細節照片與時間關鍵點的吉野真介正凝眉思考,他視線望過去,看見黑發白發的兩位少年。

  夏油傑將家入硝子的結論說了一遍。

  吉野真介頓了下:“所以凶手還是詛咒師嗎?”

  嚴肅的夏油傑稍稍卡殼了下。是了,這個結論對他們來說猶如驚天霹靂,但對於普通人的吉野真介卻沒什麽區別,就算詛咒師身份不同那也是詛咒師,依舊不在他管理追查的范疇之內。

  警官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夏油傑問:“您還是覺得哪裡不妥嗎?”

  吉野真介遲疑著開口了:“我並不覺得凶手一定是詛咒師。”

  夏油傑愣了下,他開始解釋:“但是術師和非術師的實力差距是巨大的,如果不是同等的術式,又怎麽能殺掉一個等級不低的詛咒師呢?”

  “你是否將術師的地位看得太高了?”吉野真介禮貌地詢問,他發現眼前的少年的思想好像有些不對勁,“如你所說,低級的咒靈也可以被普通人類祓除,詛咒師也是人類,他們有感情有弱點,為什麽不可被普通人戰勝?”

  “以我看來,詛咒師的威脅甚至比同級咒靈的威脅還要小得多。”

  夏油傑挑不出錯誤,但他依舊覺得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非術師怎麽會戰勝術師呢?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被自己拯救的那一張張哭泣哽咽的臉,術師是那樣弱小,所以才需要他的保護,他具有這份力量,如果二者之間沒有分別,那麽上天賦予他的這份力量究竟是用來幹什麽的呢?
  他還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

  “吉野!”有人跑過來氣喘籲籲,他扒著門大口喘熄著。

  夏油傑認出那是有過照面的另一位刑警。

  吉野真介問道:“怎麽了,上野?”

  上野努力平穩呼吸,神情凝重:“郊外發現了新的受害者,屍體傷痕與你負責的案件如出一轍。這可能是個連環殺人案件,需要你去確認一下。”

  他將關鍵信息說完,終於得以余力去平複呼吸,緩緩道:“兩樁案件是否關聯。”

  作者有話說:

  dk日常寫得好順滑!取終於快要跟東京校dk碰面了。

  大家的建議我有收到,會注意改進的!

  然後不出意外周五大概就要v了,v後更新也會穩定起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大家的支持!不管怎樣還是感謝你們的喜歡,超感謝!XD
  感謝在2021-12-14 23:46:00~2021-12-15 23:4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晚稻 5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在家的松鼠君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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