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互相演吧[快穿]》第一百四十章 傷口
第一百四十章 傷口尤守看見衛元寄手裡陡然燃起的火焰, 有些許的愕然。
他倒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隱藏自己的實力,畢竟如果他的異能強大,那霍機就沒有必要依靠沈雲非。他完全可以靠自己強大的異能在異能者協會闖出一片天地。
可如今也沒有時間讓自己細想, 他面對著向自己眼前襲來的火焰,側身避開, 之後尤守也發現眼前之人的身法及其反應能力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其實一個異能者怎麽來說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了, 但是他先入為主, 把霍機當成是一個弱小的人, 便自然會以為他“手無縛雞之力”。
但尤守到底是玄學協會的長老了,他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了。在面對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他並未驚慌, 而是迅速尋找出了一個最佳的方案。
他念起符咒,試圖控制眼前的異能者, 但是衛元寄這會兒怎麽能讓他得逞?迅速用火球打斷對方。
可對方的念咒速度太快。衛元寄只是剛剛把火球扔出來, 自己面前便是突然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自己的攻擊竟是無法到達對方的面前。
衛元寄稍後退一步, 他看向自己眼前的陰暗通道,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他可不打算用自己的異能將對方打敗。
畢竟這個異能的時效還不確定,他要做的事情應該是逃脫對方的掌控。
或許說是有時效的。
所以說對方的異能並沒有表面上那般強大。
面前太黑,他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獵物了。
衛元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異能在逐漸消弱,他自然不能浪費這一好時機。在下一個轉彎的路口,他先是躲進角落,並沒有立刻行走,而是,等那風聲逐漸靠近自己。
他隨即反應過來,此人並不想與自己硬碰硬,而是想要逃離此處!
當然這“毫發無損”,並不包括他因為跑了許久而氣喘籲籲這件事。
衛元寄釋放了一擊,倒也不戀戰,他就以這樣“放風箏”的方式進行著攻擊。
還有……
雖然偷襲的次數多了,之後尤守的心中早就有所防備,衛元寄有幾次攻擊並沒有得逞。
能確保對方安全的話,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燃!
衛元寄在千紙鶴飛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瞬間釋放了異能,熾熱的火焰燃盡了面前的紙鶴,同時也波及到了跟隨在後面的人。
從對方之前說的話來看,尤騫應該正在對付閻非, 自己應當跑到他那邊去——倒不是指望自己現在這個不穩定的異能可以保護對方,只是那邊有個系統能夠兌換更多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兌換那些東西後,自己絕對能解決這兩個姓尤的兄弟倆。
貓抓老鼠而已,又有什麽困難呢?
他迅速用手中的符紙折出一個紙鶴,讓這東西去追蹤衛元寄。
尤守一下子就看穿了衛元寄逃跑的原因,心裡居然愈發興奮了。
但是,尤守如今也是灰頭土臉的模樣,身上有不少火焰被灼傷的地方,而衛元寄卻是毫發無損。
所以衛元寄先是放出了一團火焰, 做出煙霧彈。對方以為自己要做出攻擊之勢, 便拿出了符籙進行了防禦, 可下一秒衛元寄便是消失的一乾二淨,尤守再也無法尋到他的身影。
但這並不是什麽問題。
甚至還伴隨著一陣“簌簌”的風聲。
這紙鶴可沒有像閻非的那隻紙飛機經歷過那麽多的摧殘,飛起來自然不是晃晃悠悠的,而是飛速前進。
他順著衛元寄跑進那個幽暗的通道。可隨後,他卻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衛元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異能,他發現自己手裡的火焰已經小了很多。
快要消耗完了。
衛元寄的眼底深沉一些,他打算再打最後一次,之後便全力逃跑。
可他失策了。
衛元寄的腳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住一般,衛元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臉上與手腕被粗礪的地面劃出了血。
溫熱的血液落在地上,衛元寄眼底閃過一絲什麽,悄悄地用食指沾了血。
這只是私下裡的舉動,明面上,衛元寄卻是抬頭,不甘地看著尤守。
“遊戲結束了,我們應該開始煉製了吧?”
尤守望著青年人俊朗的面龐,輕輕笑了一聲:“放心,即便是變成傀儡,你是能保持如今的模樣。”
衛元寄問他:“你的那個極陰人偶是否與這個宅子有關?”
尤守此時倒是不想回答衛元寄的問題了,先前的拉鋸戰已經消磨了他太多的耐心。此時他隻想快些將面前這個人變成自己的傀儡。
衛元寄見自己拖延時間的法子無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迅速照著自己記憶中的圖案迅速畫著。
當初閻非隻畫過一次,衛元寄倒不能保證自己能百分百將其還原,但是……
只能試一試了。
他望著尤守在念著咒,手下不停,粗礪的地面摩挲著自己的指尖,傳來了刺痛之感。
而下一秒,沾著血液的手指陡然熾熱起來,衛元寄知道,這是自己畫的符咒起效了。
此時,尤守也將符咒念完,衛元寄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竟變得模糊起來,他下意識想要搖一搖頭,動作卻是變得僵硬起來。
“第一步是劃破你的喉嚨,放血……”
尤守熱衷於看旁人的恐懼表情,所以他會把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告知自己的獵物。
“血會一點一點地流盡,直到乾涸之時,才是第二步的開始……”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刃,揚著詭異的笑容逐步向衛元寄靠近,也就在此時,衛元寄剛畫出來的血符卻是突然亮起,幾乎要照亮這個漆黑的古宅。
這是……
超度的符咒!
尤守意識到這一點,心中升起了幾分震驚——這霍機分明沒學過玄術,此時居然是畫出這般厲害的大型符咒……
果然,無論是極陰體質還是至陽體質,那都是修煉玄術的好苗子。
不過,無論對方是再好的苗子也沒有用,他反正要將這至陽之體化為己用。
可就在他想要再靠近衛元寄時,尤守卻是察覺到自己的腳腕卻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抓住了。
怎麽回事?!
他心中駭然,而下一瞬,他的四肢發冷,脖子也被一雙如寒冰般的手給抓住了。
“哇哦,”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於黑暗之中,閻非拖著什麽東西,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許是覺得自己手上的東西實在是沉了一些,閻非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時,便松了手。
衛元寄只聽見“嘭”得一聲,不知道是什麽重物落在了地上。
“小寄,你怎麽樣了?”閻非笑著走到對方身邊,而衛元寄卻是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閻非:?
他隻覺不對勁,揪起一旁的藍色小球,對著衛元寄的面上一照,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那麽好看的一張臉……
上面為什麽會有傷痕?!
“是你乾的?”閻非的語氣陰冷起來,仿佛是被觸碰到了逆鱗一般,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像是變了一個人。
衛元寄:“……你冷靜,這點傷一會兒就好了,都不會留什麽記……”
號。
而閻非卻像是收到什麽關鍵詞一般,惡狠狠地看著尤守,語氣陰森:“你竟然讓他劉海留疤!”
衛元寄:“……”
他哪來的劉海可以留疤。
哎,他就知道自己的傷口要是給閻非看見,那肯定是一陣兵荒馬亂。
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倒也不算什麽壞事。
“……你?”尤守的脖頸被人這麽握著,他嘗到了生命被別人掌握在手的感覺,心中的懼意慢慢佔據他的腦海。
誠然,他愛貓捉老鼠的遊戲,但這遊戲的前提便是自己是那隻可以掌握全局的貓。
如今角色對調,他便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絕望,自己根本無法逃脫!
但他不會認命,尤守怎麽說都是在玄學協會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在此情景之下,自然是要想盡辦法逃離。
但閻非會放過他?
“你放心,法治社會我可不會傷你性命,”他嘴角扯著陰惻惻的笑意,活像是個反派人物,“不過光是你挑唆別人故意殺人,這罪行可是會讓你去蹲大牢的。”
更別說還有如今這事。
閻非說著,目光落在抓著尤守脖頸的那隻手,厲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現在你可不能殺他。”
“為什麽?”
隨著此話問出,衛元寄才透過陰冷的藍光看清楚那雙手主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倒掛著的男屍,系統那幽藍的光芒照出了那慘白的臉。若非衛元寄心裡早有準備,怕是會被嚇到。
原因無他,只不過這鬼的面容太過可怕了。
除了蒼白如紙的臉以外,那原該是雙眼的位置上,竟隻留下一對空洞的窟窿,宛如無底洞一般,瞧上一眼,就會被其吸了魂魄。
那脖子上也是一道極深的血痕,在那鬼魂動作之時,正能看見對方被砍下一半的腦袋,搖搖欲墜。
似是看出了衛元寄的驚訝,那厲鬼冷笑了一聲:“呵,你也差點變成我這般模樣。”
“不過也是難得,極陰之體和至陽之體混在一起,對於他們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來說,的確是極大的誘餌,也難怪他們會栽在此處。”
“活該。”
那厲鬼呸了兩聲,隨後把目光落在衛元寄和閻非身上:“我要找真正的仇人復仇,我希望你們能幫我。”
“為什麽?”雖然心中已經做了決定,但是以閻非的性子,還是不會那麽快給對方一個篤定的答案。
“就憑我以前救過你,”那厲鬼看向閻非,認真道,“沈雲非,這就當是你的報答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