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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文明》第七十七章 愛撿東西的貓貓(19)
  第七十七章 愛撿東西的貓貓(19)

  (疑竇橫生。)
  在一切結束之後, 空氣中已充滿了血腥味。

  此處人跡罕至,沒什麽人經過,但中島春奈依然無法遏製自己低下頭,去凝視被扭斷了脖子, 七歪八扭躺在地上的三具女屍。

  她的神色很混亂, 眼神空洞迷茫,大口大口喘熄著, 好像缺氧似的。

  殺掉了。

  怎麽會、這麽輕易就, 殺掉了?

  她回想過去, 剛才發生的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三個女人拉扯著已經嚇呆住的、極其恐懼的中島春奈走進了一處狹窄偏僻的巷子,想要在裡面對她繼續進行施暴。而當為首的女人伸手扇她耳光時, 中島春奈用胳膊擋了一下。

  對方發出了尖叫:“啊!好痛!”

  中島春奈甚至連皮膚也沒有紅一下,就那樣呆呆看著捂住劇痛手掌的女人。一種怪誕的、模糊的、如同霧氣般朦朧的感覺翻湧而上, 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幾乎要飛入天際。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只是本能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這個婊.子, 竟然還敢笑!!”

  他剛剛抵達時,忽然看見了正在牆邊抽煙的中島春奈。小林真一非常驚訝、錯愕,因為據她所知,中島春奈是從來不抽煙,從來不出格的乖孩子。

  她朝剩下兩個女孩撲了過去。

  她喘著氣,將三個屍體拖在垃圾桶後面先遮住,而後撥打了小林真一的電話。

  後者下意識閃開, 並且胡亂地揮了下手,她差勁的反擊一下子反去打中了施暴者的眼角,那女孩一下子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第三個女孩驚恐地發出聲音,“怪物!你這個惡心的醜八怪, 你做了什麽啊?!你完蛋了, 等她醒過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瘋子、變.態!”

  “……在說什麽啊?”中島春奈抬起頭, “瘋子、變.態,不就是你們嗎?”

  中島春奈也曾經在上面發表過自己的看法,她說:【殺了她們】。

  ?這是、什麽情況……

  小林真一壓下內心的疑竇,平靜地問:“屍體在哪裡?”

  原來殺人可以這樣輕易解決嗎?

  在她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一個被霸凌者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傷害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時,會發生什麽?
  這個問題,中島春奈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

  *
  小林真一花了十五分鍾抵達了中島春奈所在的小巷。

  “呀啊——你、你做了什麽!?你殺了她!?”

  回答無非是什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讓他們也品嘗絕望」,「忍受我之前受過的苦難吧」,「哪怕求饒也絕不原諒他們的罪行」之類的答覆。

  另一個女生從包裡抽出了棒球棍, 朝中島春奈的額頭打過去。

  似乎察覺到小林真一注視自己的目光,中島春奈主動解釋道:“因為從來沒有吸過煙,所以今天特別想試一試。”

  兩個女孩的脖子被擰斷了,這感覺十分奇妙。手掌不斷用力,抓握的生命急促的跳動著,但最終會消失。而他們的掙扎無法給自己帶來任何恐懼,留下的只有冷靜、空洞的茫然。她只是那樣做了,如此自然,仿佛習慣性關上燈一樣輕易。

  中島春奈愣住了, 她看向自己的雙手,好像忽然重新認識了自己一般。

  “「木偶」,我請求緊急協助……”

  短暫的、壓抑的靜默。

  中島春奈出於對他的敬畏掐了煙,指了指後面:“垃圾桶那邊。因為你說「有什麽危機情況」就立刻告訴你,我覺得……現在大概算是危機情況。”

  小林真一的內心湧起一股煩躁感。

  如果不是擔憂這件殺人案會讓中島春奈入獄,這個愚蠢的女人可能會為了脫罪將SPW基金會櫻島分部的事情揭發出去,給他們的組織造成困擾和障礙,小林真一絕不會來這裡為她「擦.屁.股」。
    但他至今為止也想不通,眼前這個白癡女人到底為什麽會被千葉隼人看著,加入他們。她到底哪裡有值得讚譽的地方了?

  這種不能保證忠心度的下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做一些沒水準的偵查工作,以及將重要的組織機密泄露。

  如果不是因為千葉隼人看似不重視他,但實際上卻給了這個女人重要的「咒物」——小林真一將她身上的「蒼白眼球」和自己身上被分配到的「悲傷的瓶子」、「破損的平底鍋」稱之為「咒物」——讓小林真一有點束手束腳,恐怕小林真一早就設個套讓她安安靜靜的去死了。

  來都來了,小林真一壓下心裡的不快,直接用「悲傷的瓶子」將三具屍體縮小,連帶著她們身上帶著的東西一起塞進瓶子內。直到它們化為枯骨,徹底粉碎,小林真一才有可能將這些屍體取出來。

  中島春奈將煙蒂丟進垃圾桶。沒有了屍體這一重要證據,警方就只能斷定為「失蹤」,甚至會為了破案率而故意封鎖檔案。而失蹤案……在以「壓力巨大」、「不給他人添麻煩的自殺是美德」的櫻島,實在太常見了。

  “謝謝。”中島春奈對小林真一道。

  小林真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希望你造成的麻煩不會有下次。還有……不要再笑了,夠無聊的。”

  中

  島春奈微微一愣。

  她有些發呆一般目送小林真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而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在……笑嗎?
  “……哈哈,哈哈哈。”中島春奈不禁從喉嚨中發出了細細的笑聲。

  她微笑著再次點燃了一根煙,塞進嘴裡,吸入煙霧,再嗆咳著吐出。吸煙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心情舒暢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啊,復仇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

  ——殺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

  *
  “這些女孩……你認識她們嗎?”

  身穿警察製服的中年男人掏出三張照片,詢問著坐在桌子另一側的少女。

  中島春奈規規矩矩的坐著,將目光投在照片上。上面的三個人曾在四天前被她親手扭斷了脖頸,那種美好的滋味現在讓她回味無窮:“認識。”

  胸口掛著「黑澤虎川」銘牌的警員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微笑,猛然拍打在桌子上:“你肯定知道什麽吧!那天晚上是你最後見到了她們吧!看來就是你對他們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為什麽隱瞞不報!?”

  房間內外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如果是依然懦弱的中島春奈,她現在已經恐懼到什麽都倒出來了吧。但現在的她卻立刻想起之前小林真一教導的、如何對付警察盤問的方法。

  她立刻哭泣起來:“我什麽也沒有做,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她們三個人之前一直在霸凌我,我承認我想讓她們消失,但是我從來沒有真正付出過行動。你因為他們的失蹤對我這樣,那在我當初被霸凌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呢?!你只會欺負我一個人,這樣也算是警察嗎!?”

  她的哭泣引來了其他警察,中年男人臉色發黑,但還是在其他人的勸說下離開了房間,讓一個女警察過去給她倒水安慰。

  他的同事們在外頭七嘴八舌地和他說話。

  “哎呀,黑澤,你也太敏[gǎn]了,那一個小姑娘又打不過三個人,怎麽說也不可能的,照例吻一下而已,別太當真了。”

  “那三個女孩經常在外面遊蕩,說不準只是離家出走了。”

  “黑澤,櫻島不是阿美利肯!你在那邊學的那些東西在這裡不適合用,哪有一開口就恐嚇小姑娘的?人家又不是嫌疑犯。”

  “你就是太嚴肅刻板了,才會現在連老婆孩子也沒有,一直晉升困難!”

  黑澤虎川板著臉不吭聲,他一直死死盯著裡面那個啜泣的女孩。他是老警察了,看犯人的經驗非常豐富。說句實話,中島春奈的表現破綻百出,離譜至極,她已經十八歲了,如果在阿美利肯,黑澤虎川還能用點釣魚的手段,但在櫻島,國情不同,他反而不能這麽做了,這讓他頗為懊惱。

  ——她肯定有問題!
  這世上哪來的那麽多「不可能」?黑澤虎川只知道人是最脆弱的,他一點兒也不為之前中島春奈指責他不管校園霸凌的事情自責。做警察要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們不可能管得了世界上所有的閑事。

  而做到自己的職責與義務,查明真相,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最近一段時間黑澤虎川本就因為上次對抗搶劫犯用力過猛,以至於上頭讓他做文書工作靜心,他時間充裕得很,有機會和這個與懦弱風評不沾邊的女孩玩。

  黑澤虎川悶頭整理自己的東西,下班時間到了,那女孩早已在照例的詢問之後被釋放。

  中年警察走出了警局,看見那個之前還被他恐嚇的中島春奈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看見他便湊了上來,竟然是在等他?

  “黑澤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中島春奈頂著黑澤虎川警惕冷漠的眼神微笑著壓低聲音:“你脖子上……纏著女人的頭髮。有鬼纏著你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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