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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萬人迷師尊[穿書]》第七十章 結局
  第七十章 結局
  “系統沒有刪除那段任務記憶, 而是將它放進了隱藏文件夾裡,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

  996號告訴祁墨雲, 那時的祁墨雲剛結束上一個世界的任務,因入戲太深胸中鬱結,一度無法前行, 而新任務迫在眉睫。996號評估了祁墨雲的心理狀況,認為他尚且不能做任務,便向主系統申請延期,結果遭到拒絕。不過主系統本著人文朱原則也做出了讓步:暫時清除祁墨雲記憶, 使祁墨雲進入新世界中,任務結束後則清空新世界的任務數據,獎勵照常保留。沒辦法,面對主系統的施壓也只能如此。於是祁墨雲以祁璟之的身份,第一次穿進了《凌雲神劍》這本書中。他的任務是化為祁寒影,前往人界拯救蒼生。

  任務完成後, 祁墨雲回到了瓊玉仙尊的身邊,後被小人栽贓嫁禍, 孤獨地死在靈藥峰。伴隨著獎勵到帳的愉悅的音效聲, 這場任務落下了帷幕,祁墨雲的記憶也隨之消除。哪知再次醒來,祁墨雲依舊躺在靈藥峰的草廬裡。主系統對此做出了解釋:書的作者曾在輿論壓力下修改過祁璟之的結局,這也意味著祁墨雲可以開始新一段人生。

  “這樣嗎?我所擁有的一切並非享有前人成果,我所承受的一切也並非為他人背負。”祁墨雲提起唇角,露出一個難得的笑來, 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好。”

  高樓的風鼓動起他的銀絲與袍袖。他的臉上掛著瀟灑恣意的笑, 美得宛如畫中仙般虛幻的不真切, 似乎下一秒就會飛離人間,前往高不可攀的仙人之境。

  “新人生嗎?”祁墨雲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看向樓閣下聚集起來的羽林軍。那些士兵並無殺意,反而恭恭敬敬的。為首之人高舉一道聖旨,被一旁的太監接過來。那太監抹了一把眼淚,宣讀道:“聖上遺詔,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數,國運有盡時,今傳位於祁璟之,將天下……歸還祁氏……”

  遺詔正宣讀著,國師突然衝上前,一腳踹翻宣旨太監,奪過遺詔,撕成兩半:“傳位前朝祁氏?荒唐!皇帝一身病體,擬定遺詔時糊塗了,你們也是嗎?你們給我看好了,國運龍獸在此,這天下該屬於我!”

  國師狗急跳牆之際念動了咒語,他做法時的模樣極為猙獰,又有邪氣護體,竟無羽林軍敢動他。須臾間電閃雷鳴,盤踞在前殿的兩隻國運龍獸踏雲而來,顯形在眾人眼前。即便最大的那隻龍獸老態龍鍾、病入膏肓,也仍有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令在場凡人瑟瑟發抖。

  “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國師指著兩隻國運龍獸道:“皇帝曾經為了續命逆天而行,付出了國運衰微的代價,看吧,那隻老龍就要死了,而這隻年輕的龍獸代表了我的氣運。這是天意,天意要我做皇帝!我有龍獸庇佑,你們根本無法動我!千軍萬馬又如何,到最後不還是會向我俯首稱臣!哈哈哈哈哈!”

  他一邊狂妄地笑著一邊向那隻小龍獸招手:“你們瞧好了,它會向我匍匐……”

  在場的羽林軍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見國運龍獸也站在祁墨雲這一邊,驚歎天意不可為,紛紛跪倒在地,朝著樓閣上的祁墨雲,山呼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敲擊著國師的耳膜,以往他會幻想這些聲音正在為他而呐喊,此刻他卻感到無比刺耳。與此同時他也猛然驚醒:這隻龍獸並非他的那隻,他曾親手煉成的龍獸早已被替換了!

  距離冰雪時花消融的時間只剩一日,他馬不停蹄地趕回麓城的學堂後,卻得知凌舞雩早在二十三日前離開。

  即便有邪術傍身,國師也不過凡人之軀,他被重重地拍到宮牆上,噴出一口血,目眥欲裂地瞪向前方:“不可能……這不可能……它怎會性情大變……”

  祁墨雲自然不想做什麽人界皇帝,正頭疼著,他發現羽林軍首領很面熟,一問才得知這位首領居然是前朝的將軍。羽林軍首領告訴他,不僅如此,連朝中的一些大臣,也是前朝的遺民。小皇帝即位後花了十年的時間,悄悄地將前朝大臣安插進來,為的就是今日能萬無一失地把天下還給祁墨雲。

  聽著羽林軍首領的話,他心下歎息的同時,在皇宮上空設下結界,防止飛鴿傳信,腦中也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年少時的祁璟之是幾百年來唯一能看得到國運龍獸之人。龍獸看著祁璟之長大,對他再了解不過,它明白接下來要怎麽做,便伸出一隻龍爪表達意願。祁墨雲順勢握上它的爪趾,就像小時候那樣。

  是慕玄歌。

  國師方才召喚龍獸時已元氣大傷,如今怒火攻心,吐血不止,終於在一道驚雷後死去了。

  為穩固局勢,祁墨雲並未表現出自己的意願,而是命令羽林軍首領以最快的速度封鎖消息,關閉城門,叫來小皇帝的心腹,妥善安置了那些生魂歸體的孩童們。之後,他帶著兩隻國運龍獸歸位,對它們道:“在政權交替方面,先帝做得了萬無一失,但難免會有王侯將相起兵謀反,到時候苦的還是黎民百姓,我不希望再見到任何犧牲,所以,這皇帝我做不得,也不願做。小龍獸,你會幫助我的對嗎?”

  慕玄歌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才一改凝重的表情,笑了起來。在祁墨雲的逼問下,他又變了臉色,咬著後槽牙道:“你那徒弟做的好事!他大張旗鼓地闖進天劍門打傷了他的師伯們,結果隻取走了一個小小的引魂燈,就往妖界方向去了!”

  小龍獸像注視螻蟻般看了一眼國師,便擺動尾巴飛到樓閣之上,一改方才睥睨之態,朝祁墨雲垂下頭顱。

  小龍獸果真擺了擺尾巴朝著他飛過來,誰知下一刻,它揮動尾巴,狠狠地抽向國師。

  聯想起離開前凌舞雩乖巧到反常的行為,祁墨雲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時,學生們簇擁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更坐實了他心中的不安。

  一龍一人約定好後,小龍獸便使用力量為老龍續命。這麽多年它一直在老龍身上獲取養分,對老龍有著孺慕之情,如今它已壯大,也想盡力保住老龍的性命。

  接下來的時日,祁墨雲以小皇帝的名義奔走在皇城當中,在皇族宗室中挑選適合即位的人選,等他終於選中了新帝,在群臣的擁護下扶持那個孩子登基後,已過了二十三日。

  “小皇帝他算計我!一切盡在他的掌握當中,連我今日召喚龍獸之舉,也為他人做了嫁衣……原本不服之人,會因龍獸的所作所為臣服於新皇……我……我……”

  祁墨雲緊皺眉頭:“引魂燈?他取引魂燈做什麽?”

  見祁墨雲如此,慕玄歌咬後槽牙咬得更狠。他憤而轉身,拂袖道:“我怎麽知道!師兄們傷勢很重,我需要為他們療傷,更何況那引魂燈也沒什麽用,他要拿便拿走,回自己家發什麽瘋!”

  慕玄歌兀自生著悶氣,待他察覺到周圍的騷動而回過頭來時,祁墨雲已禦劍離去。
    祁墨雲並未往妖界去,而是禦劍趕到了他當初運轉過妖丹的裂谷。

  一個小小的引魂燈自然無大用,特別之處在於它是妖界之物。倘若有強大的妖力將引魂燈煉成神器,那它的凝魂之力將放大數萬倍。凌舞雩正是要借妖王之手把它煉成神器,並用它凝聚起那些被獻祭的殘魂。

  屆時必會有萬鬼朝提燈之人走來。殘魂會瘋狂地追逐引魂燈的溫度,並在這個過程中凝結魂魄。它們忘卻了生前之事,只聽從本能。為了能凝成實體以接觸到引魂燈,它們會將提燈之人作為養分吞噬。

  祁墨雲盼望能比凌舞雩早一步到達。然而離裂谷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沉。

  黑壓壓的雲霧籠罩於裂谷之上,萬鬼嚎哭聲在耳邊響徹不絕。一個巨大的龍形軀體盤踞在裂谷底部,它的軀體上背負著重重鬼影,鱗片遭到了萬鬼的撕扯,身體血肉模糊,已奄奄一息了。但一雙異色瞳仍燦若星辰,定定地凝視著那盞小小的、溫暖的引魂燈。

  凌舞雩正在逆轉陰陽,以身飼鬼,換取鬼魂的重生。

  祁墨雲眼前閃過初見那時,那個提著引魂燈,漫山遍野尋找母親殘魂的孩子,當年心中柔軟,如今隻覺心口疼痛萬分,一瞬間,他突然厭惡起了背負著的一切,擁有妖丹的是他,不由分說奪走人命獻祭的人也是他,他不願承受人命的債,欲歸還自身命元於天地,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轉機可以求得一線生機與徒弟長相廝守,然而他那傻徒兒,竟悄悄地做到這個地步……

  此刻,他什麽都顧不上了。他提劍開路,斬過重重鬼影,降落到凌舞雩眼前,一腳碾碎了引魂燈!
  頃刻間,萬鬼哭聲絕於耳畔。烏雲散盡,天光大亮。

  凌舞雩隻覺背上的重量消失了。光線刺眼,他不由得眯起眼,以為萬鬼的蠶食終於結束,自己也將要魂飛魄散了,他如釋重負,心中喃喃著:真好,師尊再也不必背負這般令他痛苦的事……再也不必……

  預料中的意識消散遲遲沒有到來,待到凌舞雩適應了周遭的光亮,才看到最熟悉的人站在他的眼前。那人一副仙人之姿,卻因七情六欲失了態,滿臉淚痕,顫唞地撫摸著他傷痕累累的臉:“傻孩子,師尊不顧這些了,我們回家,好嗎?”

  凌舞雩瞪大了雙眼,但他發不出聲音,隻好拍打龍尾,表示拒絕。

  計劃失敗了嗎?那些被獻祭的人,還沒有活過來,所以不能!
  饒是凌舞雩如何執拗地保持清醒,重傷的他依舊抵不住倦意,沉沉地睡去。

  凌舞雩再次醒來,已是一日後。

  身體正浸泡在溫泉當中,傷口仍隱隱作痛。在這般溫暖的泉水中浸泡著,他的第一反應是冰雪時花要融化了,便大喊道:“師尊!師尊!”

  顫唞的軀體貼上他的後背,低聲道:“我在。”

  凌舞雩被一雙手環住腰身,頓時身體酥麻,話都不會講了。

  “我已將一切處理妥當。”祁墨雲啞著嗓子,道:“我用我們在麓城內積攢的功德,換取了祭品的重生,接下來的日子,我隻想為我的徒兒療傷。”

  “真的嗎?師尊沒有騙我嗎?師尊會不會突然離開……如此,倒不如徒兒以身飼鬼,早早地死去,便不必承受被拋棄之苦!”

  “唉。”祁墨雲輕輕地歎息一聲,貼緊凌舞雩的後背,任由自己的長發散落在凌舞雩胸`前,而後用指尖勾起一縷,與凌舞雩的纏繞在一起。

  “你看。”

  凌舞雩盯著兩縷交纏著的青絲,驚訝萬分——師尊的發色恢復如初了。

  “信我了嗎?”祁墨雲問。

  凌舞雩沒有立刻回答,祁墨雲便嘲笑他像個扭捏的小姑娘。凌舞雩猛然轉身,一把抱住祁墨雲,二人周身濺起巨大的水花。

  “師尊,師尊。”凌舞雩埋首在他頸間,並重重地咬了一口。明明自己是咬人的那個,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屈極了:“那你答應我,一輩子都不要離開。”

  祁墨雲拍著他的背,答應他。氤氳的霧氣中,氣氛逐漸曖昧起來,他那大逆不道的徒弟開始解他的衣帶,卻不小心拉錯了,使衣帶越來越緊,打了個死結,引得祁墨雲笑出聲。凌舞雩隻覺臉如火燒般,卻不甘示弱,非要跟這衣帶杠上了。祁墨雲無奈歎口氣,便動手自己解,待衣衫掉落,他便被抵到溫泉池邊……

  在忘情的相擁中,水波微微蕩漾,凌舞雩身上的傷痕漸漸消失,直到恢復如初,只是背部又被懷中人抓出新傷。

  【正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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