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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萬人迷師尊[穿書]》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魁姬見凌舞雩又猶豫了, 便推搡他一下,戲謔道:“喲,新郎可是樂壞了?不然就是近鄉情怯, 或是害羞了?放心,新娘只會比你想象中更美更俏。”

  凌舞雩緊攥著手中的秤杆,注視著祁墨雲。

  牢房看守此刻正立在魔使長老身後, 他將祁墨雲送來,必然見過祁墨雲的偽裝。更何況,即便祁墨雲身著女子嫁衣、擁有俊美容貌,到底也是個男人, 且凌舞雩不確定魔族之人是否見過祁寒影前輩的相貌。無論如何,一旦蓋頭挑開,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兩日,凌舞雩已從其他魔兵口中得知魔尊性情怪異,且與魔使長老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只要魔使長老出事,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魔尊也會出現在此插一腳。

  到時候, 場面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前方是條死路, 凌舞雩便深吸一口氣,決心走到黑了。

  而祁墨雲倒覺得沒什麽,有萬人迷buff在,差不多就能糊弄過去。他甚至還走近了一步,朝凌舞雩微微揚起臉,等著凌舞雩挑開他的紅蓋頭。

  二人便懷著不同的心思, 靜待接下來的發展。

  秤杆伸至蓋頭下方, 待即將挑起之時, 忽聽一人顫巍巍地喊了一聲:“慢著!”

  有女侍從上前收走了二人手中的紅綢帶,凌舞雩便牽起祁墨雲的手,往廂房走去。魔使長老心滿意足地報了恩,便站起身來打算離開:“雖身為魔,但近些年來不知怎的總想成些美事,甚至變得知恩圖報了,魁姬啊,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他賊眉鼠眼地看了一眼凌舞雩,心道:這宣朔老實,必然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從人族抓個醫生回來,為新娘治好臉上的傷,如此,這事兒也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了結了。

  魁姬很快將這段小插曲拋到腦後,抬頭挺胸打起精神,朗聲道:“那便請二位新人——送入洞房!”

  “師尊,屋子被施加了結界,門……打不開。”

  凌舞雩便照做。如此,他身體緊貼雕花木門,像在面壁思過一般。他尚不知師尊狀況如何,擔憂得很,便偷偷扭過頭去。透過紅紗幔,隱約可見師尊換了個姿勢,正側躺於床榻上,三千青絲凌亂地披散在背上。

  “不要說話。”祁墨雲緊緊抱著雙膝,蜷縮著身體,道:“後退三步,轉過身。”

  凌舞雩無奈歎氣,便動用魔氣,將眼前的酒水化作一杯茶水。

  說話的正是那牢房看守,他不敢看魔使,咽了口吐沫,垂下頭,恭恭敬敬地道:“回稟魔使長老、魁姬大人,按照人族習俗,新郎挑新娘蓋頭乃私密之事,需於閨中才方便,不然會不祥的。”

  凌舞雩隻好停下腳步。

  祁墨雲搖首。凌舞雩則放松下來。

  凌舞雩道:“在魔界邊界,徒兒遇到了正在巡邏的魔兵宣朔,便將他製服,哪知他身上的魔氣鑽入了徒兒的體內,後來,徒兒突然發現自己擁有了他的魔氣,並精通了他的身法。”

  “師尊,酒傷身。”

  祁墨雲:“莫非……這就是魔使不曾懷疑過你的原因?”

  看守抹了一把汗,心道:乖乖,還好作為媒人的我被邀來觀看婚禮了,又幸虧這魁姬不懂人族禮節,不然要是當著魔使大人的面兒揭開蓋頭,露出新娘那張醜陋的臉,魔使大人定會殺了我,再去找魔尊要說法。

  “師尊……您……”

  他慢吞吞地走了很久,才去拉門,緊接著愣在了原地。

  魔使不由啞然失笑:“你啊……還是老樣子。”

  魔使嚴肅地回首望去。

  “師尊,您哪裡不舒服?”凌舞雩將手壓上祁墨雲的額頭。

  凌舞雩見狀一慌,連忙將魔氣撤出去。

  “哈……”祁墨雲低聲道:“是那魁姬……她……”

  祁墨雲覷了他一眼,死死攥緊手中酒杯,任凌舞雩如何相奪也不松手。

  魔使道:“哦?什麽好處?”

  祁墨雲生怕他會被魔氣影響,畢竟他曾在幻元秘境中險些入魔,然而為他探脈時卻並未察覺出任何異樣。幾次三番查探後,祁墨雲才謹慎地道:“暫時無礙。待出了這魔界第八重,為師便為你查探識海。”

  祁墨雲拍開他的手,道:“將床幔放下來,然後……出門。”

  “師尊,您怎麽了?”

  甫一進入臥房,祁墨雲便將房門緊閉,隨後一把將紅蓋頭扯下,拿起桌上的合巹酒便要一飲而盡,被凌舞雩攔下。

  指尖剛從凌舞雩手腕上移開,祁墨雲就忽感頭暈目眩、腳下虛浮,搖晃間被凌舞雩抱在了懷中。

  魁姬原本在喜滋滋地打量兩位新人,聞言拉下臉,冷冷道:“怎麽?又有什麽問題嗎?”

  魁姬嗔笑道:“我們魅魔也是要吃飯的,這麽好的機會,我可要好生補一補。”

  “師尊,魁姬怎麽了?”凌舞雩聞言便轉身往回走,但聽祁墨雲阻止道——

  凌舞雩連忙扶他坐到床榻上,手壓上他的脈搏,引動魔氣查探祁墨雲的狀況。哪知,待魔氣進入靈脈之後,祁墨雲更加難受,他臉頰緋紅,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出去……魔氣……出去……”

  魁姬翻了個白眼,道:“那你不早說,差點兒壞了喜事。新娘妹妹,本官第一次見人魔兩族聯姻,不懂規矩,希望沒衝撞到你。”

  魁姬附於他耳邊說了什麽。

  耳邊傳來凌舞雩擔憂的聲音,祁墨雲聽了,隻覺頭疼得更厲害,便扶上太陽穴,與此同時,體內忽生一股邪火,其燎原之勢險些將他燒成灰。難以言說的感覺令他手足無措,隻好緊抓凌舞雩身上的盔甲,彎下腰,大口喘|息著。

  魁姬的眼神一直黏在兩位新人的背影上,隻分心對魔使道:“也沒有誰規定魔必須殺人放火做壞事不是?長老您年紀大了,愛命惜命很正常,有魔救了您,那必然要賞賜他。也感謝您,讓我也能分到些好處。”

  “是,師尊。”

  “站住!別過來!”

  凌舞雩點頭,道:“魔界每一名魔兵都戴有面具,要想辨認對方,只能根據身上的魔氣。既然徒兒擁有了宣朔的魔氣,那在旁人看來,徒兒就是宣朔本人。至於宣朔的魔氣為何會轉移到徒兒體內,徒兒也很疑惑,想來應是人魔邊界處靈力不穩定,才發生了這種事。”

  茶香鑽入鼻尖,祁墨雲訝異間不由皺緊眉頭:“你怎會使用魔氣?”

  凌舞雩又是疑惑又是擔憂,但還是按照祁墨雲的命令做了,他將紅紗帷幔放下,一步三回頭,透過紗幔,依稀可見他的師尊正緊抱雙膝,長發垂落,與一身喜服布料糾纏於一處。

  “不許偷看……”

  祁墨雲聲音微弱,帶有尾音,那聲音令凌舞雩心內酥麻,耳根立時紅透了。

  一時豁然開朗。

  那魁姬……似乎是魅魔。

  魅魔會將種子播撒到人族或妖族身上,引起他們的情|欲,情|欲可為魅魔提供養分——凌舞雩曾在藏書閣的一本異志錄中讀到過。

  凌舞雩慌亂起來,試圖從記憶中找出魅魔種子的拔除方法,然而只有行敦|倫之事養飽種子,才能完全擺脫控制。不然只能找到魁姬,逼她為師尊拔除。
    自己雖存有齷齪心思,但絕不可以對師尊大逆不道。

  凌舞雩狠狠一拳砸向結界。他雖精通結界的用法,但他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魔族的結界,何談逼魁姬現身?
  祁墨雲向來清心寡欲,哪裡受過這等苦楚。薄汗浸濕喜服,幾縷濕透的長發黏在臉上,他喚系統幫忙,但系統眼前早就黑屏了,連聲音都聽不到。

  祁墨雲甚至產生了瀕死感。他仰躺著,如同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般弓起腰,並緊咬手腕,發出難耐的聲音,頭腦也逐漸變得混沌。

  “咚——”

  翻身間,祁墨雲摔下了床塌。

  “師尊!”凌舞雩連忙走上前,手忙腳亂地扶起他,被那身凌亂的大紅喜服刺痛了眼睛,便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祁墨雲靜靜地看著凌舞雩,他伸出手摘下凌舞雩的面具,與凌舞雩四目相對,而後將雙臂搭上凌舞雩的脖頸,緊緊地箍著他,臉埋入他的脖頸中蹭了蹭。溫熱的吐息在凌舞雩敏[gǎn]的耳根處繚繞,伴隨著祁墨雲那近乎撒嬌的語氣,頃刻間將凌舞雩燒成灰燼。

  “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凌舞雩口乾舌燥,被這聲懇求蠱惑了,再不複往日般清醒。

  他扶祁墨雲躺下,便將手探進去。祁墨雲“嗚嗚”地叫著,眼尾緋紅,眼中也沁出淚來。

  凌舞雩近乎癡迷地盯著祁墨雲的面容,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收入眼中,記在心裡。

  祁墨雲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失了魂,清醒時用力推搡凌舞雩,大喊“混帳”,要凌舞雩把髒手拿開。凌舞雩拿開手,祁墨雲又支支吾吾地纏上來,胡亂解凌舞雩的盔甲,含含糊糊地說難受。

  凌舞雩從未見過祁墨雲這般模樣,愈發大逆不道。

  他吻了祁墨雲。

  酥麻自脊椎延伸到後腦,凌舞雩徹底淪陷。

  毫無技巧,偶爾會碰到對方的牙齒,卻令人欲罷不能。

  祁墨雲起初會配合,後來突然又醒了,惱怒中狠狠地咬了凌舞雩的下唇。

  疼痛襲來,嘗到滿口血腥的凌舞雩徹底清醒。

  他坐起身子,怔然地看著衣衫凌亂的師尊,視線落在自己的雙手之上。

  “我做了什麽?”

  罪惡感油然而生,他嚇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看著自己掌心,眼中泛起淚花。

  “師尊,對不起,我……”他抬起眼,淚水忽然洶湧而出。

  明明下定決心,不可以對師尊大逆不道的。

  “師尊……您……您殺了我吧。”

  凌舞雩呆呆地坐在那兒,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想要擦眼淚,卻被祁墨雲握住了雙腕。

  祁墨雲“嘖”了一聲,道:“怎麽哭了?”

  祁墨雲撫過他的手腕,食指劃過他的掌心,而後與他十指相扣,凝視著他那雙尚在流淚的眼睛。

  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這讓凌舞雩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祁墨雲微微揚起臉,長發散落於耳側,美得驚心動魄,他唇瓣輕啟,道:“那我再吻你一下,你是不是就不哭了?”

  得到紓解之後,祁墨雲睡了過去,但他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直喊著:失憶卡,我的失憶卡呢?
  失憶卡?那是什麽?
  凌舞雩歪了歪頭,滿心疑惑地為祁墨雲蓋好被子,而後用清潔術清洗了自己的雙手,便坐在地上打坐,默念著靜心心法。

  但他無法忽視師尊的呻|吟聲。

  這樣的紓解,只能暫時為師尊壓製魅魔種下的種子,他必須要走出這間屋子,把魁姬抓來。

  心法念得並不順暢,念錯後隻得倒回去重念,直念得顛三倒四,慘不忍睹。

  凌舞雩抓亂了自己的頭髮,在心裡叫道:
  「啊,好想死啊。」

  「凌舞雩,你不是人。」

  半晌,凌舞雩終於罵痛快了,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祁墨雲,隻好掐了自己一把,慢慢挪動身子,離祁墨雲遠一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破解結界。

  他嘗試引動身上的魔氣。

  而此時,996號也終於跟祁墨雲連上線。

  996號舒了一口氣,心說幸好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不過一張失憶卡的事兒。這樣想著,它悄悄地幫助凌舞雩破解起結界來。

  伴隨著鏡面碎裂的聲音,結界碎裂。

  凌舞雩半跪到床前,執起祁墨雲的手,虔誠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個吻,連面具都沒戴,便匆忙離開了。

  情滿樓。

  凌舞雩將三名魔族侍衛踹翻在地,環目四顧,冷冷道:“魁姬呢?”

  女魔們嚇得尖叫起來,道:“爺,您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

  凌舞雩眼神一凜。

  一名身穿鵝黃紗裙的女魔嚇得抖了抖,道:“大約半個時辰前,我去找魁姬大人,聽到她在向魔尊傳話,說是發現有個叫月兒的人牲十分可疑,她……她身上的魅魔種子怎都不發芽,是……是名男子。懷疑那月兒便是魔尊要找的人。”

  “胡說八道,魁姬大人可是魔使長老的身邊人,怎會與魔尊聯系?”

  “可是我……我確實聽到她叫魔尊啊。”

  凌舞雩聞言心中一慌,道:“不好。”

  祁墨雲醒來時,隻覺渾身酸痛,想要轉身,發現自己正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凌舞雩!
  祁墨雲拿出失憶卡便要砸過去,卻聽到系統的報錯聲。

  怎麽回事?

  祁墨雲皺緊眉頭,忽聞耳邊響起陌生的男音。

  “好鳥兒,不要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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