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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萬人迷兒子是什麼體驗?》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大變活人驚呆了。

  其實在前幾天, 應不解就已經接到了邀請,國家靈管廳那邊邀請應不解作為特邀人員去討論成精的生物,以及鬼怪分類。

  或許是因為自從下山之後, 就沒有與高誓分開過, 應不解的情緒有點低沉,自己進了屋, 過了一會, 拿出了兩片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木片,自己拿了一片,給了高誓一片。

  高誓不明所以地接過來,那木片很簡單,形狀很規整,上面刻出一個白色的“解”字, 還有一個小孔, 可供繩子穿過。

  應不解的木片, 與兩枚還沒木片一半大的金色鍾鈴,用一根黑線穿起, 被應不解纏了幾圈, 套在手腕上。

  高誓依稀看見他的木牌上也刻著字。

  “這是守鈴, 如果你遇到鬼怪妖精,鈴鐺會響,我會過來。”應不解道。

  高誓雖然覺得應該用不到, 但見應不解滿臉認真,還是像被觸了一下心臟, 他解下頸間掛飾, 將木牌一並穿到了上面。

  原本他頸間掛著的, 是高顧笙學木雕時給他刻的平安牌, 現在平安牌旁又多了一個小小的木牌。

  似乎與平常並無不同。

  坐上車,高誓才突然想起,“道長,你走了,那會議怎麽辦?”

  黃杉搖搖頭,“應該……是我認錯了。”

  “飛羽有鯤鵬血脈,記憶殘缺,魂魄不穩,我可以……”

  靈管所的人走淨,黃杉才收回了目光,像有心事。

  現場的無關人員會進行記憶清除,但這群人依舊會被帶走直接移交刑警大隊,因為他們涉嫌聚眾淫亂和強迫賣|淫,從狐妖的口中得知,這似乎不是舍亭榭——或者說是萬星娛樂,第一次這麽幹了。

  高誓卻覺得他有些怏怏的,沒什麽精神。

  常陽好奇道,“黃哥,剛剛聽你叫他冬雪,你們之前認識嗎?”

  高誓略一思索,歉意道,“抱歉應道長,是我不對,我不該沒有問你,直接斷定是你弄暈了飛羽。”

  應道長搖搖頭,突然沒頭沒尾地道,“對不起。”

  常陽搭上黃杉的肩膀,“黃哥,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虛就算了,還差點碰瓷碰到外人身上。

  靈管所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見過虛的,沒見過虛成這樣的。

  高誓整理著衣服,隨意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黃哥不關你的事,是飛羽長了一張好嘴,我每次見他都想和他過幾招。”

  他哭笑不得,一抬手,果然看見了上邊發來的詢問消息,他對應不解道,“道長與他們說一聲吧,那邊很關心你。”

  高誓看看被銀羚慌慌張張抬起來的飛羽,又看看好像什麽都沒做到應不解,滿腔怒火都化作了無奈,他苦笑道,“道長,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高誓看著手上靠在一起的兩個木牌,總覺得有些可愛,他笑道,“我出任務總會遇到鬼怪的,每次都來,太消耗你的法力了。”

  剛才狐狸出現的時候,應不解沒過來,現在飛羽出現,應不解反倒是過來了。

  銀羚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滿臉寫著“丟死人了”,“應道長……說的沒、沒錯。”

  什麽叫“看”暈?

  應不解乖乖點頭,回復。

  一群人打著哈哈,這場捉拿任務轟轟烈烈地開始,尷尬無比地結束。

  應不解低聲道,“其實我騙了你,飛羽是我看暈的。”

  一言既出,八方皆靜。

  “好。”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

  高誓心中一驚,連忙阻止,“不用再說了道長!”

  見他不欲多說,常陽也不再追問。

  分明是淡淡的語氣,高誓卻聽出了點委屈。

  應不解低著頭道,“會議已經開完了,他們本想帶我去吃東西。”

  應不解道,“那就,如果遇到很強的妖氣鬼氣,我再來。”

  高誓一愣。

  銀羚捂著臉,“飛羽他應該是閉關剛出來的原因,有點虛,道長身上靈氣太強了,飛羽被、被撞暈了。”

  “如果我撐不住的話,會給你打電話。”

  高誓大概能想象到應不解大變活人給他們帶來的驚喜。

  應不解道,“我什麽都沒做。”

  應不解張了張嘴,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阻止他說下去。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黃杉笑的有些勉強,他對高誓道歉,“抱歉隊長,我……”

  異管局所有的異警,都有自己的故事。

  應不解眉頭微皺,換了個說法,“他現在很虛弱,他對上我的眼睛會暈倒。”

  高誓看應不解的臉色終於變得正常起來,才松了口氣,“這也不算是道長的問題,之前銀羚已經警告過飛羽很多次了,讓他閉關後不要立刻出來,再多閉關十五天穩固魂魄,他一直不聽勸,讓他吃吃苦頭也好。”

  應不解見高誓沒有生氣,也小小地松了口氣。

  高誓看著應不解的微表情,感覺就像是在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被可愛到了。

  這時,他才突然想起,“飛羽有鯤鵬血脈?”

  應不解點點頭,“狐妖的妖氣不重,鯤鵬重。”

  高誓愕然,“鯤鵬?是山海經裡的鯤鵬?”

  那不是神話故事裡的嗎?

  應不解點點頭。

  高誓按按額角,既然古代話本裡的神仙妖精都能是真的,山海經裡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

  說真的,其實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飛羽異樣的外貌是靈氣的異常表現。

  就像銀羚,他的體內封印了一隻超一級的鬼怪,他頭上的那一根角,就是靈氣變異產生的。

  “那你說他魂魄不穩,記憶不全?”

  應不解仔細想了想,目露茫然,“我只是能看出來,原因想不起來了。”

  高誓安撫道,“不用著急,這幾天你師父也快出關了,等老頭子出關再看看你的記憶能不能回來。”

  “道長既然你沒能吃成那邊請的宴席,我帶你去吃。”

  “嗯。”

  ***

  賈琦暈倒之後,過了足足半天,才悠悠轉醒。

  這好像是個病房。

  他感覺自己渾身酸痛無比,身上很是疲憊,沒精打采的,就像是最初與周達林昆三個人大戰到天亮的感覺一樣。

  不過後來系統說,贈送給他“回血服務”後,這種感覺就再沒有了。

  他只需要享受,至於後續那些疲憊疼痛甚至傷口,都會被系統一鍵清除,如同將錯誤的程序抹去。

  這是怎麽了?
  【系統,我的回血服務呢?】

  沒有回答。

  【系統?系統!】

  依舊沒有回答。

  賈琦心裡一慌,一股不妙的預感籠罩了他。

  他一邊拚命呼叫著系統,一邊跑向衛生間,期間因為雙腿發軟,還險些摔一跤。

  衛生間有一面大鏡子,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微微下垂的眼尾,被金錢堆起來的白皙細嫩的皮膚,紅潤的唇。

  這是一張很清秀的臉。

  但不是他用天賦值兌換的,那張堪稱禍國殃民的妖孽臉。

  這是他自己的臉。

  絕對說不上難看,甚至很是清秀可人,但比起那張妖孽臉,簡直被秒的渣都不剩。

  習慣了大魚大肉的賈琦,完全沒法適應之前的清粥小菜,他失控地捂住臉喊出了聲,“系統!啊!!你在哪裡!快滾出來!!”

  他尖叫著,沒有人回應。

  漸漸地,他意識到不對。

  他這樣吵鬧,應該會引來護士,可過了這麽久,卻一個人都沒有。

  賈琦心裡一驚,去扭轉門把手,卻發現門把手根本無法轉動。

  他被囚禁了!
  難道是他被發現了系統的異樣?
  還是說之前被他拋棄的某個男人的報復?!
    賈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回想著失去記憶之前的事情,他當時在幾百人面前拍賣畫作,不可能有人這麽明目張膽才對。記憶的最後一幕,是一個向他襲來的銀發少年,分明是少年模樣,他卻覺得那是一頭可怖的怪物。

  監視器前,玄玉看著在屋內的賈琦,別過頭問,“隊長,鬼眼完成了嗎?”

  銀羚一邊看著鎖靈瓶中小小的狐狸,一邊回答道,“馬上就好了,一會就能把賈琦放出去了。”

  銀羚將狐狸放回籠子裡,歎氣道,“沒辦法,這次鬼眼要辛苦了,和這小子有肌膚之親的就有近兩百個,要挨個消除記憶,返還狐妖吸取的陽氣也不容易。”

  玄玉道,“陽氣也沒辦法完全還回去吧?”

  銀羚隨手拿過一個蘋果上下拋了拋,然後一口咬下,被酸得齜牙咧嘴,“能還回去十分之一都算多的,尤其是幾個和賈琦糾纏太久的,陽氣的虧損幾乎是不可逆的,除非以後有大造化,否則這輩子都麻煩了,輕則體弱易病、整日無精打采,重則重病纏身,短壽。”

  說著,鬼眼的身影顯現在虛空中,“好了。”

  銀羚拍拍手,“好,賈琦可以放出去了。”

  賈琦莫名其妙地睡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依舊躺在病房裡,但個病房很正常,按按床頭的鈴,就有護士進門問他需要什麽幫助。

  這是孫家的私人醫院。

  那個奇怪的病房,好像只是他的一場夢。

  據說,他在暈倒後被送到了醫院去,沒人發現他的失蹤,所有人都對他臉的變化視若不見,他更是找不到在容貌改變期間的任何一張照片。

  雖然系統不見了,但他之前的男人們是真實存在的,不少男人專程來看他。

  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比如眼前的男人,就是隔壁美術學院的知名海王,雖然畫技一般,但長得好看人也會裝,交的男女朋友不計其數,曾有被他渣過的男生割腕挽留。

  海王留著一頭半長的頭髮,帶著令人著迷的憂鬱氣質,是個系統提示過的高質量攻略對象。

  賈琦在暈倒前,與他正處於乾柴勾動烈火的階段,倆人見了面,憑眼神撞出的火花,都能養活一個大型焚化廠。

  海王為了賈琦把魚塘全部放生了,甚至願意與別的男人“共事一夫”。

  他為了賈琦浪子回頭,賈琦也十分喜歡這種征服感,前段時間“寵幸”他的時間最長,幾乎與近水樓台的林昆周達持平,這也導致這位海王現在已經瘦脫了相,之前是憂鬱的帥哥,現在是憂鬱的骨頭架子,並且可能余生會從一具憂鬱的骨頭架子變成一具腐爛的骨頭架子。

  想必之前被這位海王渣過的男男女女看到之後,會非常解氣。

  但現在,他見到賈琦後就愣了愣,後面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冷淡了不少,兩人之前輕易勾出的火花現在怎麽也勾不起,就像兩人之間放了一摞《博x傳》。

  賈琦等海王走後,心裡發沉。

  這個海王之前的狩獵對象,似乎都是長相極為優越的男女。

  簡而言之,海王是條顏狗。

  現在賈琦的長相雖然還不錯,但比起海王的魚塘,就差多了。

  此時那位海王也心裡發沉,他這次見賈琦,沒了之前為他死為他活的心動,反而對自己陷入了懷疑。

  這麽普通的長相,我為什麽會看上他?
  甚至為了他,還把我的魚塘都放生了?

  海王不明所以,但現在還不是與他撕破臉的時候,因為賈琦當初吸引他的點,除了他絕美的臉,還有他的藝術天賦。

  兩人都是學美術的,賈琦的天賦超絕,他的天賦去教小學生都勉強,當初不過是學習成績不好,才鑽空子花了兩個月速成練習,走了美術生的路,他和那些真正有藝術天分、熱愛美術的美術生截然不同。

  所以,他想抓住賈琦這棵大樹,讓賈琦多為他介紹些資源,提攜一下他,這樣他未來才能靠美術吃飯。

  話雖如此,面對著賈琦那張臉,實在是難以下咽。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點開朋友圈,找到了一條自己放生的魚兒。

  這條魚兒好像更漂亮了。

  海王雙手如飛,文字跳進對話框,“今天看到有片樹葉變黃了,我的意思是,我有點想你了。”

  他自信滿滿地按下“發送”。

  畫面上彈出一個紅色感歎號——對方還不是您的朋友。

  這邊海王正瘋狂地加著一條條曾經的魚兒,又收獲了一大堆紅色感歎號,而那邊賈琦送走了一批批來看他的男人們。

  他的男人們實在太多了,不論是只有露水姻緣的,還是多次共赴雲雨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對他食髓知味,為此願意抽出時間來看望他。

  然而,有幾個顏狗看見賈琦後接著就變了臉色,後續的對話在自我懷疑中恍惚度過。

  還有不少賈琦的“真愛”,與賈琦在病房胡鬧了一次又一次,後續來的男人有的加入戰場,有的懷疑人生地離開,他們想不通當初為什麽竟然會願意與別的男人共享愛人,沒有當場提出分手,就是保持了人道主義精神。

  所有男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頭頂都有點綠油油的。

  今天盡情的乾柴烈火讓賈琦找回了點真實感,和從前被捧著的高高在上的愜意,但沒了系統的回血,毫不克制的胡鬧讓賈琦終於吃了一次苦頭。

  他雙腿打顫發軟,之前仗著有系統對男人們的動作也從未有過要求,更未曾讓他們克制,隻圖爽快,如今芐體幾乎要感受不到知覺,尤其那細嫩之處,連碰都不敢碰。

  他身上痕跡疊著痕跡,滿身狼藉未曾打理,簡直像個髒兮兮的洋娃娃,可他身邊沒人幫忙照顧,更沒辦法自己收拾。

  難道要這麽過一晚上??
  賈琦的脾氣本就不算好,如今身上不舒服,更是難受,不禁開始埋怨起最後走的男人,可他仔細想想,最後的男人是誰都有些記不清了。

  恰好,這時房門被推開,孫琅玕進了門。

  他看著弟弟身上的狼藉一怔,然後默默關上門,走了過來。

  賈琦看著眼前曾經的大哥。

  賈琦曾將孫琅玕當做自己的退路,後來有了系統,他攻略了許多比孫琅玕更有活力的年齡相當的男生,攻略了很多家境比孫家要好得多的公子哥,還攀上了地位比孫家更高的大師。

  那些男人們,有的風趣幽默,有的年輕爽朗,有的憂鬱迷人,他漸漸忘記了最初的孫琅玕。

  那個曾為了他與父母弟弟決裂的大哥。

  他對孫琅玕的語氣從最初的討好勾引,逐漸變成了恃寵而驕的頤指氣使,而孫琅玕看著他,從最初的的偏愛心疼,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偶爾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賈琦警惕地看著孫琅玕,“我現在不舒服,不做了。”

  孫琅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歎了口氣,俯身抱起他,“我帶你去洗漱,小琦。”

  孫琅玕的動作很溫柔,水溫也適度,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為賈琦清洗著滿是痕跡的身體,然後為他抹上藥膏。

  賈琦被他觸碰地很舒服,不是那種帶著情[yù]的舒適,而是那種讓疲憊了很久的人昏昏欲睡的舒適。

  他帶著困意打了個哈欠。

  迷迷糊糊地想,孫琅玕一點都不懂情趣,像個悶葫蘆似的,半天不說話。

  明天,要找誰來陪陪他呢?
  賈琦出院了。

  其實賈琦本就只是被狐妖在逃跑前狠狠吸了一口陽氣,連他本身的陽氣都被吸了一部分,所以有些昏昏欲睡,如果沒有那天瘋狂的醫院玩鬧,估計出院會更早。

  賈琦的身體還是很酸痛,沒了系統的回血,他身體的情況,至少要讓他再修養半個月。

  然而,他沒有時間繼續休息了。

  因為全國畫展就要開始了。

  這次的畫展采取全場直播的形式開展,全國各地對美術感興趣的觀眾,都將會湧入這間小小的直播間,觀看許多頗負盛名的大師作畫。

  其中有許多大師極為著名,著名到什麽程度呢?這麽說吧,當大賽名單公布的時候,有不少網友留言——

  【某某?!某大師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在課本上老看到先生的畫的原因,我總覺得先生已經仙去了。】

  【前面的別搞啊,某大師還有自己的圍脖帳號呢,你們這些假粉還不快點去關注!】

  隨著社會節奏越來越快,越是高雅的作品反而越難被大眾慢慢欣賞,人們總覺得高雅的藝術離自己很遠。信息繭房的形成也讓大眾的信息來源變得逼仄,似乎形成了越來越多的“圈子”,圈子裡面的人交流無障礙,圈子外的人卻難以觸碰到真正的含義。

  為了打破“圈子”,藝術協會決定將這次畫展直播。

  這次畫展實際上是老前輩們來炫耀比拚自己徒弟的,一半放著老先生們的大作,另一半則是年輕弟子們的比拚。

  這場大賽不算多正式,彩頭也就是老先生們自掏腰包拿出的筆,和繪畫協會出的資金買的墨紙硯。

  這場大賽真正的價值,是前輩帶著小輩入圈認人,如果畫作能讓其他老先生們認可,以後不管做什麽都會方便很多。

  因此,賈琦對這次的大會非常重視,這也是他之前以量換質,攻略多個男人,也要湊夠足夠天賦點的原因。

  他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讓自己繪畫天賦提升的“卡卷”,不過是狐妖在他的畫上加了幻象,每個人看到他畫的畫,都會從中體會到最讓自己感到愉悅的情緒。

  簡而言之,就算賈琦畫了一坨屎,被狐妖加上幻象,收藏家們也覺得這是一坨不平凡的屎,這坨屎表達了賈琦對全球變暖的悲傷,表達了對肉食主義者的憤怒,表達了對神佛的敬畏。

  賈琦仗著有系統的“天賦提升卡”“靈感提升卡”,只顧著收集天賦點,這段時間完全沒有動過筆,甚至連最基礎的運筆和色彩都沒有過練習,當他再拿起筆後,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畫技退步很大,還不如幾周之前參加畫展的那一張。

  繪畫這東西和功夫一樣,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同行知道,三天不練觀眾知道。

  賈琦臉色慘白,現在練習已經來不及了。

  他想到的是,孫珺。

  他可以輸給任何人,唯獨不能輸給孫珺。

  他手指顫唞著點開手機,看到了孫珺一周前的練習畫。

  畫中寥寥幾筆勾出一隻鬱金香,幾乎能隔著屏幕聞到鬱金香的香氣。

  隻一眼,賈琦就知道,自己面對孫珺將會是毫無疑問的慘敗。

  不行!不能讓孫珺出風頭。

  賈琦神經質地咬著自己的指甲。

  換了他的畫筆?

  換了他的顏料?

  讓他拉肚子當場出醜?
  還是打斷他的手,讓他再也沒法拿起畫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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