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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豪門大boss》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賀曉遠當然是沒有真的睡過去, 所以才會在陸琛吻他的時候睜開眼睛,目光還那麽清明。

  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陸琛在親他,他以為頭頂那一下很輕的觸碰是陸琛拿下巴貼了下他, 就像他用下巴貼大貓一樣, 算是熟人間親密而有度的舉止。

  至於他主動靠近環抱入陸琛懷中,如果沒喝酒沒酒精微醺、沒像今天觸動這麽多, 他還真做不出來。

  肉麻死了。

  但他今晚內心柔軟、慰了太多暖意,他就想不做回平時的賀曉遠, 做一次需要依賴的孩子, 靠一靠身邊這個值得他信賴的男人——太多年了,媽媽死後,他就再沒有真的依靠過誰了。

  陸琛於他像一個亮著暖光的安全的港灣,他經歷風雨、搖搖晃晃的來到這裡,就想靜靠著不走了。

  畢竟他也才21歲、不算大, 他還沒有成熟到可以無懼孤獨、獨擔風雨。

  遇到可以信任和值得依賴的, 他不自覺的就主動過去了。

  是本能催使, 也是給心尋找一塊安全之地。

  賀曉遠:?

  徐若萌:【這誰?】

  “沒看錯,真三千,進口的,說真的能解酒。”

  有人打開電腦,點出搜索:“我看看。”

  賀曉遠喝過不止一次,今早還喝了,看過牌子,便把牌子說了下。

  馬上有人感慨:“賀總,你忒富了吧?平時那麽低調。”

  他想三千就隻解個酒用?怎麽也得保腎護肝、強身健體吧?

  其他同事:……

  這一茬過,賀曉遠繼續編輯要發的朋友圈。

  “什麽牌子?”

  次日早, 賀曉遠親眼看著陸琛把窗前的橫幅收下來、一疊二、二疊四的卷好,說準備以後有值得慶賀的事就做一條橫幅, 看看一年能攢多少。

  他哪兒知道陸琛給他的解酒藥一瓶能有三千。

  他那麽的信賴陸琛。

  辦公室裡有人道:“解酒藥不是個偽科學嗎?”

  賀曉遠正要回,徐若萌直接微信上私戳他:【截圖】

  早晨到項目組辦公室,平時行政、助理們早來了,今天賀曉遠算早的,都已經坐下準備為昨晚發條朋友圈、在挑照片了,同事們才陸續進門,一看就是昨晚喝多了,不是腳步匆匆就是滿臉水腫,幾乎一來就統一拿杯子去茶水間倒咖啡。

  配圖的文字不長,簡單提了下第一次項目簽約成功,和同事們慶賀一下,十分高興。

  徐若萌:【哪個朋友?你身邊已經有我不知道的朋友了?】

  “你昨晚沒喝嗎?”

  徐若萌:【是我不認識的吧?我要是認識,看手我就能知道是誰。】

  她疑惑為什麽只有賀曉遠不水腫、沒眼袋、沒紅血絲。

  常北的助理經過賀曉遠的時候納悶的問。

  朋友圈發布後,點讚的人很多,留言的也不少,賀曉遠一一回復。

  “什麽?真的假的,你看錯了吧?”

  賀曉遠皮道:【對啊,扔掉。】

  九宮格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大貓,被陸琛的手摸著的大貓,貓很清楚,陸琛那修長的骨節分明的五指也很清晰,是一看到就能讓人聯想到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的十分好看的手。

  陸琛回:【我說你怎麽走的時候把花帶走了。】

  那捧花則被賀曉遠帶去公司,拿到了11層的露台。

  露台矮櫃上擺了瓶鮮花, 花快敗了, 剛好換上新的。

  過了會兒:“臥靠!一小瓶三千?!”

  帥哥的天賦異稟嗎?
  賀曉遠在工位捧著手機發朋友圈,解釋:“我昨天喝了解酒藥。”

  不久後他發了條朋友圈——圖:九宮格。有昨晚音樂餐吧的環境、餐點、和同事們的合照,還有昨晚抱著大貓和花、p掉身後落地玻璃只露出橫幅的合照。

  賀曉遠捧著手機輕笑。

  看多少?
  賀曉遠哭笑不得。

  賀曉遠趕緊把嘴閉上。

  偶爾的時候, 就也讓他依賴一下吧。

  換好後,賀曉遠後退一步看了看, 很滿意, 摸出手機哢嚓拍了張, 自己保存好,順便發給陸琛。

  還攢?

  陸琛:【有貓,不怕,扔了讓它再叼回來。】

  賀曉遠回復:【朋友。】

  輪到好友徐若萌的回復,她說:【寶子,別的沒什麽,你最後一張什麽情況?誰的手?】

  徐若萌:【是誰?】

  賀曉遠:【嗯,你不認識。】

  徐若萌:【來來來,約飯吧。】

  徐若萌:【八卦之魂燃燒.jpg】

  賀曉遠笑笑,確實最近忙項目,有段時間沒和徐若萌一起吃過飯了,便索性約了頓中午的工作餐,在公司附近吃。

  徐若萌大喊資本家沒人性,說:【你這是忙到連一個單休的周末都空不出來了嗎?】

  賀曉遠:【我周末要練科三。】

  徐若萌:【噢噢噢噢,看我這腦子,忘了。】

  徐若萌:【都怪資本家,給他打工打的。】

  當周,賀曉遠開始忙《喵嗚喵》與客錄的對接工作。

  他又開始腳不沾地,不是在做對接工作中客錄那邊需要的材料,就是在和客錄、巴雷一起開會,商討《喵嗚喵》的發行與上線。

  賀曉遠這期間接觸了非常多的人:巴雷那邊的,公司負責不同模塊的幾個法務,客錄不同部門的幾個經理、主管,公關部負責商務與營銷的,乃至遊戲部門那邊的原畫師,廣告部的策劃經理,等等。

  賀曉遠需要做的就是表述、轉達、協調、推進,尤其是推進,他忙裡抽空的和常北聊了下,形容自己最近像牛,在拉著所有人往前一起跑。

  常北點頭道:“差不多。我一般說自己是牧羊犬,跑前跑後把那些‘羊’趕出去吃草,再累死累活把‘羊羊們’帶回來趕進圍欄。”

  常北問:“覺得難嗎?”

  賀曉遠覺得還好。

  他乾勁十足,每天的精力都很充沛。

  項目也隨著他的努力和各部門的協調一起,一點點的往前推進……

  這日,賀曉遠和鄒帆平、袁淼私下裡一起約了頓晚飯,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三人聚在一起難免聊起工作,鄒帆平和袁淼都抱怨現在的工作太瑣碎,KPI、KPI、KPI,有的沒的就KPI,鄒帆平說他現在聽到KPI就想吐。

  袁淼道:“我們辦公室一個主管有毛病,拿我當槍使,凡是得罪人的通知全讓我去跟人說,我感覺我進部門這麽久,都快把人得罪光了。”

  鄒帆平:“我也差不多吧,知道的我是管培,不知道的還以為衙門裡來了走狗。”

  賀曉遠聽這熟悉的調調就想笑。

  三人沒喝酒,喝的飲料,鄒帆平一句走狗落地,三人便舉杯走了一個。

  後面賀曉遠也聊了下自己目前的工作,聽得鄒帆平和袁淼渾身冒酸水。

  袁淼感慨:“你這才叫工作啊!”

  鄒帆平:“哇塞,你這接觸的不是總就是經理,也太高端了吧?”

  三人又舉杯走了一個。

  鄒帆平喝著,抬手在眼睛上捂了下,裝作要哭的樣子,說:“我酸了,真的。”

  袁淼歎息:“流下了嫉妒的口水。”

  賀曉遠也發現了他和袁淼、鄒帆平之間工作的差別。

  舉個容易理解的例子:袁淼和鄒帆平是做源頭的,比如雞鴨鵝豬的養殖、成熟、屠宰,他則是做把肉推向市場售賣的,比如哪裡需要肉、聯系、運輸、證照是否齊全、送到哪裡的市場、二三級市場批發給誰。

  簡而言之,做的都是策略層面的工作。

  賀曉遠想到這些,聚餐中默默意識到當初一起同一批的管培,因為做了不同的選擇,已經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不能也不會說鄒帆平和袁淼的工作沒他的好,但顯然,他的工作能夠接觸的層面更廣更寬。

  賀曉遠沒說什麽,只是有意識的把這些記在了心裡。

  這次聚餐不久後,常北有天臨到下班,喊賀曉遠一起參加個飯局,說:“基本都是熟人,你認識的,我,俞珣,法務那邊的屈總,公關的呂詩詩,還有兩個客錄的。”

  賀曉遠一聽真的都是認識的,覺得常北特意喊他,晚上也沒事,還是去吧。

  到了發現確實是這些人,還有一部分生面孔,七七八八十來號人,坐了一張大圓桌。

  賀曉遠一進門,常北便玩笑的介紹他說是這次跟巴雷這個項目的肱骨,眾人看過來,呂詩詩對常北嗔怪道:“你少得了便宜賣乖,這裡誰不知道賀經理當初是我準備從管培那兒挖走的人。”

  常北嘴貧道:“誒,我就賣!我臉皮厚!”

  眾人笑。

  賀曉遠最後坐在常北和俞珣之間,離主位的呂詩詩隔了沒有多遠。

  目光一掃,這裡還真沒有思普的普通員工,全是經理以上。

  賀曉遠第一次參加這種局,因為不清楚這局的“成分”和“目的”,始終挺謹慎的,一直不主動說什麽,老實吃菜,默默豎著耳朵聽。

  席間聽到了不少,比如他聽出常北很看好《喵嗚喵》,覺得一定會是下一個爆款,但常北不滿意巴雷這家公司,覺得難有第二次合作。

  比如他聽出俞珣就是他知道的那個社區外賣項目的負責人。

  當初就是他負責的這個項目,使思普成為那家社區外賣公司的大股東,A輪就投了三億美金。

  還聽出七七八八的case,每一個都在決策層面動用八九位數以上的資金。

  當然,也聊了點尋常普通的,比如呂詩詩這麽強勢勢在必得的人,怎麽當初就挖不到一個管培生。

  呂詩詩笑,轉頭看了看賀曉遠,四兩撥千斤道:“我要提前知道他會去商服跟老楊,我也不能擋他的高升路。”

  高升?

  賀曉遠不解。

  懷疑這話裡是不是有什麽嘲諷的成分在。

  然而沒有,一點也沒有,因為接下來法務的屈文寧屈總跟著道:“想想喬思行,當年不就是先跟著老楊,再升去總裁辦到大boss身邊的麽。”

  屈文寧對呂詩詩道:“我要是你,知道他要去商服,我也不動他,就讓他跟老楊。”
    說:“也不想想大boss對老楊多信任,老楊推的人,大boss就沒有不重用的。”

  這一段聽得賀曉遠疑惑又心驚。

  感覺上,就好像他的未來在這群總們眼中會多光明無量一樣。

  結果大小總們還真特意為這番話舉起了杯,就跟專門敬賀曉遠一樣,弄得賀曉遠有點受寵若驚。

  身邊的常北也揶揄:“賀總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說著把盛椰汁的杯子湊過來。

  賀曉遠跟他碰杯,默默哭笑不得,嘴裡說的話滴水不漏、能上台面:“常總,我這不是還在跟著您吃飯嗎。吃飯這種大事這輩子都忘不了。”

  把眾人都給聽笑了,這話說得太漂亮。

  有人道:“有點老喬的意思啊。”

  也有人捧道:“老喬又不可能永遠在總裁辦,早晚得升到別的地方,到時候他特助的位子空下來,還真難說會是誰升上去填位子。”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賀曉遠了。

  聽得賀曉遠又有點心驚,不解這番話到底是隨便說說捧捧他給他點面子,還是真的會有這樣的可能。

  但有一點賀曉遠很明確:他現在工作上在接觸,此時此刻一起吃飯的,全部都是思普的中高層以上。

  賀曉遠陡然意識到這點,回想他面試入公司、管培分派、調去項目組、跟項目推進度這短短幾個月,心驚自己竟然已經走了這麽的……高。

  是的,高。

  他如今是站在與呂詩詩、屈文寧、常北、楊贇他們一般的高度的位置的。

  他之前沒有想到也沒有想過,如今察覺,細細品味,心中不免驚愕,想他到底是一不留神走了條捷徑,還是一步便跨越了別人多年才能企及的天塹?

  又或者,他就是純粹的運氣好?
  這日,11樓露台,窗外小雨瀝瀝,剔透的雨水灑落在窗戶玻璃上,窗戶開了半扇,清風送進,不再有夏日的暑氣,而是九月隨雨水降臨的涼意。

  大露台上綠植盎然,水缸裡的小紅鯉們擺著尾巴,烏龜在缸裡爬來爬去,花瓶裡那束之前陸琛送的花早已換成了向日葵、香檳與橙色玫瑰的混搭。

  賀曉遠來了有一會兒了,一個人閑散的躺靠著躺椅,默默發呆。

  距離那日與常北、呂詩詩他們的飯局過去已經有幾天了。

  這幾天,賀曉遠偶爾有空便想,人生一步選擇步步偏差,如果當初沒有陸琛,沒有陸琛給他看那麽多項目資料,他是不是會堅持去金服這個選擇,最終去了金服?
  去了金服,他會站在現在這樣的高度嗎?
  還是像鄒帆平袁淼他們那樣,浸沒在瑣碎又高密度的KPI裡?
  如果是那樣,他還能站到現在的位置和高度嗎?

  如果能,需要多久,幾年?或者更久?
  賀曉遠想象不出來,卻還是在想。

  他真的覺得奇妙又好奇,他能走到今天,是他實力和努力的結果嗎?
  不是因為陸琛?

  又或者,就是因為陸琛?

  那如果他當初沒有遇到陸琛……

  推門與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賀曉遠從自己的沉思裡回過神,扭頭看向身旁。

  陸琛走到躺椅旁,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筆直,聲音在賀曉遠頭頂:“累了?在這兒偷懶。”

  賀曉遠的目光隨陸琛的到來抬起,眨眨眼。

  陸琛兩手插兜,抵頭看他,聲音溫和:“在想事情?”

  賀曉遠:“嗯。”

  見男生沒什麽神情,陸琛問:“工作?還是別的?”

  賀曉遠沒起來,繼續躺在躺椅裡,錯開眸光想了想,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陸琛:“看來不是工作。”

  賀曉遠重新聚焦視線,回視陸琛:“嗯,不是。”

  陸琛又耐心的問了遍:“在想什麽?”

  在想……

  賀曉遠閑聊的語氣:“在想,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現在會在哪兒。”

  陸琛:嗯?

  賀曉遠和陸琛聊起那日跟常北、呂詩詩他們的飯局,跟著聊起自己近來的所思所想。

  說完道:“就是覺得……”嗯,“挺神奇的。”

  賀曉遠:“我那時候那麽向往金服,覺得自己努力拿第一,就一定要去我想去的地方。後來你給我看案例資料,我埋頭看了幾天,就開始特別想去項目組。”

  陸琛引導著問:“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一看資料就改變主意了,顯得當初去金服的堅持那麽不值得推敲。

  賀曉遠想了想:“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金服是做什麽,我對金服沒概念,對金融更沒概念。”

  “但是你給我看的資料都很詳細,我看的時候腦子裡就會過一遍項目被推進的過程,我覺得這種過程是我想要工作的方向,契合我對工作的想法。”

  賀曉遠說著抬起目光,去看身邊的陸琛:“你看,沒有你,我根本不會知道這些,也不會做出當初的選擇和改變。”

  又說:“而且我現在的工作,特別的……”頓住。

  陸琛低著頭看賀曉遠,耐心的等著,一點兒不催。

  賀曉遠想了好幾秒,用了一個詞:“高大上。”

  特別的高大上。

  項目涉及的資金動輒就是八位數上億,合作往來都是經理以上。

  而賀曉遠自己呢。

  賀曉遠形容自己:“剛畢業,沒經驗,什麽都沒有。”

  就是這樣的自己,因為進了項目組,參與進了常北的項目,才最終有了跟進一個項目的機會。

  言下之意:這算什麽呢?

  算他運氣好?
  往前推,他會進項目組,是因為陸琛;他會改變去金服的想法,是因為陸琛給他看了項目資料;哪怕他管培輪崗的第一,都是因為他遇到了陸琛,有了這樣一位願意教他的好前輩。

  賀曉遠反思自他進公司以來這不短不長的一路,“不配感”油然而生。

  他想全是因為運氣太好,本身的自己何德何能……

  陸琛在這段閑談中看出賀曉遠心中所惑,沒說別的什麽,沉穩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可以爬藤上藤校嗎?”

  賀曉遠:嗯?
  陸琛站在躺椅旁,兩手插兜,目光平視向窗外,神色格外的平靜,說:“不是因為我智商高、才情多、天生比別人會學習,是因為我出生在了條件相當優渥的家庭。”

  賀曉遠一頓,一時不明白陸琛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陸琛繼續道:“我的家庭給了我普通人沒有的優越條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送我學習各種科目,找最好的資源、請最好的老師。”

  陸琛轉頭低垂目光,看向躺椅上的賀曉遠:“我憑什麽可以上藤校?因為我一開始就站在了比別人高的位置。”

  陸琛聲音溫和,引導著賀曉遠的思考:“我需要為我一開始就站在更高的起點,而覺得我原本不配嗎?”

  賀曉遠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想說這不一樣,可反駁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自己也知道陸琛的類比其實是恰當的。

  是他自己在鑽牛角尖,在思考一個並不需要去深挖探究的問題。

  陸琛這時又道:“人有時候不需要去思考自己為什麽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需要人,總會有人上來,不是他就是你,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就是別人。”

  “上來的人可能是因為剛剛好有這樣的機會抓住了,也可能是實力使然,或者就像你以為的,純粹是因為運氣好。”

  “不管是因為什麽,這些人都已經上來了,站在了這樣的位置和高度。”

  “既然在這裡了,想太多是沒有用也不必要的,只要做好這個高度該做的事就行了。”

  賀曉遠:只要做好這個高度該做的事就行了……

  陸琛:“你說呢?”

  他說?

  賀曉遠自嘲的笑了下,為自己莫名鑽的牛角尖:“我覺得你說的對。”

  “何況……”

  陸琛話還沒完,漆黑的瞳仁靜靜回視:“何況我覺得,你是憑實力走到了今天。”

  “不是因為我,也不是因為運氣。”

  陸琛看著賀曉遠:“你很聰明,一點就通,也很努力,比普通人都要拚,韌性也足,行動力很強。”

  賀曉遠突然聽到這些,微仰的眼中盛滿驚訝,目光微微放大。

  陸琛迎著這樣的神情,肯定道:“在我看來,當初就算你不選商服,堅持選了金服,不用多久,你也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賀曉遠萬萬沒想到陸琛在這個時候都能肯定他,非常一定確定的百分百的肯定他。

  而他在陸琛這裡得到的肯定和支持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他都要數不過來了。

  賀曉遠再次被觸動,表情沒繃住,又感動又想笑,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麽都顯得肉麻,便抬著目光皮了句:“陸總,大boss,我在你眼裡是金子嗎,無時無刻都在發光?”

  陸琛莞爾,說得特別好聽:“是無價之寶。”

  賀曉遠更繃不住了。

  他想他躺這兒一聲不吭鑽牛角尖,陸琛一來就“甜言蜜語”。

  他還想什麽?別想了,有空不如去給項目推進度。

  賀曉遠對自己能一下到今天這個位置,一下便釋懷了。

  他從躺椅上坐起來就要起身,陸琛的手從褲兜裡出來、衝他伸出手,賀曉遠看到,手伸過去搭了一把,站了起來,借力的手卻被陸琛忽然握住了。

  ?

  賀曉遠疑惑的看向陸琛。

  陸琛握住他的手,與他面對面,認真而正色,眸光幽深,道:“不要去想為什麽,不要回頭去看走過的那條路,凡事往前看。”

  男人漆黑的眸子映著賀曉遠靜默對視的目光與面孔,進而跟著道:“往前看,向我看。”

  明明是勸解引導的話,賀曉遠聽得懂的,可不知為什麽,當他聽到陸琛那句“向我看”的時候,他的心口無端的輕輕一跳,像漏掉了一拍。

  與此同時,他清晰的感受到兩人相握的手上,從陸琛掌心源源不斷往他手上傳送的體溫。

  他一下覺得陸琛的手好大好暖和,握著的感覺很暖很舒服。

  也不知是溫度傳送的關系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在對視中聽完陸琛的“向我看”的這番勸導後,賀曉遠的耳朵突然莫名的紅了,眼神也跟小鹿似的微微閃爍著。

  陸琛還面對面的正色如常的牽著面前男生的手,輕笑,笑得穩重又不急不緩,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道:“我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吧?怎麽還把你臉說紅了?”

  嗔怪就嗔怪,揶揄就揶揄,牽手就牽手,有些男人說完這番大尾巴狼才說得出來的話,竟然還把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伸向面前,在年輕男生那漸漸通紅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語調微揚:“嗯?”

  不久後,賀曉遠紅著面色、邊拿手背搓著臉頰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他邊走邊在心裡問自己:陸哥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吧?臉紅什麽?
  臉紅個貓貓頭哦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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