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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一應已是準官員的舉子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那點子不登台面的心思盡數被澆滅。

  不由得面露驚羨的看著杜衡。

  需知一級官階足以壓死人,運氣不好的抓鬮抽到九品,那與杜衡中間就隔了從八品和正八品兩階,平庸之輩兩級官階就足以乾大半輩子了。

  杜衡年紀輕輕不足三十便做上了正七品知縣, 雖是不如進士出身賜官的正七品榮耀, 但面考得到了朝廷下派的兩位主考的青睞, 難保將來不成大器。

  幾位舉子心下不得不歎惋, 到底還是年輕人頭腦清醒會盤算,舍下了科考前景另謀出路。

  “你不歇息了?”

  秦小滿先吩咐了下人燒水讓杜衡去洗沐,說是帶著兩個黏著杜衡的小娃去看從府城帶回來的禮品,如此才分散了崽子的注意,讓杜衡脫了身。

  多日不見,即便是這般並著肩走不說話也心裡滿足高興的很。

  他伸手用指腹揉了揉秦小滿手腕上的淤紅,浴桶太小又硬,難免撞蹭到。

  一則是麻煩,二來任地上也沒有那麽大的住處。

  “學生不敢欺瞞知府大人,昔時學生舊籍乃在秋陽縣, 朝廷有令, 官員任命有規避之策, 不可在原籍任職。”

  不免酸溜溜道:“到底還是杜舉子,科考拔尖兒,面考亦不在話下。”

  “你也算是我看著走到今時的門生,按照你的天資若是潛心科考多幾年磨礪,未必不能在春闈展露頭角。但你決定早日踏入仕途,未嘗不是好的決斷。往後你既是在本府手下做事,自當勤勉盡忠職守。”

  他捏了捏杜衡的耳垂,雖是秀色可餐,但他還沒那麽冷情壓榨:“我心疼你還不成了。”

  這幾日急著趕路夜未安眠,白日在馬車中倒是也能小憩一番,但到底舒展不開睡不平整。

  秦小滿道了一聲,杜衡素來喜好潔淨,還當趕路了身上可以搓搓,沒想到還是那麽整淨。

  “我把頭髮給你擦幹了,你同我一道歇息。好些日子沒同你宿在一塊兒了,你在我睡的更好些。”

  不管怎麽說,他們秦家宗族裡,總算也是有個正兒八經的官兒了,也甭管高低,總之是個好的開始。

  “爹爹!”正在園子裡和澹策一起頑的承意聽到杜衡的聲音,歡快的跑了過去:“爹爹回來了!”

  杜衡眸眼含笑,偏頭蹭了蹭秦小滿,他將胳膊掛在浴桶邊沿上:“來吧。”

  場面話都會說,不過凡事看真章。

  “這是自然,這些待明日再說,我一身塵土,先洗沐一番。”

  杜衡調笑了一句,一手一個,兩個家夥加在一起可有些沉了。

  “你不是……”

  眼見杜衡要松開,趴在身上的承意緊張的抱住杜衡,先前就是出去頑,回來爹爹就不見了。

  杜衡在秦小滿身側坐下,另取了一張帕子給秦小滿擦著濕漉漉的發尾。

  秦小滿雖沒應話,但心裡卻是受用。

  齊開勝聞言眉心舒展:“你的戶籍文書上有錄載,本官同王爺和翰林也商討過此事,並不要緊。舊籍雖在秋陽縣,但你新籍落在了落霞縣裡,且一應的科考功名也都在新戶籍上取得,家室也安於落霞,為此無甚妨礙。先帝之時便有此相關之例,你不必憂心於此。”

  只不過他一塊混跡官場多年的老薑,見的皮相之人不少,此類雖姿色有所長,但大抵是以色侍人,能力卻並不出色。

  忽而聽到水桶落地的聲音,他不適的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往水裡潛一些讓水遮擋住身子,他洗沐歷來不習慣人伺候。

  杜衡風塵仆仆回到家裡時,家裡忙遭遭的,他訝異道:“這是過年要大清掃了不成?”

  杜衡眉宇挑起, 也是意外, 竟是不想這官職還提前議定了。

  杜衡有才學是科考料子,而今早早的斷了科舉之路踏進仕途,不曉得是幸與不幸。

  水花蕩漾,秦小滿看著浴桶裡眉心一動,他癟了癟嘴,男人可真是……

  看著在水線上若隱若現的鎖骨,白皙皮膚受熱水泡的微微發紅,秦小滿倒是忽的有些理解了書文上所說的一池春色。

  “少泡會兒起來吧,我去把床給你鋪一鋪,洗了睡會兒,一覺起來整好吃夜飯。”

  秦小滿站在浴桶前,伸手試了試水溫,拿瓢添了些熱水進去:“我一個農戶出身,在城裡兩年未畢就把骨頭都歇軟了不成,這點算得了什麽。”

  杜衡前往任地後想要聚上一回就不易了,此次人到的很齊,一來慶祝杜衡做官,二來團聚一番也當踐行。

  承意埋在杜衡的脖子上吸了一口:“爹爹一點不臭,香香的。”

  話鋒一轉:“只是此次選官官位多懸的是些地方微末,杜舉子才學滿腹,而下做個地方末流,實在是令人惋惜。”

  “不要爹爹走!”

  秦知閆聽聞有舉子回來,馬不停蹄便趕去問結果。

  秦小滿按住了杜衡的後脖頸:“你把我當什麽了,就給你搓搓背。”

  秦小滿眼睛亮晶晶的:“那在前去任地之前可得喚上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但杜衡既已經中選,那勢必是要前去任地的,總不能叫他一人前往任地自己和孩子就在家裡吧。

  盤算下來,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按照這般歷程,孫輩指不準能走的更高。

  祖墳青煙冒的都嗆人了這朝家裡怕才出了個知縣,他二叔要是曉得了這消息,那還不得抱著一捆香去他爹的墳前說上大半日的話?
  “堂叔還說教諭訓導的可能最大,都未往這上頭去想。而下就不愁任地住所了,縣衙有知縣的住處。”

  “媽呀,還真給中了!”

  今日奉上一份心意,來日家裡有點什麽也好開口,一個宗族便如此幫護著。

  杜衡無奈:“爹爹都要臭了。”

  “錦團府下知縣一職獨一空懸, 也便是秋陽縣了。”

  “也沒甚可搓的,很乾淨。”

  翌日,兩人都起的有些晚,方才吃了早食自家常做來往的幾戶親戚陸續都過來賀喜。

  前來應選之前,其實所有舉子心中也都有數,也是做下了些心理建設。

  杜衡聞聲回頭,看著抱手斜靠在廊柱上的人,不由得笑了一聲。

  挑眼看見秦小滿手腕上的紅痕,微有歉意。

  秦雄家中老大老二老三各都帶了人,秦知閆一家子孫也都來了,只是秦姓人就做了三四桌子,很是熱鬧了一番。

  見著進來的是秦小滿,頓時又放松下來。

  杜衡方才又舒坦的微微合上眼,有點刮人的絲瓜網一下又一下的從他的後背至腰間,刮蹭的不疼,反倒是有些癢。

  昔年他祖父不過是泥腿子飯都不多吃的飽的莊稼漢,辛勞一輩子到他爹一代攢下了不少田地山林成為了富農,出資送子孫讀書成才,到他這一代便出了一個童生和一個秀才,往下之楓一代又有了兩個舉子。

  秦之楓道:“如今我也幫不上你旁的什麽,獨隻這些小事上幫襯一二。”

  朝廷倒也鼓勵官員赴往任地時帶上妻兒,如此也能在任上更安心的做事。

  “杜大人當真是慈父心懷,孩子還親自抱啊。”

  “勞你費心,堂兄潛心科考還掛記著我的事。”

  全家老小都高興。

  杜衡連忙道:“學生不敢。承蒙主考厚愛委以重任, 學生感激不盡,如何又敢嫌而推脫。”

  齊開勝點了點頭,他倒是頗為歡喜杜衡,清俊挺拔,文章也做的漂亮。

  杜衡聞言眉頭緊鎖, 秋陽縣他自是曉得的,乃落霞縣的鄰縣,且不說是原身故鄉, 這兩年他也沒少聽到秋陽縣的長短。

  秦知閆心下已被愉悅替代:“春闈才人濟濟,杜衡也就在地方上出彩一些,未必能在春闈謀得個好成績。說到底還是先把著機遇將能握住的機會握住。”

  如此一來,又不在本地做官,任職還有時間限制,遲到任地是要受訓責罰的,那不得提前準備著啊。

  隨後教諭唱出各舉子的抓鬮結果,宣一名即發放一名官員的相關文書令牌以及官服等。

  “這崽子倒是會開口了,先時可凶的很,隻曉得噗口水。”

  “怎的還親自拎水進來,也不嫌重。”

  “知縣!?竟是知縣!”

  秦小滿看著杜衡眼角難掩的乏色,也是心疼,不過是到了家裡見到孩子才振作了精神起來:“好。”

  他一邊收拾著覺得真麻煩,又一邊想著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做官夫郎,好似做夢一樣。

  這等好消息一出,少不得迎來送往上門祝賀之人,他自是不會再讓杜衡今日還勞累應客。

  授官結束,前往任地就職有期限規定,諸人也都不敢在府城耽擱,收拾了東西先趕回家中,再行整理行裝前往任地。

  知府一邊取出相關的任命文書, 一邊說道, 舉頭見著杜衡面色凝重。

  杜衡怎不曉得秋陽縣是一副什麽狀況,倘若是富庶繁榮易治理之地,又怎會懸出官職來讓舉子做一縣之長。

  得到消息的秦小滿正在給二寶洗澡,杜某人的崽壞毛病相傳,坐進澡盆裡就怎麽叫也不肯起。

  但是許多程序也是冗雜,再簡也不可違朝廷禮製,一日不可全部辦完,一應事宜全數整理結束後,已經是三日以後了。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秦小滿哼哼了一聲,給光潔發紅的後背澆上水,指腹揉了揉,取了搓澡的絲瓜網出來。

  人數不多,倒也快。

  杜衡意外又驚奇,過去把澹策也抱住,小崽子一點也沒有因為老爹先抱了哥哥而不高興,被抱反而還翹著腳踹了杜衡兩下。

  杜衡心中是無任感激,初到一方地上做父母官不是件容易事,最怕孤立無援手底下的人陽奉陰違,辦事也支展不開,只能空讓人欺辱。

  憑這秦之楓這層關系,他過去也能更放心些用人,屆時發號布令有巡檢支應,事情會好辦的多。

  一應到任地上的衣裳用具,還有這頭老家宅看顧的人手等等,事情可繁雜的很。

  “我來給你擦。”

  秦知閆卻是一問三不知,倒是讓家裡人又欣喜,又懷有期待。

  抓鬮後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緊便要領取文書得授官職,到底是堂堂正正的踏進了仕途當中,舉子也是不枉這些年讀書。

  秦小滿看著給自己擦頭髮的人。

  進屋便見著屏風後頭的大浴桶前烏發長散,在一片氤氳霧氣中合著眼的杜衡。

  做個地方上八品的教諭訓導,確實起點很低了,雖說一甲進士也只是從七品做起,但即便官階相同職務上也是有著天差地別。

  他挽起袖子:“來,我伺候杜大人洗澡。”

  “你年輕,尚有前程。”

  秦小滿過去把澹策接了下來,兩人一人抱一個往屋裡去。

  杜衡應聲,後道:“先帝之時少有官位空缺,所出大抵都是你想的那些官職,自是沒有想過還有知縣可選。”

  聽聞返縣舉子言說此次面考的考官和考法以及許多細枝末節的情況,秦知閆既是感慨大選之難,又欣喜杜衡選官中了。

  “知曉你上任秋陽縣,我早早同我嶽父大人書信了一封,到時候一應事宜定當更是盡心配合,你隻管放心差使。”

  杜衡聞言連忙伸手抓住了秦小滿。

  惋惜是假,埋冤杜衡年輕又有能力春闈的竟然還來跟他們這等屢試不中,只能將希望壓在選官上的舉子搶位置倒是真的。

  只是朝廷光口頭鼓勵而未有實際行動,多的是家業單薄官職微末的人家不得不獨往。

  秦小滿聽到結果人都驚傻了,家裡以為大不了就是正八品教諭,而非從八品訓導或者是九品上最微末的官流,竟是不想還能撈上個知縣。

  知府同杜衡單獨囑托了幾句:“秋陽縣這些年屢有災疫,縣貧民困,知縣不作為在大選上受黜遠調。如今你接下秋陽縣,當是謹記先人教訓,萬事躬親,將秋陽縣拾理起來才是。若是盡心而為,本府自是少不了向朝廷美言。”

  杜衡受著溫熱的水包裹,渾身的塵土疲乏好似都隨著舒展開的毛孔流散了一般。

  杜衡徑直套了車馬連夜回縣。

  癢在皮肉上,像觸電一般沿順到了腰腹。

  淨房門打開已然是半個多時辰以後了,秦小滿擦著頭髮,斜了杜衡一眼。

  接著秦小滿又吩咐小廝出去報喜,安排杜衡回來了的一應事宜。

  “大人,抓鬮已畢。”

  杜衡自是一應未有保留。

  他道:“機會歷來都是給有實力的人。”

  他微微歎了口氣,隻道是命運弄人罷了,許這才是他們這等未有雄厚背景的小吏讀書人之家掙扎一番才能得來的光景。

  地方授官自是沒有科考殿試後皇帝親自授官光彩矚目,此番大選之後官位多懸,地方官員又在趕往任地,為此地方正處於一種相對於混亂的階段。

  統管一縣和被知縣壓著, 誰也知前者勝於後者,他連忙拱手:“一切但憑大人安排。”

  他放下絲瓜網反手提起水桶,把剩下的水倒了進去。

  他從小到大沒有出過落霞縣,常有見到的最大官員便是知縣了,昔日見著秦知閆對知縣點頭哈腰,唯恐不敬的模樣,知縣的官權已然是在他心裡封了頂。

  水花四濺,秦小滿貼著杜衡一並跌進了水裡。

  秦之楓的嶽父乃是秋陽縣的巡檢,掌管著縣衙的衙差捕快,就好比是朝廷裡掌兵的將軍,皇帝要做事,還得要兵力。

  “瞧著是消息先回來了。”

  雖未曾先書信回家中報喜,但面考結果布榜之時無功而返的同縣舉子而今腳程快的已經到了縣裡,自也將杜衡過了面考的消息帶了回去。

  澹策這娃手腳又有勁兒,沾了水就跟牛滾池一般,濺的他一身都是水漬。

  齊開勝應了一聲,吩咐道:“按照章程走就是,發放文書到地方上,擬貼布榜昭告,官員一並授官。”

  秦之楓也為杜衡祝賀,知曉往後他將在另一翻土地上作為,而自己還要繼續科考謀前程,倒是又激勵了他一道,讀書更為勤奮刻苦了些。

  他把先行將文書放在了一頭:“嫌秋陽縣地處貧瘠, 百姓生活不富裕不樂意做這知縣?”

  秦知閆自是聽出了人有說酸話之嫌,但欣喜杜衡過了面考之余,這話無疑也是說在了他的心坎兒上。

  秦家裡的人是盡可能周全的送物送東西,隻盼著杜衡在秋陽縣好生安頓下來。

  他忽而站起身,桶沿到小腹,將秦小滿拉進了懷裡。

  要是家業豐厚倒是可以在任地上置辦家宅以供家裡人住,要麽就是任職官位高,有專門的官邸。

  緊接著教諭主持幾位舉子抓鬮抽官, 杜衡則被齊開勝喚去了一旁。

  “縣中此次前去的舉子二十余名,過面考者獨隻二人。杜舉子年輕有為,順遂通考,實乃令人豔羨。”

  正還惱著,好消息就來了。

  租賃也好,擠在朝廷分派的小官宿也罷,他們一家人總是要在一起的,這些年了都不曾分開,可不會因著一時做官反而叫家人分離。

  一個乃是地方上天高皇帝遠難得發展和上升的微末,一個則是皇帝做朝廷儲備人才的翰林官人。

  舉子被嗆,卻也只能微微一笑:“秦主簿所言極是。”

  再者他不信杜衡舍得下他,就算是舍得,那總舍不得承意和澹策吧。

  州府需得盡快補齊官員,恢復地方秩序,授官等一應事宜自當從簡。

  舉子說完,想著杜衡打頭陣面考還過了選,又想在新政之下像自己這般上考不行,選官又不得的舉子,只怕是這輩子都無緣於仕途了,心下難免傷懷。

  “杜衡謹記大人教誨,必定忠於職守,勤勤懇懇,以不負朝廷所托和諸位大人賞識。”

  他微側了點身體,屈了屈腿,合眸未動聲色。

  杜衡聞言連忙雙手環抱住了自己,微低了些眸子一派可憐樣:“路上奔波勞碌了幾日,實在有些累了。”

  既是這一代人兩隻腳踏進了仕途,後世子孫也會比之當下這一代要更容易些。

  時下舒坦多了。

  為此也是暫時放下了任地不滿以及官位不和心意等心緒,面上也都一派喜氣,互相道喜恭賀。

  上任限期為五月十五,朝廷也是按照任地的路途規定時間,落霞縣到秋陽縣算不得遠,兩日路程便可抵達。

  他在小崽子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你爹回來看我指定跟他告狀。”

  “二寶力氣也忒大了,以後不下地拉牛耕種實在可惜。”

  其實這倒是現今官員任職較為普遍的現象,自己隻身赴往任地,或者是帶個兒子妾室在身邊,舉家都到任地的並不多。

  不過秦小滿不是個嫻靜的性子,急性就問杜衡所受官職。

  凡若光景好,那自必是朝廷的大能為子弟謀選之地,如何輪得上無權無勢的地方讀書人。

  鑒於自身的一些愛好而言,是極其和心意的。

  “可說是什麽官職了?任地在哪裡?”

  杜衡還未到家,秦小滿揣著好消息面色紅潤,左右沒得排解,索性盤算收拾東西,倒不是他急著想走,在縣裡的宅子住的好好的,誰樂意去個人生地不熟的地兒住著。

  杜衡聽知府這般吐露也就放心了,他既已言明自己的疑慮,主考做了決斷,若是出了什麽紕漏也就不必自己擔著。

  像是怕人販子把他的小哥哥偷走了一般。

  杜衡一把將小軟糕抱了起來,可是想死崽了。
    澹策正在鋪了席子的敞地上爬,看見杜衡把承意抱住了,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杜衡就好似不認識了一般,張著嘴巴擔心喊道:“魚玉,魚玉”

  “爹爹不會走,從府城回來爹爹累了,讓爹爹去休息。”

  處理好這些,他去廚房看了一眼,熱水已經安排去了淨房裡,瞧著水鍋中熱水還多,他又拎了兩桶水去淨房。

  杜衡和秦小滿收整好家什,預計初八一日就出發,提早幾日到,先行前去把縣衙收拾一番,把住處安置好,如此也能舒展些上任。

  初八一早,幾輛馬車套好在宅門前,預備著便要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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