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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種田]》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林白梧氣的雙唇抖動,拳頭攥緊。可他不會吵嘴,屋子裡又坐了這一群人,他根本也吵不過。

  林白梧沒應聲,抱著貓兒開門要走。冷風順著門縫灌進來,刮得人臉生疼。

  起初淵嘯還沒聽明白,可小雌抖的厲害,看樣子氣的不輕,也知道這群婦人嘴裡沒好話。

  它吊起眼朝張蘭桂幽幽看去,這婦人正甩著帕子,笑的前仰後合。

  張蘭桂見人要走,扭著肥腰追出來:“這便走啊?人家劉長青雖是個跛子,可也是個讀書郎,說到底是你高攀呢!”

  劉長青是個書生,長相周正斯文,要不是那場暴雨打的路面濕滑,他也不會一個不慎跌下山崖,摔跛了足,再仕途無望。

  張蘭桂的話刀子一樣,扎得林白梧心裡生疼。他垂下眼簾苦澀的笑,是啊……即便是個跛子,他都配不上人家。

  他低了低頭,輕聲道:“不勞桂姨掛心,我就先回了。”

  張蘭桂生怕他走了,忙追到門口:“都是鄉裡鄉親的我怎能不掛心呀!但是梧哥兒你也莫愁,要真沒人看得上你,你阿爹不還有個鋪面麽,一起並到你嫁妝裡,總有人……啊啊啊天爺啊!”

  “咣”的一聲大響,貓兒自林白梧懷裡猛然撲出,惡狼撲食般將張蘭桂一爪掀翻在地。

  張蘭桂被貓兒嚇癱住,直到被人扶坐起來,還目光渙散不定,她急喘兩口氣稍稍緩過神,仰著頭兩手憤然拍地:“哎呦呦這個小畜生!我要殺了它哎!”

  “梧哥兒你這是作什麽!小畜生發了性了留不得!”

  “砰”的一聲響,張蘭桂摔了個四仰八叉。

  “別叫它抓了你!還敢齜牙!”

  林白梧推開人,想要護住貓兒,卻被衝上來的群婦按住了。

  “別打!”林白梧臉色煞白,小牛犢子似的朝張蘭桂猛撞過去。

  “貓兒發了性了!快逮住它!”

  “哎呦我的天老爺哎!發了癲了,可留不得!”

  淵嘯再是凶悍,畢竟是幼態,惡虎難敵群狼,很快便被群婦死死按住。

  幾人抓住林白梧的肩膀將他掀翻在地,沒人攔著,貓兒全身毛乍起,身弓如彎刀,眼中迸出凶光,朝向群婦狂撲過去。

  眼瞧著要往貓兒身上砸,林白梧想也沒想,飛撲過去,用身體將貓兒護嚴實:“別!別打我的貓兒!”

  氣力哐啷一通亂響,群婦胡亂摸起家夥事兒,抄上掃帚、鞋拔子……全數奔了出來。

  貓兒牙尖爪利,吼聲瘮人,霎時間抓的婦人衣衫撕裂,皮開肉綻。

  它利爪抓撓,粗尾狂亂拍地,可被人鉗了後頸,竟如何也動不了。

  婦人們來不及收手,棍棒落在林白梧身上。

  淵嘯恨的牙癢,黃金瞳驟縮、利爪直逼肥婦咽喉,憤怒的吼叫回聲陣陣,它疼著護著的小雌,憑什麽被人百般羞辱!
  屋裡婦人們齊聲驚呼——

  “啊啊啊天殺的!”婦人捂住傷口,痛苦嚎啕。

  “別光看著,抓住它啊!”

  張蘭桂面目猙獰的爬起來,抓起畚鬥,朝向小獸憤然砸去。

  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上了手,林白梧卻抱著貓兒,死活不肯讓。

  “聽嬸子的話!松手!”

  都是農家婦,平日裡乾慣了粗活,手上力氣了得,她們看似好心的勸,卻目露凶光——

  “梧哥兒你糊塗啊!這凶的畜生也敢養!”

  “這畜生留不得。你下不得手,嬸子替你下!”

  “敢動它我就死給你們看!到時候誰家也別想好過!”林白梧發了瘋的掙扎嘶吼,他怕人不信,朝著地面埋頭就撞。

  “哎媽呀媽呀!”
    “快攔住他!哎呀!”

  婦人們驚愕的松開手,林白梧顧不上自己,撲過去推開人,將貓兒摟進懷裡。

  淵嘯氣的要瘋了,這些欺辱小雌的人,它一個也不會放過!貓兒犬牙呲出,身體繃緊,若不是林白梧抱著,非要撲咬上去,殺他個天翻地覆。

  林白梧安撫的拍它:“好貓兒,不鬧,咱們回家。”這種是非之地,他能躲多遠就多遠。

  幾個婦人卻不依不饒的將他阻住,呼喝道:“這便想走?!”

  “把別個家鬧成這樣,當我們好欺負?!”

  林白梧簡直要笑了,他轉過頭,眼神如刀,冷幽幽的瞪向群婦:“你們人多勢眾,仗勢欺我,現下又顛倒黑白說是你們好欺負?滿嘴胡言,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婦人皆是一哽,這平日裡柔柔弱弱、良善可欺的小哥兒竟生出股凌厲的氣勢,她們互看一眼,挺起胸脯、虛張聲勢的找場子:“將這白毛畜生留下,就、就放你走!”

  林白梧散亂著發、咬牙切齒:“不可能!除非我死!”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群婦人都是秦氏那頭的親戚,聽了張媒婆的攛掇,仗勢欺人。她們雖跋扈,可也不敢真鬧出人命,面面相覷,心裡直打鼓——

  “他娘的究竟是誰說的林家這雙兒好欺負。”

  “這不聲不響的蔫兒貨,最是心黑。”

  正僵持不下,裡屋忽然傳來一道可小可小的聲音:“別鬧了,讓他走。”

  王墨的手仍緊緊絞著衣邊,眼瞳卻如暗夜星子,幽幽的朝林白梧投去,他抿了抿唇:“讓他走。”

  婦人們仍不動地,王墨卻默默站了起來,自這場鬧劇中間穿過,到林白梧身邊,淡淡的道:“你的貓兒?”

  “嗯,我的。”他擦破皮的手不斷冒出血珠,可貓兒卻好好的。

  王墨沒再看他,推開門:“走吧。”

  林白梧一愣,轉頭看向王墨,他的眼中有著一團化不開的濃愁,讓人覺得他定也不想就這麽稀裡糊塗的嫁人。

  林白梧道了謝,手心到現下還緊張的一片涼汗,他撿起散落在地的包袱,抱著貓兒鑽進了風雪裡。

  淵嘯仍是氣,氣自己是幼態護不住小雌,氣這群惡婦人欺負它的人。

  眼見朱紅大門要關起,淵嘯急的又要去撲,卻被小雌緊摟住,他溫溫軟軟的聲起:“不鬧脾氣了,好不好?”

  “嗷!”不好!
  淵嘯出離的憤怒,掙扎不休間就聽“嘶啦”一聲響,林白梧的棉袍子被它爪尖劃出個一指來長的大口子,風一卷,棉花都飛了出去。

  淵嘯知道自己犯了錯,一下安靜了來,它小心看去小雌,才驚覺小雌的頸子竟不知何時被它抓傷了,正冒著血珠。

  貓兒慌張的收起爪爪,湊到小雌頸邊,輕輕舔/弄起來。

  大貓兒的舌柔軟,弄得頸邊濕漉漉的,林白梧稍稍躲開,低頭看向自己的棉袍子,棉花正撲撲啦啦柳絮一般往外飛。

  林白梧沒有動,隻茫然的吸了吸鼻子,剛在屋裡頭還喊打喊殺,冷靜下來後直覺得後怕,脊梁骨全是冷汗。

  他慌張的抱著貓兒一寸寸的瞧:“你傷哪兒了嗎?”

  “嗷嗚!”沒。

  淵嘯雙眼溫柔的看向小雌,心口滾燙的不行,它從沒見過他這樣,那麽溫軟的小人兒,竟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隻為保護它。它伸著毛腦瓜蹭他,尾巴一甩又一甩。

  林白梧點點頭,扁著嘴委屈的哽咽:“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忽然,一道聲音自他頭頂響起:“小梧?你怎麽在這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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