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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種田]》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林白梧彎腰撿起木盆子:“再多說一句, 下回潑的就是你們的臉!”

  兩人齊齊閉上嘴,焦浪敢怒不敢言,揣著手嘟嘟囔囔的往外走:“要你家破鋪子,那是看得起你, 還拿喬, 我呸!”

  他前腳還沒跨出大門去, 外頭的人便熙熙攘攘的擠了進來。

  張蘭桂跳腳的往邊上躲:“作什麽作什麽!別碰壞了我這緞子面……”

  話沒落地, 就見林家正門口走過來一個穿金戴銀、盤著精致發髻的瘦高女人, 張蘭桂一眼瞧出她這一身是瀾錦莊的衣裳,那緞子細膩、針腳密實……不是富貴人家都穿不起。

  瘦高女人撫了下鬢發,走上前:“林家阿公可在呢?我是過來下聘的!”

  一霎間, 從院子到大門外, 全都鴉雀無聲。

  眾人面面相覷, 無不震驚的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香月當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躬著腰又問了一遍:“我們是打鎮上來的,林家小哥兒林白梧是住在這兒吧?”

  林白梧正抱個盆子呆立著,腦子發著懵,心口“咚咚咚”跳得亂七八糟,想著怎會有人要娶他呢?

  門口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婆姨伸著頸子結巴的問:“這這這是求的梧哥兒?”

  聘禮下了這許多, 倆人穿得倒不怎金貴, 全是普普通通的細布單衣。也正是這單薄衣裳,將兩人健碩的身形暴露無遺,那山寬的肩膀頭、小樹乾粗的手臂、健牛似的壯腿……

  她誇的天花亂墜,林白梧一時都沒覺得說的是他。

  淵嘯點了點頭:“是這兒。”

  圍在門口層層疊疊的人終於錯開一條窄道,王香月扭著胯骨往院子裡走,一眼瞧見傻站在當中的林白梧,她一聲歎:“真是俊呐,這大眼睛漂亮的,虧不得下這些聘禮呢,真是怕人搶走了。”

  高的那個身條還要更好一些,腰板子又瘦又直,老遠一看,都能想到夜裡該是怎樣的生龍活虎。

  王香月笑起來:“怎還傻站著呦,你阿爹呢?”

  漫天的大雪裡,他和林白梧還曾打過雪仗,林白梧團著雪球兒往他腦瓜頂上放,也就是在這兒,他口口聲聲的說喜歡他,最喜歡他。

  王香月見兩人來了,忙迎上去,手指著林家的門楣:“兩位爺你們可來了,是不是這家?村子人都說不是呢!”

  林白梧這才反應過來:“阿爹病著,起不來。”

  她們想瞧又不敢深瞧,便都扒著眼往院子裡頭望。

  王香月笑起來:“沒錯沒錯,就是這兒!鄉裡鄉親的辛苦讓讓路哎。”

  “下聘的人呢?怎不見人?我看是不願意來吧。”

  旁邊人也都七嘴八舌起來:“林家哥兒?別是弄錯了吧?”

  “這麽些個聘禮, 都是給林家這雙兒的?”

  正說著,打路盡頭走過來一高一矮兩個健壯漢子, 這才四月, 春寒還沒退盡, 這倆人已經穿起薄衣衫了。

  張蘭桂終於忍不住:“你說的那是林家哥兒嗎?還生怕被人搶先?他過了十八了都沒嫁, 那是嫁不出去!”

  淵嘯瞧著熟悉的大門口、院牆、石台階……心裡百般滋味兒。

  林家門口的婦人們全都看愣了神,不自覺的紅起臉來。

  “那可不,我們一早就打鎮子出發了,緊趕慢趕生怕被人搶了先呦!”

  “哎呦,那找你說也一樣嘛,好姻緣、好姻緣呐。”王香月轉回頭,沒瞧著淵嘯,反身出去才見他小山似的杵在門口沒跟進來。

  “進來說呀,怎還不好意思了!”

  淵嘯撓了撓頭,心裡忐忑,林白梧可說過的,聘禮非要村東頭排去村西頭,差一道溝都不行,他攢了挺久,還是沒夠,剛他數了,差三道溝,他不肯嫁可怎辦。

  這高一漢子,在門口那方寸小地兒不肯動,還是跟他一道來的、站他邊上的那個抬起手肘懟了懟他:“進呐。”

  這人名喚熊熊,是峪途山裡的棕熊,和淵嘯一塊兒長大的,淵嘯出事時,他正冬眠,到春了才醒。

  他比淵嘯矮半個頭,身量卻要寬出許多,壯實的像座石塔,聲音也洪鍾似的,整個人帶一股熊的憨勁兒。

  淵嘯抿了抿唇,又深吸了兩口子氣,終於下了天大的決心,拾起步子,走了進去。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四周靜得無聲,連遠空飛鳥的鳴啼都那樣清晰。
    林白梧看得愣住,他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漢子,以往十裡八村都說周雲山俊朗,可在這人面前,就遠遠不及了。

  越如此,林白梧越心慌,這樣好的人幹嘛要娶他呢?他身上帶疾,還不好生養,普通人家都不願要的。

  淵嘯杵在院裡,偏著個臉不敢正眼瞧人,許久沒見了,他的小雌還是那樣好看。就算一手拎個盆子、一手舉個燒火棍,都俏麗麗的讓他心動。

  王香月叫淵嘯站過來些,淵嘯這才挪了挪腳,卻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王香月笑起來:“我說過這麽多家媒了,沒一個緊張成你這樣兒的,比林家小哥兒臉都紅。”

  林白梧瞧這漢子挺高大一個人,身板子直直的,可臉上那紅都暈到脖頸子了。他仰頭輕聲問他:“外頭那從村東頭到村西頭的聘禮,是你帶來的?”

  一說這個淵嘯就緊張,支支吾吾的。

  他邊上的熊熊看不過眼,笑說道:“排不去村西,還差著三道溝呢,因為這個,我大哥不敢來見你,怕你不肯應他呢!”

  淵嘯漲紅著臉,他變作人不多久,話講得磕磕絆絆:“本想打狼,狼成窩,可不緊著,你嫁旁的。”

  林白梧皺住眉:“誰說我要嫁旁的了?”

  淵嘯瞧一眼窩在一角的焦浪,可看林白梧虎著張臉,便歡喜道:“那嫁我。”

  林白梧的臉騰一下紅了,這人家門沒報、也不問問他家的情況,更不知曉他身上有疾,就直白白的說要娶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也沒說要嫁你呀!”他伸手摸了把臉,可燙呢。

  淵嘯心裡一個咯噔,他越急越說不靈清:“差三道溝,後補上!再半月、不不!七日就成!”

  熊熊忙解釋:“林家小哥兒,你別嫌聘禮不夠,我這兄弟打獵的好手,回頭就補上,這不來的急嘛!”

  林白梧剛想說他不是這意思,話還沒出口,那久不作聲的張蘭桂突然冒了出來,她腆著臉笑:“這位爺,林家小哥兒不情願,我家還有姐兒呢,你要非喜歡哥兒,也成!我家那小兒子,漂亮得呦……”

  這聲音吵的人耳朵疼,淵嘯朝她睨過去,一眼瞧出她就是當初在王家為難林白梧的那個媒婆。

  這婆子又凶又壞,心肝脾肺一樣的黑,看人下菜碟的本事真真的好。

  淵嘯冷嗤一聲,眼神凜冽如冰刀:“你家?什麽東西!”

  張蘭桂一張笑臉僵在當場:“你說什麽?!”

  “白送,都瞧不上!”

  “那你就瞧上林白梧了?!”張蘭桂氣的直拍大腿,“你光瞧著他好看!他一個雙兒,又生不得……啊!”

  “親娘哦!”

  “我的天爺!”

  看熱鬧的齊齊驚呼出聲,捂著心口、捂著嘴……

  眾目睽睽之下,淵嘯竟抓著張蘭桂的肩膀頭子,一下給人提了起來,張蘭桂腳挨不著地,脫水魚似的來回撲騰。

  淵嘯手勁大,抓得張蘭桂痛嚎出聲:“放開我!哎呦呦殺人了!”

  在場的都嚇得齊齊後退,唯有熊熊知道,淵嘯根本沒使勁兒。他忙湊到淵嘯耳邊:“這是幹嘛!咱是來求親的!再嚇著嫂子,不嫁你了。”

  淵嘯聽不得這個,小雌不嫁他怎麽行!他急著往林白梧那看,正瞧見他皺著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嚇著了。

  他心一抖,將張蘭桂一把撇開,張蘭桂摔一屁股蹲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殺人了哎,我不過實話實說,他就要打要殺!”

  “還我家哥兒白送都不要?!我家的不比林家雙兒好上萬倍!”

  她又哭又鬧、仰頭捶胸,比那唱大戲的還來勁兒。

  可都是一個村兒的,彼此什麽模樣兒都清楚,張蘭桂這潑婦子,沒一個來幫腔,就連那焦浪都躲得要多遠有多遠。

  終於,熊熊先忍不下了,一把拎起張蘭桂後衣領子,提著人就扔出了大門外。

  不等張蘭桂鬧,熊熊往路邊成排的粗樹走去,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幾十年的老松樹被他一拳,打得轟然倒地。

  村人大眼瞪小眼,全都小雞子似的夾著膀子,大氣都不敢出。

  張蘭桂也嚇得收住聲,再不鬧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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