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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死後成了頂流》第一百章 一個要求
  第一百章 一個要求

  琮泗是個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大佬, 最看不慣這種男人了。但想到後面的計劃,他隻得耐著性子給配合著馮原飆演技。

  “馮先生夫妻情深,老天聽到也會為你們感動的。”

  演戲演全套。馮原在淚光中露出一抹笑容, 裝出一幅強忍著悲慟的模樣。他將手上的戒指旋下來,指著內裡說:“你看,我這枚婚戒裡面也刻著L&F。”

  琮泗掃了一眼, 確實有這兩個字母。

  琮泗笑了兩聲說:“馮先生, 我剛剛問你這麽多問題, 也是因為那塊吊墜太過貴重, 我怕找錯人。”

  “應該的,應該的。”馮原。

  琮泗:“終於找到你了,現在我可以將這塊石頭物歸原主了。”

  琮泗一說完, 手下人就將那塊吊墜送了上來。

  翠綠色的吊墜放在了精致的水晶盒子裡, 在光線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況且,他對面站著琮泗呢, 琮泗是什麽人, 手上有礦的玉石大佬,琮泗能看錯嗎?!
  馮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將那水晶盒子接了過來, 生怕磕到碰到半分。他左看右看, 這石頭越看越好看, 越看越像名貴貨。他喜不自禁,眼梢都擠出了幾道細紋。

  這一趟舟車勞頓的,他本來就是要休息的。況且,琮泗這種大佬的招待,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平時,他就是想盡了辦法,都沒法搭上這樣的大佬呢。

  這塊石頭總算是回到了他的手上,捧著石頭,馮原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如果他們想要獨吞吊墜,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發消息尋找失主?

  全程,那位讓馮原感到不舒服的青年都在。其他人,馮原都已經摸清楚了身份,唯有這個青年,他不知道對方的來歷。青年始終淡淡地在一旁,也不說話,似乎與這場景格格不入。但又好像……仿佛青年才是這一切的中心。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為了把他引過來!
  還沒等馮原完全想明白,他就被那詭異的力量拉著,徹底沒入了溫泉池中。

  不是。

  馮原的眼睛都看直了。

  有錢人的生活真舒服。馮原剛有錢沒幾天,還停留在最初級的泡吧、蹦迪、買名牌。看到琮泗大佬的生活,他才算是開了眼。

  他們為什麽要害自己?!

  琮泗:“你這一趟過來,又是飛機又是坐車的,肯定累到了吧?”

  來礦上的時候,他可是看到了,來認石頭的人都排成了長龍,一個兩人都信誓旦旦地說這塊石頭是他們的。來之前,馮原心裡還惴惴不安,生怕琮泗看走眼,把石頭給了別人。

  “救……”

  越往裡,水汽越濃,白色水霧縹緲盤旋,真有幾分人間仙境的味道。

  琮泗大佬是見過世面的,面對這場景,他只是掃了一眼,便冷靜地關上了推拉門。

  他摸了摸手中的水晶盒子。這塊石頭真是給他帶來了不少好運。

  當時, 在路邊攤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他覺得這就是塊廉價貨, 可沒想到這一被裝進水晶盒子裡, 真有了幾分高檔貨的樣子。

  走到假山邊,琮泗伸手比了一個“請”。

  溫泉會所裡煙霧嫋嫋,熏得人飄飄欲仙。琮泗帶著他一路往裡:“最裡面那汪泉水是源頭,是這裡最好的溫泉。那裡已經被我定了,我帶你去享受享受。”

  馮原也不客氣,直接踏進了溫泉裡。

  緊接著,他被那東西拽著,尾椎骨直接擦著階梯,整個人被拖進了溫泉池子裡。

  總之,那青年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

  顯然,他並不打算救他。

  但他剛開了個口,後半句話被硬生生掐斷在了嗓子眼。

  但這裡的主人畢竟是琮泗,並且琮泗對他很熱情,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青年身上移開了。

  池邊修了幾節台階,踏上第一節 台階,泉水正好沒過腳踝。泉水溫暖濕滑,包裹著雙腳,舒服得讓人想要歎息。

  當天晚上,無論是吃飯還是玩樂,都安排得很豐富。

  為什麽?!

  琮泗的身旁站著那位青年,那位青年的眼神就更冷了。青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物品、一團垃圾,總之,絕對不是一個看活人的眼神。

  在他的頭快要被溫泉完全沒過的前一刻,他掙扎著回頭。

  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難道他們是為了獨吞那塊吊墜?!

  吃飽喝足之後,琮泗又帶著他來到了一家一看就很高檔的溫泉會所。

  還好,還好,大佬就是大佬。琮泗這樣的大佬,眼光毒辣。

  他心中一驚,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青年的眼神讓他不舒服。因為,從第一眼開始,青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因為琮泗明明看到了他的情況,但卻一動不動,只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馮原笑眯眯地回:“那就麻煩琮先生了。”

  可就在這時,馮原感覺有什麽異物纏上了腳踝,腳上一滑,他跌坐在了地上。

  琮泗:“來的都是客,我得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招待你。”

  馮原這才將眼神從石頭上移開半分,說:“還行,還行。”

  最裡面的那方溫泉,入口有一扇精致古樸的推拉門,拉開之後仍不能窺得全貌,裡面還有一座假山擋著,要越過假山,才能看見溫泉池子。將私密性做到了極致。

  要不說東西得看包裝呢。馮原心中更加信了,這塊石頭價值過億。

  ————

  辦這整件事,趙鬱星隻提了一個要求:不能讓戈念知道。

  琮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想到這事跟戈念毫無關系,便遵守約定沒有向戈念透露半分。

  整件事情都已經落幕,戈念還在等呢。可她等啊等,始終沒有等到計劃成功的跡象。

  趙鬱星仍舊每天活蹦亂跳的,並且最近幾天,進進出出都由琮泗陪著。

  要不是她對琮泗足夠了解,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這天晚上,戈念實在是等得心焦,摸黑出了門。

  讓她意外的是,她圍著西山上上下下找了個遍,都快把整個山頭翻了個個,就是沒找到那隻乾麂子。

  怎麽回事?!
  她之前明明在這裡看到了一隻乾麂子,她還跟這隻乾麂子商量好了。她負責把趙鬱星給引來,乾麂子負責嚇人。等乾麂子把趙鬱星人嚇得差不多了,她再出面跟他談判。

  而且,經過她的暗示,老陶確實把人帶去了西山。

  只是,她又看到,這一行人又好端端地回來了。除了老陶腳步有些虛浮,其他人半點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並且,她一直沒等來乾麂子那邊傳來任何訊息。

  現在可好,不僅計劃沒完成,就連乾麂子都徹底消失了。

  戈念蹲坐在山頭,頹喪地想著,要不,她乾脆衝到趙鬱星的面前,拽著他的衣領子,直接質問得了。

  就在這時,一道黃紙飄到了她的手中。

  黃紙上寫著:
    我已轉移到溫泉會所。

  琳達。

  她一看完,那張黃紙就被燒成了灰,飄散在了山頭。

  還行,這乾麂子還知道給她留消息。

  溫泉會所的位置她很熟悉,琮泗沒少帶她去。

  沒一會,她就下山摸到了溫泉會所內。

  剛走到門口,她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腥臭還帶著點燒焦的味道,確實是乾麂子的味道。

  她循著味道找到了最裡面的溫泉池。

  她有些意外,這乾麂子居然就在琮泗的溫泉池裡。

  戈念心頭一驚,這乾麂子不會跑來嚇琮泗了吧?!

  再怎麽著,琮泗也是她的人。她叉著腰,大叫:“琳達!你快給我出來!”

  琳達磨磨蹭蹭從溫泉池子裡冒了頭,似乎有些不太願意見戈念。

  戈念更是覺得她是心虛了,指著她問:“你跑來這裡幹什麽?!你把琮泗怎麽了?!”

  琳達心虛不是因為這個,她知道戈念是誤會了,連忙將事情解釋清楚了。

  聽完這兩天事情的來龍去脈。戈念坐在溫泉池邊,問:“你說趙鬱星幫你除了怨氣?”

  她仔細嗅了嗅,確實沒在琳達身上聞到怨氣了。

  她沒想到,趙鬱星居然還能有這種好心?!在她心中,趙鬱星跟那些臭道士是一類人,絕不可能有什麽好心思的。

  難道,是她看錯了?

  琳達點頭:“對。我知道琮泗是你的人,我哪敢嚇他啊。這個池子,還是他幫我找的呢。”

  戈念冷哼了一聲,從擔心變成了生氣。

  虧她還在為琮泗擔心,結果,人家夥同趙鬱星幹了件大事。還是背著她乾的,半點風聲沒透給她。

  難怪這幾天,琮泗進進出出的都跟趙鬱星一起。

  行啊,琮泗都開始有事瞞她了!

  戈念又問:“那渣男呢?”

  琳達隨手一抓,從溫泉池裡撈出一個東西,說:“這呢。”

  戈念一看。隻半天功夫,這渣男就被琳達玩得鬼形都沒了。那模樣,不是乾麂子,勝似乾麂子。全身上下皮包骨頭,五官全都變成了黑魆魆的洞。

  到這時,馮原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的死因。

  半天前,他抹著鱷魚的眼淚,假惺惺地說“她會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會有那麽一天的”。結果沒想到,半天后,他就真的而見到的琳達。

  以這種方式。

  馮原欲哭無淚,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眼睛。

  戈念看到渣男黑洞洞的眼眶子,突然想到剛剛兩人說話間,琳達手上捏著兩個珠子在不停地盤弄。她問:“你手上的,不會是……”

  琳達嘴巴一咧:“對啊,就是這渣男的眼珠子。你要不要陪我玩會彈珠?”

  琳達正在興頭上。

  趙鬱星說,馮原會主動來找她的時候,她還在想,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可沒想到,渣男這麽快就來了,而且還真是主動送上門。

  戈念:“……不、不了。”

  琳達一松手,那渣男跟一塊軟皮子一樣,又滑進了溫泉池裡。

  戈念質問道 :“你這鬼怎麽一點都不講義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找渣男,你幫我嚇趙鬱星。你怎麽轉頭反倒去找趙鬱星幫忙了?”

  琳達也很無奈:“你說幫我找渣男都說了一個月了……”

  戈念一時語塞。

  她其實一直在想辦法幫琳達,但她不得不承認,趙鬱星確實比她厲害得多。這才幾天啊,趙鬱星就把人給引來了。

  琳達又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點消息。”

  戈念:“什麽消息?”

  琳達:“趙鬱星明天會再來這裡一趟,來幫我做最後的超度。”

  戈念微挑的眼梢一揚,眼珠子提溜直轉,心中又有了新的計劃。

  她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那是一包紙,黃色的紙,折了幾折,像是一個中藥包。

  琳達看著她,囁嚅地說:“趙先生……人挺好的。”

  “呸!人家幫你你,你就一口一口趙先生?!”戈念不屑地說,“這些個臭道士我清楚得很,沒一個好東西。我妹妹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琳達:“趙先生,他應該不是道門的人。”

  戈念:“有什麽區別。還不是道貌岸然,假正經一個。”

  戈念說著打開了黃紙,裡面裝著粉末。她將這些粉末往溫泉池邊一灑,很快,這東西就變得無色無味,不見蹤跡了。

  戈念提醒道:“你別碰哈,這是我們族裡最厲害的CHUN藥,我也就只有這一包。”

  這是稀罕物,要不是趙鬱星太厲害,她也不會用上這東西。

  雖然是CHUN藥,但如果沒有解藥也是能致人命。她灑下的這CHUN藥尤為厲害,就是他們一族都能被這CHUN藥逼得現出原形。這東西,絕對能讓趙鬱星吃點苦頭。

  到時候,她再拿著解藥來跟趙鬱星做談判,就不愁談不成了。

  戈念說:“明天他來幫你超度的時候,你引著他往這邊坐,懂嗎?”

  琳達縮著脖子,用極低的聲音“哦”了一聲。

  戈念這才滿意的,扭著腰走了。

  看著戈念的背影,琳達長歎了一口氣,覺得手中的渣男都不好玩了。

  其實,從見到戈念起,琳達就在心虛。她心虛不是琮泗,而是,戈念這些小動作,早就被趙鬱星發現了。

  西山頭的信,是趙鬱星讓她留的。

  明天還要來的消息,也是趙鬱星讓她透露給戈念的。

  哎,趙鬱星是在是太強了,她也是身不由己。

  戈念怎麽就是不聽她勸呢?!

  她不禁為戈念的命運擔憂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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