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徘徊虛空中尋找同伴。”

  萊恩微側頭， 看向站在安德魯手中的小白鴨，聲音溫和且略顯疑惑的詢問：“龍族一向團結，溫蒂和她的族群， 難道不是你的同伴嗎？”

  “不一樣。”

  阿尼斯扇動透明龍翼，飛舞時有破碎的星光灑落。

  阿尼斯靠近萊恩的身前，距離他眼睛更近的地方，目光看向溫蒂，壓低聲音和萊恩解釋， “生活於虛空中的虛無之龍還有兩個分支，分別是虛無魂靈之龍、虛無真實之龍。

  這兩種都是虛無之龍能異化轉生的方向，會比純正的虛無之龍擁有更多的天賦， 但是異化的過程非常艱難， 數量極為稀少。

  虛無魂靈之龍能成為虛無之主的眷屬，天賦更偏向於精神、空間等多重屬性，能代表虛無之主的意志。而虛無真實之龍的數量還要更少，能力與黑龍相似，但虛無真實之龍沒有黑龍的利爪和龍鱗，能力傾向於破壞、巨力等元素類近身攻擊。”

  “虛無真實之龍很難做到完全控制自身力量， 還要在戰鬥和惡劣的環境中才能成長。他們會選擇獨自居住在荒蕪的隕星之地， 無時無刻都接受危險和死亡的考驗。”

  阿尼斯收回目光，安靜看向萊恩， 他的身體隨話語一半真實，滿是傷痕， 另一半虛幻朦朧， 鱗片光耀熠熠。

  “和我想的答案一樣。”

  我離開後先去到溫蒂的領地，我的母親傷勢已經恢復，繼續協助虛無之主安排的工作。溫蒂的族群雖然很友好，但並不合適我……準確說我現在的力量還不合適與她們一起生活。”

  “因為我的父親和母親、以及我自身的特殊性，我擁有求見虛無之主的資格。”

  萊恩頓時有所領悟， “所以你……”

  “願傷痛以後不會再有，祝願你的父親能早日控制力量。”

  “我是虛無之龍，我受到了虛無之主的祝福。”

  若阿尼斯龍角環繞隕星，溫蒂的龍角就像是環繞一片微光的星群，夢幻而美麗。

  巨龍的成長期都很久，萊恩不確定事情發生的時間，而且虛空的時間流速和大陸不同，阿尼斯現在已經是成年的巨龍。

  “我也沒想到這樣難。”

  阿尼斯，“其實不止是聖光之龍大長老、受過恩賜，能使用魔法的黑龍祭司，偉大的虛無之主還和我說過，黑龍的王者即將回歸，通過他也能找到正確異化的方法。”

  阿尼斯目光微移，“在溫蒂的族群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我在母親的幫助下見到了虛無之主。

  最後他選擇委托溫蒂的首領，幫忙照顧我受傷的母親，獨自前往虛空最危險的地方鎮守，等到能完全壓製自己的能力後才回歸虛無之城。”

  祇回應了我的疑惑，他告訴我只要能前往大陸，找到聖光之龍大長老或是唯一的黑龍祭司，我就能找到異化真正的虛無魂靈之龍，或是虛無真實之龍的方法。”等到阿尼斯話落之後，溫蒂繼續補充，“阿尼斯是特殊的，他的母親和父親都是極為強大的虛無之龍。只要能找到正確的方法，無論是選擇成為虛無魂靈之龍、或是虛無真實之龍……他未來都會比我們更強大。”

  溫蒂懸停於空中，美麗的眼眸看向萊恩，“我正在朝虛無魂靈之龍而異化，即使還未異化完全，我也能被稱為虛無之主的眷屬。

  萊恩頜首回應，心中因阿尼斯的話語已有所猜測，側頭看向安德魯。

  萊恩低聲輕語，好奇的在腦中問：“統，虛無之主創造了虛無世界，為什麽……可能還需要用到那具龍骨，才能找到完成異化的方法？”

  安德魯明白了萊恩的意思，和他想法相同，沉聲回道：“應該是那具龍骨，那是所有龍族的聖物，虛無之龍同樣也是龍族的分支，只是他們生活在虛空。”

  龍角環繞碎芒，似絢爛流星盤旋，充滿神秘的虛空氣息。

  阿尼斯同樣用天賦改變自己的形態，等變回小白鴨、收斂力量對虛無生物的吸引後，才緩慢的繼續低聲說：“我的父親是虛空的守衛者，最為強大的虛無真實之龍之一……在一次驅逐比欺詐者更危險的虛空魔物時，他因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失控。

  安德魯、巴爾和摩羅他們停止交流，一起安靜的看向萊恩和阿尼斯。

  相比阿尼斯，溫蒂的龍型更為虛幻而縹緲，仿佛純粹由星光凝聚，體內還有一團幻彩的星雲。

  “比起母親的魂靈之力，我的天賦從父親那裡繼承更多，跟隨父親能讓我變得更強。”

  見萊恩已經猜到，阿尼斯點頭回道：“我的父親是虛無真實之龍，我的母親是虛無魂靈之龍。我目前雖然還是虛無之龍，但我有兩種異化的選擇。”

  “原來如此。”萊恩輕嗯一聲，“既然是守衛者和虛無之主的眷屬，阿尼斯不應該有更多的同伴、更強大的族群嗎？”

  聽見萊恩和阿尼斯的交流，溫蒂從安德魯手中飛走，飛行的過程中從小白鴨變回虛無之龍的外形，懸停在萊恩身前，“對，只要阿尼斯能找到方法，他就能擁有選擇性的異化。”

  “那也得前往大陸才行。”

  摩羅抖動頭頂的希婭奧拉之花，“我有找到沉睡的巨龍，但他們實在太大，根本不理會我的呼喚，我也找不到你說的龍島在哪。

  系統：“您難道猜不到原因嗎？”

  “當然，這是我雇傭你時就已經答應了的條件。”

  阿尼斯低聲龍吟，“我在虛空徘徊，即使是摩羅也無法帶我前往大陸。”

  “這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

  後來我聽族長說，大陸的龍島被禁製保護，只有龍島的巨龍才知道回歸的方法，否則任何的虛無之鼠都不能穿越禁製，而我根本連龍島的巨龍都見不到。”

  “若我能和你一樣，自由往返和適應大陸，我就能隨你一起去尋找。但大陸對我的限制太大，若不是因為米歇爾的雇傭，剛才我也無法前往大陸。”

  不止傷到了同伴、虛無之城的居民，還傷到了我的母親。即使偉大的虛無之主並未降下懲罰，虛無種族都知道虛無真實之龍的危險，沒有誰責備我的父親，他也在最重要的時刻打傷自己，阻止了將要造成的大范圍死亡，父親依舊感到自責。

  萊恩頜首祈禱，看向阿尼斯問道：“所以你最後的選擇，即使你的父親要前往虛空最危險的地方，你依舊是跟隨你的父親一起嗎？”

  阿尼斯看向安德魯所在的方向，再將目光看向萊恩，頭顱恭敬的低垂，“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我需要您和黑龍之王的幫助。如若我能異化為真正的虛無真實之龍，也許我就能找到幫助父親的方法，這也是我能感知到，最正確且最合適我的選擇。”

  找不到來自龍島的巨龍，想找到龍島實在太難了。

  而虛無真實之龍，他們還有另一種稱呼叫虛空的守衛者，多數時都是保衛虛空的戰士。”

  阿尼斯飛至溫蒂身側的石頭上，“當我成年後，父親便讓我離開他所在的地方。

  溫蒂側頭看向阿尼斯，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避免虛無之力吸引貪婪的生物、影響到她們和萊恩的交流，於是她又變回小白鴨的外形。

  “原本，應該是您說的這樣……”

  “有點猜不到，還不夠具體。”

  萊恩，“給點暗示？”

  “那具龍骨是神明創造之物。”系統，“龍骨祭壇中蘊含了神的力量和記憶。”

  系統聲音越來越輕，“從某種方面來說，第一隻黑龍的出現確實和那位神明有關。後來的神明雖然輔助創造、豐富了更多的龍族種類，但為了表達對那位神明的尊敬……

  至於虛無真實之龍，我暫時還不能告訴您更多的信息。我只能告訴你，真實能無懼引誘。”

  萊恩：“我懂了，統你真棒。”

  月亮社交天下第一，還受神尊敬。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強。

  “阿尼斯。”

  萊恩結束和系統的交流，目光看向虛無之龍，“按照我和你雇傭時的條件，你幫我將惡魔之心臟帶回虛空，我帶你找到聖光之龍和黑龍祭司。但此刻我已經知道，你的目標是為了找到異化虛無真實之龍的方法。

  我並不只是神秘商人，在大陸上我還是一位領主。我與龍族交好，與聖光之龍大長老阿納托利，黑龍祭司阿瑞西婭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和阿納托利簽訂契約，將我的領地與龍島綁定至一起。”

  “去到我的領地，穿越時空之門就能抵達龍島，你需要的方法應該就在龍島上。”

  萊恩的聲音略微放慢，“只是我領地中的秘密太多，還有許多特殊的異族，前往我的領地需要與我簽訂，這是身為領主的我必須保護他們的職責。

  我有一張邀約虛空生命的邀請函，能讓你們一起去到我的領地，可以緩解虛空生物降臨大陸的束縛。”

  “所以，要與我們成為朋友嗎？”萊恩取出卷軸，目光溫和的注視阿尼斯，“即使你不簽訂契約，我也會想辦法將你送去龍島，無需有過多的顧慮，按照你自己的思想來決定就好。”

  巴爾安靜坐在安德魯掌心，學習萊恩交朋友的方法。

  尤爾擺動炫彩的狼尾，慢步靠近。他與阿尼斯不熟，不方便在此刻給予建議。

  至於阿尼斯——

  阿尼斯覺得很棒。

  他明明才有想要交朋友的念想，於是剛才偷偷看萊恩，結果此刻……

  該說真不愧是神秘商人嗎？
  阿尼斯看向溫蒂。

  “米歇爾是很值得信任的朋友，並非是虛無之主曾經說過，那種虛偽又邪惡的人類和異族。”

  溫蒂側頭看向灰色的心臟，“我們已經簽訂摩羅帶回的契約，隨時都能去到米歇爾的領地。不只是更多的巨龍和精靈，我也很期待見到天使。

  純粹的聖光，那是虛空中沒有的溫暖。”

  摩羅撥動希婭奧拉之花，“我也很期待去到米歇爾的領地，他的地下城即將建成，還會開放交易。我可以見到更多大陸的商人，看看他們都有些什麽珍貴稀有的商品，我自己也準備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貨物。”
    上次與米歇爾相見，為了與好朋友一起前往地下城，摩羅帶回的契約書，溫蒂她們都沒猶豫就簽下了。

  雖然他只是能穿梭時空的旅行者，這不影響摩羅交易的愛好。如果能獲得神秘商人的證明，得到虛無之主的庇佑，那他就能更久的待在大陸了。

  簽訂契約不止能受到萊恩的庇佑，在他的領地中同樣能感受到虛空。

  米歇爾——

  一位非常神奇的神秘商人。

  溫蒂她們都沒聽過，有哪個神秘商人能像米歇爾一樣，越來越神秘而強大。

  巴爾安靜的聽著，將這些話都牢記了下來。他以後要負責地下城的管理工作，這都是他要努力去學習的方向。

  “確實讓龍期待。”

  阿尼斯收回視線，抬頭看向萊恩，伸出龍爪觸碰他掌心契約。

  當龍爪與契約接觸，金色的契約卷軸自動在空中展開，將卷上記載的文字直接傳達阿尼斯的腦中。

  正如萊恩所言的一樣，只是友好的契約，沒有任何的陷阱和附加條件。

  簽訂契約不止能收獲朋友，在米歇爾的領地中還能獲得他的庇佑。

  前往大陸是為了找尋異化的正確方法，能和平解決一切自然最好。簽訂契約唯一的要求，也只是要遵循和平，不主動挑事引起戰爭而已。

  他現在還是虛無之龍，沒有異化成虛無真實之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不打架、穩定和平，並非難事。

  不只是黑龍之王，異化虛無真實之龍的方法。連突然升起，想要交朋友的念想也滿足。

  太順利也太幸運了，阿尼斯心中想到。

  等契約凝聚的文字消失，阿尼斯抬頭看向萊恩，“友善的神秘商人米歇爾，虛無之龍阿尼斯願意與你成為朋友。”

  話落之後，阿尼斯龍爪觸碰卷尾的地方，控風破開他的爪尖，用血液和寫下名字完成與萊恩的友好契約。

  太滿足了，萊恩心中同樣如此想到。

  虛無真實之龍、虛無魂靈之龍的孩子……虛無之中可能還有別的類似阿尼斯的存在，但數量絕對不多。

  何況系統已經提示了。

  真實，免疫精神層面的控制。

  雙方簽訂之後的契約書化作印記，分別飛向萊恩和阿尼斯。

  在萊恩精神之海裡，又多出一縷金色的線，無數根線交織在一起，在萊恩不知道的情況下，凝聚成更溫柔的‘保護’。

  “真好啊，我們的好朋友又多了一位。”

  摩羅在地上開心的來回彈跳，隨他動作抖落的花粉如星光。

  希婭奧拉之花是友誼之花，虛無之鼠雖然沒有太多戰鬥的力量，但他們非常擅長照顧植物、親和力很強。

  希婭奧拉之花抖落的花粉如星芒隨風飄，接觸時能感受到一種共感愉悅的美好情緒。

  “阿尼斯。”摩羅跳到較大一點的‘小白鴨’身前，抬頭開心的對他說：“你是想要等到米歇爾的地下城建好，到時候和我們一起接受邀約前往大陸，還是現在就和米歇爾一起？”

  溫蒂的目光朝這邊看來，阿尼斯收起龍翼，低頭沉思。

  萊恩並未打擾他的思考，無論怎樣的選擇他都會幫助阿尼斯。

  片刻之後，阿尼斯雙眼看向摩羅回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們一起受到米歇爾的邀約時，再去到大陸。”

  雖然他已經尋找了方法很久，但不急於現在。

  他知道虛空的邀請函，通過邀約前往米歇爾的領地，這樣留在大陸的時間能更久。

  以及……對於為了前往大陸，一直環遊虛空尋找方法的阿尼斯而言。難得交到了朋友，他此刻應該和朋友們多相處一段時間，更熟悉彼此的情況。

  阿尼斯曾經委托過摩羅，雖然不認識尤爾，但他和溫蒂相識，曾經在族群見過幾面，他不覺得交朋友會很難。

  “這樣真是太好了。”摩羅用力點頭，“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開心！
  巴爾也很開心，他更期待了。

  “嗷～”

  尤爾小幅狼嚎，他也超期待的。

  他還從未去過大陸，很好奇精靈、天使和其他的異族，好奇大陸和虛空的區別。

  見他們都已經有了決定，安德魯走到萊恩身旁停下，目光看向前方同他低聲詢問：“那這顆惡魔之心臟，你要帶回大陸嗎？”

  萊恩聞言看向摩羅。

  “暫時還不可以。”

  摩羅搖頭回道：“我雖然破壞了心臟中惡魔的意識，讓他不能與那位邪惡的教皇聯系，但還沒有將心臟完全殺死。按照米歇爾告訴我的要求，雖然惡魔已失去自我的意識，他依舊能感受到虛無之錘剝離一切的痛苦，那位教皇也能同步感受到。

  只是為了避免教皇感知更多，我敲碎了一些重要的契約，教皇已經不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痛苦也會減弱些許。”

  摩羅重新舉起虛無之錘，“這顆心臟中的意識有很多，即使我殺死了剛才主導的意識，如若現在將他帶回大陸，心臟還會再一次孕育新的惡魔。等我完全將心臟中的全部意識破壞，那樣就能更安全的帶回大陸，不用擔憂心臟中的惡魔能復活。”

  “我也會暫時留在這裡協助摩羅。”

  溫蒂低頭看向心臟的中間，“這顆心臟吸收了太多的惡魔，無論是對於虛空還是大陸，都是很危險的東西。不能讓邪惡的教皇有再次獲得的可能。”

  “嗷嗚。”尤爾直立身體，“我也會留在這裡觀察，避免欺詐者等邪惡虛空生物的到來。”

  阿尼斯閉合翅膀，抬頭看向屏障外的星空，“我也是……直到邀約之前，我都不會和摩羅他們分開。”

  “那就麻煩你們了，非常感謝。”

  萊恩目光真誠的微頜首，“我領地的地下城很快就要建成，應該就在這兩日，而且我也找到了合適地下城的新管家。等到地下城建成之時，我就會向虛空發起邀約，我很期待你們能回應我的呼喚。”

  “當然，我們可是有契約在身上的，只要你發出邀約我們就能感應到。”

  摩羅右手握住虛無之錘，左手托起臉，“真期待都有哪些虛空種族，會隨我們一起回應邀約去到你的地下城。”

  “不只是虛空的種族，應該還會有很多的神秘商人才對。”溫蒂，“無主之城中的商人，無論是不是神秘商人都對米歇爾非常好奇，以及另一位神秘商人修斯。”

  “嗷嗚。”尤爾如彩虹的狼尾連續左右擺動，“我才不會告訴他們，米歇爾和修斯竟然是同一位神秘商人。”

  在米歇爾到來之前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剛才在地上驚訝的翻滾了好久。

  太神奇了。

  “謝謝，還請你們繼續為我保護這個秘密。大陸因教皇而陷入危機，為了能恢復和平，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公開。”

  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多枚空間戒指，用魔法送到溫蒂她們身前，“這裡邊是我自己製作的一些食物，不知道會不會合適你們的口味。再等一段時間，等地下城建成之後你們去到我的領地時，我會準備更合適的一切迎接你們的到來。”

  巴爾跟著萊恩的話語一起小幅點頭，他也會這樣做。

  “那真是太讓我期待了。”

  摩羅放下虛無之錘，伸出雙手將空間戒指接住，愉悅的揚起腦袋，還沒忍住舔了舔嘴唇，“上次那種松軟甜美的小蛋糕和那種草莓，我從未嘗到過如此新奇又美味的食物。”

  “嗷嗷嗷！”

  尤爾用狼尾將戒指接住，再次開心到在地上翻滾。

  溫蒂用獨角接住戒指，“真的會很期待啊。”

  這一次又會有什麽呢？

  阿尼斯低頭看向懸停遺跡面前的戒指，低聲道：“竟然還會有我的一份嗎？”

  “當然。”

  萊恩笑容溫暖的回道：“因為我們都是朋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