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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繾綣》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日繾綣 奪筍呐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日繾綣 奪筍呐

  三十七日繾綣
  被罰打掃主任辦公室三個月的沈放, 對陸文洲辦公桌下那個破破爛爛的行李箱很感興趣。

  這個表面坑坑窪窪,還缺了個軲轆的舊行李箱, 完全跟陸文洲高嶺之花,少女殺手的形象不符。

  他攬住陸文帆的肩頭,欠兒嗖嗖的問:“四兒啊,陸主任這是怎麽了?行李都帶到學校了。”

  陸文帆沉浸在‘失而復得’,從天堂墜入地獄,又從地獄飛回天堂的巨大喜悅之中,差一點不爭氣的哭出來。

  感謝上帝, 感謝親愛的祖國母親,感謝CCTV,感謝爸爸媽媽,感謝勇敢, 心直口快的虞鏡姐姐。

  他終於可以做回那個沒心沒肺,揮金如土的傻白甜富二代了。

  真的是謝天謝地謝虞鏡了。

  “哈哈哈……”陸文帆肆無忌憚的笑出聲。

  沈放一頭問號,伸手摸上陸文帆的額頭, 又摸摸自己的額頭:“不對啊, 這也沒發燒啊,怎麽笑的像個傻批。”

  沈放:不知所措.jpg
  魔性洗腦的笑聲擴散到走廊,正面撞上心情欠佳的陸文洲,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他話說了一半,就被陸文帆捂住嘴,強行拖出辦公室:“問他?找死呢,出了門我跟你說。”

  三堂會審,顧名思義,陸家的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審判’陸文帆。

  陸文洲看時間差不多了,將陸文帆趕出辦公室前,提醒了最後一句:“陸文帆,你這次如果再考班級倒數第一,就等著‘三堂會審’吧。”

  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陸主任不講師德,陸主任要打學生啦!”

  陸文洲一臉冷漠:我不是,我沒有,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

  陸文帆就坐在馮詩懿身側,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馮詩懿鎖骨正下方的漏網之痕。

  陸文帆雙手抓住沈放的手腕:“放兒,你聽我跟你說哈哈哈哈……”

  “三哥~”

  沈放聽了始末,幸災樂禍的說:“原來陸主任是裝破產被馮老師發現,連人帶著行李一起被扔出家門了。”

  陸文洲才不管他那套,反瞪了他一眼,清咳兩聲,嚴聲道:“在家叫三哥,在學校叫陸主任。”

  一陣陰冷的風從窗縫鑽進走廊,似有若無的拂過陸文帆衣領處露出的一小截脖頸。

  陸文洲剛落得清靜,坐在辦公桌前,擺弄著馮詩懿送他的多肉盆栽,走廊就響起一陣清亮的笑聲。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V領的vintage白襯衫,昨晚歡愉後的緋紅痕跡被她用遮瑕液遮了大半,露出一截膚色如雪的纖長脖頸。

  沈放對陸文洲的破行李箱意猶未盡的,伸著脖子試探道:“陸主任,您的唔唔唔……”

  馮詩懿倚靠在走廊的窗前,一抬眼就能從敞開的教室前門,看到陸文洲過分火熱的眼神。

  三哥也真是的!

  陸文洲挑挑眉,明顯被陸文帆口中的‘一家人’取悅到了,他心中的火被澆滅了三分。

  嘴上說著“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對我怎麽樣”,雙腿卻像是踩著縫紉機似的顫唞。

  陸文洲舉起手中的多肉盆栽,佯裝要砸向陸文帆,嚇得他丟下沈放撥腿就跑。

  “鈴鈴鈴——”

  勸和不勸分,奪筍呐!
  她是踩著預備鈴聲進教室的,分發完考試卷紙,提起講台旁的椅子,擦過陸文洲的肩膀,大步走到教室後方的監考位。

  那時陸文帆還小,犯了個長在陸家雷區的錯誤,幾個哥哥不動聲色的,陸文帆就尿了褲子。

  陸文帆感覺有殺氣漸漸逼近,臉上的笑容凝在了嘴角,條件反射的躲到沈放身後。

  教室內一片寧寂,馮詩懿放椅子時力道稍重了些,製造出的聲響引來了整個十二考場的視線。

  他眯起眼睛盯著那片吻痕,這東西怎麽越看越可疑,該不會是內個吧……

  陸文帆默默在胸口畫十字,感謝爸爸媽媽給了他一個機靈,睿智的頭腦,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六點五十的早自習下課鈴準時響起,考試期間自定義投稿鈴聲,換成了默認的鈴聲。

  陸文洲一進辦公室就將陸文帆揪了出來,他踢了踢陸文帆的鞋尖:“站好,抬頭。”

  “哈哈哈,他也太慘了。”

  “你怎麽跟我三嫂一個樣兒。”陸文帆低頭扯著衣袖,小聲嘟囔,“要不怎麽說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呢。”

  ***
  北京時間上午八點五十分,距離第一場語文考試正式開考還有十分鍾。

  沈放眨眨眼,靜靜等著讓陸文帆的發瘋的天大好事。

  陸文帆深吸一口氣,握著沈放手腕的雙手緊了緊:“我,哈哈哈鵝鵝鵝……”

  馮詩懿氣定神閑的坐下,拿起方旖航留給她的熱血漫畫,隨意的翻看。

  這人陰魂不散的,全體育樓都知道她把陸文洲趕出家門的事兒,所有人都在勸和,她趕也趕不走,躲也躲不掉,一見面就能想起被他騙的團團轉的事兒。

  陸文帆彎腰用指尖擦了擦鞋尖,灰溜溜的直起身子,側頭看了一眼沈放。言外之意,給個面子嘛,畢竟辦公室內還有他朋友。

  他縮起肩膀,心虛的回過頭,正對上倚靠在辦公室門口有著食人鬼般凶惡眼神的陸文洲。

  不在陸文洲的監控范圍內,陸文帆徹底放飛自我:“我看他是活該,裝破產,奪筍呐,追妻火葬場了吧。”

  沈放: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陸文帆清了清嗓子,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再次開口:“哈哈哈哈, 我跟你說哈哈哈哈……”

  他現在對三堂會審有了心理陰影,條件反射的拉起沈放的手,拔腿就走。

  他扯了扯馮詩懿的衣角,小聲問:“三嫂,我三哥是不是打你了?”

  馮詩懿一肚子火,重重合上漫畫書,下意識回了一句:“他敢!”

  因為這句話,十二考場除她以外的三十一道目光整齊的看向她。

  馮詩懿抬起那雙毫無波瀾的鳳眼,淡淡瞥了講台上的陸文洲一眼,便收回視線。

  陸文洲被那雙冷情的雙眼勾得心尖兒一顫,隨手解開襯衫的領口扣,眼神熱烈的望著她。

  比他眼神熱烈的是陸文帆,他十分擔憂他三嫂未來的人身安全,“三嫂,我三哥真的動手了?”

  馮詩懿順著陸文帆無辜,純良的視線,看到自己胸口那片殘留的吻痕,不自然的攏了攏衣領,輕聲回答:“他沒有。”

  小V領的襯衫蓋不住那片吻痕,這動作反而有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陸文帆:真的嗎,我不信[魯豫臉].jpg
  他繼續追問:“他沒動手淤血是怎麽來的,你自己撞得?”

  正常人誰沒事兒閑的自虐,除非……

  他三嫂有點特殊癖好。
    陸文帆的眼神變成了一道化整為零的數學題,三分試探,三分好奇,四分不敢置信。

  “這不是淤血。”馮詩懿對上陸文帆以為複雜的眼神,仍舊異常冷靜。

  “那是什麽?”

  “你覺得呢?”

  她眉梢一挑,唇角蕩起小小的弧度,反應慢的小白花陸文帆這才心領神會。

  哎呦,討厭~
  講台上的陸文洲忍無可忍,這小子對他媳婦兒過分熱情了。

  他深深地望了陸文帆一眼:“考試期間禁止與監考老師套近乎。”

  陸文帆不以為然,紅著臉回了一句:“我沒套近乎,人命關天。”

  馮詩懿眯眼打量著今天格外英勇善戰的陸文帆,不對勁,不對勁,這孩子今天不對勁。

  他哪兒來的膽子跟陸文洲對線,平時陸文洲多看他一眼,他都得心顫半天。

  沒等馮詩懿想通這個問題,陸文洲先發了威,他指著考場的前門道:“擾亂考場紀律去走廊罰站,明天中午去語文組辦公室補考。”

  正中陸文帆下懷,他可算有考倒數第一不挨打的理由了。

  只要他補考的夠慢,體育樓倒數第一就追不上他。

  “我有話要說。”陸文帆舉起手,揚起下巴,周遭洋溢著驕傲與得意。

  陸文洲那雙褐色得桃花眼懶懶的掀起眼皮,他就知道陸文帆要作妖,便淡淡回了一句:“有話出去再說。”

  “我不是跟你說,三……”陸文帆話說了一半,就看到陸文洲向著他所在的位置大步走來。

  陸文洲輕松拎起陸文帆的衣領,拖著他往考場外走,他一發出聲音,陸文洲就捂住他的嘴,發出極其悲慘的聲音。

  “嗚嗚嗚……救命啊。”陸文帆雙手緊緊摳住門框,求生欲降到了最低點。

  他看向馮詩懿盯著她鎖骨下方的那片吻痕看了幾秒,神情嚴肅的開口:“我前幾天看到新聞報道,一個男的把他的女朋友吸死了。”

  陸文帆怕馮詩懿聽不懂還在自己鎖骨下方的位置指了指。

  所有人都順著陸文帆的目光看向馮詩懿,事情來的突然,馮詩懿還沒反應過來。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片充斥著曖昧與佔有欲的緋紅吻痕。

  陸文洲:我很滿意.jpg
  這個動是陸文洲在考場留下的最後一個動作,話音一落他就被陸文洲丟進走廊。

  關門聲如雷鳴般響亮,完全蓋住了陸文帆委屈的聲音,他的臉頰貼在門玻璃上,表情極其猙獰。

  “我不服,我要上訴,我要二審!”

  陸文洲將整張A4按在門玻璃上,頗為威嚴的說了一句:“駁回上訴。”

  上午十一點半的鈴聲響起,第一場考試落下帷幕。

  學生們陸續離開,前後門各一半,二十幾人格外的有序,只有陸文洲靜靜倚在講台,側頭看著馮詩懿。

  馮詩懿背對著他,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待教室空了,她才轉過身,拿起漫畫書緩步離開。

  路過講台時,陸文洲叫住了她:“懿,我錯了。”

  他將考場的前門關好,緩步上前,與她貼的很近,微涼的手指握住了她藏匿在襯衫袖下的纖細手腕。

  馮詩懿垂眸看著他握著她手腕的左手,沒動,一言不發。

  “我為我的欺騙給你帶來的傷害道歉,對不起。”

  他握住馮詩懿的手,用力砸向自己的胸膛,“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不理我。”

  陸文洲最看不得馮詩懿對著別人笑得春光繾綣,對他冷若冰霜,好似他們倆一起走過的十幾年光陰是一攤幻滅的泡沫。

  他們沒見過,也沒愛過。

  馮詩懿抽出手,動了動疲憊的脖子,語氣冷淡:“對不起,我不接受。”

  陸文洲將她圈在懷裡,又被狠狠推開。

  “你別碰我。”馮詩懿後退一步的動作狠狠地傷害了陸文洲。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將馮詩懿逼到了角落,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臉頰,就被她大力的拍掉。

  “你再耍流氓我就報警了!”馮詩懿豎起手臂護在胸`前,抵住陸文洲不斷靠近的胸膛。

  陸文洲輕笑一聲,突破馮詩懿的防線,再次撫上她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說:“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哦?”

  馮詩懿眯起危險的眼眸,在陸文洲臉上拍了拍,“我昨晚是怎麽說的?”

  陸文洲現在的姿勢幾乎是貼在馮詩懿身上,他低下頭,嘴唇貼在她耳廓,用近乎蠱惑的聲音說:“你說你愛我。”

  “床上的話你也敢信,我昨天晚上能愛你,今天晚上也能愛別人。”馮詩懿絲毫不怯,不就是說騷話嘛,就他陸文洲會嗎?
  這套海王言論對陸文洲沒用。

  他的指尖拂過她飽滿的紅唇,劃過唇角時留下一道氤氳的正紅色,濕熱的氣息再次撲打在她耳垂:“你昨晚喘熄著在我耳邊說哥哥好棒,哥哥,再快點……”

  “你變態!”

  馮詩懿哪兒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她按住陸文洲的肩頭,右腿膝蓋彎曲,向他下`身用力一頂:“去死吧你!”

  天崩地裂的疼向著陸文洲襲來,他眼眶猩紅,聲音微啞:“馮詩懿,你是想守寡,嗎?下半輩子的‘幸福’你不要了?”

  馮詩懿強忍著抽他一大嘴巴的衝動,咬著後槽牙回了句:“要你大爺!”

  給爺爬。

  教室外,現代五項體育班的學生聚集在教室前門口,隔著門縫和門玻璃暗中觀察。

  陸文帆小課堂開課啦!

  他擠在吃瓜群眾最前排,不急不忙給後排瓜友現場轉播第一手訊息:“恭喜陸主任喜提斷子絕孫腳。”

  陸文帆敲了敲門玻璃,開始劃重點:“兄弟們,以上場景就是傳說中的追妻火葬場,為了避免悲劇的發生,以上的行為不要借鑒。記住了嗎?”

  記住了,請把記住了打在公屏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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