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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十三章 三拜
  第十三章 三拜
  福寧郡主被如此痛斥自是不肯依的,長公主亦心頭凌然。

  陸鳳霜的話說的太刺骨了,可壞就壞在一對比,陸燕芝的模樣太慘了,這又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端。

  今日的事決不能扣在福寧的身上,不然這名聲實在太難聽了。

  福寧不能做錯事,那做錯事的只能是陸燕芝。

  長公主神色冷的可怕,她看向陸鳳霜,冷哼斥道,:“口舌如簧,巧言令色,恭候府的本事本宮算是領教了。”

  “今日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可你們恭候府的這位庶女得將事情說清楚!”

  “以為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能迷惑住所有人?你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這是在淑慧長公主的地盤上,她要拿身份壓人,又攥住了陸燕芝將事情重新盤剝,是非黑白是怎樣,一經粉飾,還重要嗎?

  這一頓打白挨,吃悶虧也就罷了,可若是鐵了心再下手黑一些,陸燕芝能不能活著出去還兩說。

  被捧出來這麽多年,陸鳳霜見識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不吝以最惡毒的想法揣測世人。

  很明顯,陸卿榮很給面子的態度很大程度緩和了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站在陸家其他人的身前對著長公主又施了一禮,:“卿榮來遲了,剛剛情急之下又出言無狀,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

  陸卿榮點了點頭後目光落在了陸燕芝身上,陸燕芝這個小倒霉蛋的那副慘狀看的他瞳孔驟縮。

  尋著聲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月牙白錦袍的少年郎大步前來,眾人識得,這是陸家大郎,恭候府的嫡長子陸卿榮。

  長公主貴為皇帝唯一的妹妹,身份貴重,少有人忤逆,如今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她氣的手都在抖。

  “四妹!”

  這是越來越熱鬧了。

  “好,好,好。”

  克制的只看了一眼,陸卿榮轉過身。

  “還要睜著眼說瞎話,簡直是厚顏無恥!!!”

  受傷的人還在這呢!

  “我算是見識了你們恭候府的規矩了,如此犯上忤逆之徒想來不止一個兩個,既如此,來人啊!——”

  往日風姿翩翩的少年郎如今行走匆忙,額上見汗,顯然這一路疾行而來。

  “六妹妹她已經自知惹不起在躲了,可你們仗著人多,圍住了她,那發簪是她湊到人手下讓她拔得嗎?那耳環是塞在了福寧郡主手上讓她拽的嗎?”

  “大哥。”

  陸幼安怒氣衝天,陸燕芝躲都沒躲掉,遭此無妄之災已經夠不幸的了,這些人還要顛倒黑白,將屎盆子扣在她這位倒霉蛋妹妹頭上,這如何能忍?
  “當我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大哥。”

  嫡長子的分量代表著不一樣的意味,眾人知機,紛紛讓開了路。

  陸鳳霜心說不好,這世間的規矩再爛也是規矩,長公主可以睜著眼說瞎話,可陸幼安卻不能如此指名道姓的頂撞。

  果然,長公主這話一出口,人群中就已經有人動搖了,用著自以為看清事情不同真相的目光看向了陸燕芝。

  “參見長公主殿下!”隔著老遠就有人高聲施禮。

  長公主點了點頭,:“無妨,卿榮你一貫知禮,到底是嫡出,進退有度,可見你們恭候府到底還是有章程的。”

  “是,多謝長公主殿下寬宏。”

  陸卿榮面色不變,誠懇的說道,:“殿下一片好意,派人送了請柬到侯府,可惜如今為著我這幼妹生了許多事端,延誤了梅宴,還請殿下恕罪。”

  接著,陸卿榮拱手又是一禮,:“我這妹妹人生的膽小,又笨嘴拙舌不會說話,她若是哪裡衝撞了殿下和郡主,我代她賠罪。”

  說完,陸卿榮再拜,:“只是,現下她又有傷在身,便是有過錯,還請長公主應允我帶她們回去,等養好了傷,我再親自帶她們去府上賠罪。”

  見大哥折腰,還句句將過錯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陸幼安恨得捏緊了拳頭,明明是她們的過錯!

  她的腳步才動,陸玉寧一把揪住了陸幼安的衣袖,攥住她的拳頭,她在陸幼安的耳邊輕輕說道,:“聽著,忍著,別讓大哥的苦心白費。”

  陸幼安聽進去了,她不敢再看,咬住了唇偏過了頭,實在沒忍住肩膀一聳一聳的哭了起來。

  看著擋在所有人前面的陸卿榮和陸鳳霜,陸燕芝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眼淚一個勁的順著眼角往下落,像是混著血腥味,落入嘴中鹹鹹苦苦的。

  鴉雀無聲,這一幕看的眾人心有戚戚焉,有共情能力強的,已經別過頭隨著陸幼安一同紅了眼流下了淚。

  若是恭候府的人和長公主府的人據理力爭,特別對著長公主,她的身份本就特殊,難免落的下乘,可陸卿榮三拜,拜的公主府被架在了火上。

  不用看周圍人的神色,長公主都知道在場的人心裡想著什麽,她神色冷肅的看著陸卿榮。

  好的很,好的很,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看似風光霽月的小狼崽子果然沒安好心。

  恭候府的人果然都和宮中那‘陰陽臉’的賤人一個樣!

  不能只有她的福寧吃虧,淑慧長公主暗下狠心。

  恭候府的庶女算個什麽東西,陸卿榮自己撞上來了,不是愛以退為進嗎?
  不是愛拜嗎?
  那就一同賠上恭候府嫡長子軟骨頭,懦弱無能的名聲!
    “呵,你們恭候府的教養實在不敢恭維,今日若是就這般草草饒過這個庶女,焉知是不是只要她哭一哭,你們就輕縱了她,今日她敢包藏禍心,藐視尊卑對福寧下死手,來日她是不是就敢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就知道果然沒有這般簡單,陸卿榮歎了口氣。

  他沒有再拜,反倒直起了身子,一臉的遺憾慚愧之色,:“說來慚愧,為著您今日的梅宴,府上便向娘娘求取了一件彩鳳織金裘。”

  “娘娘對我們後輩一片拳拳愛護之心,尤其知道是為了參加您設的梅宴便應允了。”

  “娘娘無法來參宴,又許久沒見府上的幾位姑娘,隻叮囑待您的宴畢,要我們幾個不爭氣的後輩入宮,見見人順便也看一眼冬日裡彩鳳映雪的景色。”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陸燕芝的身上,那件價值連城的華貴衣衫此刻就披在她的身上。

  沒等長公主說話,陸卿榮又搖了搖頭,:“卿榮性急,今日一早就托人送了梅花進宮,雖不如宮裡的梅園,可到底算幾分野趣。”

  “不想娘娘卻傳話,聖上也知道了這笑談,如今娘娘設了宴,就等著彩鳳映雪的景就位,請聖上賞光。”

  “您看?”

  現場一片沉默,聽著,看著恭候府與長公主府的較量,如今更是變成了蘭妃和長公主的較量。

  長公主的身份尊貴,可蘭妃背後又是皇帝,眾目睽睽下,拿懷康帝壓人,可偏偏皇帝的那個性子——

  長公主眼神冰冷的看著陸卿榮,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恭候府眾人,臉上竟浮現了笑意, :“既如此,那就去吧。”

  “到底是蘭妃受聖上愛重,不過玩笑之語,聖上都記掛在心,時時不忘。”

  “但恭候府的教養可不是小事,今日這庶女犯上傷了福寧或是我都是小事,可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丟了侯府的顏面不說,不知尊卑進退再惹怒聖上,那恭候府可就要大禍臨頭了。”

  “是,卿榮謹記長公主殿下教誨。”

  陸卿榮態度恭敬,嘴上應諾的痛快,只是轉身卻當著長公主和眾人的面打橫抱起了陸燕芝,一路就這麽招搖的抱著人下山了。

  陸燕芝還沒反應過來,腳就騰空了。

  小心的避開陸燕芝的傷處,他的胸膛震動,聲音堅定有力,:“大哥帶你下山,春生已經請了醫女,等會兒你先在馬車裡清理傷口。”

  他低頭看著陸燕芝的傷,懷裡的小姑娘輕飄飄的一片。

  冰天雪地的,她耳邊和脖頸側的那片血汙已經凝結了,臉上的妝還有淚水也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

  陸卿榮的拳頭緊了緊。

  如今朝堂上的鬥爭凶險,黨派之爭已經日漸激烈。

  明槍暗箭再狠再難都是應有之義,可對著這麽一個小姑娘使這般手段也太下作了些。

  但對著陸燕芝,他的聲音放緩了許多,:“別怕,待你大姐從宮中出來,我們就一起回家。”

  一行人下山的速度不慢,將陸燕芝送上了馬車,醫女早就候在了車內。

  陸卿榮是禦馬一路疾行而來,這會兒他未騎馬,轉身一同和陸鳳霜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啟程了。

  車內,陸卿榮將手中的裘衣遞了過去,“一會兒就穿著它入宮,去給娘娘請安。”

  陸鳳霜看了一眼陸卿榮,毫不意外的接過了這件裘衣。

  她知道陸卿榮的性子,既然說出了口,那剛剛在山上說的話就絕不僅僅是借口。

  她低著頭,用帕子擦著裘衣上沾染的血漬和汙泥。

  這件裘衣做的精巧,上頭織造的尾羽和金絲不染纖塵,便是沾了血泥,這般一擦也就掉了。

  “今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是福寧郡主先動的手。”

  陸卿榮端坐著看向陸風霜,:“從前京城裡就愛傳六妹妹愛扮做你也愛扮做蘇府的那位姑娘。”

  “論情論理,本也不是你的責任,細究起來,我也有失責的地方,以為那不過是姑娘家家的事情,誰學誰不打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京城裡喜歡追捧你們二人的不在少數,可偏偏聲名狼藉的是她。”

  “傳言不是空穴來風,不管她在府裡的情況是怎麽傳出去的,可眾口鑠金,這傳言是衝著她來的,也是衝著侯府來的,這糟汙的名聲就粘在她的頭上。”

  “她年歲小,行事不周也情有可原。”

  “可你既知此事又決意要管,還出手將人接進了院子——”

  “福寧郡主出手傷人是因著她刻意學了蘇家的大小姐,她的吃穿用度如今一應跟著澄心苑走。”

  馬車的軲轆聲和外頭呼號的風聲不小。

  陸卿榮沒有疾言令色,相反他說話不緊不慢,但陸鳳霜卻聽得清清楚楚,:“鳳霜,你在想什麽?”

  “我們恭候府的姑娘就真的像蘇家的人,還是她一定要長得像蘇家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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