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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二十章 白蓮花(捉蟲)
  第二十章 白蓮花(捉蟲)

  待幾人一同去了前堂,周重邛就知道李湛德臉色古怪的原因了。

  外頭來的人不少,除了隨侍的侍衛、儀仗和著藍衣的小太監以及一批批捧著的禦賜之物的宮人外,最顯眼的就數站在最前面的王公公和他身後跟著的八個穿著不一的美人。

  這陣仗看得周重邛眼皮直跳,一同跟出來的周記淮愕然片刻後就垂眸盯著地面笑了起來。

  周重邛耳力過人,雖然兒子的笑聲極輕,但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見人出來,王滿全忙上前行禮,道:“奴才見過國公爺,見過公子。”

  “總管不必多禮。”

  周重邛說完就沒了下文,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見周國公不接茬,王公公也不尷尬,他輕咳一聲,滿臉堆笑道,:“聖上心疼您才回京城,府內連個合乎心意的使喚人都沒有,昨晚聖上和國公爺都醉的厲害,您出宮的時候沒帶人。”

  “這不今個兒一早,就吩咐奴才將人都送了來。”

  蠢人也做不成鎮守邊關數十年的大將軍一步步成了定國公,周重邛顯然是明白王公公的意思。

  “誒,國公爺,”王公公笑著輕巧的打斷了周重邛推卻的話。

  “是,還請父親保重身子,孩兒先告退了。”周記淮說完就溜之大吉了。

  “這些年聖上一直惦記著國公爺,逢年過節都不忘派人給您送東西,如今您好不容易回了京,聖上自是時時上心,恨不得將這國公府都給填滿了。”

  周重邛按了按眉心,“公公,還請你回復聖上,聖上的好意臣弟心領了,但眼下”

  行禮的女子各個容貌姣好,姿態優美,聲音輕柔動聽。

  “見過國公,國公爺萬安。”

  就憑聖上親自掛在周記淮腰間入宮的令牌,還有禦桌上時時出現的周公子在學府所作的經略文書衝著聖人的這份心,只要周記淮入宮,王公公就少不得噓寒問暖。

  又寒暄了幾句,王公公被周記淮親自送出了府。

  旁的人不清楚,可王公公卻記的真真的——

  覷著周重邛的臉色,王公公繼續笑著說道,“也不拘的吩咐她們做什麽,便是灑掃,洗衣,奉茶也是使得的,若是有誰有幸得了您的青眼,能叫國公爺您順心如意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不,除夕夜才過,就打發奴才過來給您賀歲,眼下聖上可還等著奴才回話呢。”

  “是,奴才一定將國公爺的話帶到。”

  這小子,周重邛哪裡看不出周記淮的笑意,他頭痛的揮了揮手,:“去吧。”

  說完,王公公轉身衝著後面跟著的人說道,:“還不快見過國公爺?”

  他默了片刻,領了王公公的好意,頷首道,:“還請總管回去替我多謝聖上的美意。”

  回了府,周記淮先禮貌性的衝那些佳麗們微微頷首,隨後壓了壓笑意,目不斜視的衝著周重邛一本正經的說道,:“孩兒就先回去溫習詩書了。”

  更何況昨晚聖上對著國公爺可沒說過一個朕字,不管當時聖上起了什麽心思,只要定國公活著出來了,這份臉面還有誰能得?
  所以王公公賣了個好,沒讓周國公將話說完。

  可對著國公府的這父子兩人,王公公就只有笑臉。

  他知道國公與聖上之間的手足情誼,一片赤誠,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府上這麽多人,焉知哪個是不是壞了心肝的,若是出去亂嚼舌頭挑撥聖上與國公爺的關系,豈不辜負了聖上的苦心?
  都沒有蠢人。

  若是其他的人對著聖上的恩賞不感恩戴德還敢三番四次的推卻,王公公就能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嫌一家子的命太長了。

  堂內李公公垂著頭,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一抬頭,見周重邛朝他瞪眼,李公公忙也一本正經的說道,:“國公爺,這幾位姑娘要怎麽安排?”

  “先帶下去,人都交給嚴嬤嬤。”

  “是。”李公公轉身對著還在院內候著的一群人說道,:“各位姑娘,還請先跟咱家走吧。”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後倒是聽話的屈膝行禮,:“奴婢等告退。”

  ***
  “公子,”張南看周記淮臉上帶笑,也跟著笑著說道,:“您吩咐采買的人,底下的人已經補齊了。”

  “恩,父親回來的匆忙,一時安排的人多,讓下面的人用點心,父親常年在外領兵作戰禦下嚴明,十分不喜不守規矩的人,若因著此事惹得父親不悅,我可是半分情面也不會講的。”

  “屬下明白,”張南點了點頭,笑著奉承道,:“還是公子體貼周到,想必您的這份心意國公爺知道了也高興。”

  周記淮臉上卻毫無自得之色,他搖了搖頭,歎息道,:“父親孤身一人在邊關苦守數十載,我卻未能在父親身前侍奉,如今父親回京,我隻恨自己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

  “你看聖上不也擔心父親身邊少了貼心的人侍奉,賞了那麽多人到府上嗎?”

  這賞賜倒是很符合懷康帝的特色,剛剛張南都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其他的都不肖說,清一色都是姿容上等的美人。

  “聖上的賞賜還是那麽別出心裁,那些姑娘各個都好看”
    張南眉飛色舞的說了一句後,覷見周記淮的臉色,飛快的收斂了神色,:“公子恕罪,屬下逾矩了。”

  “如今父親回來,這國公府裡就是父親當家做主,更何況,是誰給你的膽子對著聖上的賞賜評頭論足?!”

  周記淮的臉色不變,說話的語氣也不重,:“張南,若是你認不清這一點,今後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因著他常常跟在周記淮身邊,宮裡面的人抬舉,府裡的人更是隨處都是笑臉,張南被捧得有些輕狂了。

  一進了淵文堂,他就冷就汗津津的跪倒在地,:“屬下知錯,今後絕不再犯。”

  同府內其他處一樣,淵文堂內往來的仆從皆垂眸恭瑾行事,沒人往跪地的張南身上看一眼。

  周記淮不說話,前堂內一時無聲。

  人來人往,不時有進了內堂稟報消息的人,但無人對張南的事置喙,公子雖仁厚和善,行事卻也賞罰分明,張南如此行徑,必定是犯了大錯。

  張南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但周記淮沒發話,他就挺直了腰垂著頭,一動不動的跪著。

  剛開始的張南還有幾分不服氣,他陪伴了公子這麽多年,如今不過是幾句言語的疏忽,就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如此丟臉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南想的多了不免想到了從前的事——

  他是公子從那吃人的虎山上親手扒拉出來的,公子救了他的命。

  那時公子還年幼,他親眼看著公子因進宮的事情徹夜未眠。

  那巍峨的皇宮真高啊,他嚇得戰戰兢兢無法言語,公子卻得站在所有的人最前面,穩穩地一步步走進去。

  他看過公子背著人在屋內哭泣的模樣.國公爺的名頭能鎮的住人卻鎮不住所有的人。

  深夜,他困頓的兩眼難睜,公子卻捧著書,屋內的燭火亮到了天明。

  校場裡公子摔了一次又一次,卻咬著牙再次翻身上馬.
  公子吃了這許多的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而你張南卻借著公子的名頭逞威風,若是因此誤了公子,你萬死難辭其咎!

  張南一遍遍的在心頭喝問、凌遲著自己,羞愧難當之際,眼前卻出現了一雙雲紋靴,張南抬起了頭,就見周記淮站在他的身前。

  “公子,”張南有些哽咽,:“我辜負了公子,實在沒臉見公子,您罰我吧。”

  “起來吧,”周記淮看著張南的模樣,歎了口氣,他甚至伸手拉了一把張南,:“你跟著我十多年,風裡雨裡都跌跌撞撞的一起闖了過來,若是打壞了你,誰能護著我往後走?”

  張南抹了一把臉,羞愧的同時也為周記淮高興,:“公子當初實在不易,好在如今國公爺回來了,您可算是有依靠了。”

  “是啊,父親回來了。”

  周記淮的聲音很輕,:“不見面的時候,我很想念他,可他一回來,府裡上上下下就圍著忙碌了起來。”

  “能見著父親我很高興,可你瞧,父親一回來,連聖上都賜了人,現在我是這府裡的唯一的公子,可往後呢?”

  周記淮臉上甚至帶著幾分自嘲,:“我幼時就與父親分離,如今好不容易團聚,卻到底無法如幼時一般親近。”

  “不會的,國公爺……”

  張南的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如今府內上下都關注的是公子的婚事,卻忘了國公爺當初遠赴邊關的時候年紀尚輕,如今也才三十多歲,公子的母親早逝,如今國公爺後宅又空無一人.
  張南的心沉了沉,但心中卻湧出無盡的憤懣。

  公子不得已孤身一人上京,吃盡了種種苦頭,後來的人卻能在國公爺身邊備受呵護的長大,憑什麽?
  更何況,府裡至今還未給公子請封世子!
  難不成公子為國公府斡旋,吃了那麽多的苦頭,到頭來卻還要看幼弟的臉色不成?
  他看著周記淮,:“您是國公府的公子,將來也會是世子,您這般出色,沒有誰能越過您去。”

  “放肆!”

  周記淮聞言勃然大怒的訓斥道,:“這種事情哪有你我置喙的余地?!你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這些話也敢胡說!”

  張南雙膝跪地,他仰著頭,仰望著周記淮,:“您今日就是打死我,我還是這句話——這府裡除了國公爺,誰也越不過您去!”

  “公子仁義純孝,可這世上善使陰謀詭計害人的人還少嗎?”

  “您將來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弟的,可別人會怎麽對您,誰能保證?”

  “公子生的聰慧,不如早些拿定主意,定下這主次之分,斷了他人非分的念想,免得給旁人覬覦的機會,反倒生出許多的是非來!”

  這一番話說的周記淮愣在當場,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張南,:“你先起來吧。”

  “公子。”

  “容我想想。”

  “是。”

  張南神色輕松了些,這世上的事再困難,只要公子肯想,就沒有公子辦不成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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