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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七十八章 二合一
  第七十八章 二合一
  榮正堂內
  此刻, 院內的所有人都在看著眼前冒著白汽的蒸籠。

  躺在裡面的陸燕芝剛開始還感覺一切都正常,但慢慢的,等蒸汽稍微一熏的時候, 就覺得出不對了。

  身上的涼意和熱氣一衝,還有大量藥湯的味道湧入鼻腔。

  肚子裡的小包子也不舒服, 平時基本沒很什麽感覺的陸燕芝這會兒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動靜。

  一直陪在一旁的周重邛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他攀在蒸籠旁, 略有些焦急的問道, :“夫人,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肚子.”陸燕芝哼哼唧唧的說著,不自覺的流著眼淚。

  一直蹲在底下屏氣凝神看著火的藏元到現在眼神也不敢離開火。

  他飛快的從火堆裡抽出幾段木柴,將溫度降了下來,:“夫人有感覺是好事, 只要不見紅, 藥蒸就有效果。”

  站著的竇老頭看著哭的稀裡嘩啦的陸燕芝,心頭略有不忍,平日裡他給陸燕芝診脈的時候, 兩人也會拌嘴。

  但陸燕芝傷了眼睛的時候, 他就接過了陸燕芝的脈案。

  “我們是夫妻,不必如此多禮。”

  “我在呢,夫人,我在呢。”周重邛看著紅彤彤的難受的哭的亂七八糟的陸燕芝,在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順著一邊就落了下來。

  昏昏沉沉的陸燕芝沒有大喊大叫,她習慣性的忍著,但忍著,忍著,她有些忍不住了,她抽噎著下意識的喊著人。

  這丫頭吃苦吃得多, 本以為她嫁入王府會好些,卻不想如今到了王府還是要遭罪。

  “如今夫人和肚子的孩子有感覺就有效果,您看著,若不見紅,就可以繼續。”

  一直候著的嚴嬤嬤看了看陸燕芝的身下,乾乾淨淨沒有什麽異樣,她也松了口氣,:“沒有。”

  她和周記淮的婚事不是一見鍾情的衝動,而是幾經斟酌門當戶對的聯姻,但同時他們糾纏了數十年的情分確實也是在的。

  生怕自己和秦王動搖,竇大夫也說道,:“王爺,藏禦醫說的有理,這藥蒸雖然是一劑重藥,但確實見效最快。”

  “殿下,殿下”

  “我馬上就要大考,這幾日也會在太學住著,這臨淵堂只有琳琅你一人打理.辛苦你了。”

  醫藥世家的子弟,一手金針使得出神入化,上次在獵場上,秦王妃就是他救回來的,這次也是。

  他其實也是知道藥蒸的方法的,但他幾經思考, 還是下不去手, 怕刺激人, 換的是溫和的法子。

  周重邛伸手將棉巾放在陸燕芝的嘴裡,讓她咬著,他看著陸燕芝,輕輕的對她說,:“夫人,我保證以後那些人會比你痛苦十倍、百倍。”

  但看著陸燕芝痛苦的神色, 竇大夫轉過了頭, 沒有說話。

  “夫君,”看蘇琳琅驚訝的抬起了臉,周記淮拍了拍她,:“不管外頭怎麽說,你與福寧數十年的情分也不作假,她的‘婚事’.”

  他轉過身,看著蘇琳琅,:“父親這幾日無暇顧及其他,王妃如今需要好好調養,父親會陪王妃一同在榮正堂。”

  旁側的夏露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她看著陸燕芝痛苦到嗚咽和輕顫的模樣,轉過頭捂著嘴,擦著眼淚。

  這樣的周記淮很好,好的她不願意分享給其他任何人,一絲可能都不行。

  蘇琳琅聞言一笑,:“夫君說的哪裡的話,孝敬公婆,操持庶務,打理府中上下本就是琳琅應有之義。”

  “眼下夫君的大考要緊,妾身會打理好府上的一切,在府裡等著夫君旗開得勝的好消息。”

  一股熱氣撐著要從她身上碾過去,渾身上下好像有個熨鬥從筋脈和骨頭上燙過去,可她被包裹的很緊,連掙扎都不行。

  懷康二十三年,十月初七,宜嫁娶、祭祀,忌開市。

  周記淮做不出這樣的動作,但他臉上的笑意誰都能看出來,隨後他站在窗邊看著榮正堂的方向,慢慢的收斂笑意,:“無事就好。”

  “好。”周記淮看著蘇琳琅,點了點頭,:“明日我陪你一同去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婚事後會前往太學。”

  “她的‘婚事’,你總是要去的,我們如今成婚了,自然該是我陪著你去。”

  我好疼。

  說到這,連周記淮都頓了頓,他不知該怎麽形容這場驚悚又滑稽的婚事,他拉著蘇琳琅一同坐了下來,伸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所以,這世上為什麽會有如此吸引人目光的陸燕芝呢?
  蘇琳琅對著周記淮看過來的目光點點頭,:“多謝夫君。”

  白日吹起的風都叫人覺得陰風陣陣。

  “如今王妃無恙,夫君也就能安心準備。”

  醫術超群的藏禦醫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辦法救回了王妃並保住了胎兒,只不過傷了元氣,要好好的臥床靜養。

  同樣的,藏禦醫的一切都被翻了出來。

  看著霎時起身的周記淮,蘇琳琅很‘喜悅’的兩隻手合在了胸`前,:“真是老天保佑。”

  這樣都不死?甚至肚子的孩子都能保住?
  宮中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禦醫?

  但該說不說,這樣的天氣配著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婚事,倒十分的有氛圍。

  蘇琳琅手裡捧著熱茶,感覺已經涼透的身上好似回暖了不少,她抬眼看著周記淮,他生的溫柔又疏離,目光永遠都放在大事上。

  連日來的陰天並未消散,今日又是一個陰天。

  陸燕芝說不上來的難受,肚子裡翻滾的她想吐又不是。

  竇大夫離得最近,他眼睜睜的看著陸燕芝喚了幾聲,秦王眼睛裡慢慢的溢出了淚
  竇大夫猛地低下頭看著藥湯,得了,挨過這遭,他還是費心鑽研一下怎麽能將藥湯做的更有效卻不苦吧。

  傍晚的時候,臨淵堂內,蘇琳琅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如今既然定下了這個辦法, 受罪也都受到這份了,就得一鼓作氣的撐住。

  不似往日京中貴人娶親時的熱鬧。

  街道兩側少有百姓看熱鬧,就連沿途茶館、酒樓的門窗都是半開的。

  畢竟這是大晉朝有史以來的第一樁大張旗鼓的‘冥婚’。

  同樣,雖然這神神鬼鬼的叫人怕的要死,也阻擋不了人們看熱鬧的心情。

  於是,一隻隻的眼睛透過門縫、窗縫,茶館、酒樓上一個個半遮半掩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望著迎親的隊伍。

  騎在白馬上的是一身喜服的長樂世子,他消瘦了許多,身上那股吊兒郎當的氣質也沒了。

  沒了那股輕浮氣的長樂世子生的也是一副好相貌。

  他略顯凌厲的五官被憂鬱中和,再想想他和心愛之人的陰陽永隔,還癡心不改的一片赤忱之心,誰都難免在心頭惋惜一句。

  長樂世子胸`前是白花,吹打的隊伍裡一半是喜樂,一半是喪樂。

  悲悲喜喜瞧得人心頭髮毛。

  到了長公主府,攔門的是從濟州趕來的人,他們是駙馬的家人。

  長公主的脾氣說的難聽些,就是驕縱任性,極端的以自我為中心,她嫁人的時候,先帝爺還在世,對於這唯一的女兒那真是捧在手心上的。

  她嫁入羅家後,許久沒有子嗣,她的婆婆有些急了,私下裡說了幾句,這事被長公主知道了,將羅府鬧得人仰馬翻。

  羅駙馬是個軟和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和長公主合適,但也正是這軟和性子,叫他夾在妻子長公主與家人之間,積鬱在心,不巧得了風寒一起發作,就撒手人寰了。

  駙馬走了,羅家沒有其他值得長公主記掛的,她帶著福寧直接回了京,這數年除了祭拜駙馬的日子,她一次都沒回去過。

  沒有任何難度,長樂世子很順利的就過關了,府門大開,長公主親自抱著福寧郡主的牌位走了出來。

  這事司務和宗府的人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但長公主一意孤行,就是要親自送福寧出嫁。

  誰也拗不過這身份尊貴,心無顧及的瘋子,隻得隨她去了。

  吹打聲隨著長樂世子下馬的時候就慢慢停了,他走到長公主府門口,對著長公主拱手施禮,:“嶽母,我來接福寧了。”

  長公主今日穿的十足的豔麗,一身灑金朱紅色的曳地長裙,紅的和血一樣。

  她抱著牌位,臉上是高興和不舍,她笑著流淚,臉上的妝都花了。

  “福寧,你如今也到了成家的時候了,娘,娘替你高興,你嫁過去,若是長樂對你不好,你隻管回來告訴娘.”

  看著長公主抱著牌位,半低著頭看向某一處,認真叮囑,又哭又笑的說著話的時候,堂下所有人都覺得背後毛毛的。

  幾個礙於情面不得不來的宗親也情不自禁的悄悄往後退了一點。

  若是長公主能接受福寧郡主去了的事實,難過或悲傷甚至是大病一場也能叫她清醒過來。

  可長公主沉溺在虛假的幻象中不願醒來。

  沒人敢叫醒她。

  恰逢長樂世子還要迎娶福寧郡主。

  長公主月越陷越深,越來越瘋,就更沒人願意提醒了。

  所有人就這麽清醒的看著長公主瘋下去。

  臉上的妝容花的亂七八糟的長公主親手將牌位放在了花轎內,她回身看向長樂世子,:“若是你對她不好,我打斷你的腿。”

  長樂世子拱了拱手,:“是,小婿謹記。”

  花橋起了,迎親的隊伍繞著全城開始行走,沿路灑下的除了喜錢喜餅喜糖外,還有.紙錢。

  有嘴饞的小孩想要去拾喜糖,都被大人打著手縮了回去,只有些眼熱的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悄悄撿了喜錢。

  很快,就到了長樂伯府。

  如今長樂世子浪子回頭,又有長樂伯的好人緣,府裡倒是來了不少人,再有,連昌平公主、秦王府的大公子及他的夫人也一同到了伯爺府,其他的人掂量掂量,也就捏著鼻子去了。

  屋內的皇家禦用儐客是個老熟人,這次他胸`前不僅僅是披紅掛綠的,還戴著朵白花。

  雞賊的司務和宗府哪個也不好得罪,想出來的餿主意就是一半一半,喜事和喪事的搭配打扮更是一半,哪一邊也不多不少。

  看著蒲團上放著的牌位和一側牽著白花的長樂世子,坐在高堂上的老伯爺捂住了心口。

  今日是他兒子的婚事。

  他盼了那麽久,他這個浪蕩的兒子終於肯成婚,可長樂伯卻笑不出來,他無數次都問過他的兒子,值得嗎?
  可卻隻得到了他兒子的兩個字,值得。

  “一拜天地!”

  人群中離得最近的昌平公主,眼淚止不住的落著。

  “二拜高堂。”

  長樂伯爺閉著眼,不敢睜眼,生怕自己的眼淚也掉出來,他心裡一直念著,菱娘,我對不起你,我沒把我們的兒子照顧好。
    “夫妻對拜”

  長樂世子看著福寧郡主的牌位,頓了頓,還是拜了下去。

  “禮成——!”

  那就送入洞房好懸就在嘴邊吐了出去,儐客連忙緊緊地閉緊了嘴巴。

  他在心下哀歎,因他是皇室裡做儐客經驗最豐富的,所以今日這差事他躲也躲不過去,但今日過後,只怕沒人肯用他了。

  喜婆和幾個丫鬟扶著牌位去了後院,長樂世子留在堂內敬酒。

  看著長樂世子和他身上的白花,眾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連恭喜的話都得幾經斟酌才敢說,真怕一個不小心,白頭偕老,早生鬼子的話就給禿嚕出去。

  長樂世子端著酒杯走到了周記淮的面前,看著周記淮和蘇琳琅,他抬起酒杯,:“多謝周公子和夫人今日肯賞光。”

  周記淮伸手從桌上舉起酒杯,和長樂世子碰杯後一飲而盡,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恭喜。”

  長樂世子看了一眼蘇琳琅,隨後仰起頭也喝淨了。

  看著長樂世子朝著昌平公主走過去的身影,周記淮看著蘇琳琅,:“夫人不認得長樂世子?”

  蘇琳琅今日穿的素淨,臉上也沒多少笑意,她輕輕的搖著頭,“不熟,只是聽福寧提過幾句。”

  聞言周記淮點點頭,攜著蘇琳琅坐下,靜等婚宴結束,不多會兒,就見昌平公主走了過來。

  昌平公主今日吃了不少的酒,她今日穿的也素淨,襯得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她熏熏然的看著蘇琳琅,:“琳琅,我們去說說話。”

  那日之後,昌平公主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叫過她了,蘇琳琅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了一眼周記淮。

  周記淮點了點頭,:“ 夫人自去吧,我在這裡等就是了。”

  幾個皇家和秦王府的護衛及丫鬟隨著昌平公主和蘇琳琅走了出去。

  長樂世子府上進府不遠處就有一座假山,底下是個觀景的水潭,燈光映在水面,水裡的浮光映在昌平公主的眼底,像是盈盈的淚光晃動。

  蘇琳琅沒有開口說話,昌平公主已經習慣了,她轉頭看向了蘇琳琅,:“當初,是你引著長樂世子認識了福寧,福寧那麽貪玩的性子,就那麽輕易的和他走在了一起.”

  “如今他們兩個走到了一起,你說你是不是他們的媒人?”

  蘇琳琅看著昌平公主,也歎了一聲,:“是啊,誰能想到今天呢。”

  昌平公主轉身看了一眼蘇琳琅,輕聲問她,:“琳琅,福寧是怎麽去的?”

  蘇琳琅垂在袖間的手握緊了,心頭剛剛些許的惆悵和溫柔散的一乾二淨,昌平到了現在,還在試探她。

  蘇琳琅出神的看著水潭,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和福寧鬧翻了就沒有再見過她,三司的人說她是落水”

  “你信嗎?”

  蘇琳琅回過神,她看著昌平公主,:“不管我信不信,聖上都已經下旨了。”

  昌平公主抱著自己的胳膊,:“是啊,父皇都已經下旨了,結果真的是怎麽樣的,已經不重要了。”

  蘇琳琅垂眸看著昌平公主,心頭莫名生出煩躁來。

  福寧已經走了,這就是個意外,時間會治愈傷口,所有的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為什麽只有昌平還抓著不放!

  蘇琳琅輕聲道,: “昌平,周郎還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昌平公主看著神色哀婉,一身素色的蘇琳琅,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錯怪蘇琳琅了,蘇琳琅沒有解釋,但她從來都很少解釋的。

  昌平公主落寞的點了點頭,她回身看著蘇琳琅離開的身影。

  “走吧,走吧,都走吧。”

  這場並不熱鬧的喜宴散的很快,長樂世子進了婚房,連屋內的布置都是喜喪參半。

  揮揮手叫白著臉的丫鬟和喜婆走了出去,長樂世子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擺在新嫁娘位置上的牌位。

  他上前輕輕的拍了拍,笑著道,:“福寧,你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才合適。”

  “福寧長樂。”

  長樂世子搖搖頭,:“你看看,不過是說句話的功夫,你都要壓在頭上,果然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不過我不在乎。”

  長樂世子倒了杯酒,敬向了牌位,:“我得感謝你,你讓我知道背後做的再多,就算有再多的錢,都抵不過權勢兩個字。”

  “我也是皇室血脈,不僅如此,我的身份血脈比你們任何人都尊貴,這天下為什麽不能是我的呢?”

  “你說的對,世人看我弱小就敢欺負我。”

  “你不敢欺辱周記淮,就敢來欺辱我。”

  “我得爭!”

  “當我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底下的時候,就沒人敢來欺辱我了。”

  “到那時,周記淮算什麽東西,秦王又算個什麽東西?”

  這些話長樂世子憋的太久了,但他連長樂伯都不能說,因為他爹怯懦膽小藏不住事,不然或許他早就是當朝太子了。

  如今,對著一個死人,長樂世子倒少了許多的顧及。

  門口響起了聲音,:“公子,夜宵到了。”

  長樂世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沒有點宵夜,但這是暗號,如今長樂府上人多眼雜,一些做事的人就用的另外一套說辭。

  “送的什麽東西?”

  “您要的三兩三的餛飩,不放一滴香油。”

  對的上,沒有大事,這些人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進來。”

  端著餛飩進去的侍從關好了門,他進去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後,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屬下見過主子。”

  長樂世子坐在桌前吃著餛飩,:“有什麽事非要等到現在來說。”

  說到這事,侍從都不免有些驚懼的咽了咽口水,:“殿下,從南陽妻起至京城這條最主要的線上,我們售貨的‘商人’全都被屠了。”

  是的,侍從沒有用殺,而是用的屠。

  這一路上所有‘賣貨’的商人腦袋都被砍了下來,端端正正的擺在屋內。

  除了零星幾個驚嚇的鄰居或路人報了官府。

  他們自己查出來的卻大多不敢報官。

  因為‘賣貨’的商人賣的是禁品。

  大晉朝內也是有能人的,要是官府介入,萬一查出來個什麽揪出一整條線,就是天大的禍事。

  “是誰下的手?”

  “各地動手的人是同一時間動的手,所以,所以我們的人.沒能反應過來,據其他報官的人,和一些看見的人說,瞧著穿了一身黑衣,又蒙著臉,所以.所以。”

  一整碗滾燙的餛飩扣在了頭上,侍從卻緊緊悶哼一聲,隨後將緊緊地將頭磕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這一條路上的‘商人’足有千戶,你現在卻告訴我,這些人都無聲無息的死了?連下手的人是誰都找不到?”

  暴怒中的長樂世子沒有大喊大叫,他甚至還能冷靜的坐著看向叩首的侍從。

  “屬下無能。”

  這世上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最有這份力量的懷康帝卻是最不可能的,若是懷康帝出手,一道聖旨就夠了。

  “這是挑釁。”長樂世子擦著手,使勁的擦著指尖沾濕的那一點水痕,:“今日是我成婚的好日子,他給我送了一份好大的‘慶禮’”。

  “有人盯上我們了。”

  長樂世子拂袖起身,:“有能力動用這麽多人還不會旁人驚動的,不外乎是那麽幾家。”

  “除了咱們這位聖上,剩下的就是秦王、平陽王,對了,還有藩地的兩位王爺。”

  “其他的人先蟄伏起來,挑幾家顯眼的再去試探一下。”

  “我如今入朝交際,少不得要上下打點。”

  “銀子有多少都不夠花。”

  “去,傳令讓所有人不惜代價的盡快將所有的貨都賣出去,都換成銀子。”

  “將有瓜葛的人都統統斬斷聯系。”

  養出來這麽一條線何其不易,侍從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長樂世子。

  “我花錢養著的那些人,如今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是時候將他們拖出來宰了,這些利欲熏心,霍亂我大晉的罪人死有余辜!”

  長樂世子表情嚴肅的道,:“我長樂世子是大晉朝世子!”

  他看了一眼侍從,:“ 所以,給你們一月的時間,聽著,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不乾淨的人都去死。”

  “.是。”

  看著侍從從屋內退出去,長樂世子猛然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混帳!!!
  這條線他養的多麽不容易,也是他源源不斷的金山。

  如今超過半數被人屠戮殆盡,還被逼著丟卒保車,這堪比割肉的自殘,長樂世子焉能不痛?

  甚至這屠刀如今還高高的舉在頭頂。

  今日動手的人知道多少?什麽時候會爆出來?知不知道這些人和他長樂世子的關系?

  沒人知道。

  長樂世子臉色陰沉的捧著福寧郡主的牌位,:“我知道,你就是死了也想看我的笑話,你看著吧,遲早我會將這些和我作對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殺了!”

  秦王府

  李公公捧著手裡的飛信送到了秦王的手上,:“王爺,楊護衛傳來口信,事情辦成了。”

  看周重邛點了點頭,轉身就欲進屋,李公公略一猶豫,:“王爺,這次動手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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