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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乾辛殿內
  滿殿的人都跪著, 秦王跪在最前面,他的身後是三公重臣。

  眼下每個人的或是神色凝重或是神色哀戚。

  懷康帝坐在禦座上,他看著群臣, 最後一次說道,:“朕的皇弟人品貴重, 能文善武,忠勇非常。”

  “駐守邊關多年, 東拒突厥, 南拒南越使突厥不敢南下牧馬,兵火之災拒於城外,於大晉有不世之功。”

  “現將皇位傳於秦王周重邛”

  懷康帝頓了片刻,壓下咳意,他的聲音越發的輕了“諸位都是大晉的肱股之臣, 萬望君臣同心, 維系四海”

  群臣叩首,:“謹遵聖意!”

  懷康帝點了點頭,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咳得厲害, 光是聽著就叫人覺得心驚膽戰。

  周重邛忍不住往前膝行了幾步, 他看著懷康帝,:“皇兄, 不如請院判來”

  懷康帝搖著頭擺了擺手, 血跡都浸透了明黃色的錦帕,他卻神色冷淡的將帕子丟在了一旁。

  何四立: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抱著槍杆的何四立察覺到常都頭的目光後,立即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

  跪在後面的幾個朝臣悄悄的用袖子擦著淚。

  “皇伯!”

  “快起來,起來。”懷康帝想起身扶起周記淮,身子卻狠狠地晃了晃,歪倒了禦座上。

  今夜應該是不會來人了吧,站了有一會兒的何四立出神的想著。

  這幾夜連五司和兵部的人都來了不少。

  周大公子離京時京中數的著的郎君前來相送的那日,何四立就在。

  主城門夜裡關著,但西城門卻是開著的,不時有披甲的士兵整齊又迅速地從城門口趁夜進入。

  周記淮哭的哽咽的搖著頭,:“侄兒不管不顧的負氣離去侄兒不孝。”

  周重邛仰著頭,眼淚一直順著眼角落下。

  何四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打頭的真的是周大公子!
  嘿,你說這緣分。

  有不少的血順著懷康帝的鼻腔內滴落,周記淮慌忙的擦著,卻怎麽也止不住,落了滿手的血。

  如今都快到了新舊接替的緊要關口,應該不會再出什麽么蛾子了吧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

  一旁的王公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聖上!”

  “胡說,我們記淮是這天下最好的孩子。”

  他仰著頭看著懷康帝蒼老的模樣,泣不成聲的淚流滿面。

  待入了內城,一路都有五司的人在前方開路,暢通無阻。

  懷康帝激動的咳嗽了起來,看著懷康帝嘴角溢出的血,周記淮抖著手擦著懷康帝的嘴角。

  很快,幾道飛馳的人馬就出現在了眼前。

  “好孩子,莫哭,莫哭。”

  周記淮膝行到了禦階前,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狼狽爬了上去,撲倒在了懷康帝的身前。

  從一旁已經哭的眼睛都腫了的王公公手裡接過了新帕子, 懷康帝擦了擦嘴。

  畢竟自從岑王世子入京以來,之後每次的大事,如胥王世子入京、邊關八百裡加急.好巧不巧樁樁件件何四立都是見證者。

  滿殿跪著的大臣頭也不敢抬, 也沒人敢問。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懷康帝,免得被無辜牽連。

  一群錦帽羅衫、英俊翩翩的少年郎自發前來,齊齊拱手相送的場景蔚為壯觀,何四立為此私底下還感慨了許久。

  懷康帝睜開了眼,親眼看著匆忙踏進殿的周記淮,他的臉上有了神采。

  懷康帝輕輕的摸著周記淮的頭,:“出去了一趟,瘦了,也越發的有朝氣了。”

  還沒等何四立上前,就見常都頭已經飛快上前,:“都讓開,都讓開,讓周公子過去。”

  “皇伯,侄兒哪也不去了,就留在這陪您。”

  風塵仆仆趕來的周記淮一進殿就瞧見了坐在禦座上頭髮全白了的的懷康帝,明明他離開的時候.
  周記淮眼眶紅了,他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著頭,哭著道,:“侄兒不孝.”

  今夜的城門門口,負責守衛西城門的還是有何四立。

  他不再說話, 半閉著眼睛靜靜地坐著。

  “皇伯,記淮離去的時候,您.”周記淮伏在懷康帝的膝上。

  衣袍散亂、神色哀傷悲切,嗚咽抽泣著渾身都不由得抖動著的周記淮瞧著就叫人心頭髮酸。

  夜色漸深,燥熱了一日的天氣變得溫柔了些。

  “趁年輕,出去走走也好。”

  “聖上,聖上,大公子來了!”

  整個西城門這會兒都戒備了起來。

  這幾日守著城門口的眾人都沒法悄悄的偷懶。

  “無事,”懷康帝搖搖頭,一邊咳嗽一邊看著周記淮,:“你也是咳咳,不想我和你父親為難。”

  “皇伯,先請太醫來。記淮就在這哪也不去,先請太醫來給您瞧瞧。”

  周記淮拚命的搖著頭,阻攔懷康帝的繼續說下去,他起身想去尋太醫,卻被懷康帝緊緊地捏住了手腕。

  “朕怕是等不到你的加冠禮了。”

  掙扎著說話的懷康帝眼睛都有些鼓,:“朕提前給你取了表字,就,就叫安琛。”

  懷康帝扭頭看著周重邛,:“淮兒要平安順遂,百世大吉.”

  “皇兄放心,記淮也是我的孩子。”

  “好,好”懷康帝看著周記淮,:“這輩子是朕愧對於你。”

  “沒有,皇伯視我親子,待我恩重如山。”

  “你不怨,不怨朕就好。”

  撐著最後一口氣的懷康帝等來了周記淮,也等來了他的原諒。

  倏地,這口氣就散了。

  懷康帝慢慢的松開了手,臉上是釋懷的笑意,:“不怨就好,下輩子,你願不願願不願意”

  話沒說完,懷康帝的眼睛就閉上了,他直接躺倒在了禦座上,了無生氣。

  “皇伯!您睜開眼睛看看記淮啊。”

  “記淮還沒來的及給您盡孝。”

  周記淮嚎啕大哭,:“記淮從來就沒有怨恨過您,下輩子,下下輩子,記淮都願意做您的孩子。”

  “皇兄!”

  “聖上!”

  滿殿的哭喊聲響起。

  五月二十八日,帝崩,滿城縞素。

  大行皇帝停靈於乾清宮內,自大喪之日始,各寺、觀鳴鍾三萬次。

  一月內不得婚嫁,百日內不得宴飲作樂。

  百官跪拜齋戒,足足四十九日後,起靈至皇陵。

  懷康帝的生前就立下詔書,當日更是召集了群臣在殿內當眾口諭傳旨.
  而在這之前死的人都快壘成山了,秦王的護衛更是被調了不少入宮,所以這次是少有的沒有血洗皇城平安上位的時刻。

  除服三日後恭請新帝登基的這日,梁公幾乎是被下人扶著進府的。

  今日與新帝三請三立,幾次起身後又跪拜,梁公第一次覺得自己上了年紀。

  回了府,梁公換了衣裳,等府醫給膝蓋上了藥油後,他才緩過了氣。

  之後他看向一旁的老管家,疑惑的問道,:“哲兒呢?”

  老管家頓了頓,輕輕地道,:“五少爺與其他同窗一同出去了。”

  梁公皺了皺眉,:“從前叫他出去走走,他窩在書房內捧著書就是不動彈。”

  “如今新皇登基,正是該開恩科的時候,他反倒坐不住了。”

  老管家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梁公默了片刻,歎息了聲,:“罷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火候還差些呢。”

  元華宮

  周重邛看著眼前瘦了不少的周記淮。

  懷康帝最初離開的幾日,周記淮痛不欲生,不過幾日就消瘦了大半。

  周重邛連忙叫了太醫來給周記淮診脈,幸虧周記淮習武強身不曾丟下,又用了老參,勉強補足了元氣。

  瞧著周記淮哀毀骨立的模樣,周重邛日日都提著心。

  好在過了一月,周記淮眼裡漸漸地有了精神氣。

  看著長身玉立的周記淮,周重邛歎著氣,問他,:“還是要走嗎?”

  “為父保證,如今滿京中已無人敢置喙於你。”

  “你留在京中,若是不喜歡吏部,還有戶部,刑部,兵部.你想去哪個都可以。”

  周記淮搖了搖頭,他甚至對著周重邛笑了笑,:“皇伯和父親這麽多年都對記淮照顧有加。”

  “不瞞父親,當初去閩中的時候,孩兒確實有抱著逃避的心思。”

  “但真正出了京城到了那以後,才發現這世上原來還有許多的荒野蠻地.”

  “為官者昏庸貪婪,為吏者欺下媚上,為富者買低買高兼並良田。”

  “政令不下鄉間,百姓隻知裡長宗法而不知家國.”

  周記淮看著周重邛,神色堅定,:“正心、修身、齊家、治國.”

  “皇伯和父親的教誨,孩兒一日也不敢忘。”

  “待到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時,父親你也會為我驕傲的,對吧?”

  “是,”周重邛連連的點著頭,他看著周記淮,聲音都有些抖,:“你一直就是為父的驕傲,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周記淮聞言倒是笑了。

  周重邛閉了閉眼,終究還是紅著眼眶看著他,:“等想家的那日,就回來看看?”

  周記淮灑脫的一拱手,笑著應允道,:“好。”

  翌日一早,周記淮就離開了,與上次倉促離開不同,這次,跟著周記淮一同離開的郎君不少。

  就如周記淮所說,整日在這京中只是日日流連些宴會虛度光陰有什麽意思?
  還不如一同去看看這大晉最廣闊的天地。

  周記淮振臂一呼,意動的郎君竟然不少。

  連梁哲都決意跟著周記淮去閩中,踐行躬行,他在府中留下了一封書信,隨後就悄悄收拾行囊跑了。

  此刻,周重邛站在城牆上,他的身後站著一直瞪著人群內梁哲的梁公。
    瞧著一群少年郎禦馬疾馳,意氣風發而去的模樣。

  梁公都忍不住摸了摸胡子,生出向往之情。

  想當年,他剛剛高中狀元的時候,也是這般心懷天下,無所畏懼的模樣吧。

  “走吧,在京中等著他們名傳天下的時候。”

  “是。”

  秦王府

  陸燕芝才起身,迎面就撞上了一隻吃酒吃的臉都紅了的‘大醉貓’。

  熟練地換衣,擦臉,放水。

  今晚那個‘小不點’也不在,吃了奶早早的犯困去了偏殿。

  周重邛心滿意足的將頭埋在陸燕芝的腰腹處,貪婪的獨佔著馨香。

  半晌,他悶悶的說道,:“記淮很好,真的很好,他是我和皇兄共同的驕傲。”

  “恩,恩,恩”陸燕芝小雞嘬米似的連連點頭,:“大郎,大郎放在哪裡都是最耀眼的星芒。”

  大起大落沒有怨天尤人,甚至以一己之力帶動了大家卷入治荒的行列裡。

  這樣的人便是沒有所謂的主角光環都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就是可惜了些,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功虧一簣。

  周重邛攬緊了陸燕芝的腰,:“是啊,淮兒很好。”

  可他不敢賭。

  不敢將陸燕芝和她孩子的命運交到別人一念之間。

  有個這麽如玉如圭的哥哥在前,陸燕芝都忍不住為自家那個倒霉孩兒默哀。

  她輕輕的順著周重邛的毛摸,再次給‘小不點’提前求著情,:“殿下,這世上能如大郎般的人物。”

  “珩之,他或許不似大郎這般聰慧,要教什麽,殿下素日隻管教就是。”

  “只是.”陸燕芝捏著周重邛的肩膀按摩賄賂他,細聲細氣的討著情,:“只是求殿下不要日日將大郎放在嘴邊與他比較.”

  換位思考。

  若是其他人日日將一個比你優秀千百倍的人掛在嘴邊,看見你就是一句,:“唉,你比你哥差的遠了.”

  哇,那誰受得了,這不是逼著人往反派的路上一路狂奔麽。

  周重邛側著頭看了一眼陸燕芝臉上擔憂的神色,笑了笑。

  隨後他起身將陸燕芝攬在了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夫人放心 ,我有分寸。”

  “我已經有夫人了,也有記淮。”

  “珩之是個意外的驚喜。”

  “誰料夫人豁出去半條命將他帶到了這個世上。”

  周重邛抱著緊緊地抱著陸燕芝親了親她的額頭,手也按在她的小腹處,:“我會欣喜於他的聰慧,也會接受他的平庸。”

  “孩子的路得他們自己去走,走錯了吃了教訓重新再走就是。”

  “你是我的妻,無論夫人往哪個走,我都在身後扶著呢。”

  “夫人別怕。”

  陸燕芝悄悄的抹了抹眼角的淚,她將頭依靠在周重邛的胸膛前。

  周重邛輕輕地拍著陸燕芝的背一下下的哄著她入睡。

  “三日後你就要入宮了,趕在入宮前,我帶夫人去個地方。”

  “明日一早就去。”

  “恩。”

  “夫人快睡吧。”

  “恩。”

  一早,從秦王府內就有一輛馬車朝著城郊去。

  車上,只有陸燕芝和秦王兩個人,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出要帶著“小不點”一起來。

  等下了車,看著眼前的青鵑山,陸燕芝生出了恍惚之感。

  這裡是明華寺。

  是她和周重邛第二次遇見的地方。

  “殿下。”

  周重邛伸出了一隻手,看向陸燕芝,微微頷首道,:“來。”

  陸燕芝抿了抿唇,抓住了周重邛的手,兩人拾級而上。

  上次陸燕芝為著奉經,曾徒步走過這條山梯。

  這次,不過走了一小半,她就汗流浹背,小腿都在顫唞。

  哪怕調養了這麽久,可自生下孩子後,陸燕芝的身子卻還是不似從前。

  她握著周重邛的手,老老實實悶著頭往上走,卻不妨周重邛突然停住了。

  陸燕芝悶頭扎進人懷裡。

  ???

  眼冒金星的陸燕芝茫然的抬起頭,殿下怎麽不往前走了?
  周重邛就這麽瞧著陸燕芝,汗水粘在陸燕芝的臉頰兩側,兩團淺淺的粉色浮著。

  今日她穿著水藍色的密織萬福裙,淺藍與淺粉交織,盈盈的襯托著一張芙蓉面。

  這是他的夫人。

  每看一次陸燕芝的周重邛的心頭就熱一次,他喜歡的無可抑製,總是想把人藏起來。

  他伸手抱起了陸燕芝,:“我在夫人身旁,夫人若是累了,說一聲就是了。”

  這麽長的山階,陸燕芝蹬蹬腿,:“殿下,這階梯這麽長,您快放我下來。”

  周重邛伸手拍拍陸燕芝的屁股,:“老實待著,你能有多重?”

  “還沒你養的那隻兔子壓手。”

  這幾日陸燕芝的胃口不好,府裡的掌廚愁的十八般武藝都施展開了,但陸燕芝就是用的不多。

  周重邛是特意擠出時間在陸燕芝入宮前帶著人出來的。

  他抱著陸燕芝拾級而上,臉不紅氣不喘的神色如常的逗著她,:“去歲遇見夫人,提起這山間的清泉,夫人脫口而出的就是這素羅漢湯。”

  而陸燕芝霎時間想起的就是自己餓的頭暈眼花,腹中如雷鳴的窘迫。

  她臉色爆紅的將將臉埋在周重邛的脖頸側,咬著周重邛的耳垂‘凶巴巴’的威脅他,:“殿下快忘了,忘了這一幕。”

  “好好,好。”周重邛笑著拍了拍陸燕芝的屁股,:“今日出了這寺廟就忘了。”

  他蹭了蹭陸燕芝的發側,:“當日走的匆忙,沒能叫夫人嘗一嘗,心裡頭總覺得遺憾。”

  又到了大雄寶殿處,過廟門而不拜,總覺得不太好。

  見陸燕芝進殿上香,周重邛也不阻攔。

  他跟著一同進去了。

  殿內還有不少跪地念念有詞,求這求那的香客。

  陸燕芝燒了香火,拱手拜了拜,怕願望太多,老天爺嫌她太貪心,

  她只求了一樣,:“希望殿下能如期望一般,一世長安。”

  她拱手拜完,卻不想偏頭看見了負手而立的周重邛連香火也沒接過。

  “夫君,您怎麽”對著滿殿的神佛陸燕芝不敢大聲說什麽,只是擠眉弄眼的看著周重邛。

  這麽多的佛像呢,殿下您快動一動。

  今日份的夫人也可愛的叫人心頭髮軟。

  周重邛笑著摸了摸陸燕芝的頭,:“我已經有夫人在身側了。”

  陸燕芝眨眨眼,她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夫君的那份有我。”

  聽著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一旁忽的傳來輕笑聲。

  陸燕芝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個戴著面紗,滿身玉白色長裙的嬌客輕輕捂著唇。

  正面看著陸燕芝的面容,高箬冉的呼吸一窒。

  色若春花,明月映海棠,極致的純與豔催生的就是一張獨一無二的面容,濛濛動人。

  原來這幾日京中所傳的消息不假,真的有人生的就如勾魂奪魄的妖精一般!
  想起高貴妃送來的信和父親和舅父無數次的耳提面命高箬冉穩住自己。

  只見她笑著上前盈盈屈膝,姿態端莊又優美的施了一禮,:“還請夫人見諒,箬冉失禮了。”

  “不妨事,不妨事。”

  這是陸燕芝頭一次見著戴面紗的姑娘,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畢竟女主從前都沒戴過面紗呢,
  看對方也是通身的氣派,身後還有丫鬟和護衛隨侍,想來家境優渥。

  但陸燕芝卻很確定,她之前根本就沒在京中的貴女團內見這位姑娘。

  好像這幾日京中來了許多她不熟悉的貴女?

  “走吧,”周重邛伸手牽起了陸燕芝的手,悄悄的對著她比口型:“羅漢湯。”

  胃口被吊足了的陸燕芝摸了摸肚子,她對著高箬冉笑了笑,:“我與夫君還有其他事,就不打擾姑娘你了。”

  還要說什麽的高箬冉將嘴裡的話都咽了回去,她笑著點點頭,:“夫人慢走。”

  說著,她飛快的看了一眼周重邛,高大英俊,通身睥睨,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對方如嶽如淵的氣質。

  最要緊的,還是他擁有這天下
  但對方從頭至尾,都沒給她一個眼神。

  高箬冉緊緊的捏著帕子,看著周重邛偏頭含笑注視著秦王府的目光。

  “小姐.”

  “還沒念完經呢,我們在這繼續。”

  高箬冉春杏跪倒在佛像前,虔誠的拜了拜,她的堂姐已經沒用了。

  如今,高家所有的期望都落在她的身上。

  一個無子的貴妃算什麽?
  要坐,就要坐那個最尊貴的位置!
  如今京中對陸燕芝的評價兩極反轉,廢話,眼見的人都要成皇后了,還說那些壞話是不要命了嗎?

  之前他們這位新皇對秦王妃的維護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偏愛,現在誰還敢頂風?

  所以高箬冉聽到的消息中,秦王妃當真是個“水晶心肝”的和善人。

  雙掌合十的高箬冉的神色堅定,色馳而愛衰,再好的顏色也有殘敗的那日,她不信蟄伏數年一舉奪得天下的秦王是個膚淺的隻愛好顏色的人。

  “阿彌陀佛,還請菩薩保佑信女,若有朝一日信女心願達成,必定金身還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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