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今日的天氣好了一天, 但天色稍晚些,起了風也就覺出寒意來。
正要往外走,蘇琳琅卻被周記淮攔了攔, 她一回頭,身上就落了一件披風。
一旁的周記淮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 :“如今夜裡風涼,琳琅你在府裡走動時也得記得顧惜自己的身子。”
蘇琳琅雙手拉住了披風的兩邊, 她抬眼看著周記淮, 笑著點了點頭,:“好。”
周記淮也笑了笑,隨後兩人一同往臨淵堂去。
路上,周記淮慢慢的說道,:“今日朝堂上聖上宣布了三公的人選, 是廖大人。”
蘇琳琅點了點頭, :”今日一早,府上就收到消息了。”
便是千裡迢迢之外進京的岑王世子都覺得這次入閣的會是蘇尚書,因此書院內的眾人也有此意, 卻不想最終公布出來的人選叫人大跌眼鏡。
不光蘇府的人意外, 他們這些外人也覺得意外。
翻開。
他看的見,摸得到,卻吃不著,不,更準確的說,是淺嘗輒止。
今晚斟酌再三才想試著去安慰一番,卻發現蘇琳琅並沒有想象中的失落苦悶。
往日裡極得周重邛喜歡的書籍不知怎地,今晚看起來十分的礙眼,他看著陸燕芝白生生的指頭捏著書本的扉頁.
這節粉嫩嫩像是凝著花苞的指節他含過、也咬過,軟乎乎又有些柔韌,又很香,就像夫人一樣香。
屋內的燭火爆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但幾乎是立刻驚醒了周重邛,他回過神,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書本。
她看著周記淮的眼睛,笑著道,:“夫君放心,我亦然。”
陸燕芝翻著手裡的書,看著看著她輕輕打了個哈欠。
因此,周重邛不怎麽敢動陸燕芝。
這一動,又勾起了周重邛的注意力,他盯著陸燕芝手裡的書,是那本《春秋》。
周記淮記得蘇琳琅與蘇府之人情誼深厚, 因此生怕她聞得消息會鬱鬱寡歡。
眼睛裡有些淚花的陸燕芝正想點頭,隨後她猛地頓住,飛快的搖了搖頭,:“不,今日的功課還沒做完”
強迫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書上。
這也沒啥爭上的,蘇琳琅能做就做,陸燕芝身子重了就越發的嗜睡……只是,那日見過元敖等人給陸燕芝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只要他的夫人在場,周重邛的眼神根本就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不管是陸燕芝笑一笑,還是扁扁嘴,周重邛都覺得格外好看。
“我相信以父親的本事, 這三公他能做得,但要是做不得, 也無妨他為這大晉鞠躬盡瘁。”
他的夫人是個活潑又可愛的性子,當然,有時即便如他也會猜不透人想什麽,不過沒關系,這一層層薄薄的神秘半點不妨礙周重邛被吸引的更深.
“啵—”
“父親常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心中也有衡量,不會失了分寸。”
周記淮笑著看了一眼蘇琳琅, 拱手作揖, :“夫人恕罪, 倒是我一時間以得失心衡量,頗有偏頗。”
一旁的周重邛闔上了手裡的書,輕巧的整個人都擠了過去。
見狀,陸燕芝撐著自己挪了挪屁股,給周重邛讓了讓位置,願意擠在一起就擠著吧,兩個人擠在一起還暖和。
她眼下學的這些,不指望學出去能考秀才,但別人說的什麽書,最起碼要能聽懂。
本以為娶了人,兩人膩歪上一段時間會好些,但周重邛發現,不行,根本行不通,得到的越多,他覬覦的就越多。
陸燕芝有孕,這一胎懷的辛苦,又受傷又被人暗算
折騰來折騰去的,為了保住這孩子都把禦醫召來了兩次,府裡更是有大夫專門看著,養著。
在自己的眼神有些忍不住的往更裡面去的時候,周重邛克制的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
他看著陸燕芝,看著燭火中越發顯得盈盈玉潤的陸燕芝,情不自禁的放輕了聲音哄她,:“如今夜色漸深,天寒露重的,不如夫人和我早些安寢?”
如今她不需要為生計操勞,每日余下的時間很多,陸燕芝乾脆給自己定了些目標。
周重邛的目光放在陸燕芝的身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眼神忍不住流連在她的手上和昨晚不停輕吻過的頸間。
榮正堂
坐在她的身邊,還能聞得到那股甜香,如今屋裡沒有熏香,陸燕芝懷著孕,屋裡的香早就不點了。
周記淮拍了拍蘇琳琅的手,: “甚好。”
說完,陸燕芝就認真的將視線重新放回了書本上。
“大晉朝立朝以來入閣才有幾人?”
旁人說話間輕輕松松提起的書,可陸燕芝卻聽連聽都沒聽過。
能擋過去一次是命大,她總不能次次都指望在運氣上吧。
“父親沉浮京中一生。”蘇琳琅輕輕地道, :“如今已是高官厚祿。”
“不足百人。”
如今陸燕芝的肚子越發的大了,平日的庶務有好幾位嬤嬤和管事一同打點,府裡還有個能乾的女主,像是人情往來和對外交際,女主做得更輕巧和得心應手。
他抱著陸燕芝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只要和她在一起,周重邛就會忍不住伸手抱起人。
又是粉色、對,極其淺淡的粉色蔓延開來,但陸燕芝很白,欺霜賽雪的顏色,還是自帶發光的那種。
看著看著,周重邛慢慢的閉上了眼,捏了捏眉心,和夫人越是待在一起,他越是有些忍不住自己。
蘇琳琅笑著搖了搖頭,她抬了抬周記淮的手,:“夫君哪裡的話,你也是擔心我的緣故。”
因此,挨的這麽近,一縷縷清甜的香氣要更明顯些,縈繞在人的鼻尖,往心裡使勁的鑽去.
周重邛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著香汗淋漓的陸燕芝仰臥在榻上的時候是個什麽模樣,越克制越清晰,越克制越貪婪。
他很不得將夫人抱在懷裡整個的蜷縮起來,細密密的全部覆蓋她,每一寸露出的肌膚都留下他的印記。
在忍不住伸手的前一刻,周重邛站起了身。
他轉過身沒有看陸燕芝,而是極其自然的說道,:“這幾日記淮都在太學,也不知除了他每日學的功課外,武藝有沒有落下”
“三日不練就手生,我需要去檢查一下,或許會回來的遲些,夫人就不必等我了。”
走出去之前,周重邛又停下了步子,: “對了,畢竟是夜裡了,燈火點的再多還是有些費眼,夫人看一會兒就早先休息吧。"
“嗯。”陸燕芝像是看到了緊要處,草草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書上就沒移開。
周重邛懷著十二分不甘願的心走出了屋子。
等人出去了,一直埋頭的陸燕芝才敢抬頭,她注視著周重邛離去的方向,滿臉緋紅。
自眼睛傷了又重新愈合後,陸燕芝的感知何其敏銳。
剛剛周重邛堪稱粘稠的目光粘連在她身上的時候,陸燕芝立即就感知到了,但她沒敢動。
她假裝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書上,生怕自己哪一個動作刺激的周重邛又不做人了。
果然。
哼,就知道她的判斷沒錯,是周重邛出了問題,不然不會哪裡都咬。
捂了捂自己滾燙的臉頰和耳朵,陸燕芝低了頭。
重新看書的那一刻,陸燕芝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她輕輕嘀咕了句,:“呸,變態。”
臨淵堂
屋裡的氣氛也和諧許多,周記淮和蘇琳琅又不是陸燕芝這個學渣還要挑燈夜學。
素日裡兩人的書就讀的夠多了。
難得周記淮能回來一趟,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又就著之前留下的問題探討了一番,就準備熄了燭火就寢。
可沒等周記淮洗漱換衣,就聽門口的仆從道,:“公子,王爺過來了,有事尋您。”
周記淮才看了一眼蘇琳琅,就見蘇琳琅取了披風過來。
她給周記淮披上披風,系好衣帶,:“王爺尋你應是有事,夫君快去吧。”
周記淮拍了拍蘇琳琅的手,:“這麽晚父親還過來應是有要事,我去看看是什麽事,琳琅你不必等我了,早先休息。”
蘇琳琅點點頭,:“好,夫君快去吧,別讓王爺久等。”
出了屋,就見等在院內的周重邛,周記淮快步上前,拱手施禮道,:“父親。”
“恩,”周重邛點了點頭,他看著周記淮問了一句,:“今晚可有其他要事?”
其他的事?
周記淮思索了片刻,隨即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
“好,隨我來。”周重邛說著話,就邁步往外走去。
周記淮連忙跟上,走了兩步,看出了這路的方向不對,他看著周重邛,神色有些疑惑,這,這個方向……不是吧?
“父親,這麽晚了,您帶著孩兒,這是要去.?”
周重邛臉皮極厚的看著周記淮,:“這幾日你都在太學,趁著你今晚回來的這個機會,為父想檢驗一番你的武藝,看看有沒有懈怠。”
這就是您大半夜不睡覺,叫我出來的原因?!
周記淮看著周重邛,艱難地問了一句,:“.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校場?”
“對。”
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又出來吹冷風和挨打不是說好了娶了夫人就不用半夜出來了嗎?
周記淮看著周重邛片刻,最後都忍不住被氣笑了,他這精力旺盛的父親啊。
周記淮笑著搖搖頭,:“罷了,父親要去,就去吧。”
等到了校場,周記淮就打發了人去臨淵堂通稟一聲。
臨淵堂內,蘇琳琅聽著底下人報來的消息,盡管也覺得疑惑,但她面上不顯,點了點頭,:“知道了,那就備好熱水,等夫君回來洗漱。”
一旁的綺秀看出了蘇琳琅的奇怪,站出來解釋道,:“從前少夫人您還沒進府時,王爺就時常尋了公子去校場。”
“不光是早上,連晚上也要去嗎?”
蘇琳琅倒是記得周記淮曾經給她說過,讀書習武他一日不敢懈怠,之前她剛入秦王府的時候,辰時周記淮就會起身。
“是,之前不光是早上,便是晚上王爺也時常來尋公子去校場,按王爺的話說,公子如今習武的年紀稍大了些,就得花的時間稍微再多些。”
這幾日周記淮一直在太學蘇琳琅點了點,王爺肯花時間和心思在周記淮身上也是好事。
翌日一早,天光放晴。
好似前幾日的陰雨天耗盡了冷氣,這幾日都是難得的好天氣。
日光曬在人身上能覺出熱氣來,甚至是下午的時候,還能叫人曬的有些昏昏欲睡。
趁著好天氣,不少人出來出來走動,趕集,一大早就挑著擔子進京的,還有不好出城的,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
直到中午的時候,城門口的人也沒見少。
門口的守衛呼喝著翻查菜農背簍裡的東西,攔著行人一個個的查驗.一隊人馬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城門口。
守衛過去的時候,領頭的人就出示了令牌,這一行人赫然就是胥王世子。
守衛不經打量了幾眼這車隊,跟著忍不住在心頭與之前的岑王世子做了比較,果然,如岑王那般奢豪又威武的人還是少數。
眼前的這些人差遠了。
就不說護衛的儀仗了,車隊裡甚至沒什麽雕金描銀的馬車,被護衛在最中心的年輕人能瞧出華貴些,但卻自己禦馬而行。
整個車隊的人甚至面有倦色。
大致的打量完,守衛就笑著讓開了路,:“請,諸位請。”
等車隊過去,想起前幾日那些白花花惹人喜愛的銀錠,守衛忍不住搖搖頭,比不了,比不了,這胥王世子怎麽能差這麽遠?
護衛在旁側的侍衛首領靠近了胥王世子,:“主子?”
胥王世子擺了擺手,:“盡快入宮,不要多生事端。”
自那日傳出聖上會在今日宴請世子與諸位大臣後,還在路上的胥王世子一行人就咬著牙緊趕慢趕。
胥王世子甚至在得了信後就立即放棄了乘車,同眾人一起禦馬前行。
昨日傍晚,他們都沒敢入驛站過夜,只是簡單的用了些熱湯熱飯,補了草料,就又動身了。
臨進京的大路好走了許多,路上也寬敞的多,天色漸晚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耽擱,一行人只是放慢了速度趕路。
夜色深了,他們才開始休息,天色一亮,他們馬上開始趕路,好不容易才趕在今日午時前進了京城。
若是按著正常的時辰,胥王世子他們這些人會在後日才能入京,可聖上擺宴的風聲已經傳出去了,說好的是兩位世子,誰敢缺席?
就算是爬,也要趕在時辰前爬入宮。
還沒入宮,就被人擺了一道,赤摞裸的一個下馬威。
南明宮西堂
還是和善笑著的王公公引著人安頓了下來,:“世子爺,您先在這南明宮歇息,您在這西堂,東堂是岑王世子,前幾日就到了。”
岑王世子面有倦色,但還是親自出來和王公公說著話,他點點頭,:“勞煩總管走這一趟了。”
說著,他就從袖中掏出個荷包,:“辛苦總管。”
又是你來我往的推拒了一番,最後王公公笑著收下了。
他看著胥王世子一行人的神色,:“奴才就不打擾了,您先好好休息,晚上,聖上在章台殿為您和世子接風洗塵。”
被禮送出來的王公公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但等出了南明宮往勤文殿去的時候,王公公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去查查,看看前日報信,通稟胥王世子行程的是哪個王八蛋。”
“瞎了心的狗東西,算計人算計到你王爺爺的頭上來了。”
一旁的四德眼裡也露著狠勁,:“是。”
蘇府
門口的翠珠笑吟吟的捧著碗蓋著蓋的白玉盞進了屋,:“五姑娘,您快趁熱嘗嘗吧,剛剛廚房裡進去,好一陣香味呢。”
“恩,放那吧。”
蘇懷妙聞言點了點頭,嘴裡說著話,人還是穩穩地坐在梳妝台前用極細的眉墨筆繪著眼睛。
翠珠笑著走過去,:“從前這香露府裡隻肯給大小姐煮。”
“廚房裡的裘嬤嬤傲的跟什麽似的,嘴裡嚷嚷著半點香風也不叫別人聞見,如今還不是巴巴的煮了,等著給您送過來。”
聞言,蘇懷妙卻什麽都沒說,待她精心的繪好了眼睛處的妝容,就從盒子翻出兩根銀針來。
看著這兩根稍較縫衣針粗了些的銀針,翠珠的眼神都不由得都閃了一下。
卻見蘇懷妙熟練的在燈火上炙了片刻,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隨後毫不猶豫的穩穩對著自己臉頰兩側,靠近嘴角約有一個半指甲蓋距離處扎了下去。
扎進去的那一刻,翠珠都忍不住移開了眼睛,很快,有點點血跡滲了出來,蘇懷妙不緊不慢的擦去。
等過了一會兒,蘇懷妙取了銀針,用從滾水變得溫熱的水擦了擦臉。
片刻後,她給臉上敷了粉,眼波流轉間抬眼看了一眼翠珠,:“像不像?”
翠珠點了點頭,:“像。”
蘇懷妙笑了起來,翠珠忍不住道,:“姑娘這樣笑就不像了。”
蘇懷妙聞言冷下了臉,片刻後,她歎道,:“可惜,長姐在府中的時候,日日可得見,我們又是姐妹,張的有兩分相似,學一學倒是沒什麽難,要是能進秦王府”
周記淮從前也來過府上,眼見的那樣風度翩翩的郎君,誰不心折?但他往日裡對著她們客氣又疏離。
可那日,那日回門時,躲在暗處的蘇懷妙親眼見得那樣清冷又清貴的郎君不經意間護著她那嫡姐時,眼裡溫柔的神色。
蘇懷妙揉捏著手裡的帕子,笑的又冷又厭惡,:“憑什麽這府裡所有的好處都是蘇琳琅的,就因為她投了好胎?”
“她清高的什麽?”
“沒有蘇府,她什麽都不是。”
蘇懷妙永遠記得她年幼時,那樣精美到讓人眼暈的首飾,被狠狠砸碎在眼前。
那些散下來瑩潤的玉珠被人踩在腳下,碾成了粉末。
她那樣喜愛的一件華服,眼睜睜的在眼前被攪碎了.
不過就是因為她動了一下。
蘇琳琅寧願丟掉,不,哪怕她不要了,她都要徹徹底底的毀掉,不許旁的人撿去。
府上沒人在乎她蘇懷妙怎麽想,所有人都在忙著安慰蘇琳琅,然後狠狠的教訓她。
那件漂亮的衣服,她也喜歡,都是蘇府的女兒,她想要有什麽錯?
可她得到的是被攪碎的衣裳,被兜頭和臉上打過來的巴掌。
數不清的家規教訓——
教訓她的不安分。
教訓她的覬覦之心。
教訓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教訓妄想和蘇琳琅同一個待遇。
憑什麽?
就憑她蘇琳琅是嫡女,而她蘇懷妙是個庶女。
在跪到膝蓋疼的滿身汗津津,痛到失去知覺的那一刻,蘇懷妙就在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一刻都還給蘇琳琅,完完整整的還給她。
她熬了這麽久,沒日沒夜的苦學,費盡心思的討好蘇父,她就像一條聽話又衷心的狗一樣匍匐在這些‘大人物’的腳下……
終於,她等來了她的機會。
不是周記淮,不是和她的嫡姐真正去較量,去搶奪她最喜愛的東西.
不過沒關系,是誰都不要緊,她要面對,將是主宰這個天下的帝王——
哪怕這個位置上的是頭豬都沒關系。
她會用最動人的笑臉去面對和討好這個握著最尖端權勢的人。
然後,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府上的藥送來了嗎?”
翠珠看著蘇懷妙,忍不住勸了勸,:“姑娘,您.那些催孕的藥,到底有些傷身啊。”
“聖上能生,不然哪來的昌平公主?”
蘇懷妙捂著自己的肚子,:“誰會不喜歡自己的骨肉血脈?”
“若是我能生”憑他什麽秦王府,什麽岑王世子都算得了什麽?
這天下都該是臥在她腳下的,到得那一日,她會將蘇琳琅日日都宣入宮中.
蘇懷妙扭頭看了一眼鏡中的人,輕輕的揚了揚眉,喃喃了一句,:“ 到底還是差了幾分啊,可惜總見不到人.”
懷康帝在宮中有了個珍嬪的消息瞞不過蘇府,他動的什麽心思,明眼人都能瞧得來,只是.只是可惜的是這世間能有幾個陸燕芝。
也虧的她與蘇琳琅有幾分相似,蘇懷妙又與蘇琳琅有幾分相似。
陸燕芝窩在秦王府幾乎足不出戶,京中那些無數的宴會都請不人。
她如今是秦王妃,她不肯賞光,誰還似從前在恭候府一般強逼了她去不成?
只怕這念頭才露出來,就被秦王一刀砍死了。
從前陸燕芝遮遮掩掩的模樣不算,算來,蘇懷妙真正見著人的時候,只有梨園的那一面。
驚鴻一瞥,永世難忘。
蘇懷妙如今不惜自殘,鍥而不舍往嘴角扎針,就是為了能和陸燕芝那日抬頭一笑時的有個小小窩窩的嘴角更為相似。
像誰不打緊,學誰也不打緊,這張臉而已,蘇懷妙早就不要了,只要能達成目的。
她松開了手裡的帕子,看著鏡中微笑的美人,一切就等今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