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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蘇琳琅和掩月一同去了榮正堂。

  本來蘇琳琅只是打算在外面刷刷名聲就行了, 卻不想真的被丫鬟請了進去。

  等進了內室,蘇琳琅先是利索的見禮,:“見過王妃。”一邊說著話她一邊關切的看向陸燕芝, :“王妃您的身子可好.”

  但抬頭的蘇琳琅話沒能說完,她看著滿身潮紅的陸燕芝, 半天沒有回過神。

  眼前是極其富有衝擊的一幕。

  雖然這會兒是早上,但屋內所有的簾子都放了下來。

  昏暗的光線裡是覺得又熱又疼脫了夾襖, 隻穿著乳白色裡衣的陸燕芝, 她靠坐在榻上。

  就如陸幼安所說,此刻所有顏色都沉澱了下來的陸燕芝宛若被剝了皮一樣。

  這種顏色比粉色更深,卻又比紅色稍淺,但遍布陸燕芝周身,更確切的說就像沒有煮熟的生肉一般泛著的顏色。

  又美豔又可怖。

  遞過銅鏡時,夏露小心的說道,:“王妃.太醫說了,這幾日您不能見風,會這麽紅是因為您的肌膚太嫩,養養就好了。”

  這件事看似就這麽遮掩過去了。

  銅鏡從手上滑落,陸燕芝蔫蔫的躺在了床上,:“讓我靜靜。”

  “好。”周重邛依言站定,就聽陸燕芝說,:“殿下,我這幾日想去綿禧堂先住一段時間。”

  注視著蘇琳琅離開的身影,陸燕芝說道,:“去把那面銅鏡取來。”

  瞧著陸燕芝這副模樣,蘇琳琅和她待在一個屋子裡都覺得膽戰心驚,自然就沒什麽磨磨唧唧,你來我往試探的心思了。

  早上出門還好端端的夫人怎麽一轉臉就鬧著要和他分居?
  周重邛的神色霎時陰沉了許多。

  看著陸燕芝的神色,蘇琳琅霎時間就意識到, 這位秦王妃恐怕迄今為止還沒看過自己的樣子。

  她沉默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從醒來到現在, 陸燕芝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她還沒看過鏡子。

  但看著一向鎮定的女主都是這般模樣, 她有些怔仲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嚇到你了?”

  “.也沒說什麽,但少夫人一走,王妃就要照鏡子.”

  他剛要上前,聽見動靜的陸燕芝說道,:“殿下,不要掀簾子。”

  草草的關懷幾句,蘇琳琅就借口有些頭疼就離開了。

  也是, 陸燕芝的這個樣子誰敢讓她知道呢, 色弛而愛衰, 更何況是靠著自己攀附上秦王的人。

  連恭候府的兩位姑娘上門都沒出一點事。

  夏露又焦急的看了春紅一眼,卻發現春紅盡管臉色難看但還是點點頭。

  一進屋,就看見了放下簾幕躲在床上的陸燕芝。

  一個人怎麽可以比畫皮還恐怖?
  嗚嗚嗚,好端端一個美人,怎麽到她手上幾年的功夫不到就被糟蹋成這副德行了?
  這還是隔著銅鏡看,若是現實中只怕更加驚人。

  陸燕芝只要想想這樣令人窒息的對話,就覺得心都要碎了。

  夏露一咬牙,去了梳妝台上取了銅鏡。

  一切平安都叫人這麽膽戰心驚,若是再有個刺激才不得了。

  綿禧堂是秦王府內專門留給王妃的院子。

  ‘銅鏡,銅鏡,誰是長得最醜的人?’

  卻不想少夫人才登門,幾句話的功夫就勾起了王妃照鏡子的心思。

  看著這樣的陸燕芝, 沒人會懷疑她是從鬼門關回來的。

  王妃本來就還懷著孕,用的還是這麽凶險的醫治法子。

  陸燕芝一句話都沒應。

  下午秦王從外間回府。

  她們這些人好不容易練著面不改色就是為了這幾日能讓王妃順順利利的過去。

  夏露躊躇了一瞬,陸燕芝抬頭看了她一眼。

  誰知道秦王妃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藥蒸時裡面用的藥的緣故。

  當初的陸燕芝美貌有多驚人, 此刻就有多驚悚。

  他的眼神一變,身旁的夏露就走了出來,:“早上少夫人來給王妃請安。”

  說著,夏露在心頭都不免埋怨了蘇琳琅幾句。

  不是她就是春紅,總不能逼著王妃自己下床去拿吧。

  蘇琳琅定了定神,她忍著惡心悄悄的屏住了呼吸,看著此刻的陸燕芝這般模樣她甚至都有些不願意靠近。

  但陸燕芝自嫁進來後一日都沒住進去過,她一直就留在榮正堂。

  若是她靠得近了, 不慎沾染上一點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那才是要命的事。

  ‘哦,當然是您,全身比猴屁股還紅,宛若生肉一般的王妃。’

  但蘇琳琅連連搖著頭,:“沒有。”她一句不該說的都沒說,:“只是兒媳昨晚吹了風,剛剛有些泛暈。”

  蘇琳琅清醒的時候,哪怕只是轉述,你也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就她個人而言,打理府中庶務,主持中饋,外出交際.方方面面都能做的那麽合適。

  而蘇府亦是強大的助力。

  如今懷康帝急著要周記淮入朝,費盡心思給他選了姻親。

  董公倒了,蘇家和秦王結親,勢力也能平衡。

  所以說,所有看似的可能其實都是必然。

  眼下,周記淮馬上要入朝了。

  周重邛皺著眉甩了甩衣袖,:“以後蘇氏如無要事,再來時不必與她廢話,直接打發了就是。”

  “這幾日王妃身子不爽利,若她真有心,就去抄些經供奉。”

  帳內的陸燕芝:.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單純覺得自己這段時日醜的辣眼睛,想著養好了再和周重邛見面。

  夏露也實話實說也沒有添加,但怎麽合在一起這話就變味了?
  她這是在背後給女主暗搓搓的上了次眼藥?

  還上成功了?
  簾子被拉開了,陸燕芝愣愣的抬起頭。

  周重邛伸手輕輕碰了碰陸燕芝的臉,:“我與夫人相識時,夫人什麽模樣我沒見過?”

  這倒是,一回比一回慘,出醜的狀況數不勝數。

  陸燕芝抬頭看向周重邛,他倒是沒有惡心的神色,看著她的眼神一如既往,:“這世上的美人何其多,若是見一個就愛一個,如皇兄一般都忙不過來。”

  “更何況如夫人這般,這世上能有幾個?”

  “如今夫人才年少,我比你大許多,若是將來,我白發蒼蒼時你會不會嫌棄我?”

  陸燕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周重邛笑了,他怕拍陸燕芝的頭,:“夫人許我白頭,就不能食言。”

  晚間,其他的話倒是沒有透出去,但關於周重邛嘴裡表孝心的話倒是傳得滿院皆知。

  臨淵堂內,點著燈的蘇琳琅沉默的抄著經書。

  這樣做作的手段是蘇琳琅從前都不肯用的。

  從前蘇府裡只有那些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或者著急獻媚討好的庶女才會用這些手段。

  果然是睚眥必報秦王妃,拿捏人的手段並不高明卻足夠磨人。

  *
  如今秦王妃險死還生,秦王也沒有繼續發瘋。

  那她逼死禦賜宮人一事就得有個結果。

  沒有背後的主謀,沒有什麽陰謀詭計,秦王很乾脆的就認了是因為秦王妃不喜歡那些宮人所以想要遣散了她們。

  跪在大殿上的秦王言辭懇切的陳情,:“當初臣求娶她的時候,曾經承諾過她,從今往後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要與她白頭偕老,恩愛不疑”

  “如今她做錯事,也是太過愛重臣的緣故。”

  “秦王妃眼下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但身子弱到連床都下不了,若是皇兄要罰,那首先也是臣弟管教不嚴之罪,皇兄罰我吧。”

  秦王妃是蘇琳琅名義上的長輩,難不成蘇琳琅對秦王妃也能有教導之責不成?
  因此,秦王將所有的事都歸結於家事,歸於他與秦王妃的情誼,連蘇府都不好插手。

  秦王為秦王妃爭風吃醋,衝冠一怒的消息誰沒聽過幾句?

  若是其他的事情,旁人大可趨於什麽原因隨大流的為秦王求求情,但涉及秦王妃,算了吧,他們怕剛求完情轉頭就被秦王記恨。

  滿殿只有老侯爺也一同跪了下來,畢竟秦王妃是從他們恭候府嫁出去的姑娘,若論教導之責,他們恭候府也脫不了乾系。

  再有,今日大殿上秦王的話聽得眾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婦人悍妒,卻是因為太過愛重夫君的緣故,那樣慵慵然如落日融金,海棠醉月的明月,竟如個凡人一般喜愛秦王竟喜愛到了這個地步。

  秦王是來請罪的嗎?

  呸!
  他是來炫耀的!
  滿殿皆酸的人無不用熱烈的目光看著龍椅上的懷康帝,快,聖上,快狠狠的治這廝的罪!
  看著只有秦王和恭候府的老侯爺跪在地上一同請罪、求情外再無旁人,甚至不少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坐在禦座上的懷康帝神色看不出喜怒。

  就當眾人很快就會見識到什麽叫天子一怒時,

  懷康帝很快就叫世人見識到了什麽叫偏心。

  他甚至沒有多怪罪秦王幾句,僅僅只是當堂申斥了一番秦王的家風不嚴,並因著秦王禦前失儀罰俸一年。
    然後,就沒了。

  這叫什麽懲治?
  就和不輕不重的拍了個巴掌似的。

  看,就這般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甚至對於剩下的那些宮人懷康帝連過問一句都沒有,真若草芥一般,隨手一揚,不問去處。

  轟轟烈烈鬧了一場的‘秦王妃逼死禦賜宮人的大事’就這麽落下了帷幕。

  秦王妃大傷元氣,看著是無法‘興風作浪’了,秦王領了罰,回府閉門思過,秦王府暫時就這麽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如今最吸引朝上諸公目光的,就是‘大考’以及董公何時會閉眼。

  董公一倒,等著的就是官場的傾軋和官職調動,空缺。

  這樣的機會說句千載難逢都不為過。

  更何況,太學內大半都是權貴的子弟,錯過這樣的機會,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下一次。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次參加‘大考’的人數也是空前的多。

  梁府
  梁哲抱著書坐在亭內,只不過這一次的他不似往日那般有興致朗誦或吟詩,只是看著不遠處的綠竹出神。

  “猜猜我是誰?” 一個人影躲在梁哲的身後,笑嘻嘻的問道。

  梁哲回過神,輕輕的笑了笑,:“.七妹妹。”

  梁玥笑著跳了出來,如今府裡肯和他完這幼稚把戲的也就只有梁哲。

  “深秋風涼,五哥你怎麽一個坐在這啊,好歹披件披風,若是著涼了可不好。”梁玥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岫青,:“還不去五哥的院子裡說一聲,叫仆人送來”

  梁哲笑了笑,他搖搖頭,:“七妹妹,我好歹是個男兒,哪有這般的弱不經風?”

  梁玥看著梁哲的模樣,暗暗嘀咕,‘明明就是個俊俏的書生,話本子裡可說了,就是你們這般書生最是弱不經風,吹吹風,淋淋雨,就會生病,到時候,倒在半路上就會被女妖精救走報恩.’

  但這話梁玥可不敢說,不然她的那些話本子一本都保不住。

  梁玥也能看出來梁哲這幾日有些鬱鬱寡歡的神色,府上沒什麽大事,而梁哲變臉也是.秦王妃逼死宮人那日之後。

  梁玥的臉色微變,她忍不住道,:“五哥,你實話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女妖精?”

  “七妹妹,你說什麽呢。”梁哲哭笑不得的道,:“她已嫁為人妻,自己有名有姓,哪裡就是.”女妖精。

  “我都還沒說是誰呢,五哥,你就知道是誰了。”梁玥的眼睛都瞪大了,就這還說你沒惦記?
  “沒有,我只是.”梁哲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有些蕭條,:“七妹妹,你說,這世上的人喜為善?還是喜為惡?為何會為惡為的那般自然?心頭半點也無愧疚?”

  好端端的怎麽扯到這上面來了?但梁玥稍微一想,霎時就明白了,她真準備好好的說一說最毒婦人心時,就聽見外頭,沅墨來報,:“梁公傳五公子有事相商。”

  梁玥喪氣的扁了扁嘴,但還是道,:“ 五哥哥,你快去吧。”

  進了書房,梁哲躬身施了一禮,:“見過父親。”

  “起來吧。”

  看著梁哲的神色,梁公捋了捋胡須,:“看你神色鬱鬱,可是也有不忿大考之事?”

  當然有!
  梁在書院,見得也多是無數的平民子弟舉家,甚至舉族供養,寒窗苦讀十年,三年又三年的趕考,才能獲得那麽微薄的希望。

  如今太學裡就讀的人雖多,但能比的上全天下的人多嗎?

  他們就這麽輕松的攫取了旁人終其一生都難取得機會。

  如果不出京,不經歷過這些梁哲或許不會明白,但就是經歷過這些,他一步步的苦讀高中,梁哲才會如此的感同身受。

  “是,孩兒心有不平。”

  看著如茂林修竹的梁哲,梁公點了點頭,:“我明白,我理解,少時誰不是一股子意氣撐起了一片天?”

  “但這大晉,也是這些這些後輩的先祖陪著高祖血戰沙場拚來的,若是對這些功勳後人都不優渥,誰還肯賣命呢?”

  “怎麽,封妻蔭子,不也是你的想法嗎?”

  梁哲說不上來話,因為他享受的這些確實也是梁公爭來的,他心裡也有護持妻子和後輩的想法。

  梁公看著梁哲,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梁公將梁哲送去外面讀書的道理。

  站的太高了,是看不見腳底和遠處的,這樣的根基並不牢靠,要彎的下腰,也得抬得起頭。

  什麽時候梁哲能學著自己和自己和解了。什麽時候,梁府也就能放心的把最後一道防線留給他。

  若和解不了,那這天下就會多一個梁氏的孤臣,而不是梁府的梁臣。

  “這次的大考,為父不會讓我們梁府的任何一個人參加。”

  梁哲抬起頭,他的二哥就在太學讀書
  “聖上有些太急了。”梁公眼神明明滅滅的感歎著,:“接連賜婚,大考.”

  “這次大考的人選已經送呈禦前,這些看著有些出挑的皇室血脈都會參加.最後會授職的不只一個.在這個節骨眼上召其他世子入京。”這是要養蠱啊。

  養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極力催生出一個蠱王。

  大晉朝的皇位更迭,從來都是血雨腥風。

  梁府走到這一步已經是頂峰了,他又不像蘇府一樣已經壓了寶,也沒那個念頭。

  “這次的會試你也不必參加了。”梁公看著梁哲,:“等有了新氣像你再去。”

  看梁哲要說什麽,梁公搖了搖頭,:“你沉下心好好看著,看著這次的風雨,這將是你在書上永遠也學不到的,若是你能從中有所領悟是最好,即便沒有,你如今還年輕,這梁府還有我撐著,一切都來得及。”

  梁哲不是個迂腐的聽不進去勸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一入京就被迅速接納,哪個熱鬧的場面都不忘帶上他。

  這可不是靠著梁公幼子的身份就能得到的。

  他默了片刻,躬身施了一禮,正欲離開時,卻被梁公叫住了。

  “父親可還有其他吩咐?”

  “還有一件事,這件事了,哲兒你就要思考著娶親了。”

  聞言,梁哲霎時抬起頭,:“父親!”

  “婦人都是些小事,”梁公眯著眼笑了笑,:“你若喜歡,多要幾個紅袖添香也無妨。”

  梁哲搖著頭,:“我如今一心都隻.”

  “哲兒知道你們年輕的這一輩人裡,我最欣賞哪家的姑娘嗎?”

  好端端的,怎麽提起這個,梁哲有些意想不到,但難得一項穩重的梁公說這樣的話,梁哲不免也有些好奇。

  他試探性的問道,:“.蘇府的大小姐亦或是陸大姑娘?”

  看梁公都悠哉悠哉的搖著頭,梁哲皺了皺眉。

  他低著頭稍一思索,眼裡就露出了驚意,:“是”

  梁公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是秦王妃。”

  陸燕芝顏色實在過盛,不少讀書人不管心裡想什麽,都會在嘴上對她表現的不屑一顧,好像越是貶低她,就越能顯出自己的高風亮節。

  高風亮節這種事只是靠貶低一個婦人並嘴上說說就能作數的嗎?

  梁哲從來都恥於與這些人為伍,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陸燕芝的名聲並不好聽。

  如今猛然聽梁公這樣一說,梁哲的心跳的快了一瞬,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梁公神色不變的道,:“ 這世上,勝的就是善,敗的就是惡!”

  贏家通吃!

  “螻蟻惜命,草木爭春。爭得就是命數,秦王妃從前的身份低是低了些,用的手段呢,也有些為人不齒。”

  “但她贏了,她讓自己活的很好,她沒有入宮和那些沒個著落的妃子死鬥,沒被鄧府的那個老不死討去做妾,也沒做個害夫君薄命的寡婦,招惹是非,秦王命硬,扛得住。”

  “她用最滑稽的手段遮掩自己,卑微時收斂鋒芒,一旦機會來臨,就好比秦王入京,她不顧一切的奮起一爭——勝敗無怨。 ”

  “若她是個男兒,有這般隱忍和把握時機的城府手段,一旦乘風起,只怕不是青史留名的能臣就是人人欲除之後快的奸佞。”

  “為父年輕時也有如她這般的勇氣,但現在,身後這麽一大家子,早就失了這個銳氣了。”

  “稍安勿躁,戒急用忍,等待時機,一擊必中,開弓不悔。”

  “這才是我欣賞她的地方啊,若我是陸翰飛(老侯爺),我都不會舍得讓她出嫁.不,瞧我”

  梁公搖了搖頭,歎道,:“到底是我想當然,竟連個女子都比不過陸大小姐嫁不了周大公子,蘇府和秦王府聯姻,恭候府的境地必將更不好過,反倒是她這一嫁,帶的整個恭候府都脫了泥沼.”

  梁公看著梁哲:“你讀的是聖賢書,但身處的是這渾濁的人世間,多看看人間疾苦,努力去感觸那些刀光劍影,少聽聽那些流言蜚語。”

  “婦人的眼界是短了些,但哲兒你要會取長補短,什麽時候你能有這婦人的城府,我也就安心了。”

  *
  長公主府內

  看著回門的長樂世子,長公主難得的露出了笑意,:“今日你與福寧來的倒是早。”

  “是,”長樂世子面色不變的笑笑,:“今日是福寧回門的日子,我不敢耽擱。”

  “嗯,你如今知道進取,將福寧嫁給你,我也能安心些。”

  看著空無一人的座位,長公主卻溫柔的笑了笑,:“從前你還怨他不上進,如今他為了你,日日苦讀,都報了這次的大考,你可高興了?”

  “大考在一月後,小婿不敢怠慢,日日頭懸梁錐刺股,只是”長樂世子神色猶豫了些。

  “只是什麽?” 長公主連忙追問道,:“有何難處,你盡管說,福寧可不能跟著你吃苦。”

  長樂世子神色萎頓的道,:“周大公子也參加了這次的大考.”

  “哼,皇兄一向偏心他,他會參加有什麽奇怪的。”

  “ 本來沒什麽,不過就是多一個人罷了,但董公病重蘇父是他的得意門生,若是這個時候再進一步.蘇大小姐又是他的妻子,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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