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懷康二十三年, 十月初二,宜嫁娶納福,忌安葬。
天還不亮, 秦王府就忙碌了起來。
今日不僅是新郎官,秦王和秦王妃也早早的起來開始梳洗, 著裝。
榮正堂,陸燕芝看著鏡中的自己, 如今王嬤嬤的手藝是越發精湛了, 也不用濃妝豔抹,便是稍加修飾都會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不管是因著內因還是外因,如今陸燕芝和女主都不可能走甜甜蜜蜜的和諧路線。
因此她決定還不如一開始就擺出難相處的姿態來,兩個人都不要費心拉關系。
看陸燕芝對著鏡子擠眉弄眼的調整神態,周重邛沒忍住笑著過去呼嚕了一把。
陸燕芝忍不住笑著一同抬起了臉, 但很快她就收斂了笑意, :“殿下,別鬧。”
“恩,”周重邛點了點頭, 收回了手, :“不鬧。”
見周記淮看了過來,陸燕芝不敢在胡思亂想,她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大郎,今日是你成婚的好日子。”
外頭周記淮已經等著拜別他們後前往蘇府迎親。
今日府上的人都穿的喜慶, 但最醒目的還是站在堂下的周記淮。
直到她嫁進王府,周記淮也沒有在背後搞小動作。
但周重邛沒有多言,而是走上前拍了拍周記淮。
陸燕芝看著周記淮不閃不避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周重邛感慨的看著周記淮,目光中滿是期許,:“成家立業後就是該你施展抱負的時候。”
身側,周重邛看著陸燕芝的神色搖頭笑了笑,就知道他的夫人是個小色鬼。
轉過身看著陸燕芝神色的周記淮也笑了, 他笑的意氣風發, 俊美的著實讓人心動。
能在這個時候什麽都不做就是最大的美德,陸燕芝捫心自問,她自己做不到這個程度。
當年在邊關那個因為騎射技藝不精,倔強到摔了一次又一次,連掉淚都不肯叫人看見的固執少年長成如今這個翩翩君子。
這樣就好。
此刻,陸燕芝滿懷希望的看向周記淮——
滿身是少年的意氣和青年的英俊氣,他素日喜歡穿著淡色, 但今日一身豔烈的喜服襯得他唇紅齒白, 眉目如畫。
看著這一幕的陸燕芝滿是感慨,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親眼看著男女主成婚,甚至還是帶著祝福的期許。
當真是風華正茂。
但今日的周記淮還是叫人看一眼就無可抑製的讓人心動一次。
周記淮沒有因為她拙劣模仿女主的舉動,就唆使她大姐陸鳳霜去收拾她。
不知是從陸燕芝的眼中看到了什麽,周記淮看向陸燕芝,他輕輕的正了正衣冠,:“王妃,放心。”
可周記淮什麽也沒做。
聽聽,這是一個父親在兒子大婚時的期許,果然,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事業腦。
聞言,周記淮肅然拱手應諾,:“是,孩兒不會辜負您和皇伯的苦心。”
男主的做派真的能很大程度上平衡陸燕芝對女主這個‘假想敵’如臨大敵帶來的惡感。
陸燕芝眨了眨眼,這個世界,好似,只有她一個‘戀愛腦’?
主角都在搞事業,背景板卻抓緊時間談戀愛。
連一貫對他能避則避的陸燕芝今日都看的呆住了。
秦王受傷那次面對她的請托,周記淮也沒有刁難,乾脆的帶著她一同去了獵場。
王爺是硬朗的俊美,大公子是滿身的清貴氣,後來又進府了一個漂亮到叫人眼暈的秦王妃。
周圍的侍女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後才低下了頭,如今秦王府內的幾位主子就沒有醜的。
一段美滿的婚姻能給人帶來最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希望男女主情感和諧後會有充足的動力一起搞事業。
瑤環瑜珥, 芝蘭如玉。
陸燕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等笑夠了,兩人一同去了前堂。
“望你們往後能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這是所有人對周記淮的期望。
帶頭卷起來,卷死外頭那群有事沒事就喜歡開宴會的‘無業遊民’。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正心修身,你一貫做的很好,眼看著你也到了成家的時候。”
那日之後周記淮沒有在喊出那個叫她頭皮發麻的稱呼,他們之間宛若君子之交。
要知道,周記淮在京中已經經營了許多年,秦王府上亦是,但凡他有個什麽心思,動動手指頭,都足夠陸燕芝不尷不尬的一直惡心。
“你與蘇家姑娘情投意合,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
有一說一,自陸燕芝穿越過來以後,不管是不是因著她主動退避三舍的原因,她還真的從沒有吃過男主的苦頭。
周記淮也笑了,他最後拱手拜別了他們,轉身利落的出了府,身姿矯健的翻身上馬前往蘇府迎親。
“新郎官今日好看嗎?”
“好看。”陸燕芝萬分誠懇的點著頭答應。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是誰在問,她扭過頭,就見秦王正負手而立,面帶笑意的問著她。
“殿下。”陸燕芝撲過去抱住人,她仰著頭看著周重邛時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的很好看啊。”
對上周重邛黑漆漆的目光,陸燕芝抱著他的腰微微晃了晃,笑眯眯的道,:“但好看也是看看而已,世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可論喜歡,我最喜歡的還是殿下。”
聽完這話,周重邛笑著捏了捏陸燕芝的臉,:“夫人真是個坦誠的厚臉皮精。”
“這世上哪還有我這麽漂亮的厚臉皮。”
“哈哈,夫人說的對。”
*
東街沿路兩側貼了許多紅綢。
今日的蘇府也十分熱鬧,為著蘇琳琅的出嫁,蘇父將遠在祖地滎陽郡讀書的蘇家嫡子都叫了回來。
如今大晉朝中各府對後輩的培養也很有意思。
就以三公為例,他們的嫡子或是有出息的庶子大多都不在京中的太學就讀,而是返回祖籍或前往天下最有名的書院拜入大儒門下讀書。
黨派的鬥爭很大程度上固定了後輩的路,就如文人一脈的子弟多會參加科考。
蟾宮折桂,入閣拜相是他們終生的奮鬥的目標。
蘇尚書膝下有兩個嫡子,年歲都比蘇琳琅大。
他們二人如今均有功名在身,待來年參加鄉試高中後大概率也會如梁哲一般回京歷練。
蘇尚書位高權重,如今嫁女,嫁得還是名滿京城的皎皎君子周記淮,京中數得著的權貴官宦俱都前來恭賀。
沿路敲敲打打的祝賀,滿目都是喜色,高頭大馬上俊美的新郎官,氣勢不凡的迎親隊伍,八抬大轎.
熱鬧是熱鬧,但總感覺缺一些。
這樣的疑惑不僅僅是單獨一個人的,便是街道兩側的圍觀著的群眾也有這種感覺。
隨後他們看向了稀稀落落攔門的人,有些回過味來了,這是看熱鬧的胃口被養刁了。
上次京中成婚這樣大的場面還是秦王,一幫數都數不清的年輕小郎君烏泱泱群堵在恭候府的門前‘野蠻’的攔門。
就是野蠻,素日裡京城裡成婚攔門的哪有那般不成體統的?
平日裡那都是貴精不貴多,求得都是吉祥如意的意頭,就像此刻蘇府門前幾個文靜守禮的郎君出列,出了對子。
很快,新郎官就對上了,從周圍幾個文人歡欣鼓舞稱讚的表情來看,新郎官才思敏捷,沒有辜負他這名頭。
街道兩側圍觀的群眾象征性的鼓著掌。
再看看,蘇府的人遞給了什麽給新郎?
眾人伸長了脖子看去,卻見盒子裡是木瓜。
好端端的給個生木瓜做什麽?
卻見周記淮收下了木瓜,笑著解下了腰間的瓊琚放在了盒中遞還給了蘇府,:“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永以為好。”
哦哦,圍觀眾人的脖子都縮了回去。
原來又是文縐縐的藏字謎,還以為是要新郎官當場表演一個生啃木瓜呢,不啃完不讓接新娘走的那種。
背著蘇琳琅出門的蘇少通是蘇尚書的嫡子,但他已出京多年,不似陸卿榮在京中多年,與京中各府的少年郎熟識。
此刻圍在蘇府兩側相和的郎君多有客氣,具都是規規矩矩的守禮。
直到新娘子被安安穩穩的扶上花轎,嗩呐鼓槌又開始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開始繞行了。
這就完了?
恍惚記得上一次秦王迎秦王妃時,直到秦王妃上花轎,後頭還圍了一堆叫囂的郎君,迎親的隊伍理也不理跑的飛快。
不規矩是不規矩,但眾人的笑聲也是最大。
身後不知誰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還不如王爺娶親的時候熱鬧。”
“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在這說的是什麽話,吉祥就行了,要的什麽熱鬧?”
是啊,吉祥如意就是了,但坐在花轎內笑著的蘇琳琅笑意不免收斂了幾分,上一次陸燕芝成婚時,她也是親自經歷過的。
那些蜂擁而至攔門的郎君都是自發去的,他們甚至都沒有知會恭候府,實屬是‘惡客’。
但這樣的‘惡客’今日蘇府卻沒有。
‘京中雙殊’與秦王府周公子的瓜葛誰不知道?
因此,對於這樁婚事,有些人即便心中有不甘,但早有心理準備。
再說了,即便有些想法,誰敢去蘇府的門前‘撒野’?
這樣比較的心態有些失衡,但卻叫人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
不嫉,不妒,不恨,不比的那叫聖人不叫人。
更何況,蘇琳琅被捧上了‘神壇’這麽多年,陸燕芝當初還不是一心一意靠著模仿她想攀上高枝才惹出這許多的事端來。
今日懷康帝並沒有出宮,周記淮有高堂,作為一個帝王,便是再喜歡周記淮,也不會失了分寸。
“新娘子來嘍!”
門口有扎著小辮的喜童笑哈哈的喊著,待蘇琳琅進了府跨過火盆,門口燃起了爆竹,劈裡啪啦的響著。
陸燕芝端坐在正堂內,看著進堂的新人,她緊張的雙手攏在袖中緊緊地攥著,只是這麽多時日歷練了出來,陸燕芝臉上沒有現出端倪。
忽的,耳邊傳來輕聲的安慰,:“別怕,淮兒與新婦見禮,夫人不用說話,隻管安穩坐著。”
‘別怕,只怕是皇兄來了,你蓋著蓋頭不用見禮,隻管跟著我走就是了。’
恍若幾月前她嫁過來,周重邛牽著她入府時同樣的安慰。
陸燕芝偏過頭看了一眼周重邛,不管時光怎樣流轉,他總是這麽讓人安心。
周重邛也看著陸燕芝,兩人對視一眼,忽的一起笑了。
這樣光輝明豔的笑容正好落在跟著新人進府的諸位賓客眼裡。
高坐在明堂的秦王妃身旁是冉冉的紅燭,緋紅色的金百蝶穿牡丹的吉服裹在她的身上,燦若朝霞。
陸燕芝喜歡各色圓潤的玉珠,今日也不例外,垂在她鬢邊盈盈發光的是一對如意紅玉珠。
上次陸燕芝婚嫁時,她蓋著蓋頭沒叫其他人瞧見那時的模樣。
如今在滿堂的喜色中,她穿的這樣紅豔又喜慶,叫人不經想著,上次她成婚時,是不是也如今日這般?
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若是陸燕芝過的不好,美人蒙塵或許會叫人心頭覺得惋惜,但絕不會如此刻般叫人在心頭覺得如此又嫉又酸又痛,五味雜陳。
她已經是秦王妃了,再好也與旁人沒有半點乾系了。
想一次痛一次,看一眼痛一次的諸位郎君將目光落在了正在拜堂的周記淮的身上,這對父子太可恨了!
大的小的都娶走了京中最耀眼的明珠。
秦王大了他們一個輩分,他們不敢造次,但此刻他們摩拳擦掌的準備給周記淮好看。
今日周家大郎能爬進新房的門都算他們輸!
“禮成,送入洞房!”
儐客的高呼聲落,在喜婆扶著蘇琳琅去臨淵堂時,一眾忍無可忍的郎君已經蜂擁上前擁著周記淮到了廳內的酒桌旁。
“記淮兄今日成婚,可是天大的喜事,我敬你一杯!”
崔家大郎的酒杯才端起,一旁的唐二郎已經按捺不住的竄了過去,:“ 誒,這大喜的日子,一杯哪裡夠?”
“來,來,我敬記淮兄,祝你與蘇姑娘連枝相依,情投意合。”
很好,唐二果然開了個極好的頭。
他身旁的陶伏也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那我就恭賀記淮兄與蘇小姐相敬如賓,恩意如嶽。”
“.鴛鴦壁合,百年偕老。”
“.鴻案相莊,如鼓琴瑟。”
好家夥,看這情形,單是這祝福詞怕是已經就沒個完了。
陸燕芝好奇的看向周重邛,:“殿下,上一次我們成婚時,也是這般熱鬧嗎?”
她記得周重邛進新房時,神色清明,身上也沒沾著多少的酒氣。
上一次堂內的‘群魔亂舞’在腦海中狠狠地回蕩了一遍。
周重邛不帶半絲煙火氣的對著陸燕芝笑了,:“怎麽會呢,他們.是淮兒的同窗好友,自然和淮兒更熱鬧些。”
有道理,陸燕芝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是,這些人和周重邛差著輩分呢,誰敢和他這麽鬧。
拜完堂,見過了幾個賓客,周重邛就攜著陸燕芝出了前堂,往榮正堂去。
周記淮成婚,來的都是同輩的小輩,秦王離開了,剩下的人也能更自在些。
秦王府上一路盡可見披紅掛綠,便是通往榮正堂也是如此,走出來了老遠一段,還能聽見前廳的喧囂和勸酒聲。
陸燕芝不經抬頭看了一眼周重邛,:“他們鬧得這樣凶,一會兒大郎該應付不來了。”
如今天色黑了就容易起風,周重邛伸手接過丫鬟遞上的披風給陸燕芝披上。
他‘狠心’的搖了搖頭,:“那不管,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要是沒本事洞房,明日隻管去嘲笑他就是了。”
陸燕芝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周重邛的手臂,:“大郎已經娶了親,當著新婦的面子,殿下給他留些面子。”
“好,”周重邛看著陸燕芝溫柔的笑了。
隨後他放低了聲音,:“大郎和我的酒量都很好,便是喝的臉紅也是清醒的,他精著呢,夫人才不必為他費心,”
好端端的說這話,怎麽聽出來醋意橫生?
陸燕芝看著周重邛,忽的哈哈笑了起來。
周重邛輕輕掐住了陸燕芝的後脖頸,‘惡狠狠’的逼問道,:“夫人在笑什麽,快,老實交代。”
“哈哈哈,沒笑什麽。”陸燕芝勉強憋住了,但被周重邛按著脖頸不輕不重的按揉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殿下放手,我招了,我招了。”
陸燕芝靠在周重邛的身上,:“只是沒想到殿下竟然也有喜食醋的時候,真酸呐。”
“可不是酸麽。”周重邛說著,彎腰抱起來了陸燕芝。
他一隻手臂叫陸燕芝坐著,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背,:“只有一點嗎?夫人不如仔細聞聞,明明從一大早就開始就泡在了醋壇子裡了,這會兒只怕是酸味衝鼻了。”
“是嗎?我聞聞。”
陸燕芝伸手攬住了周重邛的脖子,她像模像樣的在他脖子處嗅了嗅,是那股熟悉的雪山松雪香和甜香。
她的殿下`身上總是纏繞著她的氣味。
今晚的月色太美了,美的陸燕芝都有些恍惚,她偏過頭,在周重邛的頸側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抱著陸燕芝的周重邛沒能繼續往前走,他深吸一口氣,:“夫人啊,今晚大郎成親,我總不能又將人提溜到校場去吧。”
原來殿下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啊,想起她偶爾見過幾次父子兩前往校場時那截然不同的精神氣。
陸燕芝咯咯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道,:“如今大郎成親了,殿下往後可是叫不動了。”
周重邛伸手拍了拍陸燕芝的屁股,他抱著人進了榮正堂,:“夫人如今可不就是嘴上最痛快?你就招我吧,我可給夫人攢著呢。”
“哼。”
最後周重邛哼的那一聲甚至還是帶著笑音的,陸燕芝抖了一下,隨後紅著臉縮著脖子老實的跟個鵪鶉一樣,一聲不吭。
***
臨淵堂
“砰——”
周記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群‘居心不良’的‘混帳東西’從新房內趕了出去,關上門,深秋的天,他竟然都出了滿頭的汗。
取了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周記淮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往內室去。
喜床邊是笑的嘴就沒合攏的喜婆,素琴和掩月紅著臉,也滿是喜色的的看著渾身像是散發著紅色光暈的周記淮。
接過喜婆遞過來的如意稱,周記淮伸手挑開了蓋頭。
蓋頭下是滿面紅暈的蘇琳琅。
滿身是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她甚少穿這樣濃烈,瞧著別有一份豔色。
但如原著中驚豔眾人卻確實沒有,因為在她之前已經有了叫人滿目生暈的秦王妃。
平時再怎麽穩得住,到底也不比今日成婚,看蘇琳琅少見的有幾分緊張。
周記淮衝著她安撫的一笑,:“ 琳琅,別怕,今日你嫁入秦王府做了我的妻子,我會對你很好的。”
蘇琳琅抬頭看了一眼這樣少見的溫柔的令人心折的周記淮,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周記淮從喜婆托著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酒遞給蘇琳琅,隨後自己取了剩下的一杯。
取完,他揮了揮手,屋內其他仆從和喜婆衝兩人屈膝行了一禮後退去了。
一旁的素琴和掩月看了一眼蘇琳琅,見她點點頭後,兩人笑著同周記淮行了一禮,也退出了屋。
周記淮同蘇琳琅喝了交杯酒,他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沒有松開胳膊,他看著蘇琳琅,輕輕的說了一句,:“願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蘇琳琅抬眼看了周記淮一眼,她從前竟從沒發現周記淮是這般體貼到叫人心頭髮軟的模樣,她輕輕的笑了,:“願連理同枝,相敬如賓。”
這樣就很好,周記淮從蘇琳琅的手上接過了酒杯放在了桌上。
他轉過身,卻聽蘇琳琅問他,:“夫夫君,每日何時前往正堂請安呢?”
周記淮稍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答了,:“卯時初,我會同父親去校場,待到習完武差不多到辰時,洗漱完後會去給王妃見禮,到時與父親和王妃一同用膳。”
卯時初,竟這樣早嗎?
蘇琳琅點了點頭,:“如此,妾身記住了。”
周記淮走了過來,:“不瞞夫人,讀書習武,我如今還是一日不敢懈怠。”
“父親沒說明日的練習取消,只怕我還得一早過去,琳琅你辰時過來敬茶後用過早膳,我們就該去宮裡了。”
蘇琳琅應了一聲,隨後她想了想,道,:“夫君都起身了,妾身哪有安眠的道理?”
“王爺起身時,想必.王妃也起身了,從前夫君是跟著王爺自去校場,如今妾身做新婦,晨昏定省,不好耽誤時辰。”
是.嗎?
周記淮每日都是按著周重邛的吩咐直接去的校場,陸燕芝何時起身的,這,這他也不能問啊。
但蘇琳琅作新婦,確實不好耽誤時辰
“.好。”
龍鳳花燭燃了一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