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近些時候京城的天氣是一日冷過一日了。
寒風凜冽, 風吹過人身上的時候像是帶著針尖往衣裳裡頭鑽。
街上不少醫館內多了不少就醫的人。
今日是大朝會,天色還沒亮,許多的官轎就已經朝著皇城去了。
如今前往南陽的欽差還沒回信, 眼下京中最要緊的大事當屬懷康帝的壽宴。
除了寧王世子這個‘愣頭青’在這個時候挑出了南陽的事外,
全天下其他各個地方送上來的奏折都是千篇一律的海晏清河。
天下太平無事。
有的官員甚至還上書栩栩如生的描述了在當地發現的祥瑞, 什麽白色的‘靈鹿’、生出龍須的‘金魚’.
林林總總的祥瑞各有特色,且不日這些祥瑞就將送往京城, 恭賀懷康帝萬歲。
在聽了不少官員在朝堂上言笑晏晏的‘拍龍屁’後懷康帝臉上倒沒什麽特殊的神色。
他拱手道,:“臣有事啟稟聖上。”
一聽暢音閣, 朝上的諸位大臣就明了了,獻藝的人只怕都是長樂伯府上蓄養的戲子。
眾人心裡酸唧唧的腹誹,果然, 能上位的人沒真本事就得靠不要臉。
幾人一團和氣說話間,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呼聲,:“王爺。”
“是不是叫長春班?”
他面色潮紅,說話聲都微微帶著喘熄,:“多謝皇兄關懷,咳咳咳,臣弟已經請了府醫看過,只是,咳咳,不慎著涼了”
秦王神色難看的捏了捏眉心,卻還是搖了搖頭,:“.多謝錢大人,本王無事。”
三三兩兩的朝臣往宮外去,但有不少人聚在長樂伯身邊。
“如若不然,讓下官等幾人送您回府?”
眾人看過去,就見腳步踉蹌的秦王被一旁的兵部尚書扶住了,錢尚書一臉的擔憂,:“王爺,您沒事吧?”
一直靜默的蘇尚書心中的石頭也應聲落地, 長樂世子的後手他已經知曉了。
懷康帝看了一眼笑的憨態可掬的長樂伯, 隨後笑著頷首,:“朕記得。”
周圍的朝臣都笑了起來,被圍攏在中間的長樂伯爺笑著拱了拱手,:“全靠諸位抬愛。”
看著底下窸窸窣窣,小聲議論長樂伯的群臣,懷康帝笑意並未收斂,他‘溫和’的看著長樂伯笑著點了點頭,:“允”。
“咳咳,咳,臣弟,”說著話的秦王殿下都忍不住咳嗽著。
長樂伯爺抬起頭,臉上帶著叫人舒服的笑意, :“再有一日這些人就能入京, 只是怕是需在宮中的暢音閣內提前幾日熟悉”
他看著下首的眾人, :“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要事啟奏?”
不然一個削爵的伯爺, 誰把他當回事?
這症狀瞧著也像是染了風寒,這幾日京中天氣驟變,許多人也不慎染病,只是秦王看著格外的嚴重些。
這麽些年, 長樂伯不就是靠‘舔著’懷康帝上來的麽。
這是實在壓抑不住擠出來的咳嗽聲,聽著就十分的難受。
“如今伯爺您的功夫可沒白費。”
長樂伯拱著手,四處揚起笑臉,:“一定,一定。”
懷康帝又不免多囑咐了幾句才肯放心,待朝臣無事啟奏,今日的大朝會很快就散了。
“對,就是這個戲班。”王大人撫掌而笑,:“看來李大人也是同道中人啊。”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秦王憋得面色通紅,他對著上首的懷康帝拱手請罪,:“聖上恕罪,臣失儀了。”
長樂伯喜不自勝的一揖到底,:“微臣叩謝聖上。”
“哈哈哈,伯爺客氣,到時候我們一定捧場。”
眾人看著長樂伯十足恭順討好的模樣毫不意外。
說著話的長樂伯毫不掩飾自己的獻媚,他笑著:“微臣不才,去歲就厚顏向聖上討了恩典, 由微臣府上的人為聖上的壽宴獻曲。”
“下官府上還有些老參,等會兒就給您送去,補氣壯身最是有效了。”
瞧著吧,好好學學長樂伯爺,正想著,卻聽見站在最前列的秦王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留著兩撇胡須的王大人兩眼放光,:“聽說您手下有一個戲班子,裡頭那個當家花旦,實在是婉轉動人.”
“等雲大家進了京給聖上獻完藝,有機會的必定請諸位大人同去梨園,一同賞曲.”
“咳咳,偶感風寒,待用幾日的藥就沒事了。”
這不, 就如長樂伯一般‘舔到最後, 應有盡有。’
長樂伯仔細的看著周重邛。
長樂伯等幾位大人對視一眼,紛紛圍攏了過去,一臉關切的問道,:“王爺,您感覺怎麽樣?”
此刻,一直在朝堂上像個隱形人一樣的長樂伯走了出來。
懷康帝傾身向前,面帶關懷的問道,:“好端端的怎麽忽的咳嗽了起來,皇弟可召大夫看了?”
“一會兒散了朝,讓院判給你好好看看。”
就見往日十足威儀,壓迫感十足的秦王今日臉色蒼白。
面頰兩側卻如充血一般泛著胭脂紅。
唇色微微發青,不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可見冷汗津津。
但秦王卻搖了搖頭,:“多謝諸位大人的美意,本王不過是偶感風寒,等吃過幾劑藥之後就會痊愈。”
說完,秦王就掙開了錢尚書的攙扶自行往宮外去。
秦王看似鎮定,但行動間卻微微可見顫唞。
目送著秦王和錢尚書離去,站在原地的幾位大人相互擠眉弄眼的示意,神色間滿是曖昧。
王大人搖頭晃腦的感慨道,:“色是刮骨刀啊,瞧瞧這鐵打的漢子,不過幾日的功夫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是啊,往日.”說著話的宋大人朝著周重邛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臉上掛著揶揄的笑意,:“這位何其的英武不妨,如今只是區區風寒,就虛成這樣.”
“那位.可還懷著孕呢”
這話越說越露骨,心領神會,略顯猥瑣的相互笑了笑後,幾人不再多言,結伴出了宮。
秦王府
秦王自己強撐著下了轎,府門即將關閉時,還能瞧見門口的侍衛扶住了秦王。
還沒到榮正堂,就見秦王妃已經強忍著擔心迎了出去。
一連串的著人備水,送藥
府上的丫鬟來來回回的穿梭,臉色肅然。
很快,府裡的府醫就被請去了榮正堂。
這陣仗,連蘇琳琅都被驚動了,她帶著丫鬟迎著冷風匆忙從臨淵堂到了榮正堂。
沒讓蘇琳琅在冷風口吹著,很快門口的丫鬟將人迎了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是神色難看的李公公趕來,他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見過少夫人。”
蘇琳琅緊緊捏著手裡的帕子,一臉擔憂的問道,:“李公公,王爺的身子如今如何了?”
“如今夫君離京,兒媳也可每日過來侍疾。”
李公公搖著頭推拒了,:“少夫人放心,王爺只是偶感風寒,如今有王妃陪著,想必過幾日就能痊愈。”
跟著他又補充道,:“如今大公子遠在南陽又身負重任,王爺只是著了涼,就不必在此時驚擾大公子了.”
李公公看著蘇琳琅,:“這也是王爺和王妃的意思。”
“是,兒媳明白。”蘇琳琅猶豫了片刻,還是柔順的點了點頭。
李公公送著蘇琳琅出了門,回屋的時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他臉上擔憂,心中卻還有心思瞧熱鬧般點評一番,瞧瞧剛剛少夫人的這神色,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王爺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呢。
榮正堂
屋內燃著上好的銀絲炭,門窗也關著,簾帳半遮半掩,躺在床上咳嗽的秦王.
這般昏暗的環境裡,重病纏身的感覺一下就到位了。
陸燕芝一臉擔心的坐在床邊擦著周重邛額間的汗,竇老大夫神色嚴肅的診著脈。
覷著竇老頭的神色,陸燕芝假模假樣的神色裡就帶上了真的擔憂。
看看眼前的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只不過當時躺在這裝病的是陸燕芝自己。
裝病成了真病。
想想那次藥蒸的痛苦,陸燕芝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她看著竇老頭收回了手卻擰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夫,殿下`身子無恙吧?”
竇老大夫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卻又夾雜著潮紅,捂了一腦門子汗的周重邛和一旁擔憂不已的陸燕芝,忍不住笑了笑。
“能有什麽事?壯的和頭牛一樣。”
“只不過。”竇老大夫的話鋒一轉,他看著周重邛搖著頭笑眯眯地道,:“王爺您真的得吃些.下火的藥了。”
陸燕芝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懂的伸手從旁邊的銅盆裡取出了熱毛巾,擰了擰水準備給周重邛擦擦額間的汗。
見狀竇老大夫就搖著頭利索的起身了。
他伸手提起了一側的藥箱,:“那老夫就先去開藥了,王爺您先臥床靜養。”
竇大夫出去後,屋內就剩周重邛和陸燕芝了。
看著人出去,周重邛輕輕拍了拍陸燕芝,:“無事,又不是當真是染了風寒,等五日後長樂世子的事了,這京中的事端也能少許多。”
陸燕芝點點頭,:“我明白。”
長樂伯府
今日也沒去戶部而是在府裡等消息的長樂世子正逗弄著手裡的鸚鵡,聽著手底下的人報著信。
秦王府匆匆閉門了,對外說是風寒,但王府的人都悄悄去兵部替王爺告假了。
手裡的鸚鵡不肯張嘴說些吉祥話,甚至跳來跳去的不肯叫長樂世子動它,但這絲毫不影響長樂世子的好心情。
其他的人行事綿柔還有可能,但蘇府的這些人,下起手來的利索程度,長樂世子絲毫不懷疑。
“說到底,還是蘇府的人心狠手辣。”
“嘴上說著千難萬險,但動起手來毫不含糊。”
長樂伯回府的時候還將秦王的模樣說了一通,那正是中了“十日傷”的模樣。
從吃藥到毒發身亡,正好需要十天的時間。
因著發作時和傷寒的症狀極其相似,因此哪怕這藥見效時間較長也深受使用者的喜愛。
在這期間,一個昏昏沉沉,反覆發熱,手腳虛浮的秦王除了躺著,根本派不上半點的用場。
“對了,給長公主府府上去一份帖子,今日還需要去拜會長公主。”
“是。”
說著話,長樂世子的目光就落在了籠子裡相貌‘英俊’、品相出挑的鸚鵡上。
察覺到長樂世子的目光,鸚鵡神氣的抖了抖它的尾羽。
這條絢爛到多彩的尾巴一直是鸚鵡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愚蠢的凡人,一來就戳它,戳什麽戳?還不迅速進行上供?’
看著轉著眼睛一直盯著它,但他伸手卻不肯像往日那般乖巧的蹭他的鸚鵡,長樂世子的眼神沉了沉。
“嘎?”
一隻手捏在了鸚鵡的脖子上,鸚鵡豆大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畜生就是畜生,都是一群不識抬舉的東西。”
撲騰著翅膀拚命反擊的鸚鵡還是沒躲過‘命運的扼喉’,最後落在籠子的最底端,一動不動。
躬身應諾後就候在一旁的侍衛看著這一幕心中就是一突。
長樂世子越發的控住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從前長樂世子做紈絝,為了打入那些高端的‘紈絝’子弟中,他吸食五石散也是真吸。
長樂世子信心百倍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戒掉,卻不想這散藥的成癮性極大,試了幾次卻沒能真的戒除。
更何況如今京中的風浪如此之巨,長樂世子根本就不敢去用強硬的手段戒除五石散。
但同樣的,親身體驗這五石散的威力後,長樂世子爺不敢放任自己毫無顧忌的取用,以免將來徹底再無翻身的可能。
後悔無益,如今的長樂世子在刻意和控制自己的用量,每日都在減量,用來維持自己的理智。
但這帶來的後果也極其明顯,克制不住的易怒,暴躁,從前精明細致的長樂世子如今越發的像個‘莽夫’。
沒人能逃得掉五石散的誘惑。
長樂世子和自己的較量,卻每每都會以忍不住吝嗇的吸食一些而告終。
飲鴆止渴。
此刻長樂世子就有些抖。
他面色猙獰的忽將手裡的籠子摔在了地上,隨後狠狠地抬腳踩去。
“啪”的一聲,就見那個精致的鳥籠被踩得碎裂,裡頭那隻品貌華貴的鸚鵡被踩成了一灘爛泥。
看見還在一旁的侍衛,長樂世子狠狠地喝了一聲,:“滾!!!”
侍衛連忙退了下去。
腳步匆匆離去的路上,侍衛的心裡直打鼓,這樣的世子爺.當真還有希望嗎?
但想一想沒有發瘋的世子爺機智不俗。
這幾日的事又都按著世子爺安排好的方向發展,侍衛勉強遏製住了心頭的搖擺。
翌日一早,就能見城門口有大隊的車馬行了過來。
打頭的就豎起了旗子,上頭是紅底黑字的三個大字——長春班
這些日子以來,這個戲班子名頭可是十足的響亮。
長樂伯爺在京中是不起眼,但放在外頭,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
還有個與長公主府結親的長樂世子.
長樂伯是個‘戲癡’,不僅自己蓄養戲子,親自彩排,還每年都在京中發放名帖的事世人皆知。
這種境地裡,地方的官員哪個犯得上去招惹一個這樣背景雄厚的戲班子?
自然是一路大開綠燈。
此刻,在車隊看熱鬧的人不少。
還有的人出言問詢著戲班子進京,何時會開始搭起戲台子,有的則是問著戲班子的當家花旦在何處,想要見一面.
風塵仆仆的苗班頭也拱著手對四處圍攏的民眾笑著拱手道,:“多謝,多謝各位父老鄉親的厚愛。”
“待我們長春班安頓下來,得空必定會安排幾場戲,到時候,就請諸位去捧著場。”
周圍是一片叫好聲。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門口的守衛自然老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隊人馬,打眼瞧去,竟然有不少的馬車呢。
“下馬,下馬,將簾子都掀開檢查。”
說著話的守衛用手裡的槍隨意的挑起了一輛馬車的簾子,只見裡頭擺滿了箱子。
他用槍杆敲了敲,問道,:“車上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官爺,官爺。”
前頭的苗班主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滿臉堆笑的將手裡的紅封遞了過去,:“出門在外就討一口飯吃,這裡頭都是戲班子吃飯的家夥事兒.”
“這東西金貴,做起來也費工夫,這次伯爺放話要我們這些戲班子入京,這些東西可不得都帶上嗎。”
守衛點了點頭,他掂量掂量手裡的紅封,臉上的笑意卻淡了淡,:“對不住了苗班主,這次上頭的人發話了,近些日子進京的人還有東西要仔細查驗。”
這些孫子,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不能給,為著世子爺的大事,些許的金銀算什麽,但這些東西卻不能給的那麽痛快。
苗班主忍不住露出肉痛的神色,又塞給了守衛一個紅封。
東西收是收了,但守衛還是非得打開箱子檢查。
正僵持間,就聽見後頭傳來了一道酥軟的聲音,:“長春班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卻不想才要回京,就被人堵在了家門口。”
一身緋紅色披風的雲大家,從後面的車上走了下來,她頭戴錐帽,裹在披風裡的身姿隱約可見綽約。
“既然要查,班主就讓她們查吧,只是費著功夫記著些都是些什麽東西。”
“萬一有個什麽意外出現,耽誤了伯爺給聖上賀壽的心意,班主你也能有個說辭。”
這樣大的一頂帽子扣了下來,站在最前面的守衛臉色登時就變了。
守著城門,來來往往的人見得不少,吃拿卡要是常事,用手上有限的這點權力為難為難人也沒少發生。
因此雖然明知道理是這個理,但這樣當眾被一個女人下臉,守衛臉上面也有些掛不住。
一旁的苗班主連忙躬身笑著軟話就和了進來,:“天寒路凍的,雲大家怎麽就下來了?您在馬車裡頭在坐一坐。”
說著他對守衛拱了拱手,:“這裡是皇城根,天子腳下,幾位官爺查的緊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苗班主就登上了馬車,費力的解著繩索開著箱,:“您看看,這是我們這次入京帶著的東西。”
只見一副塗著畫彩,流光溢彩的盔甲出現了眼前。
乍一看,除了那些畫彩外,倒像是真家夥。
但這是戲班子,方寸之間不就是王侯將相粉墨登場嗎,有這些不足為奇。
難怪苗班主有些緊張,這樣精致的樣子貨,只怕做起來一點也不容易。
若不是背靠著長樂伯,只怕有再多的錢也弄不來這些個好東西。
守衛已經心生退意,看苗班主還要去開後頭的箱子,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難怪苗班主這般在意,這樣吃飯的家夥只怕得來不易.”
風聲不假,眼前的戲班子十有八九真是要入宮獻藝的。
他看了一眼雲大家,誰不知道咱們這位聖上的喜好?
若真的又是個尤物,翻身只怕在眼前了。
守衛笑著微微拱拱手,:“苗班主也別見怪,這事也是上頭的意思,兄弟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明白,明白,官爺辛苦。”摸著比上兩次還輕了許多的紅封,守衛這次倒是笑著的。
他揮揮手,身後的兵士就退開了。
看著這一隊長長的車馬入城門。
想想剛剛那個吝嗇的不肯賞光,說話棉裡含針的‘雲大家’,守衛暗暗地‘啐’了一口。
不就是個下九流的戲子,真當自己是個什麽冰清玉潔的富貴大小姐不成?
若不是有伯爺在,只怕這個戲子一點朱唇萬人嘗,下面都被那些貴人玩爛了。
對著他們倒裝起來了,什麽***東西。
“那是長春班的人?”
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守衛回頭看清來人後被嚇得一個哆嗦。
想想他剛才收了紅包且沒有認真檢查,在想想這位‘閻王爺’的手段,守衛額上的汗都滲了出來,:“都頭,卑職,卑職.”
卻見這‘閻王爺’沒多說什麽,:“伯爺專門上書給長春班背書了,少生些事端。”
隨後他盯著守衛,:“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逃過一劫的守衛連連點著頭,:“不敢,不敢”
“滾吧。”
“是,是。”
守衛飛快的去了城門口。
一輛,兩輛
常都頭心中暗自數著過去的馬車,不動聲色的細細的看了幾眼路上被壓出的車轍,隨後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