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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第二十九章 聖人君子(二合一)
  第二十九章 聖人君子(二合一)

  ◎木筷戳進聖人君子的漂亮鎖骨◎

  到了年三十那天夜裡, 有城中富人早早爬上山上頭柱香,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嚇醒枕在風長隱膝上小憩的虞妙然。

  她咪咕噔噔坐起身,呆愣愣望著窗外煙花, 興奮地想出去忽然又像想起什麽,怏怏重新躺回去, 可惜腦袋被風長隱大掌一把攔住。

  嗯?現在連膝蓋都不讓靠了嗎?虞妙然鬱悶。

  風長隱從冥想中睜開眼眸,看都不看她,起身下地, “困了回房休息。”

  虞妙然才不要,整個人往榻上鹹魚攤開, “歲歲平安, 我也要守歲。”

  說著打了打哈氣, 她喜歡和風長隱呆在一起, 尤其是夜裡,可惜他連青天白日都離她遠遠的,好像她是吸.□□氣的女妖精。

  這麽多年, 只有年三十守歲,風長隱才肯夜裡和她呆在一起。

  委屈憂愁想了一下下,虞妙然在劈裡啪啦聲中轉眼就睡著了。

  虞妙然起身踢了踢腳邊的黑白團子,熊貓靈性十足跑過去找人。

  “是嗎?”

  “等天亮要叫醒我哦……”

  她甜甜的嗓音似乎還帶著剛醒的迷糊勁。

  二人作揖行禮,“蒙道長多年恩情,我夫婦二人因果已了,不日將往豐都城,現今依約看望我兒……”

  靜室內,只有一柄燭台,煌煌照亮小姑娘半張精致側臉,有幾縷烏黑發絲松松散散從耳際貼著酡紅面靨蜿蜿蜒蜒而出。

  原來這就是發錢的快樂!她要當美麗可愛的散財童子!
  轉眼便到了春三月,一入三月竟然接連下了三天瓢潑大雨。

  虞妙然還要說話,雨幕中起了一陣白霧,只見一匹白馬馱著年輕婦人離去。

  風長隱回答的聲音很輕,他往榻邊坐下,萬分自然接穩往往他膝上蹭的虞妙然。

  風長隱不是和三不知真人呆在一起士談經論道,就是在研究解藥。

  膝蓋上枕著的身影如貓兒蹭了蹭尋個舒服的角度安心入睡……

  雨幕蒙蒙,她歪頭托腮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漸漸有些犯困,恍惚進入夢境。

  小姑娘作息良好, 重點還惦記著新裙子和紅包, 察覺熟悉氣息靠近, 一把捉住骨節分明的手指, 溫軟的下巴蹭蹭體溫比她低好多的手背,眼皮也不抬,聲若蚊呐,“天亮啦?”

  “對……”

  虞妙然轉頭把風長隱的紅包分給比她年紀小不過五六歲的小道士,看著小道士崇拜的目光,小大人虞妙然好膨脹!

  兩人錦衣華服同樣式白袍,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重度顏控的虞妙然不由看癡了。

  “嗯?有點複雜,簡單來說就是他答應過要帶我著的關系,一直帶著!”她眉眼彎彎強調。

  待他們走上前收起傘,虞妙然抬眼看去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笑著問她觀主呢。

  初一清晨,虞妙然收到了三不知真人和風長隱給她的兩封壓歲錢,其中一份是風長隱代虛言長老給的,是一枚系在紅繩上的銅錢。

  “好……”風長隱盯著嚅囁的唇瓣,指尖輕輕勾起捋順發絲,順毛般輕拍著柔軟的肩。

  “小師父?”女子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疑惑,笑著點頭,“對……”

  三不知真人和善點頭領著兩人進了偏殿,虞妙然忍不住跟著一起過去,隻模模糊糊看到小師父頎長的背影,再想跟過去看清楚卻是不是能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見到那對夫妻出來。

  等三不知真人出來攀談,“白小友風小姐多年不見,兩位安好?”

  三月三這天雖然是上巳節,但大雨傾盆,山路泥濘,虞妙然想不會有香客,於是她把蒲團搬到門口,無聊坐在蒲團上,兩側分別蹲著熊貓和三五隻顏色不一的流浪貓。

  煙火絢爛卻轉瞬即逝,風長隱轉過身, 見到榻上酣睡的小姑娘果然又快掉到地上, 他走過去拉好早踢到一旁的毛毯。

  只見道觀門口出現一個白色兜帽披風婦人裝扮的年輕女子,女子身旁則站著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共撐著一柄油紙傘立於雨幕中。

  這白日夢可真奇怪……一匹白馬和一個婦人?
  捶捶肩膀伸伸懶腰,感覺有人悄然站在她身後,她仰面看去,只見風長隱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眼眸注視著雨幕,似乎在目送著什麽。

  虞妙然朝後仰著娃娃臉看不清他的神色,笑著同他分享,“小師父,我剛剛做個夢喏……”

  年輕婦人側過臉,一雙多情美目似泛著朦朧淚光,柔聲問,“你就是妙兒?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她再定眼一瞧哪裡還有什麽身影,手中橙子不由掉落砸到她的腳,咚地一聲,虞妙然從夢境中醒來。

  風長隱遙望室外煙火, 但他聽見的卻是身後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風長隱垂下眼瞼,俯視著她稚氣可愛的娃娃臉,目光停留在虞妙然的下巴,白皙的肌膚因為長時間撐著淤紅了一小塊。

  風長隱知她喜歡數元寶銀子故而給的紅包很是豐厚。

  虞妙然眉梢含笑讓風長隱幫她系上。

  “誰?”虞妙然眨眼。

  那女子未答話,虞妙然轉念一想,“哦!小師父嗎?”

  靜室靜謐, 燭火搖曳。

  虞妙然喊住,將橘子遞出,“等等,今日供果有緣相贈……”

  耳旁恰好響著道觀洪亮鍾聲,她看著雨滴如碎珠從粼粼瓦片墜落,眨眨眼睛,原來是夢境啊!

  “尚未,再歇一會兒……”

  年輕婦人跪拜上香,虞妙然覺得婦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裡眼熟。

  唇紅齒白明媚俏麗。

  娉娉嫋嫋十三余,將滿十三的小姑娘已如枝頭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眉心一枚極淺銀白色葉芽印記,淺碧色圓溜溜的大眼睛,膚如霜雪五官精致,一派天真無邪……

  仰著脖子好累的,虞妙然一直沒聽到風長隱的回答,用後腦杓輕輕撞了撞他的膝蓋,烏黑發髻系著的銀鈴鐺隨著晃動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此時,山頂涼風吹進點點雨水帶來絲絲寒意,邊上小橘貓甩著短尾散開,熊貓黑色耳朵懶怠地動了動,小姑娘發髻上清心鈴輕輕響動……

  風長隱沒有退開,讓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依靠著他的長腿,他俯視著她純淨的眼瞳,輕聲問,“夢到了什麽?”

  “嗯?”虞妙然低頭苦苦思索半晌,“啊!夢到了橘子!”

  虞妙然從袖中掏出個黃橙橙的橘子,伸手遞給風長隱,“喏,今日供果要不要一起吃?”

  如今已開春,臭美愛漂亮的小姑娘早早換了時下鮮亮春衫,握著橘子伸直手臂時,薄荷系帶衣袖落下半截,露出纖細雪白的手腕,已然和當年他們第一次在夜裡初見時不一樣,完全看不出胖如藕斷的痕跡。

  小姑娘眨著眼睛,仰著褪去些嬰兒肥的臉蛋,露出修長雪白天鵝頸,春衫薄衣下曲線漸顯。

  風長隱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見她笑彎著眼,十分自然伸手接過替她剝開,橘子香氣在一瞬彌漫觀中。

  虞妙然接過剝好的橘子,後背靠在風長隱筆直長腿,十分愜意,熊貓晃晃悠悠想借著虞妙然爬到風長隱身上。

  道觀爐中香氤氳,果肉在齒間咬開,差點酸掉牙!

  虞妙然眯著眼睛咽下,她牙齒一直不太好,於是她直接掰下一半給風長隱。

  虞妙然知道,風長隱從來不會拒絕她塞給他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團黏糊糊的泥巴。

  萬物寂靜雨水落在石階,三清祖師在上,道觀內不敢高聲喧嘩,虞妙然塞進最後一瓣橘子,小聲叫著熊貓撒開她的小辮子!
  她依靠風長隱腿上,抱起小小脾氣還挺倔的熊貓,將它毛茸茸腦袋揉得亂糟糟,捏著它的黑色耳朵,板起娃娃臉,語氣學著風長隱平日中千萬個“禁止”,“打打鬧鬧可以,但不許抓頭髮,記住沒?”

  看看她梳得漂亮的髮型都被弄亂了!
  黑白分明的小家夥嚶嚶叫,虞妙然捧著它大臉盤子咯咯笑。

  而始終站在她身後的風長隱如寒風松柏,他眼瞳漆黑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只是歡愉輕快的笑聲聲聲震耳,溫熱的體溫靠在他膝上,無憂無慮的笑鬧聲似乎也能透過筋脈骨骼傳到到沉寂多年的心臟。

  砰砰砰……

  等春雨慢慢收起,外面居然傳來一聲驢叫。

  有驢!

  虞妙然拎起熊貓跑出道觀,只見山道層層石階上有一道人正和一頭驢較勁!那道人蓑衣鬥笠長發灰白,道袍破破爛爛,腰間掛著酒葫蘆。

  “小師祖!”

  虞妙然歡快朝虛言長老跑過去,一靠近他,立刻捏緊鼻子,“好臭!”

  虛言長老嘿嘿一笑,說:“這東西就是越臭越好吃,快來幫忙拉一把!”

  有好吃的!虞妙然當然義不容辭立刻上前幫忙,雖然她力大無窮,但顯然這頭驢也是不可小覷,怎麽也拉不動!

  最後還是慢悠悠跟著的風長隱實在看不過去,走過來遞出根胡蘿卜,小毛驢才肯乖乖爬上來。

  他們一同進入道館,虞妙然捏著鼻子眼巴巴讓虛言長老快告訴她是什麽好吃的!

  三不知真人這時迎了過來,指著虛言長老的鼻子劈頭蓋臉,“好啊!好你個虛言,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老道面前,快還錢!還錢!”

  好耶有熱鬧看,虞妙然吞咽著唾沫興致勃勃左右看看。

  虛言長老很是鎮定,他爬了一路有點熱,摘下鬥笠輕輕扇風,“師叔這話可說得不對啊!我那麽聰明的徒弟和他的小么兒一起在這裡給您老打了這麽長時間的工,難道還不能抵債嗎?”
    三不知真人吹胡子瞪眼,“你少胡扯!風長隱是來幫工的嗎?”

  師叔?原來這個一問不可說二問天機不可泄露三問連連擺手的三不知真人也是天門山弟子啊!

  兩個加在一起都好幾百歲的道士爭論起來好幼稚。

  虞妙然撇嘴看向風長隱,他心神意會咳了咳提醒三清祖師爺在殿中看著,兩位老人家才安靜下來,接著他眸光轉向虛言長老,“師父不是說了特意帶了特產。”

  虛言長老撓撓白發,“對對對,走走走去廚房!”

  而後,虞妙然坐在長凳上盯著碗中一塊一塊和黑炭般的東西,聞著氣味著實怪異,她的牙齒還有橘子酸澀感,加上虛言長老在她心中信譽度為負,於是她拿湯匙盛了一個,遞到風長隱嘴邊。

  “小師父……”快幫她試下毒不毒!
  她又饞又糾結喊風長隱,風長隱了然,他俯身咬下,在虞妙然眼巴巴注視中點了點頭。

  虞妙然這才開心準備享用美食,外脆內嫩,奇特誘人,口味極佳!

  三不知真人本在不陰不陽說虛言長老可真行,在湘西地界帶特產臭豆腐給他。

  虛言長老毫不知臉面為何物,他梗著脖子說他拉著一頭驢辛辛苦苦爬到山頂還不算心意嗎?

  兩人爭論著目光忽而一同看向神色冷淡慢條斯理的風長隱和他身側笑眯眯進食的小姑娘,這兩個人明明格格不入又異常協調。

  虛言長老用眼神向三不知真人詢問,三不知真人搖了搖頭,表示情況不太好。

  解鈴還須系鈴人,紅線能解也不能解。

  虛言長老聞言,眉頭一擰,再看一眼完全看不出異樣的風長隱,內心悵然一歎。

  *
  三月初四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是虞妙然和風長隱的生辰。

  虞妙然從小人緣好,她很早收到好友飛來的紙鶴祝福,但今天更重要的是風長隱二十冠禮。

  風長隱不甚在意,虞妙然興致勃勃。

  她罕見得起得很早,天不亮就敲開了風長隱房門。

  “小師父生辰快樂!”虞妙然雙眸明亮,清甜的嗓音脆生生。

  風長隱抬眼看看沉寂濃墨的天色,竟然有懷疑自己還在奇怪的夢境中。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虞妙然會主動起這麽早,還是在尚且寒涼的清晨,甚至端著盥洗用具?

  “熬夜了?”風長隱盯著冒著熱氣的水。

  “才不是……”虞妙然打了個噴嚏,她是壓根沒怎麽睡。

  風長隱側過身,虞妙然身影輕巧一溜煙跑進屋子。

  一鑽進風長隱整潔得像無人入住的屋子,虞妙然嚴重懷疑風長隱壓根不用睡覺,被褥不滾成一團真是對不起軟乎乎的被褥。

  實在太整潔,她有破壞欲看著都忍不住手癢想上手扯亂床單,但她可不想再被罰折疊一整日被單。

  回憶悲慘往昔,虞妙然放下盥洗用具,在熱水中擰著帕子,“小師父,聽說男子及冠是大日子,我昨日和小師祖還說著……”

  既然是大日子,小師祖又是個不靠譜的,無聊心善熱心腸的虞妙然自告奮勇負起責任,不過她覺得書中的流程好麻煩,一天都不夠用,還好修士不興這些。

  她喋喋不休講話,轉身見房門還沒關,山頂的冷風呼呼刮,風長隱還站在原地,像正殿供奉的三清祖師……端正威嚴不可直視。

  有那麽一瞬間,虞妙然感覺眼前這個人很疏離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師父,但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腦袋有些卡殼,眉心間若隱若現閃動著銀白色葉芽印記,有種本能危機感在眼瞳中徒然放大。

  風長隱見虞妙然臉色倏然蒼白,眉心輕蹙,大步朝虞妙然走去,“怎麽了?一夜沒睡?”臉色看起來不對勁。

  還好,聽聽這語氣,管吃管睡,的確是她的小師父,虞妙然松了一口氣,同時她恍惚明白了為何天門山弟子個個都那麽怕風長隱。

  冷不丁被撞上是挺嚇人的。

  他那雙漆黑淡漠的眼瞳似乎能看透萬物,照進最隱晦的秘密。

  世人都有小秘密,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是很可怕的,還好虞妙然沒心沒肺,她笑嘻嘻遞出帕子,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照顧風長隱……吧?

  “小師父二十歲啦!”

  虞妙然興致昂揚圍著風長隱轉,並且蠢蠢欲動試圖摸摸風長隱腰帶,可惜瞬間被捉住了。

  唉,腰可真是小師父的禁區……

  這一天,三不知真人為二十歲的風長隱算卦時,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虞妙然忍不住問,三不知真人捏著胡須眯眼笑天機不可泄露。

  他不肯說,虞妙然轉頭和虛言長老嘀嘀咕咕。

  虛言長老酌酒幾杯感慨當年帶回的小娃兒轉眼二十,虞妙然用筷子沾了點清酒,年紀小小也跟著老氣橫秋搖頭晃腦感慨。

  虞妙然晃蕩著銀鈴鐺,醉醺醺口齒不清說風長隱終於從規矩多到數不清的小古板長成老古板啦!

  虛言長老哈哈哈大笑,“古板?哈哈,他也只在你面前這樣裝這套,你知不知道當年啊……”

  當年什麽?虞妙然眯眼望去。

  “當年啊……”虛言長老想想,恍若見到禦劍飛行桀驁不馴的小少年,“那就一個字形容……”

  虞妙然趴在酒壇子上眨眼睛。

  虛言長老喝著酒葫蘆評價,“傲……”

  “傲?”虞妙然歪歪頭,腦袋遲鈍地想著這個詞的意思,真難以把這個詞和清雅肅穆一絲不苟的小師父聯系起來。

  虛言長老點頭,遙想當年那可真是少年傲骨不可一世天地都不放在眼裡。

  小師父竟然還有這一面,虞妙然聽得有趣,纏著喝醉的虛言長老多說點。

  虛言長老仔細想想,說風長隱少年狂傲都是輕的,不過少年人嘛太傲氣難免自負了點。

  “小十三最自負的……”虛言長老看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微微歎氣,“莫過於是把你帶回了山門……”

  “為什麽?”虞妙然不能理解,“我很不好養活嗎?”

  虛言長老搖頭,含含糊糊道,“一般人哪裡敢養你啊……”

  虞妙然沒太懂,不過她金尊玉貴的一般人是很難養,這話不是她說的,是小師父自己說的,她是金尊玉貴的!
  小姑娘眼珠子咕嚕一轉正要開口,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清冷熟悉的聲音。

  “師父又喝多了。”

  風長隱平淡好聽的聲音一響起,躲在僻靜角落侃侃而談的一老一少瞬間僵住。

  虛言長老是真怕這個徒弟,瞬間不講義氣摘開自己,“這可不關為師的事,是你家小么兒自己要喝的,酒量還那麽差!”

  酒量很差的虞妙然抱著空酒壇不撒手,仰頭看著逆光中的風長隱,隱約覺得小師父好像又好看了點,她笑眯眯伸手,用一根筷子比劃著,“沒喝醉,隻用筷子沾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風長隱叮囑虛言長老悠著點,偷喝道觀陳年老酒,被三不知真人抓到,他可救不了他,虛言長老一聽臉都綠了,咬牙道,“小十三這酒可是你家潑猴小么兒挖出來!”

  “您覺得真人會信誰?”風長隱語氣淡淡。

  虛言長老眼睜睜看著自家好徒弟連著酒壇橫抱起暈乎乎的小姑娘,“……小十三,為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父,這酒可是真人出生時埋下的好酒,師父還是留著口舌好好講給真人聽。”風長隱聽到腳步聲慢條斯理好心建議。

  虛言長老:“……”

  小妙兒快清醒點看看你小師父!古板清正一絲不苟……個屁!
  但他只能看著他家好徒弟抱著鬧騰的小姑娘離去,依稀可以看到小姑娘用木筷戳戳黑心徒弟的發冠,敲敲徒弟側臉……

  虛言長老看得牙酸!
  “小師父,妙兒不好養活嗎?”虞妙然用沾著酒香的筷子在風長隱修長漂亮的脖頸劃來劃去,廊下燈光中隱隱約約看到他的細小血管,她說話間都吐著酒香。

  風長隱知曉虞妙然話多,他未出聲。

  “可妙兒覺得妙兒很好養活……”

  風長隱抱著酒量很淺的小酒鬼腳步很穩,小酒鬼砸吧著嘴嘟囔說,“好吧,如果是小師父養妙兒一輩子的話,妙兒可以少吃一點……”

  懷抱溫香軟玉,木筷在脖頸慢慢滑動,如螞蟻尋食物在他的敏[gǎn]處一點點嗅著試探著,拐過長廊,風長隱抿著薄唇腳步未停。

  “但也只能少吃這麽一點點,再少不能……”

  木筷劃過突起滾動的喉結時,穩穩抱著她的人終於腳步一頓……

  小酒鬼還在說,“小師父為什麽還不說話?”

  對於吃貨的她都這麽妥協了!

  養得無法無天的小酒鬼不高興嘟起櫻桃色唇瓣,用木筷挑開包裹嚴實雪白乾淨的衣襟,用力戳進聖人君子的漂亮鎖骨……

  二十歲的聖人君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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