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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傅眷這話的意思是願意兜底, 這對一心上進的薑夷光來說,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她自己遇到了兵魂,恐怕除了“保命”外, 不會產生其他的念頭。薑夷光自然不會拒絕。要知道這些來自不同時代的兵魂用的都是沙場上廝殺的搏命技巧, 它們並不花裡胡哨,但是極其有用, 追求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一擊斃命。

  鼓聲在變幻, 可借用法術神通召出來的陰兵兵陣在四位鬼將的帶領下沒有任何的動亂, 反倒是對方的陣中——如傅眷所猜測的那般,被代表著“軍令”的鼓聲所擾, 原本集結成陣的兵魂頓時產生了騷亂。它們畢竟只是一道來自過去的執念,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靠著當初的本能來廝殺。要只是這樣,可能還得糾纏一段時間, 但是傅眷明顯是個狠人, 她雖然雙腿不便行動,可雙眸卻是清亮得狠, 薑夷光甚至沒聽見她取符籙念咒, 只是低喊了一聲“雷霆招來”,便見如蟒蛇、遊龍般的狂暴雷霆轟然劈下!砸落在這沒有人跡的荒郊野嶺。

  傅眷天生道骨, 受天地眷顧,她的確不怎麽需要法壇神咒或者凝聚五氣, 她本身就是一道存在於天地間的秘文。只是她的道行還不夠好, 法力尚未到那般渾厚無匹的地步, 每一次施展超出自身極限的道術, 都是對自身根基的損傷。薑夷光抽空回身看傅眷, 只是在她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的痛色,她的眼神冷峻幽邃,仿佛在她的一生中沒有悔,也沒有退,竟是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這是仗著自己“女主”的身份造作嗎?薑夷光暗暗地想道。可傅眷並不知道這是一個書中世界,也不知道她會是經過大起大落後會站在巔峰的“女主”。她不只是冷漠不近人情,還有些陰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恐怕對這個世界,也只會漠然吧?她這是要“太上忘情”?聯想到了自己可能的結局,薑夷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只是撲面而來的罡風帶著腐朽與血腥氣,她無暇再去思考,而是提起了法劍,借著與兵魂交手將“學習”這一美好品德發揚光大。

  軍陣衝擊間,那屬於兵家的煞氣和森冷衝天而起。在找到了一個缺口中,傅眷對敵方的追擊顯然有些不遺余力。那原本即將結成的“域“在衝擊中層層的崩潰,遊散的兵魂也被雷法打散。密密麻麻的兵魂帶來的窒息感終於消失了,不僅僅是傅眷,就連薑夷光都看見了軍陣中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穿著軍裝的青年女子。她一頭利落的短發,眼神清正明亮,可偏偏周身還縈繞著一股森森的煞氣與邪氣。

  她是這亡魂軍陣中的“將”!
  薑夷光看著她軍裝上的勳章,沉默了片刻,才壓低聲音道:“是生前有功勞在身的軍人。”但是在死後,卻被邪道人煉製成了殺氣騰騰的鬼,從昔年保家衛國的英雄人物,變成了玄門要鏟除的“邪鬼”!何其可笑、荒唐!薑夷光心中湧動著一股不平的情緒,恨不得將邪道人碎屍萬段。

  “那邪道人真是可恨。”王玄明皺眉,對付一些作惡多端的妖魔鬼怪時他能夠留手,然而面對著騎馬而來的軍人時,他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憤慨和不忍,法劍在半空中嗡鳴不已,在此刻很難再指向前方的人。

  傅眷冷漠如舊,她淡淡道:“不問生前。”這是一隻與邪道人混跡在一處的陰鬼,她身上煞氣浮動,那生前積攢的功德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了,而且這鬼的身上還有一種邪異的氣息,也不知道她身上帶著什麽東西。傅眷一抬手,四位護法鬼將立刻動身,持著兵器立在前方。靈性時時刻刻都在消耗,她能夠支撐的時間不多了。

  女鬼的腰間別著一柄□□,可這只是借著煞氣與鬼氣具現出來的,槍擊並沒有任何用處,反倒不如古代的兵器趁手。她的手中很快就出現了一杆槍,騎著馬一挑一刺,帶來了一陣罡風。雖然她尚未成長為鬼王,無法形成顛倒陰陽、混淆四方的鬼域,可鬼將這個級別,對傅眷他們而言,也足夠棘手。叮當的響聲傳出,掀動的煞氣如氣浪翻滾,護法鬼將的戰甲上,被槍尖點中的地方立馬出現了一道道腐蝕的痕跡。

  傅眷沒答話。

  薑夷光問:“去哪兒?”

  因為在玉瓶破碎後,女鬼身上的煞氣更為濃鬱了,顯然是被徹底激怒。但是在她露出破綻的那一刻,護法鬼將的兵刃已經從她的身軀上穿過了,那股驅邪克魔的浩蕩力道頓時將翻湧的煞氣壓製住。傅眷手腕一翻,便見數道閃爍著金光的符籙飄出,正是真武大帝降鬼咒。

  鬼因執生,鬼之執何嘗不是一個弱點?
  軍陣原本就呈現出破碎之勢,等到女鬼被擒住之後,更是徹底地崩潰了。與此同時,那自酆都之門踏出的鬼將、鬼兵也耗盡了靈性,化作了煙雲消散。

  這種時候她顯示出了“本相”來,肢體是殘缺不全的,身上是濃鬱的血腥氣。

  “啪嗒”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地。

  薑夷光看了眼被法符鎮壓的女鬼。

  在經歷了女鬼的驚嚇後,阿和根本不敢離開老太太一步。它怕它一走,那可怕的東西又回來纏著老太了。夜色漸漸深沉,走在了街上的遊人早已經散場了,闌珊的燈火投落在地,灑下了一片斑駁的清影。

  傅眷淡聲道:“邪道人的事情還得追查。”頓了頓,又道,“走吧。”

  “這槍術——”王玄明瞠目結舌地望著。

  “別愣著。”傅眷擰眉,沉聲開口。荒野中的風吹得越發急了,陰氣森森的,像是無數厲鬼在嗚咽嚎哭。在護法鬼將擋住攻勢凌厲的女鬼時,她也沒有閑著。掩著唇輕咳了幾聲後,卻是再度使用天罡神通。四野飛沙走石,眼前昏暗一片,天地冥冥。

  薑夷光心中想著劇情相關的事情,也懶得去給傅眷推輪椅,王玄明倒是獻殷勤,巴不得湊到傅眷跟前去,可惜被傅眷冷淡地拒絕了。薑夷光覺得好笑之余,又多了幾分莫名而又隱秘的開心。等她回味過來的時候,眉頭再度緊緊皺起。她總是在無意的間想起傅眷,這個烙痕,是不是太深?

  “那東西好重的血腥味!”王玄明頭皮一麻,容不得他再遲疑,一道燃燒的符籙落在了法劍上,咻一聲響,法劍如疾電奔出,打在了玉瓶上,頓時將它打得四分五裂。褐紅色的液體滲入了泥土中,滋滋一陣響後,那一小片土壤頓時失去了活性,像是被火焰灼燒過的焦土。“這就是那續命之水?”王玄明面露驚色。

  可薑夷光並沒有自己料想中的害怕,她轉向了面色冷凝的傅眷,問道:“要超度嗎?”

  阿和蹲坐在了屋子中,老太太已經睡著了。

  回去的時候後頭跟著王玄明這麽個礙事的家夥。

  原本在護法鬼將跟前呈現出微弱優勢的女鬼並沒有繼續追擊,反倒是做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舉動,她毫不猶豫地翻身下馬,去撿那落在了地上的玉瓶子!傅眷眼神一凜,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掌心五雷轟落,那道俊逸不凡的駿馬之影頓時在雷霆之中崩散。

  傅眷:“海棠街。”

  “雖然說現在允許非人類居住,但是她的身上已經有煞氣和戾氣了,極有可能沾了血,不能留。”王玄明也反應了過來,想起了玄真道廷的規章制度。不管是人還是其他存在,都會有各自的無奈和不堪。但是身為道廷的一份子,他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惻隱之心而誤事。過去有過例子,某位同道心慈手軟,最後導致了一個鎮子化作鬼域,無一活口。

  海棠街的僻靜小院中。

  它要湊近了才能夠聽見那清淺的幾乎要散盡的呼吸聲。

  忽然間,阿和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它聳了聳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猶豫了片刻後,它悄悄地從屋中鑽了出去,三下五除二的,便越過了院子,竄到了懶洋洋地打著呵欠的薑夷光身上。薑夷光下意識接住了阿和,這一天算得上是又累又困,眼中都閃爍出了淚花。伸手在阿和的身上擼了一把,才找回了幾分精神氣,壓低聲音問道:“老太太睡了嗎?”

  阿和還是有些怕傅眷的,在察覺到傅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它又朝著薑夷光的懷中縮了縮,寧願面對薑夷光的魔爪,也不想跟傅眷對上。“睡著了。”它的聲音輕又細,可等到跟薑夷光說起“女鬼又來了”的時候,它的語氣加重,眼中既有畏懼,又有顯而易見的憎惡。

  要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鬼,它跟主人還過著快樂休閑的日子呢!

  “這女鬼好像是主人認識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阿和又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下午的時候聽了那麽一個故事,要是有誰因主人生出執念了,那定然是那個將主人從樊籠中帶出,卻又在家與國中選擇了國的人吧?它其實不是很明白,在它看來能夠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幸福。對主人懷念的那個人,它是有點怨氣的。

  薑夷光點點頭:“是。”她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難不成跟貓妖說,女鬼已經被抓回來了?要是這樣,小貓妖一定會嚇得一蹦三尺高的。將視線投向了傅眷,她也不知道傅眷怎麽選擇了來海棠街,而不是將女鬼“就地正法”,或者帶回江城的玄苡橋真道廷中處置。

  傅眷看明白了薑夷光的眼神,平淡地解釋了一句:“怨厲掩蓋了她的清明,可能了結執念之後,她就會說出邪道人的事。”

  薑夷光“啊”了一聲,在傅眷的身上看到了點人情味。她以為傅眷會用“搜魂”什麽的神通,哪想到她竟然願意了結女鬼的執念。她這麽想著,一時間沒忍住問出聲了。傅眷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道:“少看點小說。”

  薑夷光:“……”

  王玄明:“七十二地煞術中的魘禱或許能成。”

  傅眷冷淡道:“那你試試。”

  王玄明語塞,撓了撓頭後不再吭聲。

  薑夷光看著王玄明被傅眷的冷淡衝擊得毫無反抗之力,憋著笑抱著黑貓轉身,避開了傅眷的視線。她的思緒紛飛,很快就想到了最新賺到的“道術點”,可能不久後就要撞上邪道人了,到時候得增加點護身的本事才是。

  傅眷沒再說話,她將封印著女鬼的法符取出,在小院子外使用了“嫁夢”術,這同樣是七十二地煞之一,能夠讓人噩夢纏身,借著夢境摧毀對方的精神。不過傅眷自然不會這樣做,她只是借用此術讓女鬼入了老太太的夢境,借此消磨女鬼的執念。女鬼生前是個軍人,意志力極強,唯有戳中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才容易卸去她渾身的煞。

  屋中,老太太弓著身軀,蜷縮成了一團。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曾經娟好清秀、亭亭玉立的少女最終進入垂暮之年,面上爬滿了皺紋,唯有一雙眼睛,在歲月中保持著最初的溫柔與淨色。但是在夢境中,那時光帶來的遺憾一點點地褪去了,老太太茫然地向著前方走著,逆著光影而行。隨著她的腳步,時間也一點點地淡去,她好像又回到了過去,變成了懷有滿腔誠摯與希望的少女,與她一心傾慕的人並肩而行,走在了海棠紛紛落的巷子裡。

  可是終究有離別的,就像過去的一幕幕重演。

  當初的告別是無聲而又惆悵的,她不想成為顏箏和前行路上的絆腳石,也不敢去問那一句“你還會不會回來”。

  但在夢境中,變成了少女模樣的她多了幾分膽氣,驀地扼住了對方纖細白淨的手腕,問道:“你會不會記得我?”

  “會的,我會寫信聯系你的。”對方的答語是堅定而溫柔的,“我們之間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少女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

  記憶中早已經模糊的面容隨著夢境的破碎而漸漸地遠去,老太太驟然間醒來。她顫顫巍巍地坐起身,摸到了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片刻後又重新躺了下去,她的呼吸聲有些急促,喉中擠出“嗬嗬”的響聲,她合上了眼睛,想要再度進入那場夢境。可她沒有睡著,聽著院子外的風聲,她的眼淚落下,攀過了滿是皺紋的臉,滑落到了銀白的發絲裡。

  很久之前,老人就明白,她等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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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燒的符紙飄落在地,灰燼隨風而散。

  作為施術之人,傅眷同樣窺見了整個夢境,可她的面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此刻的女鬼才從夢境中出來,算是最為薄弱的時刻,傅眷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化煞的術法,著手驅逐她身上的邪煞之氣,複還其本來面目。

  薑夷光正一心沉浸在擼貓中,忽然間感覺到了“炁流”的異動,驀地一轉身就看見了滿臉蒼白、冷汗涔涔的傅眷在施展法術。她的身體明明已經到了極限,可還是不顧一切地催動術法,那翻動的氣血根本壓製不住,從七竅中溢出。“你瘋了?!”在震撼之余,薑夷光的情緒壓住了理智佔了上風,手一松放開了貓妖阿和,她擰眉瞪著傅眷,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

  明明是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漠然,那這樣拚命是為了什麽?此刻,她在傅眷的身上看到了與自身如出一轍的“割裂感”與“違和感”。

  傅眷冷靜道:“我在解決問題。”

  薑夷光心一沉。

  在原劇情線中的她,也是要被傅眷解決的“問題”,是嗎?

  她沒來由地升起了一股倦怠和煩躁之意,掀了掀眼皮,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臉擔憂的王玄明。

  有男主在這裡,她湊這多管閑事幹什麽?傅眷用得著她來關心嗎?怎麽就不能維持平和的心緒了?是不是只有看不見傅眷,她才能夠獲得身心的自由?

  她沒說話了,扭頭就走。

  王玄明摸不清頭腦,朝著決絕離去的人喊了一聲:“誒?薑夷光?”

  傅眷低頭不言,疲憊和痛楚如海潮一般湧來,又被她用強悍的意志力壓製了下去。

  薑夷光負氣回到了酒店後,才想起了自己已經接下了主線任務。這個任務如果完成了,命運對她的操控會再度被削弱,已經走到了這地步,她不可能直接放棄了。可要是讓她再回頭去找傅眷,她是一點兒都不樂意。思來想去,她在心中將系統罵了一通,說是沒有一點用吧,然而沒有系統她可能還是個碌碌無為的廢物,說是有點用吧,在她需要系統的時候,這廝總是陷入沉眠狀態,不能提供半分幫助,甚至連“劇情”都不肯告訴她。

  系統沒忍住,在滴滴的機械聲後,替自己辯駁了一兩句。

  【宿主,你要明白,你的未來靠得是自己,系統只能給你展現出不同的路,最後選擇是看你自己,能走多遠也是看你自己。】

  薑夷光輕呵了一聲,又問:“那你為什麽會出現?是誰讓你出現的?你到底是要幫我還是害我?”

  【我永遠不會害你。】

  薑夷光冷笑:“我憑什麽相信你?”

  系統沉默一陣,岔開了話題:【宿主要使用永恆空間嗎?】

  薑夷光輕輕一嗤,她知道自己根本問不出答案來。沒再理會系統,她收拾收拾心情,用意念進入了永恆空間中。原以為是天罡三十六神通,可等到畫幅徹底地展開,她才看到了“玄女劍術”四個篆字。屏幕上展現的是一本“劍譜”,傳聞由九天玄女所著。永恆空間裡出現的東西並不固定,有攝邪咒這樣的“符”,也有“撒豆成兵”這類的術,而眼下出現的又是“劍”。都說學貴精而不貴博,她這什麽都學一點,到頭來會不會一事無成?或者說系統讓她見諸法而擇一道而貫通之?

  薑夷光沒工夫再細想,等到從永恆空間中出來時,她才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向著系統說出自己的猜測。

  系統這回沒有沉默,而是很快地給出了回應。

  【宿主願意隻取一道的話,也可以。】

  薑夷光啞然失笑。

  難道她還能夠將事事都精通嗎?除非永恆空間能夠常駐。思考了一會兒,薑夷光又問:“如果我擺脫了那該死的命運,系統就會消失對嗎?那麽永恆空間呢?還能夠被我利用嗎?”

  【可以……的吧?】

  平靜無波的系統電子音出現了起伏,帶著些許不確定。

  薑夷光眸光微閃。

  所以系統和永恆空間,其實不是一體的麽?
  “那要怎麽做我才能夠獲得永恆空間?”

  系統:【請宿主不要好高騖遠。】

  薑夷光:“……”等她不需要系統了,遲早要當個“過河拆橋”的人,將它徹底錘爛!

  這一天算得上心力交瘁。

  在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後,躺在床上的薑夷光很快就墮入了香甜的夢中。

  而另一邊,傅眷拒絕了王玄明的護送,獨自回到了酒店裡。

  三隻小紙人從她的袖子中鑽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憂慮。

  “小眷,你這樣太傷身體了,你用不著勉強的。”

  “是啊,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玄真道廷那麽多人可以解決啊?”

  “自己的身體重要,要是老主人知道了,他們會傷心的。”

  小紙人口中的“老主人”自然是傅眷的母親張璿璣。

  傅眷眸色黝黑深沉,她冷淡地說道:“他們不會知道的。”片刻後,她又綻出了一抹怪誕的笑容,“他們曾經大義凜然、奮不顧身,我向他們學習,有錯嗎?”

  小紙人一窒,猶疑道:“可是你的身體——”

  傅眷笑容沒有散去,她蒼白的面頰因這一抹笑,多了幾分讓人驚心動魄的詭色。

  她說:“我不是廢人。”

  她的話語是一柄殘忍的、剖開她自己舊日傷痕的快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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