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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奔湧澎湃仿佛要翻江倒海的龍脈異象被一隻素淨的手撫平, 在龍形崩散之後,那藏身於其中的虛影也消失不見。陶君然並沒有看清那虛影,他錯愕地望著前方,片刻後驟然間回神, 怒氣衝衝道:“王一誠、張素之那幾人準備做什麽?將他們拿下!”說到最後幾個字, 咬牙切齒的,顯然怒意攀升到了頂峰, 已經不想再去管顧世家與道廷之間的“平衡”。

  玄真道廷的弟子同樣受到了龍脈的逆衝, 可遠不如世家的那般嚴重。其中傷勢最重的就是王一誠、張素之、趙乾德這三個主動對龍脈出手的人, 這就減輕了玄真道廷的壓力,使得他們輕而易舉地突破了警惕的世家弟子形成的圈子, 將法器指向了三個氣血翻湧、靈機潰散的人。

  張素之挺直脊背,他在三人之中資格最老,還勉強維持著世外高人當有的風范,微笑著對上了陶君然的視線, 問道:“陶道友這是什麽意思?”說話間, 他試圖運轉著功法借靈機蘊養,畢竟龍脈暴動引起了龐大的靈力潮汐, 可誰知那一絲一縷的炁進入體內像是刀子剜過一般。陶君然還沒開口, 他就維持不住刻意保持的模樣,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面色煞白如紙。那道龍脈中的虛影只是輕輕一按,便對他的根基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陶君然冷著臉硬邦邦道:“貧道為什麽這麽做, 我想道友心中有數。”

  張素之抬頭, 他眼珠子一轉, 呵呵一笑道:“龍脈暴動, 仿佛騰龍嘶吼咆哮, 我們要是不出手,以龍脈那焚山煮海的氣勢,別說這裡的山丘會被夷為平地,可能連不遠處的城市都會遭到衝擊。”

  “至於龍脈為什麽要暴動,我想應該是道廷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在恍惚驚懼後,王一誠終於壓下了內心深處的極致恐慌,對著陶君然陰冷道。

  陶君然眼眸暗沉,他可沒有看錯這三人的劍勢,分明要斬下龍脈中的一截精華。在場人這麽多,就他們幾個受到的反噬最重,到底懷著怎麽樣的心思不言而喻。“周靈已經坦白一切了。”陶君然緊盯著王一誠,停頓了數息,又淡淡道,“至於真相是怎麽樣的,請諸位往道廷走一趟,就知曉了。”

  “你這是威脅?”趙乾德啞著嗓子問,那股磅礴炁流散去,可那種讓人難以呼吸的威勢仍舊在他的心間擺蕩。他同樣窺見了那一道身影,想要跟王一誠交流,但是緊接著就是陶君然的逼問,根本沒有半點機會。“玄真道廷並沒有凌駕於我世家之上。”

  陶君然眼皮子一掀,溫和道:“只是請諸位一道商議神州龍脈之事而已,老道沒有半點惡意。”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袖中一疊符籙蕩出,那架勢分明是世家若有不從,他就會直接動手。在平常時候,陶君然一人之力當然沒法與張素之、趙乾德等人匹敵,但是此刻他看得清楚,這三人道基崩潰,體內靈機暴動,處於最為虛弱的狀態。

  徐恆,分明是齊人徐市的後裔,他甚至想要將先祖的屍骨遷回故土,如何能說是外來勢力?
  在連續數日的爭執後,還是道廷的那位會長朱時賢最不耐煩,提出了“罰款”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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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罰款?也虧得他們想的出來。”等到薑夷光得到了消息後,她都氣笑了。說什麽八年前的事情是過去式,而現在的龍脈得到了重新梳理,沒有造成特別糟糕的後果,大敵當前不宜再起風波……真是可笑啊。隻用付出這麽點代價,這不是刻意挑動人心中那最難守住的欲-念嗎?這樣的道廷怎麽成為女主的左膀右臂啊?他們最終怎麽戰勝山海的?還是說一切都靠著命運的擺弄?當輕飄飄的描述從虛處走向實處,那宛如藏在水域中無窮冰山般的存在現世,不會徹底崩盤嗎?
  “要是真的隻罰款,那我青丘得考慮換個同盟了。”塗山猗懶洋洋地接了一句,她還在擺弄遙控器,可薑夷光從她的神態間窺見了幾分認真。別看塗山猗此刻跟她們親近,可她畢竟是青丘的聖女,在立場上與神州未必全然相同。神州子民不想當奴隸,只能死戰到底,但是青丘不一樣,禹王已經作古,可它還在山海之中。“你知道禹王定山海的事跡,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塗山猗忽然扭頭問薑夷光。

  齊霽“哦”了一聲,心間有種莫名的遺憾和慨然,但是她很快就壓下了這些情緒,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切是真,道廷要如何對待世家?”

  在伯奇主動地上道廷交待八年前“吞夢”之事後,道廷的叛徒周靈也不作反抗,毫無保留地說出了他們曾經的計劃,將三大世家都拉拽到了此事之中。他們借助龍脈煉藥,也不過是為了提升自己,日後更好地抗衡山海界而已,能夠什麽過錯?至於什麽勾結外來陰陽師,甚至化作檮杌的馬前卒,他們怎麽都不承認。

  陶君然神情恢復了往常的溫和,他看著齊霽一搖頭:“不可算,不必算。”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就算是知道結果那又怎麽樣呢?難道他就會退縮嗎?“總覺得這些年天太暗了,可能是少了故友的陪伴吧。”傅長恆、張璿璣身死,梁買山、李神霄棄道廷而去,薑理行蹤不定……當年同行的老少,只剩下他一人獨行。

  “會長那——”齊霽眉頭緊皺著,說了三個字就噤聲不語了。玄真道廷中,代表著最高地位的會長並不是玄門中的人,而是由政府派駐的高官。八年前,原來會長因鎮壓鬼王之功高升,她一走,就調來了一個極難說話的朱時賢。朱時賢的“行動綱領”依照他的心情而變,但是在對待世家的態度上,倒是沒有更改多少,一心秉持著“和平共處”的原則行事。

  王一誠神色一僵,因著龍脈的情況,他壓根沒有多關注族中祖堂的情況。“有祖師真靈在”這樣的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要是祖靈真的庇護家族,怎麽會被那隻妖狐欺凌如此?王一誠沒有回答,他主動地轉了個話題:“大敵當前,玄真道廷不會做出自壞長城的事情。”“山海”是何其詭異又奇偉的存在,要是沒有世家之助,光靠著玄真道廷,能過這關嗎?

  陶君然皺眉:“不好說。”在過去,超凡世界是世家的領域,他們以宗族、血緣以及姓氏為紐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血脈嫡系在世家中佔有超然的地位,可真正算是一個家族底蘊的弟子,有不少是通過“改姓氏”進入其中的。在靈氣複蘇之後,覺醒天賦的人更多了,並非誰都願意更改姓氏的,他們自發地聚攏在一起結成民間社團,形成了道廷的雛形。然而真正讓“道廷”邁出關鍵一步的,還是百年前那生靈塗炭的亂世。國難當前,四大家族中只有少數人願意出山。因而在神州邁入新時代後,政府推動道廷發展,欲要以其取代世家地位,但是這超凡層面的爭執,怎麽可能會一帆風順?四大世家之中,唯有薑家在薑理雷厲風行的手段下化散融入道廷。

  趙乾德又問:“你家祖祠怎麽樣?”

  場中寂靜了數息,最後是張素之冷漠地開口:“我們過去可以,族中子侄就不必一起了。”山海即將複蘇,這股潮流不可阻擋,他們借助龍脈成全自身之道,也是為了日後能夠對付山海。玄真道廷就算知道真相,能將他們如何?

  “神州龍脈暴動啊……可這麽快就被壓下去了,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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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怎麽會是她?”車上的王一誠喃喃自語,面色極為難看。他與趙乾德對視了片刻,又挪開了視線。在薑理離開沈城前去調查龍脈之事後,他們也同樣悄然離開沈城。在發現了薑理循著蛛絲馬跡查到了劉道人後,他們沒有忍耐,決心解決薑理。可誰知道那女人極為強悍,他們幾人聯手才堪堪打平。最後依照計劃將薑理逼到了昔日鎮壓鬼王的封印之地,想讓她如過去的張璿璣那樣,成為鬼王的祭品。可誰知異變陡然誕生,薑理跌入一道細微的龍脈裂隙裡。他們原想著以凡人之軀,落入其中必死無疑,就沒再去管顧,誰知道今晚會見到她!
  “不是她。”張素之橫了王一誠一眼。在龍脈中見到的虛影,已經不是凡人的形態了,他寧可相信神州龍脈生靈。他們之前推演卜算過薑理的下落,可十方之中俱是不見她的存在。除了死人,誰會一點蹤跡都沒有?

  正如王一誠猜測的那樣,玄真道廷之後為如何處置世家產生了爭執。

  趙乾德擰眉問:“二位覺得玄真道廷那邊會怎麽做?”

  在返程的途中,齊霽張了張嘴,那道面貌模糊的身形很難從腦海中驅逐出去,她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煉師,那道虛影是龍脈生神了?”

  陶君然乜了眼面色各異的世家弟子一眼,眼中溢出了一縷寒光,點頭道了一聲:“行。”

  薑夷光猶疑了片刻,不確定道:“再不受妖獸的侵害?”

  “怕玄真道廷失控,其實也能理解。但是怎麽都不該派駐一個門外漢吧?”齊霽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停頓片刻,神色微妙道,“要不算一卦?”

  陶君然搖了搖頭:“看不清,算不到。”王一誠似是知道虛影的來歷,可他閉著嘴,根本不願意多說。

  驚雷聲落下,凡間不聞其聲,可邁入道途的多少都能夠感知到一抹變化,尤其是身負道骨的傅眷。她自睡夢中驚回,眼中流淌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隱約可見一股奔湧的炁流化作地水火風上升下沉,仿佛要在輪回中重演天地。但是這樣的動蕩隻維持了瞬間就破碎了,一切歸於平靜,可天地間似乎有什麽變得不同了。

  王一誠笑了笑,可胸口的悶痛傳來,提醒著他這回的傷勢更甚於以往。他沒有回答趙乾德的問題,而是寒聲道:“要不是所供之真靈不能任由我們差遣,又怎麽會變成這樣?”世家代代相傳,皆養陰兵。在陰兵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前輩的陰魂殘靈,在死後他們並沒有徹底消散在烘爐間,而是化作了兵馬繼續庇護著後世。可就是這樣為了庇護後輩的陰兵,他們持著令牌也使喚不動了。天地之大變局竟然如此,影響他們太深了。

  塗山猗不置可否,她只是道:“在上古三皇時代乃至於五帝前期,人王即是神王,那個時候人神妖魔共居,有人王庇護著雖不至於族滅,可在那個動不動就出現神祇決戰的時代,就算眾神無意對人族出手,可他們之間的鬥爭余波仍舊能教哀鴻遍野。畢竟在打起來的時候,誰能夠管顧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呢?”

  “上古時代在傳說中變得輝煌偉大,可其實也沒有那麽和諧。在軒轅黃帝接替炎帝登神帝位後,刑天、蚩尤一眾等炎帝一系的神並不服氣,直至刑天斷首、蚩尤戰敗才算告一段落。黃帝之後,繼位的是顓頊帝,而共工與之爭帝,戰敗後怒觸不周山,導致天塌地陷,人族幾乎死絕。顓頊帝秉承黃帝之念,最終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絕地天通,使得人神分離……這些在你們的史書中都有記載吧?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們未必知道。”

  薑夷光:“嗯?”
    塗山猗慨然歎道:“顓頊之後,他的侄子帝嚳繼承了天帝位。他做了一件極為大膽的事情,分裂了自己的神性與人性。神性在天,統禦大荒諸神,號為帝俊;人性在地,作為人王高辛氏存在。在他之後的人王,那真的就只是人王了。

  “最初的炎黃之爭到了後頭已經化作神人之爭。而如今的山海與人間,則是那股延續了數千年之爭的余波。所以你們的敵人是神話境界的,是十日凌空級別的大災難。我已經將消息帶到了人間,可人間看起來並沒有做好準備。”

  薑夷光聞言悚然生驚。

  對於整個人間來說,她之前以為的地獄級副本似乎真的只是一碟“小菜”,龐大的山海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所以啊,加強訓練吧!”塗山猗語調輕快了起來,她快活地得出了結論,啪一下關掉了電視,滿懷期待地望向了薑夷光,“無劍之劍,只是倉促下激發的潛能,而你要做的就是讓潛能常駐。當然,這不是說你以後都不必用劍了,有一種神兵加持就相當於穿了件神裝。你要的效果是失去了裝備,也能有劍在。”

  薑夷光:“……”

  塗山猗又挑眉:“我看你最近劍勢進步還是挺大的,是突然開了竅嗎?”

  薑夷光胡亂地點了點頭。

  哪裡是開竅,分明是因為是在靈力濃鬱程度極高的、號稱一頭豬都能在其中悟道的永恆空間裡加訓了,結合了塗山猗傳授的經驗,果真是事半功倍。

  塗山猗的話題跳躍極快,前一刻還在操心著薑夷光的修行,下一秒就跳到了“私事”上,她一臉揶揄地望著薑夷光,眸中流光百轉,隱藏著好奇之色:“對了,今天你還沒起床的時候,我就瞧見傅眷出去了,你不擔心嗎?”

  薑夷光和傅眷的關系有些微妙,又有重重的矛盾。在關心與不關心之間反覆橫跳,可一旦有這樣的念頭誕生,往往代表著情感已經淪陷了,剩下的則是理智與克制。但是有什麽橫亙在她們之前嗎?為什麽比尋常人的拉扯要詭異?
  傅眷出門了?薑夷光一愣,沒想到這點。在得知真相後,傅眷除了三餐極少在她們的跟前露面了,她還以為傅眷會閉門不出,用更多的時間去消化那件舊事,撫平重新被剜得鮮血淋漓的傷疤,走上一條孤絕的路呢。

  “不會去報仇了吧?”塗山猗又笑眯眯道,“要是我聽說了仇人只是被小小的罰了款,我也不甘心呀。”

  薑夷光想也不想就搖頭否決:“她不是那樣莽撞的人。”

  櫻花落海洋塗山猗:“你怎麽知道的?”

  薑夷光:“猜的。”“報仇雪恨”可是頭等大事,這樣的劇情線裡怎麽會缺少“炮灰”的插足?但是系統並沒有給她發布新的任務,應該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塗山猗若有所思,片刻後看著薑夷光,愉快地做了決定:“既然你心中沒有他事,那就專心練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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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夷光開啟被九節鞭“毒打”的慘痛經歷,而張家祖宅前,也是一片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一面是坐在輪椅中的傅眷,一面是張家年輕一輩的弟子。

  傅眷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長發扎成了馬尾,陽光落在了她玉白的側臉,憑空勾勒了幾分歲月恬和的沉靜感。她注視著攔在前方的人,淡淡地說道:“我來取一些東西。”她幼年的時候跟著母親來過幾次張家,但是並沒有親舊相逢的和樂,反而是無窮無盡的爭執。他們都說如果母親不那麽叛逆,那麽她早成了張家的家主,可是一個家主值得有什麽好在意的?哪裡能夠比得上母親所求的自在?

  “傅眷——”喊出這兩個字的人咬牙切齒,他過去在圖書館前攔截傅眷,可險些鬧出了笑話。這事情到底是傳回了族中,他的那些兄弟們嘲笑了他幾天,讓他很是沒臉。他當然想著報仇雪恨,可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傅眷主動地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會放過。

  張家有陣法在,不必擔心此地的陣法驚擾了尋常的百姓。那人一抬手就是借著五氣生發的□□朝著傅眷的身上打去。傅眷眼皮子顫了顫,抬手使出五雷神通。撒豆成兵之類的術法在玄門世家弟子眼前很容易被破去,可雷法以及飛沙走石等神通則是看力量的強弱。當然,區區飛沙走石想要破開張家門是不可能的,傅眷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起,身後隱隱傳出龍吟虎嘯之音,正是三十六天罡神通的“降龍伏虎”!
  “道骨。”被那股威猛剛強之力震退的張家子弟咬牙切齒。

  傅眷掀了掀眼皮子。

  人的秉性各有不同,“道骨天成”這四個字代表著傅眷比常人更容易借來天地靈機,更輕松修成諸法。可這樣的“命”並非不可逾越的,但凡傅眷心有懈怠,她就有可能被旁人趕上。只是她沒有,就算在雙腿殘廢之後,她也承受了那樣的苦,背負了天地賜予的“厄運”。她的一身功行已經不能說是純粹的“天之賜”了。

  她借著咒與法敲開了張家的大門,踏入了母親放棄一切也要離開之地。

  “我來取昆吾玉、歸墟若木、帝山流砂……”

  “我來請走兵符。”

  前者是材料之名,雖然冠以山海之稱,可並非是山海中的寶物,而是人類融合諸多寶材打造的、希望能夠與山海諸寶抗衡的鑄劍材料;至於後者……那代表著一個家族藏在暗中的“底蘊”,是蘊養著陰兵的符牌。身為張璿璣之女,傅眷很早就知道,世家雖持有符牌,可已經差遣不動陰兵了。畢竟那化作陰兵的,是曾經負劍出山、捐軀國難的一代豪傑啊。如今的為了一己私利對待山河龍脈下手的混帳子弟,在斷了脊梁骨之後,憑什麽再去差遣他們?要不是如此,母親怎麽會生出離開世家的心?

  “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道廷都不敢說什麽,就靠你這個殘廢嗎?”為首的張家子弟聞言嗤笑,在起手的時候吃了個虧讓傅眷踏入張家。可進來了也好,族中弟子方便借助現有的法壇催動術法!但是很快的,張家弟子發現這一步走錯了,因為法壇的力量被人憑空截胡了。為首的那位扭動著僵硬的脖頸,驟然撞上了傅眷黝黑深沉的目光,渾身汗毛豎起。

  他們需要借著符籙召劾鬼神,以符籙為橋梁,相當於繞了個彎。但是傅眷是以自身為基,直通天地法。他們的修為還做不到一個人把控法壇全局,這就意味著傅眷可以奪了他們的力士、鬼將,就像此刻,鬼神倒戈!偏偏消耗的還是他們的法符和法力。

  傅眷手指搭在了輪椅把手上,她微微一偏頭,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可她的眼神,卻是讓眾人膽寒的幽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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