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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開始主動學習的薑夷光已經知道“八卦步 ”意味著什麽了。

  本著對“女主”這一身份的信任, 在聽到了傅眷的聲音後,下意識地跟著她的指導來變幻著身法方位。玄女劍術再加上九宮八卦步,那股蘊藏著的堅韌力量越發強悍,幾個來回, 邪道人這具分/身手上的法劍就發出了叮當一聲響, 被玄女劍斬成了兩截。

  邪道人陰著臉,索性將斷裂的法劍一拋, 他原本擅長的就不是劍術。將法器九節杖取出, 往地上用力一戳, 便見一道道裂隙如蛛網般從他的腳下擴散。他學的神通很雜,自然也能夠運轉五氣, 使用五雷正法。但是天地間的元炁被趙智手中那枚雷令以及古代雷符牽製住了,他招來的雷霆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森森的眼神落到了大汗涔涔的薑夷光身上,他一招手, 就是使用“風法”。溫和的四月春風頃刻間暴烈了起來, 砸落的雨點落地,如霹靂撞在鐵壁上。

  劍道入極之後, 萬法皆可斬, 只是薑夷光才習劍,根本沒有摸到“道”這個字, 更別說“登峰造極”。在法劍被九節杖格住後,薑夷光腳步一旋, 立刻更改策略, 拋出了最後的符豆。淵渟嶽峙的黃巾力士現身, 周身散發著一種沉渾而又穩健的氣勢, 不待薑夷光說什麽, 已經一左一右攻向了邪道人。薑夷光退後了一步,她很少經歷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有些氣喘。可她沒待氣息平複,再度提著劍向邪道人衝鋒。

  這老家夥不死,她的“自由”就會像撈不著的水中月、鏡中花。

  趙智、王玄明還在那“都天大雷公,霹靂遍虛空”,以雷法和劍術牽製住了邪道人的一道分/身。薑夷光這處則是想方設法打破邪道人身上環繞的罡氣。九節杖上的靈性太強了,要不是她的體力值有所增長,可能第一個照面,手中的法劍就會被打飛了。

  傅眷坐在了輪椅上,她的左手搭在了腿上,右手則是變幻著法訣,她一邊沉靜地指導著薑夷光,一邊借著她的腳步布下一個陣。雖然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可她的力量損耗極多,根本沒有可能在這一晚上就恢復過來。被汗水濡濕的發絲貼著額頭,她的面色蒼白如紙,而烏黑深邃的眼中則像是令人恐懼的暗沉深淵。

  “雷火使者,百萬蒼龍。轟天霹靂,速入符中。急急如律令!”①
  依舊是召龍咒,可這次卻是有現成的“龍”,此處的小龍穴被斬破,龍脈中灌入陰氣和煞氣,滿是對邪道人的憤恨和不甘。在召龍咒落下後,一股強橫的煞氣衝天而起,那原本該籠著神光的龍暗沉如墨、陰煞如血。它們裹挾著強大的威勢朝著邪道人俯衝而去!

  “區區惡龍!”邪道人冷笑,原本沒將墨龍放在眼中,他所修的斬龍術最是不懼龍魂。可等到那股煞氣衝來的時候,他體內真氣驟然暴動,法力一岔,連雷法都只是一道悶響。“天譴反噬?!”邪道人神色驟變,他驀地醒悟了過來,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狐狸!”他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那九尾狐所迷惑!將兩名黃巾力士打退,邪道人持著九節杖,將黃巾護身符祭出,可誰曾想這護身符隻抵擋了一瞬就被龍魂轟滅!邪道人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強行壓製的舊傷在此刻盡數爆發。

  薑夷光臉色陰沉,在江城找到的可能與母親有關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禹王以龍脈鎮壓山海,而如今龍脈有損,山海複蘇,青丘現世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樣的朦朧圖景隻持續了十幾分鍾就消散了。塗山猗站起身來,手指按在了牢籠上驀地一用力,便聽得哢擦一聲響,那刻畫著符文的玄鐵牢籠頓時化作了黑色的鐵屑紛紛飄散。她朝著傅眷、薑夷光微微一笑道:“諸位好,自我介紹一下,青丘使者,塗山猗。對了,得解釋一下,首丘洞那道執念跟我沒有關系。”

  王玄明拉住了趙智,壓低聲音道:“你家什麽東西沒有?”他還在勸說趙智,那邊傅眷不再理會他們,而是推動著輪椅向著山洞中走出。這件事情與南山有些不同,可說到底也是南山之事的延續。

  薑夷光沒說話,她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提著劍大步地向著不遠處的山洞中走。

  趙智慢條斯理地將雷令收起,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浪蕩一笑:“不用謝我。”

  九尾狐還在山洞中,她與邪道人相處了一陣子,或許會知道點什麽。

  “等等,我母親的事情——”薑夷光還沒說完,便見數道雷霆當空砸落,將這邪道人轟成了焦屍。

  洞中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清晰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時,薑夷光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但是旋即,她又壓住了內心深處逸散出來的恐慌,她的心中發堵。等到掙開了命運,她是不是會跌入另外一個幽深的漩渦裡?母親她到底在哪裡?那個讓她依靠的人,真的還在人間嗎?
  “薑夷光。”熟悉的沉靜聲音跟隨著幽暗洞穴中的長風傳入了耳中。

  這一場因小龍穴被斬破而落下的詭異的雨隨著邪道人的死去而停了下來,很快就放晴了,要不是大地上一片雨濕的痕跡,根本瞧不出這兒曾經落了雨。

  一身宮裝的絕色麗人坐在了囚牢中,她的面貌與當初在首丘洞以及幻境中見到的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她的身後,是一株高大的、雪色的樹木,一隻九尾狐優雅地坐在了樹梢,那雙狐眼中泛著金色的神性,好似隔著無窮盡的時空望進了人間。雪木枝葉沙沙而動,在這如銀鈴晃動的輕響中,一隻隻火紅的、雪白的,三尾、四尾乃至於九尾的小狐狸憑空躍了出來,齊齊地望向了人間。

  王玄明長舒了一口氣:“要不是這道人先前就受了重傷,恐怕靠我們四個,就算有法器也對付不了。”

  薑夷光驀地扭頭朝著神情輕佻而又得意的趙智望去,眸中翻湧著怒火。

  “邪道人是我們合力解決的,那龍脈精華,是不是見者有份?”趙智嬉笑著詢問傅眷,王玄明不想要,但是他跟王玄明可不一樣。

  傅眷抬頭:“薑夷光?”

  傅眷掩著唇輕咳了一聲,將翻湧到了喉頭的血氣咽了回去,她冷淡地掃了趙智一眼:“你大可來取。”冷淡的話語中藏著一股凜冽的殺機,好似趙智真要敢走出這一步,她的法劍便會毫不留情地向著前方掃去。

  那是千年前的不甘留下的執與怨,在散盡之後,她不再被愛與恨束縛著,她就只是她自己了。

  傅眷蹙了蹙眉,在心中估量動起手來的勝算。

  薑夷光並沒有回頭去看傅眷,她繼續往前走,直到瞧見了洞中一幅離奇而又瑰麗的圖景。

  出手的不是傅眷,她心中自有分寸。

  薑夷光問:“你跟邪道人是同謀?”

  傅眷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這是……山海中的青丘。”

  塗山猗一揚眉,無辜地笑了笑:“你們來時不也瞧見了?我在囚牢中,也是受害者。”

  薑夷光:“……”瞧著她方才徒手捏碎囚牢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無能為力的囚徒,倒像是故意被邪道人控制,利用他達成某些目的,譬如……青丘入世!
  塗山猗見傅眷、薑夷光一副不信的模樣,又將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

  傅眷安靜地聽著,結合先前的訊息,她將首丘洞中留下邪咒的人當作是邪道人,可重新聽了塗山猗的描述,似乎其中另有隱情?她眉頭倏地蹙緊,等到塗山猗話語止住,她才問:“首丘洞中留下邪咒的另有其人?也是那人慫恿邪道人斬龍脈的?”

  塗山猗絕口不提自己對邪道人的慫恿,在傅眷視線瞥來的時候,笑吟吟地點頭道:“是呀。”那人留了邪咒,又的確推動過邪道人行事,她也沒有說謊,只不過在其中隱瞞了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薑夷光好奇地問:“那他是誰?”

  塗山猗朝著薑夷光嫵媚一笑:“妹妹,我沒有親眼瞧見他的模樣,我怎麽會知道?”

  薑夷光:“……”

  傅眷對塗山猗的話語不置可否,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真正的情緒,她淡聲道:“閣下非人類,需要跟我們去一趟玄真道廷。”

  “為什麽是玄真道廷?前往趙家也是可以的。”趙智的聲音冷不丁響了起來,他跟王玄明也趕到了山洞裡,聽到了一截故事。見塗山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趙智又理了理領口,露出了一抹自以為溫潤的笑容,“我趙家乃神州四玄之一,也能幫助閣下登記,有資格辦理暫居證。”山海青丘,目前從她的身上看不出敵意。老祖宗們說過,在山海界最有可能向著人族的,只有青丘與昆侖。

  薑夷光眼神微閃,涼涼道:“趙家的確有本事,要不然怎麽敢挖掘龍脈上的陵墓,將謝朝雲的屍身以及真靈都取出呢。”

  趙智笑容一僵,恨恨地瞪了多嘴的薑夷光一眼,實在是不明白她的立場,就跟薑理一樣頑固!如今四大家族分道而行,許多事情不再與薑家合謀。他吸了一口氣,推了推不說話的王玄明。玄真道廷還是世家,總要做出一個選擇。

  倒不是王玄明不想說話,而是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像是泰山砸落在肩上,他的額上青筋暴起,面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大滴大滴的汗水沿著緊繃的面頰滑落,滴在了領口洇開了一團小水漬。

  塗山猗眸光幽幽:“王家的小輩啊——”

  王玄明很難不想起先祖的那一本遊記,很多事情看不透,可封鎮九尾狐這件事情是真的,剜內丹、斷九尾之事雖然沒有記載,可這也是真的。說起來,這是個難以化解的血仇。要是九尾狐前往王家,那是做客,還是復仇?他雖然脫離了家族加入玄真道廷,但也不想替家族帶去麻煩。

  “嗯……就去她家吧。”塗山猗收回了視線,笑吟吟地隨手一指。

  “我?”薑夷光一愣,怎麽都沒想到塗山猗會找上她,可將一個千年的大妖帶回家……這不是自找苦頭嗎?虧本的買賣不值得。“不合適。”薑夷光搖頭拒絕,找了個托詞,“玄真道廷才是正規的部門,你要是青丘的使者,那得去跟相關部門交流才是。”

  “當然會交流。”塗山猗仍舊是笑吟吟的,“可作為使者,我有權選擇住在哪裡,不是嗎?難不成你們還要將我□□?要是這樣的話,人族與青丘的同盟,怕是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吧?

  而且她之前說的話是真是假還不能判斷呢!她的身上有血腥氣,沾了人命那也得劃分為惡妖吧?
    “要是不同意呢?”薑夷光試探地問。

  塗山猗道:“那我隻好盡力說服你們了。”

  她的笑容裡,只寫著“武德充沛”四個大字。

  傅眷想了一會兒,道:“我跟你們一起回去。”青丘之事明顯是個燙手山芋,她不放心薑夷光。

  那頭的薑夷光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在聽了傅眷的話語時,她的確有些莫名的高興,以及暗暗松了一口氣。怕神思再度被傅眷牽製,她強迫自己將心思放在了人物面板上,在解決了邪道人後,主線任務算是完成了,她的擁有物裡多了一個“隨心所欲”道具。薑夷光壓根不用細想,直接點了使用,眼見著契合值跳到了五十以下,她才如釋重負。再忍一忍,她與世界的契合值很快就清零了,到時候她不再被命運擺弄,可以直面自己本該擁有無數可能性的未來。

  在回沈城前,傅眷、薑夷光又往海棠街去了一趟,是女鬼顏箏和要求的,她入煞之後到底沾了人命,如今就算意識清明,可還是要面對玄真道廷的審判,她有萬般不得已,可罪就是罪。

  老太太的病色更甚了,那陰邪的續命之物的確幫她延續了壽命,可也害了她,在藥物停了之後,腐朽只會越來越快。

  她命不久矣了。

  顏箏和一身白裙,立在小院門口看。

  她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了最想珍愛一生的人,可最後又拋下了她。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那樣選擇的。”

  “對我來說,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②,但是對她而言……”

  顏箏和沒再說話了,重新化作了一道煙氣投入了法符中。

  薑夷光看著寂寥的小院,忽地心生感慨:“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③
  院子裡,坐在藤椅上的老太太心有所感,忽然間抬頭。

  貓妖阿和從花叢中躍出,很快便引走了老太太的視線。老太太朝著阿和慈祥一笑,無情的歲月帶走了她的青春年華,卻帶不走她溫柔的心。阿和“喵喵”了兩聲,在老太太無奈的眼神下,扭著屁股從院牆跳出,一頭扎進了薑夷光的懷裡。

  阿和問:“你們要離開了嗎?”

  薑夷光擼了一把貓,“嗯”了一聲。

  阿和舒服得打著呼嚕,片刻後,又小心翼翼道:“我以後可以去找你嗎?”它如果只是一隻貓,可能跟老太太一樣,已經到了黃昏。但是它開了智,在靈力的澆灌下化作了貓妖,只要不中途出意外,它就要被迫接受生離死別。

  “行啊。”薑夷光滿口應下,報了一個家庭住址。自動送上來的小喵咪哪有不要的道理?不過——想到了某種可能,薑夷光的眉頭微微蹙起,朝著院子裡望了一眼。也算是經歷過那些事情了,她不能做到無動於衷,眼角眉梢到底浮動著幾分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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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時候,江城落了綿綿的細雨。

  沒有看成江河,也沒有找到母親的蹤跡,只知道她曾經在某個時候在這座城市出現過。

  薑夷光抱著雙臂,內心茫然,眼神放空。她靠著系統,改變的只能是自身的命運嗎?可要是更改其他人的結局,那其他人的命途又本該是什麽模樣的呢?她能夠做什麽?
  傅眷注視著薑夷光,溫聲詢問:“你在擔心薑姨嗎?”

  薑夷光有心事,也沒管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兒,只是悶悶地應道:“是。”

  傅眷想了一會兒,安慰道:“薑姨的本事你也知道,在玄門中少有對手。她沒聯系我們,應該還是在忙,畢竟如今山海複蘇了,要對付的不僅僅是妖鬼、邪道人。”見薑夷光視線瞥來,她頓了頓,又開口說,“你在修行上有什麽困惑,可以來問我。”

  從傅眷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真是稀奇,要知道她過往展現出來的態度只有那連掩飾都不願意的不耐煩。薑夷光心中酸酸脹脹,她泡在了複雜的情緒中,很難理出頭緒。半晌後,她才抿著唇,搖頭拒絕:“不必。”

  傅眷一愣,又點頭:“嗯,你問齊霽師姐,她也會教你。”

  薑夷光:“……”要不是傅眷提起,她壓根想不到這個人。也沒去揣測傅眷的意思,她胡亂地點了點頭,合上了雙眼養神。

  傅眷也轉了回去,沒再盯著薑夷光。她的身體崩潰程度更甚,就算刻意地壓製,也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

  但是與她並肩的人像是沒聽到似的,始終沒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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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程的時候,江城的事情已經上報給了玄真道廷。

  命運的作弄下,原本忙著各種活計的修道士們忽地騰出了手來,有閑心在群裡八卦。為了表示對青丘使者的重視,除了齊霽之外,還有個玄真道廷的高層一並前往薑家拜訪。此人名陶君然,在過去於茅山中清修,侍奉《上清大洞真經》,在道廷成立後,他便從山中走了出來,為道廷之事奔波。

  一路奔波,薑夷光已經很疲憊了,恨不得學陳摶老祖呼呼大睡,可他們碰面的地點是在她家,她不得不拿出“東道主”的模樣來接待那些個壓根就沒怎麽瞧她的人。

  “千年之前,我奉國主之命,從一道極為微小的裂隙中進入了人間界,尋找讓青丘重新入世之法。”塗山猗擰開了一罐快樂水,笑眯眯地說著自己的來歷,“可人間界靈氣實在是稀薄,那道裂隙不容易走,在旅途中我忘記了自己的過往。再然後就是被人各種利用,冠上了禍國妖姬之名,不過這些事情不重要。”

  坐在了沙發上的人屏氣斂息,等待著塗山猗的下文。

  塗山猗話鋒驀地一轉:“我知道你們關心山海、關心青丘之事,但是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容我報個仇?王家那道人剜了我的內丹、斷了我的九尾,是不是該取回來?”

  陶君然道:“我們會盡力的。”

  這場對話結束得很匆忙,沒有人問南山以及江城邪道人的事情,仿佛坐在跟前的九尾狐與那兩出玄異事情沒有任何關系,他們甚至不問過去的因緣,直接應下了塗山猗的請求,準備去王家要回被他們留了千年的東西。

  傅眷低頭沉思。

  塗山猗翹著腿,朝著雙臂朝著薑夷光拋媚眼:“是不是有些奇怪?別說我身上隨著執念的斬除因果盡斷,就算我真的沾了人命,他們也不會追究的。”

  薑夷光問:“為什麽?”

  塗山猗笑盈盈道:“因為青丘。”

  薑夷光挑眉:“青丘之主是禹王之妻?”當初禹王鎮壓山海,青丘自然也出了力的,是人間最天然的同盟。

  塗山猗搖頭:“不是。”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要是玄真道廷抱著這樣的念頭,只會讓青丘瞧不起。

  傅眷抬眸,淡然道:“是因為蚩尤。”《歸藏·啟筮》雲:“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黃帝殺之於青丘。” 在山海界中,蚩尤的屍身被鎮壓在了青丘。蚩尤是上古魔神,又是後世祭祀的兵主。山海開始複蘇,誰知道蚩尤的那道魔魂會不會醒來。如果青丘是因蚩尤之事入人間,那麽,所有的事情都該為此而讓道。畢竟,塗山猗可是唯一一位來自青丘的使者啊!

  作者有話說:

  ①《太上三洞神咒》

  ②《鵲橋仙》

  ③《李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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