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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煙火》第三十六章 (新增內容)
  第三十六章 (新增內容)
  季聲凝嘿嘿一笑, 覺得自己最近臉皮當真是厚了許多,許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因而也不虛, 去冰箱裡拿了冰水,一邊擰著一邊說道:“你表白跟我叫異性來家, 這兩件事情貌似沒有邏輯關系。”

  “了爺這麽聰明,肯定……誒誒誒, 我的水。”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季聲凝的水瓶剛剛揚起, 就被了呈言一手撈了過去, 遞了一杯常溫水塞進了她的手裡。

  “大清早的喝冰水,什麽習慣。”

  “中午!”季聲凝指著牆面上指向十一的表,“現在是中午, 喝冰水有利於放松血管, 改善循環。”

  “牙尖嘴利。”了呈言淺笑著奴了她一句。

  季聲凝立刻反駁道:“斯文敗類。”

  了呈言被罵笑, 湊上前去, 眼看著季聲凝那副氣鼓鼓的樣子, 戳了戳她的額頭,“你要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可讓你看看什麽是真的斯文敗類。”

  季聲凝以前就抵不過了呈言那雙看誰都深情的眼眸,後來長大了,道行深了些,又洗腦自己誰都不走心,因而堪堪能在情/事上保留一絲冷靜。

  可現在看著他,腦海中總飄過他那句“我喜歡你”, 就再也無法冷靜, 連呼吸都是加速加熱的, 她慌張向後撤了一個大步,清了清嗓子。

  就看到她埋頭在書堆裡,帶著一副金絲邊的巨大圓眼鏡,堪堪遮住了大半張臉,拖著腮,頭髮隨意而凌亂的扎成了丸子頭,擰著眉,叼著鉛筆,一邊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一邊在紙上塗塗寫寫。

  季聲凝覺得好笑,一頓簡單的家宴,還不知道會被什麽人添油加醋的說成什麽事情。

  不過當真離開,還給她妥帖的關好了門。

  倒是陳煜時給她的那本書,因為中秋的事情進展慢了些。

  擺明了把赤/裸裸的八卦詢問掛在臉上,一點也不隱晦。

  “咳,你給我換睡衣難道不是耍流氓嘛。”

  “聲聲怕是對耍流氓這個詞有所誤解,”了呈言向前邁了一步,步步逼近,眼看著季聲凝已經推無可推,靠在了牆上,剛想要讓她看看到底什麽是耍流氓,卻沒想到季聲凝猛的就從他面前蹲下,一溜煙的從下方鑽了出去。

  甚至連陳斐都托了人來打聽,想知道季聲凝和了呈言到底確定了什麽樣的關系。

  說著,季聲凝飛速鑽進了洗漱間,門鎖死,對著外面喊了句,“了爺,雖然你表白了,可我還沒有答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太不合適了,你早點走啊。”

  一開始了呈言來過幾次。

  只不過揣測再多,了家無人敢去問詢,季聲凝這裡隻字不提,倒是聽說季巍瀾容光煥發,就連朝季酒店的融資都比之前預估的順利了不少。

  穿著卡通的棉質睡衣,腳上還拖著一雙卡通兔耳朵的棉拖鞋,書讀到興奮的時候,甚至把腿盤起來,整個人窩在椅子裡,一張臉怕是隻用清水洗過,軟白軟白的,像個小姑娘。

  不知道的內情的,大抵會覺得是所謂的豪門聯姻,甚至相配,知道的,大概會覺得季巍瀾運氣好,攀上了了呈言這棵大樹,朝季酒店有救了。

  門外的了呈言看著磨砂玻璃裡的人影,無奈地低頭輕笑著搖了搖頭。

  季聲凝的手機在幾天內收到了各式各樣的“問候”,就連平日裡不怎麽聯系的人,都發信息來拐外抹角的問一句,“什麽時候參加你們的婚禮啊。”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了爺自重哦。”

  剛好不想理會亂七八糟的紛紛擾擾,季聲凝埋頭在家熬了半個月梳理內容。

  除了基本的信息回復,關閉了所有的社交軟件。

  這種事情最是保不住密,雖然是家宴,但只要有一個人對外說出去,無外乎人盡皆知。

  季聲凝實在是不想摻和家裡的事情,想來了呈言既然這樣做了,必然對之後的事情有所掌控,也她無需操心。

  季聲凝去了家老宅過中秋的事情,幾乎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北青市的圈子。

  那種心無旁騖,無所顧忌,卻又最吸引人的小姑娘。

  書桌旁邊放了個偌大的水杯,另一邊還有一杯濃濃的黑咖啡,季聲凝的背後就是個偌大的半自動辣媽咖啡機,整個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咖啡的焦香味,怕是一天不知道要喝下多少杯。

  聽到了呈言來頭都不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專注又勤奮。

  了呈言環顧著四周,最後皺著眉,想要幫她把咖啡換成牛奶,卻收到一個萌凶萌凶的瞪眼,“了呈言先生,您不是很忙嗎?沒事的話,可以不用來我這裡,我又不出門,安全的很。”

  “不好好吃飯這麽喝咖啡,還熬夜,身體還要不要了。”了呈言話語平和穩定,像是個說教的大人。

  季聲凝抬頭剛想反駁,最後忍了忍,決定不再搭理他。

  她把了呈言的這個行為定義為,男人慣性的管控力。

  畢竟在他的認知力,自己已經是未婚妻的存在,那像管小貓小狗一樣管著吃吃喝喝,是通病。

  季聲凝隻當他興趣使然,過兩天無聊了,自然不會沒事就跑來她這裡,卻沒想到,了呈言後來乾脆“住”了過來。

  一日三餐準時報道,怕影響她工作,會讓容姨在對面把飯做好再端來,了呈言親自盯著她吃飯,甚至在晚上季聲凝忙於文稿的時候,他在一旁處理工作。

  穿著淺灰色的棉麻質地家居服,通常是洗了澡,頭髮柔順的鋪散開,好聞的雪後霧凇的味道淡淡暈出,季聲凝也不能確定是他身上的,還是自己家裡放置的衣香。

  兩個人分布在書房的兩端,開了電腦,不言不語,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和鼠標的輕點。卻莫名的分外的和諧。

  季聲凝想起了之前跟Seth說過的,她覺得自己跟了呈言不適合戀愛,倒非常契合婚後的生活,就像現在這樣,默契而自得的相處著。

  除了一開始還有些許的拘謹外,到了後來,自如的仿佛兩個人當真同居了一般,毫無隔閡。

  只不過每每早上被叫醒,晚上被催著睡覺的時候,季聲凝都會收回這種想法。

  了呈言這個老媽子性格到底是隨了誰??
  說好的清冷寡言霸道總裁那!
  季聲凝出關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

  她把全書捋順清晰,考慮著要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再徹底進入翻譯階段,畢竟一旦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翻書,大概就是半個月一個月可以搞定的事情。

  《藝酣》的周年慶展已經進入到了尾聲,Seth不止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控訴她不夠朋友,在自己展館裡的好朋友展都不去看。

  甚至《藝酣》的周年慶視頻中,他還打算錄製一段季聲凝的感想,沒有主理人的總結篇,必然是不完整的。
    尚珊中途聯系過她一次,季聲凝電話沒接起來,她也就沒再打過來,信息也沒有,想來事情不太重要。

  所以結束讀本的第一天,季聲凝就開了車,去了趟傳釉。

  抱著要給Seth錄視頻的想法,季聲凝還特意穿了一身得體的黑色褲裝,扎了頭髮,化了淡妝,氣色頗好。

  她之前在網上看了一部分關於這次《藝酣》周年慶的評價,相對兩級的嚴重。

  有人說絕對是國內藝術期刊最頂級的展覽盛宴,把這三年《藝酣》所有的心血全部都濃縮匯集與這個展廳內,表達的多,體悟的自然也多。

  也有人覺得,藝術不應該追求過於花哨的表現形式,祟靳羨想表達的東西太多,充斥的太滿,缺少了松弛感。

  季聲凝抵達時,是早上八點,展覽時間尚未開始,傳釉的工作人員還在做了開展前的準備工作。

  她之前來得勤了些,難得門口的保安認得了她的車,看到她,笑著喊了聲“季主理”。

  季聲凝笑著回應著。

  只不過路上偶遇了幾個老員工神色有些奇怪,眼神飄忽,看起來有事情發生過的樣子。

  季聲凝微微皺了眉,斂起了眼眸,把剛剛放松的心情收了起來。

  她沒有看到這半個月有什麽關於傳釉的負面消息,也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特別的大事。

  抬眸看了眼展廳的正門,季聲凝轉身就向後門走去。

  傳釉的後門直通著主理人和策展人的辦公室,以及全館的展品庫。

  只不過季聲凝來得少,更是幾乎沒有在這裡從事過辦公業務,因而她的那間辦公室,一度變成了尚珊的對外會客廳,處理些社交業務。

  當下季聲凝放慢了腳步,一個個房間看過去,就看到尚珊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望著外面空白的院子發呆。

  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她很少有這樣時刻,Marcey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最激情昂揚的模樣,她對藝術有著最大的熱情。

  更何況季聲凝閉關前她還給她發來新展的策劃書。

  邀請了她最喜歡的丹麥藝術家來進行十月展,展品已經過了海關,只等最後的驗收。

  沒有理由會是這樣垂喪的模樣。

  季聲凝輕輕敲了敲門。

  尚珊聞聲回頭,看到季聲凝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繼而揚了個笑,“怎麽過來了?”

  “再不來Seth的展就要結束了,他會罵死我的。”

  “《藝酣》這次的展反響非常好,算是將功抵過,我勉強原諒他砸了我的牆了。”尚珊說的輕松,季聲凝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不過她向來跟自己的朋友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季聲凝直接問了出來,“我剛剛看元桃她們有點奇怪,是最近出什麽事情了嗎?”

  尚珊張了張嘴,又閉上,看著季聲凝的眼眸,最後歎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前兩天我給你打過一次電話,你沒有接通,我原本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可我怕這是第一次,卻不會是最後一次。”

  季聲凝眉頭皺緊,直覺事情不好。

  “有人頂著投訴朝季酒店的名義來鬧事。”

  “什麽?!朝季酒店的事情,為什麽會鬧到傳釉來。”

  尚珊坐在了書桌上,環抱著胸,“你最近應該沒有上網吧,朝季之前以酒店集體的名義做了一次集資,集資的款項具體不明,但聽說許以的利息非常高,足足有十五個點,很多人都把存款投了進去,雖然說離利息兌換的日期尚有一段距離,但是有人因為有事需要提前抽取本金的時候,卻被告知,不能提款。”

  “其實朝季酒店這段時間因為這件事情負面影響已經非常大,各地的酒店都有人集中上/訪,應該是投訴無門,想到了你身上,所以來傳釉鬧事。”

  尚珊說完,把手機遞了過去。

  季聲凝接過來點開,看到的是前一段時間鬧事時尚珊錄製的視頻。

  一群人群聚在傳釉的正門口,大多都是年紀大的大爺大媽,坐在傳釉門口,還好是開展前的時間,尚沒有別的參觀者,拉了橫幅,喊著口號。

  無外乎是“無良季氏還我錢來”“父債女還,傳釉還錢”一類的話語,甚至還有幾個激動地,拿了水彩油墨,想要潑到傳釉純白色的外立面上。

  對外放展的關鍵時期,最忌諱這樣的事情,一群工作人員幾乎是拿身體去抗,去保護傳釉。

  好在尚珊報警及時,他們跟地方的警察關系良好,又因為本就是無妄之災,被迫牽連,警方很快出警,這件事情也就暫時被摁了下來。

  “我最近一直在追蹤網上的報道,好像朝季酒店這次捅了大簍子。”

  季聲凝突然想到,她閉關之前從孫一冉那裡聽說到的,季巍瀾容光煥發,因為新一輪的融資他靠著了呈言的關系,進展的頗為順利。

  也就是說,尚且不知道他又是拿了多少錢投入了無底洞中。

  朝季酒店的下一步運行如何去做他都沒有規劃,就敢這樣集資斂財。

  尚珊的臉色頗為不佳,看著季聲凝輕歎了口氣,“聲聲,我怕傳釉一日不更換主理人,這些人早晚還會再來鬧事的,怕是搭上整個傳釉,搭上展品庫裡的所有東西,都不足以填補朝季百分之一的窟窿。”

  季聲凝終於聽到了尚珊最終的目的。

  她不是想著如何解決問題的,她想讓傳釉直接易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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