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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之我養一隻大獅子》第十六章 極地莊園(下)
  第十六章 極地莊園(下)

  就在此時,從外面飛來三隻灰色的雪鷹,個頭不到蒼色雪鷹的一半大小。三隻盤旋一周,落在了蒼色雪鷹和巨獅之間。尖尖的喙對著巨獅,厲聲尖嘯,似在警告。

  此時,褚無量目中的赤紅已漸漸退卻,喉嚨沙啞不堪,“小子,你敢對我動手?”

  褚雲禮慌忙喊道,“大伯父,他什麽都不記得!您快用向導素。”冰白的雪鷹急速飛去,爪子上抓著一個黑色的藥盒。

  褚無量打開盒子,冷森森的味道彌漫了整個空間,他一口吞下向導素,卻不急著坐下調息——巨獅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公爵大人的臉色難看至極。

  白露疾步上前,心疼的摸了摸巨獅腿上焦黑的毛發,輕聲道,“停手。”悄悄用精神絲線纏繞它的項圈,萬幸路小胖的牛皮沒有白吹,這個東西依然合體的戴在巨獅脖頸上,不松不緊。她輕輕拉動項圈,示意大獅子後退。

  大獅子眼神倨傲地掃過那三隻虛張聲勢的灰色雪鷹,睥睨地眼神仿佛在嘲諷它們是如何的自不量力。——你不要怕,大個的都打趴了,這三個捆一起也禁不住一爪之擊。

  白露面色鎮定,心裡卻緊張極了。小獅子突然變身,不知道對褚鋒會造成什麽影響,他本該好好的沉眠休養啊!是她沒有保護好它。白露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結束這場鬧劇,公爵府的爭權奪利,究竟是誰謀害了誰,她半點都不關心。

  公爵大人的狂躁反應已經減輕,大獅子完全不需要拚命了。只是,它還收得住手嗎?
  白露的精神絲線稍稍用力,大獅子的好戰因子徹底釋放,不馴的搖晃了一下腦袋。頓了頓,還是很給面子的往後撤了一小步。然後伸出舌頭,低頭去舔她。白露的注意力全放在前方,完全沒意識到大獅子的舌頭已經從天而降,被舔了一個趔趄。舌頭上倒刺把她軍裝上的領針都刮掉了。

  眾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公爵夫人去而複返,滿臉擔憂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公爵睜開眼睛,“你怎麽回來了?這裡亂糟糟一片,你身體要緊,先去休息。我處理好這些,便去找你。”

  她搖了搖頭。漂亮的水色眼眸中盡是擔憂,輕輕開口說道,“我是你的向導,怎麽能獨自離開呢?讓我進入你的精神海。”

  “大哥,事態還未查明。無惑以為,還是讓客人在極地山莊休息為好。您說呢?”

  “大伯父,您身體重要。”褚雲禮開口,聲音中有幾分悲戚,“堂哥意識全無,您別和他一般計較。侄兒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今日若您和他拚個兩敗俱傷,或是發生不忍言之事,您置二伯父於何地?大伯母今後,又要依靠誰呢?”

  褚二老爺不為所動,“還是檢查一下,留下治療更為穩妥。”大手一揮,醫生們拎著醫療箱就要上前。

  聽到這裡,褚無量面露怒容,剛剛穩定的氣息再次混亂起來。那人接著說道,“今日此地人多事雜。在徹底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要離開。”抬手示意醫生,“給白向導也仔細診察一下,牽香線毒性厲害,別留下隱患。”

  “慢著。”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哨兵說道。他剛才同公爵夫人一同進門,白露隻以為是高級侍從,此時仔細一看,這人的樣貌與公爵有幾分相似。他轉頭望向公爵,“大哥,大嫂今日中的毒,名為牽香線,產自克裡星,是當地一種特產樹木的花汁。此種毒素極為隱蔽,平日無色無味,遇火即燃。燃燒後產生幽香,聞之能使向導神思不穩,肺腑受傷,而且,極易誘發結合熱。”

  “雲禮,送客人離開。”褚無量閉目,不再言語。

  醫療車停在門外,極地莊園的醫生團隊帶著醫療器械為重傷者就地診治。公爵大人的羽箭威力驚人,無差別攻擊下,有三名仆人不幸當場斃命。褚雲禮也受傷了,正在服藥包扎。

  白露隻覺得牙酸不已。大獅子的狀態極不穩定,她哪有心思吃這二人強塞的狗糧,“司令大人,白露告退。”

  褚無量身受重傷,又憂心夫人身體,情緒本就極不穩定,剛剛戰鬥一場傾瀉出去的暴躁感又隱隱有回歸之意。眼中一片森冷,望向中央傲立的巨獅。

  聽她溫言細語,公爵逐漸收起溫和的面色,威嚴道,“胡鬧。你的身體哪裡禁得住折騰!聽話些,先回去。”

  白露簡直想給他鼓掌。到底是誰在宴客廳下毒,還沒人知道。但是公爵和第一繼承人拚個你死我活,誰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卻是明擺著的。

  未等靠近白露,本已臥在地上閉目休息的巨獅,忽地站起來,冷冷注視著他們。醫生瞬間嚇得腿軟,不敢看這個龐然大物,隻回頭望著公爵。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白露身上,她好端端的站著,半點不像中毒的樣子,不免讓人心中疑惑。白露最討厭這種影影綽綽的暗示,懶得與他周旋,“我自己就是軍醫,不必勞煩。”

  褚雲禮忙補了一句,“是啊,白軍醫眼界不凡,想必可以自治。實不相瞞,今日宴客廳內不妥,就是她首先發現的。”

  這段極地山莊之旅,就這樣草草收場。

  眼見事態平穩,官家忙指揮著建築機器人緊急搶修——石柱斷裂,承受不住屋頂的壓力,整個宴客大廳已經搖搖欲墜。備班的仆人們紛紛歸崗,在一片狼藉中開始工作,試圖恢復落雪城堡的原貌。當然,那些碎裂的古董已經永久性的損壞,難以修複了。

  公爵大人收回精神體,原地坐下調整,三隻灰色雪鷹裝模作樣的擋在身前。

  褚無惑風度儼然,他的三個孩子卻沒有那麽好的涵養——三隻灰色的雪鷹憤怒地唳叫起來。

  返程路上,白露抱著再次縮小了的小獅子,問道,“他們怎麽說?”褚雲禮無奈地搖頭,“什麽也檢查不出。它瞬間變大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當時就緊急聯絡了軍醫部。”

  褚雲禮拿出通訊儀,調出當時的視頻——元帥大人的身體好端端躺在病床上。突然,眼睛睜開,黑色的眼眸中盡是血色!但只有短短半星秒,便又緩緩閉上了。周身上下沒有一絲異樣。一刻鍾後,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病床。牆壁上的警鈴紋絲不動。

  值班的軍醫們小心翼翼的接近,為他擦去鮮血,接著做了一系列白露看不懂的檢查。
    “檢查報告都在這裡了。”褚雲禮調出光幕顯示,“一切正常。”

  “他在疼。”白露眼睛依然看著監控視頻。第五軍團只和蟲族交戰,他們沒有和人類戰鬥的經驗和技巧。白露上輩子是特工,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接近體能極限的各種考驗,嚴寒、饑餓、疼痛、幽閉、死亡恐懼,幾乎所有她都挺過來了。

  唯有一次,她被注射了松弛藥物,控制不了身體的任何部位,卻被多點電流強擊。恐怖的疼痛在身體裡各處流竄,但是她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移動。神經阻斷、完全失控的感覺任何人只要體驗過一次就永遠不會忘記。

  她覺醒了其它異能感應,差點殺死了審訊教官。

  白露看著監控裡安靜躺著的男人,或許是共同的經歷,或許是那該死的哨向結合的默契,她能看見他們看不到的細節。他在忍受痛苦,但是什麽都做不了。也許這就是強行精神體巨大化的代價。

  褚雲禮也湊過來看,“你認真的嗎?他在疼?可是任何異常都檢測不出啊。”

  “你不要過於迷信醫療設備。你的元帥大人流血了,不也沒檢查出來嗎。”

  “不不,那不一樣。S級哨兵的自愈能力超過你的想象。他髒腑流血,但是等檢查的時候,已經愈合了。只要報告沒有問題,就說明已經恢復了健康。”

  白露用關愛傻瓜的的眼神看向他,“精神體和精神海呢?也有檢查報告嗎。”

  褚雲禮啞口無言。

  她抱起小獅子,它被箭射中的地方依然能看見小小的孔洞,腿毛焦黑一片。大大的琥珀眼睛此刻緊緊的閉合。毛茸茸的身體軟軟的垂下,仿佛陷入酣夢,但仔細摸上去,身體上卻偶有不受控的神經性跳動——和它的主人一樣,經受著巨大痛苦卻無法自控。

  養了這麽久,早就有感情了。白露心疼的摸著小獅子凌亂的軟毛, “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盡量不說話。”

  褚雲禮望向窗外漆黑的長夜,認真的回答,“不。你做的對,不論如何,真相不應該被掩蓋。”

  白露覺得幸虧第五軍團的交戰對象只有蟲族——只有野蠻侵略,沒有陰謀詭計。

  夜裡,作戰指揮部燈火通明。

  由重力訓練室臨時改建的病房外,匯集了幾乎軍醫部所有的頂尖醫生。褚雲禮和白露抱著沉睡的小獅子匆匆趕到時,他們正在小聲交談。趙醫生朝白露輕輕點頭,她接到小弟子的求助時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小獅子被安置在一張小床上。軍醫部的大佬逐個進行檢查,一無所獲。最後,李院長總結道,“完全不符合常理。首先,元帥大人仍在休眠康復,他的精神體不該變成健康時的體態。其次,受到嚴重無法自愈的傷害,精神體應該即刻回收。我認為一定有什麽原因,阻止它被回收。”

  他的目光轉向白露,“我建議白上士再試一次,輔助大人回收精神體,讓他以完整的形態康復。”又重重補了一句,“也避免再受外界打擾。”

  “我反對。”趙醫生開口,“大人的精神海正在重構,這是一個完全依靠自己的過程,任何外力乾預都會產生難以預測的後果。哪怕當時顯現不出異常,但是基礎不穩定,後患無窮。”她看向褚雲禮強調道,“可能會導致級別下降、突破困難、狂躁易發,以及有即刻發作結合熱等風險。”

  褚雲禮十分清楚,對於一個頂級哨兵來說,級別下降或者再也無法寸進,打擊是毀滅式的。可是,精神體不能回收,也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他一時兩難。

  白露站出來,“給我消毒。我帶小獅子進去看看,如果他能感應到它,自主回收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進入他的精神海乾預。”

  李院長和趙醫生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緩緩點頭。

  病房裡,消毒液的味道很重,白露依然嗅到了血腥味。那個讓白露第一次見面就對顏值欣賞不已的男人,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她把受傷昏睡的小獅子輕輕放在他的胸口。精神絲線在他們身體外面輕輕遊走,試圖讓他們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小獅子的實體漸漸變得虛幻透明。

  白露鼻子一酸,養了幾天,又共同戰鬥一場,早就有感情了。再次見面,那個時而可愛時而搗亂的小辛巴,那個面對危險時堅定擋在她身前的大獅子,就是他而不是它了。竟有點舍不得。

  小獅子閃爍了幾下,已經虛幻的身體竟重新凝實起來。傷口也消失不見。

  白露目瞪口呆。

  小獅子睜開眼睛,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白露一把抱過來,小獅子在她身上親昵的蹭了蹭,歪著頭去舔她的脖子——那個地方有一絲血痕。

  褚鋒依然在沉睡。

  白露專心的揉搓著失而復得的小家夥兒,躲避它亂舔的舌頭……忽然若有所感,轉頭去看褚鋒——他剛才是動了一下嗎?又好像沒有,大概是幻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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